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陌生 黄英华)
林长吟和林长歌跪在林府的祠堂前,冰冷麻木的感觉一丝一丝的扣着她们膝盖,一动就疼的更加难受,即使这样,两人的背也还是笔直的,林远嵊手里拿着鞭子站在一旁,脸气的通红,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等人就坐在祠堂两边,一脸的严肃。
“林家代代出人才,何曾向今天一样连菜都没上完就把客人赶走过?看看你们,好好看看你们!还像个什么样子!一个整日好玩不知学习,一个整日只知道跟着玩!”林远嵊大声教训到,林长吟林长歌明显的抖了一下,一旁林长歌的生母二夫人孙氏紧绷着全身,一脸的失望,而林长吟的生母三夫人刘氏则一脸的担心,双手紧紧的握着红木椅的扶手,生怕林远嵊那一鞭子打到那两个孩子身上。
“我平日里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不求你们有多大出息,但好歹你们也是林家的子女,怎么连个场面也撑不住?我这几年教你们的,你们都忘了吗!你们以后让我出门落人把柄,你们就高兴了吗!”林远嵊越说越气,火气绕心让他猛烈的咳了起来。
林长吟林长歌二人跪在原地不敢动,大夫人连忙上来替林远嵊拍背疏火气,在一旁的三夫人再也坐不住,也跟着上来焦急的劝道:“老爷,你看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气着自己的身子也不划算,要不......”刘氏还未说完,林远嵊就一把推开了她,拿着手里的鞭子使劲向林长吟她们挥去。
只听“啪”的一声,那皮鞭子猛地打在了林长吟林长歌二人身上,林远嵊虽脸色惨白,但仍然站的像一颗杨柏树一样,他年轻时再怎么说也是上战场杀过人的,手里力气不知轻重,虽然只是一鞭子,但林长吟就快要被打的昏厥过去,她只觉被打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灼疼,几乎快要要了她的命一般。
她费劲的睁开眼,只见林长歌也被打的好不到哪儿去,但她仍然挣扎的爬起来,对着祠堂上奉养的祖宗排位磕了个响头,大声道:“玉讷为祖宗蒙羞,甘愿受罚,请父亲再来!”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但仍然贯彻人耳。
林长吟此时耳朵只听得见嗡嗡声,脑子似乎都被打懵了,神智有些不清。
做什么都不能输给林长歌,这历来是她奉行的最基本原则
林长吟又跪了起来,虽然背不直,但声音却与林长歌一样贯彻人耳:“映先为祖宗蒙羞,甘愿,受罚!”她的头冰冷抵着地面,心里早已后悔为那个劳什子莫庭朗顶罪。
别人一张脸就把自己给弄浑了,真是出息啊。
林长吟心里直骂自己,林远嵊见她们如此倔强,心里的火又旺了几分,刚想再一鞭子下去,却被一个声音拦住。
“父亲手下留情!”修长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只见那人生得一副正义凛然的好相貌,身着深蓝绣金蝙蝠纹长袍,腰系玄色镶白玉带,下面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与绣着精美花纹散发着奇怪香味的香囊,大概及冠岁的年纪,正是林家二少爷林长恒。
大夫人满眼的惊讶,手握紧了木椅的扶手,心里虽很想上去好好看看来人,但却一直压抑着自己,保持冷静。
“你怎么回来了?”林远嵊虽有惊讶,但依旧沉着一副脸问话林长恒。
林长恒先是对着林远嵊稽首,然后才说到:“此事说来话长,但现在玉讷和映先这样恐怕容不得我解释,父亲还是先请个郎中过来吧。”他刚说完,聪明些的家仆就已经踏步出去了。
林远嵊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林长吟林长歌,叹了一口气,叫人将她们送回了房间。
“你不是在宫里吗?今日又如何回来了?”林远嵊坐了下来,摸着自己的胡子问到,示意林长恒也坐下。
“太子体恤下属,贵妃娘娘今年过诞又是在府中,特地让我回来好好陪陪家人。”林长恒也不拘束,坐在林远嵊稍下方的位置。
“回来就好,厨房还有些点心,我让人你给端来。”大夫人忍着泪。
“不了母亲,我吃过了,刚刚忙着事现在才回来,还请母亲见谅。”林长恒说到,语气不冷不热,大夫人刚想再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便被林远嵊打断:“夫人身子尚还虚弱,不能吹风,你们先扶她下去休息,等晚些时候长恒你再去看你母亲。”说罢便起身,向着书房的方向去了,林长恒行了礼,也跟着去了书房。
大夫人有些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着孙氏刘氏将她扶了下去。
林府的书房建在府中的角落,隐在一片小竹林之中,竹林里通了府中后山的溪流,远远的便可以听见水流的声音,特别是细雨时节,薄雾在竹林里升起,景物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伏在梨木桌上听着细雨打竹声叹古吟今,也是别有风情的美事一件。
“父亲可有人选了?”林长恒开门见山的问到,林远嵊点点头,将一张纸递给了他,林长恒打开。
满脸的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