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选择
康妮。莉莉的女儿……莉莉的女儿……
“不知道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真希望和她妈妈的一样,翠绿翠绿的,就像祖母绿宝石。”她真的会拥有莉莉的眼睛吗?莉莉的眼睛——那一滩清澈的湖水……我怎么能忘记!那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连同惆怅的记忆。
康妮.波特。该死的,波特!那该死的黑色头发,活脱脱一个小詹姆,让人厌恶!为什么她的头发不是红色。那样,该有多好!我就会把她当成小时候的莉莉——美丽、可爱、无忧无虑。我会把我能给予的爱都给她,就像莉莉从未离开。这小女孩会喜欢我吗?天呐!我,我是多么的可笑!我怎么会产生这种念头,希望赢得这小丫头的爱。我怎么能把她当成莉莉?她不过是莉莉的女儿。而莉莉,已经永远被掩埋在冰冷的泥土里。她确确实实已经离开。带走了那汪绿色,带走了快乐的声音,带走了明媚的阳光,带走了一切。那双绿眼睛再也不会充满笑意地望着我……死了……死了……
我的世界已是一沟死水,为何又让这女孩出现,在我慢慢堕落的灵魂中击起涟漪?哼!监护权,这玩意儿谁在乎!孩子的存在就是一切麻烦的根源!我讨厌小孩!也不在乎哪个倒霉的人成为这小孩的父亲或母亲。
父亲、母亲……我曾经幻想——那是怎样的渴望啊——我们站在神坛前许下美丽的誓言。我们会拥有可爱的孩子,或许,一个女儿,和她妈妈一样。我会怎样去宠她啊!莉莉的女儿,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梅林,救赎我吧!一切都乱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地下室昏暗的火光扑哧扑哧的摇曳着。斯内普翻腾着的大袍子比这夜还要黑还要暗,在墙上映下斑驳的鬼一样的影子。他的心乱极了,就像那摇摆不定忽明忽暗的火苗。作为一个顶级大脑封闭术大师,出现今天的状况,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可怜的人啊,愿梅林保佑你!”
斯内普微微颤抖了一下,头更疼了。
霍格沃兹的夜晚总是那么宁谧,让人安静的进入梦乡。而今晚,在霍格沃兹,有一个人失眠了。
“砰!”随着一声巨响,飘逸的银发、戴着半月形眼睛的老男巫从壁炉里蹦了出来。
“邓布利多!”
“早上好,西弗勒斯。很抱歉,打搅了你宁静的清晨。”老人的表情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什么事,阿不思?”哼,不用抱歉,你这时候找我,准没好事~~~
“西弗勒斯,为什么不来参加聚会呢?只缺你一个。”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阿不思,我对那女孩监护权的归属不感兴趣。我自动放弃。”
“或许吧,西弗勒斯。不过,你真的不想再去看看康妮吗?小家伙已经醒了。聚会刚散。”
该死的!不用这样一针见血,邓布利多。我当然想再去看看她。她的眼睛。
“我不介意去瞧一眼。”话虽这样说,斯内普心里还是万分感激老校长给他的特殊待遇,让他单独与康妮相处。
斯内普面无表情,阴沉着脸,走向壁炉。
“不过,说真的,西弗勒斯,你的脸色可不大好。我建议你回来喝一杯黄油啤酒,确实提神,而且美味~”
“谢谢你,阿不思,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