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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喵】污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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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段岭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那年冬天大雪纷飞,他挨了打,蜷缩在岭南段家的破柴房里奄奄一息。
一双修长的手将他瘦小的身躯托起,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人衣襟上有着淡淡的清苦香,是他此生未尽的眷恋。
“郎俊侠……”段岭睁大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是真是幻,还是一梦南柯?如果这是梦,他只愿不再醒来。
“别哭。”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他的脸庞,擦去冰凉的泪水,几分无奈、几分宠溺地说:“多大的人了,还哭。”
段岭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他的衣襟,贪婪地呼吸他身上好闻的气味。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16-08-24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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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抱着他走过屈曲回折的栈道,走过幽邃茂密的丛林,周围的景物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分明。
    段岭记不得他们走过的路径,他记不得自己从哪里来、要做什么,更想不起来这是哪里,他的整个世界乱成了一团,唯有眼前这个人是清晰的。
    他们仿佛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地老天荒,其实只有短短几分钟。
    皋兰被径兮,斯路渐。
    茂盛的林木掩映着一潭露天温泉,池子小巧玲珑,仅能容纳两人,像盛在勺子里的一口汤。
    池边草叶上滚动着晶莹剔透的雨水,空气中尽是湿润的泥土腥气。雨后初晴,深紫色的夜空里挂着两颗星星。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6-08-24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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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3: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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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有这个吧!这是分手番吗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6-08-25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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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独脚下铺开厚厚一层狐狸尸体,鲜血没过了脚面。他的步法已经凌乱,衣衫上旧的血迹还未凝固,又被新鲜的血液覆盖。单调的杀戮令人疲惫,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挥剑,思绪早已飘远。
        “在哪里呢?”他有些茫然地想,整个狐狸洞都找遍了,难道还有什么暗道和密室吗?
        他一剑挥开扑上来的一只狐狸,三步并作两步冲上石桥,掷出手中剑:“狸花!”
        烈光剑化作一道光弧,干脆利落地割断了狸花身上的绳索,然后“叮“一声插入石壁,如同刀切豆腐一般,剑身犹在嗡嗡作响。
        狸花“汪”的一声掉进桥下的积水潭。
        武独顺势跳下石桥,半空中拔出烈光剑,在岩壁上借力行走两步,落到水潭边。狸花泅水上岸,正好与武独会合。
        武独抱起狸花放在肩上:“知道你爹在哪儿吗?”
        狸花抖了武独一身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小爪子一指:“它们从那边那个洞里把爹爹拖走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7楼2016-08-25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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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分手快乐
          小狸花天生长了狗一样灵敏的鼻子,这儿嗅嗅那里探探,很快把武独带到段岭所在的房间,却在门口犹豫了。
          武独问:“是这里吗?”
          狸花迟疑地说:“不太像,有一股狐狸精的味道。”
          武独一脚踹开房门,看见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血液都凝固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8楼2016-08-25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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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狐妖抬起头来,赫然是一张与郎俊侠有九分相似的面容。
            武独竟然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一种麻木的情绪沿着他的血管攀升,他甚至觉得有几分荒唐。
            “滚下来。”武独上前一步,“他不是你可以碰的。”
            段岭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冒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抓了把头发,十分疑惑地看着武独:“这人是谁?”
            武独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
            “你手下的一个侍卫,记不得了?”狐狸宠溺地对他笑着。
            段岭诧异地说:“我麾下没有这个人。”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9楼2016-08-26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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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独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他一脚踹翻桌案,手中剑挽了个剑花,将案上燃着的熏香扫灭。
              香炉的灰烬掉在地上摔成粉末,暗香浮动,与武独身上的血腥气搅和在一起,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味。
              狐妖脸色一变,侧身躲过武独的剑锋,从枕头底下抽出匕首,堪堪架住烈光剑。武独手腕一使力,狐妖顿时手腕一麻,匕首脱手而出。
              武独脚下不停,烈光剑如长蛇吐信般缠上,直刺狐妖咽喉。
              狐妖来不及躲闪,双眼盯着武独妖娆一笑:“你杀了我,他会怎么想?”
              武独瞳孔收缩,执剑的手迟疑了一下,仅仅是那一瞬,淬毒的利爪便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进他的小腹。
              武独怒吼一声,挥剑斩断狐狸爪子。
              狐妖捂着鲜血淋漓的断臂后退两步,脸上犹带着诡异的微笑。武独忍痛拔出狐狸的断爪,余光瞥见段岭半跪在床头,一张弓拉成满月。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16-08-27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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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外,狸花与柔柔亦是一场恶斗。
                狸花身形虽小,力气不足,胜在身手敏捷,在柔柔身上咬了好几个血印子。
                “你咬我有什么用。”柔柔吃力地招架狸花的攻击,“我只是欠他人情,替他办事而已。”
                狸花奶声奶气地说:“你们都是坏蛋!大坏蛋!”
                “小妹妹,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柔柔水袖一飘上了房梁,“他们情比金坚,天王老子来了也拆不散,是不是?”
                狸花:“啊?”
                柔柔慢条斯理道:“只是武独心里有根刺,他相信段岭对那人余情未了。越是担忧的事情一旦成了真,他越是会不加甄别地相信。你说呢,小妹妹?”
                狸花一脸懵逼。
                我还是个宝宝!你跟我说这些我哪里听得懂!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16-08-27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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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2:5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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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跟筛糠似的震颤起来,大小石块纷纷坠落。狐妖捂着断爪,顶着落石匆匆跑进一处隐秘的洞穴,暖炕上窝着两只雪白雪白的小狐狸。
                  “爸爸?”一只小狐狸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天佑我狐族。”狐妖把两只小狐狸用被子一卷,抱进怀里,“胡新阳、封离,我们走。”
                  千山狐狸洞轰然倒塌。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3楼2016-08-27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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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边关形势,段岭大概知道一些。若是两年前,他肯定要亲自过问,只是这两年身体欠佳需要调养,加上情蛊缠绵入骨,险些酿成心魔,心有余而力不足。李衍秋也让他主管朝中事务,边关的事情先放一放。
                    直到看见武独,那遥远的边疆才从记忆深处苏醒,挟着金戈铁马的凌厉,似风雪冰刀一般扑面而来。
                    段岭一时间心神激荡,忘记了要说什么。
                    武独却把段岭的沉默理解为尴尬,他暗自叹息一声,神色却是温柔的:“不用紧张,把我当成太医就好。”
                    段岭觉得见一次武独真是太不容易了,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是见了面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武独……”段岭干巴巴地问,“你……这两年还好吗?”
                    武独点上一支安神香,坐下来给段岭诊脉:“挺好的。天高皇帝远,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边塞风光好,七八月份就开始飘雪,一直下到来年四月,雪深的地方一脚下去可以埋过脖子。北方的雪不粘地,风一吹就像大漠的沙子一样,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玉门关打雪仗。”
                    段岭听得入了神,想说“好啊”,又想到他跟自己的事,问道:“这次你回来多久?”
                    武独以为他在问边疆军情,道:“一个月左右。等陛下颁下诏书,拨了粮草,我要提前赶回前线,今年九月大军开拔。”
                    段岭急切地说:“这一仗打完,来日你还是留在朝中吧,我让四叔给你封个爵位。”
                    武独语气淡淡的:“留下来做什么,陪那群文官打嘴仗吗?”
                    段岭讨好地说:“留下来陪陪我。宫里太无聊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武独:“……”
                    段岭可怜巴巴看着他,像一只撒娇的小动物。
                    武独一下子就心软了,打开药箱,从里面抱出一个雪白的毛球:“知道你在宫里闷得慌,捉了只小狐狸给你玩。”
                    那小狐狸长得玉雪可爱,段岭抱在手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哪里捉到的?”
                    武独漫不经心道:“唔,去年在雁门关遇到那只狐狸精,带着两个小崽子往西凉去。我顺手揍了他一顿,把他儿子扣下来,跟他换了情蛊的解药。”
                    段岭哭笑不得:“你这叫‘换’吗?”
                    武独邪气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我看他拖家带口不容易,替他养儿子,有何不可?”
                    小狐狸抗议地叫唤了一声。
                    段岭心道也好,给狸花做个伴,于是忽略了武独的强盗逻辑。
                    武独从药箱里取出针灸用的细针,正色道:“说正事。此番拔了蛊,边关的事情你也要经手。我想北上三百里,把辽人赶到山海关以外,最好连高丽一同收拾了,但是你四叔不希望战线拖得太长,军需也供应不上。所以我想在你这里通融一下,向户部多要点粮草。”
                    段岭一愣,武独这是伸手跟他要钱来了。
                    这体验十分新奇。老夫老妻多年,前几年他们如胶似漆歪腻在一起,你的就是我的;这两年分居两地,关系疏远了,也没有管对方要过一分钱。
                    段岭忍不住想逗一逗武独,故作为难道:“我这两年精力不济,朝中事务大多都是四叔在打理,户部更不归我管。这样吧,我……”
                    武独点了点头,一针扎进段岭的穴道:“知道了,回头我直接找陛下商议。”
                    段岭:“……”武独你个棒槌!哄一哄宝宝不会吗!


                    IP属地:北京61楼2016-08-29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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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竟然还在写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6-09-15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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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之樱,有人约吗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8楼2016-09-21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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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69楼2016-11-14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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