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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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虚幻与真实之间，隔着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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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雨季到来还有一星期。
“鲁路修，你喜欢春天吗？”朱雀抬起头，下巴微扬，碧绿色的眼眸如春季蓬发的草木。
“我更喜欢夏天。”鲁路修翻书时动作有微妙的停顿，他睫毛低垂，投下一层浅薄的阴影。
“啊……是因为夏天有向日葵吗？”朱雀微笑着开口，长时间握笔的手指酸涩，手心里渗出汗水。
“也许。”鲁路修没有抬头，视线停留在纸张的边角。春日有温暖湿润的和风，他余光瞥见朱雀被撩动的一缕棕发。
鲁路修站起身来，立于朱雀身前，右手伸出去理他的软发。手指苍白而修长，触到朱雀头皮时如冷雨坠在发梢。
朱雀低着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阴郁。
过了两秒他开口，音调似乎带有疑惑。
“鲁路修？”朱雀微笑着抬头，看向对方剔透的眼眸。
那眸中缠着春日的雾气，除了朱雀的缩影之外似乎别无他物。
鲁路修应声。他眼眸是美丽精致的紫色，隐约浮现出三月的春光。

四
你逐渐发亮的瞳孔之中，那夏天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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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雷阵雨。”朱雀拿捏着语句，话语出口时笔尖一晃，在手背上留下细长的墨痕。
“罗洛今天没有课，他会来接我。”
那语气亲昵而饱含信赖，充满兄弟间温馨的关怀。
朱雀看向对方，鲁路修神色一如往常，垂眸看书时睫毛会有曼妙的弧度。
他自嘲的笑笑。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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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乌云堆叠，深灰色似乎是盛夏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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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想起我们在枢木神社度过的夏天，蝉声很密，你说河面亮晶晶的像是银河。”
鲁路修没有说话，他面孔的轮廓浮上模糊的黑影。
“有一次下雨的时候我去找你，发现你跌进了猎人设下的圈套，那时我力气很小，费了很大劲才把你拉上来。”
所有温暖的，悲伤的，值得回忆的日子，都活在那最后的幸福的夏天里。朱雀试图停下来，但记忆如暴雨倾泻，将现实淋得通透。
“我还记得那座山坡上有淡紫色的花，颜色很像你的眼睛……”他几乎落下泪来，碧绿的眼眸中印着最后的春光，残留一点末世的悲凉感。
“朱雀，够了。”
朱雀望向对方。
“已经回不去了。”他声音低不可闻，好像叹息。
“我已经通通忘记了。”
他瞳孔发亮，紫色中浮起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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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鸣，雨水透过窗隙落在朱雀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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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美好的夏天。

春天有花/鸟啼从花上跌落

注：“零”中引句来自张爱玲《小团圆》，末尾诗句来自作者乱写《长短句》。
食用愉快。
二零一六年四月十日十三点五十分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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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成为脑残粉了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