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失語者 Aphasia(架空/HE)
作者(百度ID)\百里情深終為你
01
『我…究竟是誰?』
砰的一聲,春野櫻遂不及防的緊閉上眼連連退後了幾步,顫抖地雙手不安的交握在胸前,待到再次睜開雙眸時,周圍已是一片狼藉,參雜著鮮血的玻璃碎片散落在腳邊,一旁的實習護士懼怕地跪坐在病床邊,顧不上被玻璃渣劃傷的臉頰,僅能蒼白著臉連話也說不出口。
猶如置身懸崖邊緣,空氣中彌漫著福爾馬林的氣味,病床旁的米白色窗簾布染上了一大片血紅在寒風的吹拂下輕輕搖動,壓迫感緊接席捲而來,就算是懼怕著,可她卻無法選擇退縮,因為她知道他就在那兒。
三三一號病房的宇智波佐助。
染上血跡的白衣被冷風吹動,掀起他精壯的背部一角被火吻的傷疤,那樣觸目驚心得令櫻還是忍不住發顫,她緊捉著衣角試圖分散不安的情緒,一步步向他靠近。
『…請冷靜下來,先上藥好嗎?』櫻身子往前傾了傾,風吹起她粉紅的髮絲擋住了視線,少年的背影變得模糊不清,明明之間只是一步之遙,卻好似隔了幾千里那麼遠,僅是這一瞬間,卻讓她想起每個午夜夢迴,被淚水浸濕的枕頭,滿是汗水不安顫抖的雙手,一次又一次因為他而擔心受怕,連在夢裡也全是三年前宇智波佐助舉著槍抵在她的胸口的畫面。儘管春野櫻早已明白當年宇智波佐助所做的只是一念之間的怒火使然,但心裡仍然存在著一個跨不去的界線,畢竟當一個人有多麼在乎另一方,就會牢記著其所帶來的一切,不論悲喜。就算自己再怎樣說服自己,也終究是忘不了宇智波佐助的每一句拒她於千里外的冷言冷語。彷如走在鋼索上頭,櫻不得不提醒自己踏上的每一步都該謹慎小心,深怕一不注意她是不是在宇智波佐助的眼中就是一個雜耍的小丑?
難堪得無地自容。
『妳又是誰?』少年微微側頭看向她,眼神銳利如鷹,氣勢一如往常的在開場白就佔上了優勢,並絲毫不因現在的處境而有半點示弱,整個人就像蓄勢待發的獅子,充滿防備。
『我…我是春野櫻,你的主治醫師。』
四目相交,她驀地垂下眼眸,手心冒出一層薄汗,佯裝自然地回應。
是啊,他根本就不會再記起所有關於她的事了。
不需要感到不安,不是嗎。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說了同樣的話,同時也是宇智波佐助自從清醒之後不斷重複的問題,即便她知道這樣的劇情將在未來持續重複地上演,不過這並不會是最壞的結果,至少在漫長的今後有春野櫻還有宇智波佐助。
就算每天醒來又忘了所有一切,可我依然會一直一直對你說“我在”,直到生命盡頭。
——在這亂世之中,許你一世安穩。
02
うちはサスケ
『這個是佐助君的名字呦。』
她指著便條上在宇智波佐助看來十分陌生的名字,微笑著說道。
經過一番折騰,她好不容易才讓佐助願意聽話上藥,這次可不能再出了什麼差錯啊,當然穩定情緒是首要的。
『春野..櫻。』他側身拿起床邊桌上一顆鮮紅的番茄,薄唇輕啟,他咬下一口,微微瞇起眼眸盯著她白衣上的名牌。
——櫻。
她微微一愣,腦海深處的記憶彷如跑馬燈映在眼簾,孩童的佐助向她伸出那肉球般的小手叫她“櫻”,少年時的佐助站在前方回眸望向她說“櫻”,不論是心情愉悅、低落,似乎在她的青春裡宇智波佐助總是伴隨著這話語出現在她眼前。唯有一次例外,是在大戰爆發前,七班難得全員到齊的聚會上,面對作為戰場主力之一的兩個少年,她心中五味雜陳,說這也不是說那也不是,只能捏緊衣角,哽咽著道「一定要回來。」
鳴人的反應倒是在意料之內的讓人放心,只有佐助從頭到尾不發一語。就在她站起身子準備離開,以為大戰前最後的聚會就要在宇智波佐助的沉默下結束時,她卻清楚聽見耳畔傳來一句「別死了,春野櫻。」
僅僅是這樣一句話,難得連名帶姓的喚著她,語氣算不上溫柔,也沒有少女幻想中的甜言蜜語,卻令她頓時紅了眼睛,站在原地望著少年的背影,眼淚像忘了關上的水龍頭似的流個不停。
『春野櫻。』不明所以,他看著眼前發愣的女子,又喚了一次,神情依舊平淡。
『是、是,我是春野櫻!』白衣人兒身子一震,抬眸看向他,依舊熟悉的面容令她心裡一暖。
——至少佐助君你也有好好遵守約定就足夠了啊。
03
瓷杯驀地從手中滑落化作一地的碎片,少年赤足毫不理會地踏過留下斑斑血跡,此刻女孩的低泣在耳邊聽來格外刺耳,他便一揚手揮開床邊木桌上一盤番茄和蘋果,物品與地面接觸所發出的刺耳聲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