法/国
当我站在玻璃窗前俯瞰这座城市,高脚杯中的液体折射出霓虹一般七彩的光辉,透过那重静默绚丽的颜色,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他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们会争吵,会颓废,但也会相拥着取暖。
有时我会觉得,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更多的时候我不愿回想过去,因为那会让现实寒冷彻骨。这种感觉甚至比我濒临死亡时所感受到的更具绝望。我丝毫不怀疑我对他的深情,尽管法/国人骨子里的浪漫或许给了我轻薄的假象,但我却愿意专情于他一人。
我第一次看见他是在一条小巷中,浅灰色的墙瓦和浅灰色的石板路铺就了那个最初的梦。他大概没有注意到我,只是匆匆向前走去,而我回身望向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路的尽头。
后来再次遇见他,是在世界会议上。其实我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神秘古老的东方大国。散会后我提议去他家坐坐,于是我在他家一直到明月高悬时才离开。和他一起赏月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只是每次他眼中总是含着一分惆怅,不知如今他再次抬头望月之时,眼中的惆怅可有一分是为我?
一段时间后,我接到上司的来信,要我和亚瑟联手。我们闯进了他的庭院,我的家人们在里面横冲直撞、搜刮财物。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场大火烧灼了天空,他们或许也从庭院里蔓延到他的眼中,他的心中。我不敢面对他,只有转身离去,留下了身后的汪洋火海。
我也曾想过向他道歉,至少我能以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名义向他道歉。但写了几封信之后我终是放弃。最后一张信纸上所写的“致王耀”像是命运一般的嘲讽。
直到很久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过往的日子一直是我不愿提起的回忆。那时候我非常庆幸我能够拥有他,但到了最后分别之时才知道那是命运给我的陷阱。
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他像是有一种奇特的气场吸引着我,让我去相信那个词。我不知道他是否了解这一点,不过我想,我知道就够了。因为回忆终归是留给自己的,不管是不是很残酷。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