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要是硬和这个姑娘摆道理的话她估计要么把我当失心疯给揍一顿,要么就二话不说把我揍一顿。
这不大妥当。
我吸取之前遇见那个女侠的经验,觉得一段对话的开始应该从一段算命开始,虽说师傅他总觉得这是不正经的道人的行当,可我也没见他少给哪个贵人点过穴算过风水什么的。
看面相算卦扮个风水先生的行当,我也没少干过。
此刻却心中稍稍清明了些,先退后一步,看了看这女子的面相。
【“不麻了,女侠您一说话就不麻了。”“⋯⋯”】
门庭敞亮,眉骨却男子般棱角突出。眼窝深邃,却不似那西疆的舞女一般。
【“姑娘不像是长安人啊,那便是了,所以才不识得在下。”“⋯⋯”】
嘴巴后三点翘起,唇珠一点,却有磨平了太过薄落的唇线之意。
【“在下顾八,长安一介无名游士,今日见了姑娘不觉实属缘分,在下不才,刚好精通点奇门术法,想给姑娘算一卦。”】
毕竟不用星盘,看面也就简单易懂,那姑娘身上佩戴的瑛络把这姑娘的属相交代得一清二楚,不用生辰八字只管面相也就一目了然。
但我不能先告诉她。
或者不告诉她真的。
我捻着下巴,状似轻浮地拈起她的一缕头发,【“姑娘这卦可不太好啊,六二,屯卦,屯如邅通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 十年乃字。这卦对女子可不太好啊。】
不去看那姑娘越来越差的脸色,我摆了摆袖子。
【“只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国家安邦定是吉兆,若是女子,可不是就是晦了姻缘嘛!”】
那姑娘的手都有点抖了。
我觉得我可以说了,这姑娘若是知道自己命不好,定会马上巴巴地求我解决的方法,我随便一指点,再向她要来那物,不就好了?妙也!
【“啊!”】
我突然觉得手一疼,感觉好像是手指有点崴着了。
那姑娘正一脸怒气地看着我,但吸引我的还是那簪子上的三颗珠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倒是让这姑娘的气焰变得喜人了几分。但手劲儿倒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