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50章):一次毁三观的对话
(1) “不,我绝不放弃!”
“我的内心告诉了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走进院长办公室。”
“院长看到他的护士长一脸青肿走进办公桌,大吃一惊。我就把你如何遭人陷害已经拘押的实情告诉了他。说实话,你在医院的人品和业务能力帮了你,虽然他对你的情况有所耳闻,先前警察也只是说将你带走询问,但听到医院的重要业务骨干如此遭人欺负,愤怒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当即叫来院办主任和科室主任,只说了一句话:
‘给我捞人,给我告那个姓黎的,竟然在我鼻子底下把人绑了,还有没有王法!’”
“可能是第二天吧,就以医院的名义向市纪委、检察院和卫计委分别递交了控告信,我又以护士站的名义向妇联递交了举报信。”
“我感到看到了曙光,就去你家告诉嫣。让她不要出门就待在家里,防备黎开的报复。另外也想看看嘉嘉,我有点想她。”
“到你家的楼下,已经上午十点半,抬头往上看看,你家的窗帘却还是拉着的,有点疑惑:这么晚了,难道嫣和孩子还没有起床?······唉···”
······
苏晴又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下面的话又会牵扯到嫣,我吸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脸颊:
“说下去,现在我的免疫力很强,越详细越好。”我几乎是面无表情。
“好吧,我坐电梯上了楼,走到你家门口正要敲门,隐约听到里面有那种声音,很暧昧,一阵一阵的,趴到猫眼往里看,因为你家凉台和厨房的光线比较强,客厅和它们连接着,光线很好,影影绰绰好像是两个人,人的形体变形拉长,白晃晃趴在客厅沙发上动作。‘爸爸,女儿······很舒服,用力呀······’,仔细一听,是嫣的声音!我心里一紧,又听见一个男的声音说:‘舒服吧女儿,再叫几声爸爸,别害羞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叫老公也行,嗯嗯,叫的真好听,好,叫的再大点声······’”
“听到这里,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扭头就走,到了电梯门口,想起嘉嘉又返了回去,直接敲门。”
“······我还是不讲了吧?挺不好意思。好像在讲黄段子。”苏晴看了看我的神色,住了口。
“说吧”我面目阴沉的望着地面。
“敲了一阵,大概十分钟左右,反正时间很长,门开了,是嫣开的门。她穿一件蓝底印花连衣裙,记得她常穿这件裙子,说是你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满面红潮,眼神迷蒙,领口仅有的两个扣子都扣错了位,看到是我,有点发愣,觉得这个时间我不会来这里。她极力掩饰一丝慌乱:‘姐······你怎么来了?’我推开她进了客厅,看看四周无人,喊了一声:
“别藏了,出来吧!”
“······他从卧室出来了,果然是他!他光着上身,下面穿了一条沙滩裤,面色冷峻的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回头冷冷盯着嫣,她正在匆忙整理自己的上衣,低头把错位的纽扣重扣好。”
“姐,你别误会,我和开正在商量言的事,他已经答应我,不再追究我丈夫的事,也不再审问,言打开的事也不追究了,这是个误会,过几天办个手续就让他回来,你相信开,他不会拆散我和言的。”
······
“‘黎警官,光天化日勾引人妇,也算是道德沦丧了吧,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我率先往书房走,我想避开嫣和他单独谈,这时我已经做好撕破脸的准备。”
(2) “我和他先后进了书房。我把门关上,背靠着门问他:‘我知道你的手段,你是铁心要夺走这个女人?’
“他也说的很笃定:‘没错,还是老相好了解我,我的决心不变,不达目的不罢休’说着走到我面前,双手撑在我脖子两边,几乎贴着我的胸。”
“‘别靠近我!’我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刀刃锋利的寒光逼他后退几步,我指指他,又抵在我脖子上。这是我前几天遭人暗算后唯一想到的自卫措施。”
“他无奈举起双手,表示妥协。”
“‘好吧,我猜你和梁医生是情人吧?要不也不会这么玩命,已经有人招呼过你,还这么任性!咱们毕竟是一夜露水夫妻,你也知道我个性,就坦率告诉你我这样做的原因吧。’他倚着书柜说。”
“生活理念不同!”
“他点一支烟,看着窗外 ,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不疾不徐的说。”
“‘我和小嫣嫣认识以来,感情和家庭基础已经成熟,关键是在兴趣上很合拍,这一点很重要。你可能会问我,玩玩她就可以,为何会迷恋到非她不娶的地步,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因为这是家庭稳固的基础。如果一个男人不能满足女人的欲望,事实证明,对男人,对家庭,都是一个祸患。这才是女人真正幸福所在,才是家庭幸福的真谛。除此之外,如果我还能给她提供物质上的安稳和温情,是不是可以说已经很完美?难道不是女人向往的?’”
“‘当然,女人要贞洁和守妇道,没有哪个男人不会追求,问题是有个前提。再美好的家庭,如果不能满足我刚才的前提,都是表面光鲜,内里一定很痛苦。你觉得这种家庭道德吗?’”
“‘梁言的错误就在这里。他追求家庭完美,这很好,可他并不了解妻子潜藏的欲望,发现问题后不但不想办法弥补,而且在感情和肉体上进行冷处理,这时的宽容就显得虚伪了。我请问你苏晴:他们的婚姻真的幸福吗?他们今后会幸福吗?为什么?因为梁言太看重家庭,但不会经营家庭,他们从不沟通,这是我从嫣嫣嘴里亲口听她说的,他们的供需不平衡!我不过是诱因而已。你觉得他们现在的无性婚姻是不是很残忍?换个角度思考,小嫣嫣如果接受了我,不但让她重新找回快乐,而且对梁言是不是一种解脱?我是不是在做一件有益的事情?我不是你认为的只知索取的人,我不是流氓,这件事我很认真,为此我离了婚。我承认,梁言是个好人,甚至是个好男人,但他绝不是一个好丈夫!他生活在家的空壳里,用坚硬的外壳包裹里面的人,让他们窒息;而我却关注壳里的果肉,并把果壳打开一个天窗,让家人能看到外面的绚烂,给他们阳光和空气,这就是我和他的不同。’”
“‘我并不想伤害他,这不是我的目的,而且会给嫣嫣造成心理伤害,对我们今后的幸福有害无益,我是有分寸的。我只是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果他一意孤行,不纠正错误,就必须付出代价。’”
“‘难道你就能让她幸福!’”我喊了一句。知道他肯定错了, 但不知道怎么反驳, 也不知道错在哪里。
“‘我能!’”
“他几乎不暇思索脱口而出。”
“‘我有信心给她快乐。虽说我比她大十几岁,但我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且我有能力给她。说老实话,我喜欢嫣嫣就是因为她是真性情的人,从不伪装,她不但漂亮善良,而且爽快,这令我着迷,至于传统观念,我们已经达成默契,如果我给不了她快乐,她可以随时离开我,今后我们的家是开放的,我可以和她喜欢的任何人竞争。’”
“我知道,我遇到了同样疯狂的人。”苏晴现出沉思的样子。
“黎开倚在书柜边,手里不停把玩一支铅笔,慢慢摩挲那支蓝色的炭笔,好像在玩味他 的生活或者一个女人。”
“‘苏护士长,你是学医的,我请教你一个问题,一个病人得了蜂窝痈疮怎么治?’”
“······”
“开刀!"
"'然后把脓血引流出来!如果用膏药贴捂,只能让毒火攻入脏腑危及病人。我和你是一类人,都专情这个家的一方,大家都知道这个家的病因,都在用不同的疗法医治,你用贴膏药的办法拯救这个家,希望它们转危为安,很温和,甚至伪装的很善良,可是不管用,你已经知道结果。我却是开刀引流,彻底根治,我已经看到这个家在一步步走向败亡,只是在败亡的最后时刻,用我的办法挽救他们两个人,当然这很痛苦,但它是苦口的良药!你的治疗结果,是毁掉我们四个人;我的治疗结果,却是四个人重生。在这里,所谓温情宽容都是虚伪的装饰,就像一个医生对即将进入天国的病人做的临终关怀!如果把一个家庭的真相撕给你看,就这么简单。’”
“‘苏,你知道婚后女人为什么出轨偷情?’”
“‘对家庭平静的厌倦和被虐性幻想的渴望!’黎开几乎说的斩钉截铁。”
“‘她们心里都藏着一个魔鬼,遇到适当的诱因,这个潘多拉的盒子就会打开,情欲就会不可遏止的爆发出来。这时候的女人会展现出对性病态的渴望,受心理暗示引导,拒绝一切正常的动作,在受虐中发泄,在发泄中满足。你说,她们不正常么?和丈夫以外男人的偷情,就是寻找这种刺激,实际上,那是对家庭平淡的反抗。在家庭,她们要伪装成贤淑的形象,对欲望强力压制,让丈夫和孩子感到她不但正统,而且守妇道,而内心却极度渴望另一种情感,让她的生活重新焕发活力,实际上,这是正常的渴求,如果丈夫漠视,再加上外在诱因,这个家庭就会出现连锁反应。’”
“‘说句玩笑话,有句俗语‘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男人是流氓地痞,粗鄙不堪,而是说男人必须勇敢大胆有担当,反映在家庭,就是在家里绅士宽厚幽默,床上却是流氓!实话说,这个男女交往哲理是我对家庭最好的诠释。’”
“你这是歪理邪说,是反社会的谬论,是异端!你是个有病的人!”
“我拉开门就往外走,我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疯狂,不想再和他纠缠。他却忽然顶住门,盯着我的鼻子:‘我最后说一句,我们四个都是病人,都在寻求治疗,这个家就是我们治病的手术台,结果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他主动拉开了门······”
“嫣木然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怀里抱着那个男孩。看我出来,平静的看着我。这时我发现嫣的手里夹着一支细细的东西,另一头袅袅上升着青气,那是烟!
“姐······”
“我快步走到她跟前,附在她耳旁小声说‘听姐一句话,离开这个男人,守住这个家,他才是你这个家最凶恶的敌人!’”
“说完,我走进卧室。卧室凌乱不堪,看到几件亵衣丢在枕头上,隐约有几处湿渍,一股淫靡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烟味充斥房间,阳台上飘荡着几件正在晾晒的男人衣物,衣服灰黑的色调和卧室的艳丽形成反差。”
“嘉嘉还在昏睡,拍拍她的胳膊,睁开眼看我一下又重新阖上,想起视频里黎开在水杯里的动作,浑身一震,跑到客厅泡了一杯浓茶水,冲凉后强行给嘉嘉灌下,抱着她流着眼泪又走到客厅。”
“黎开,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给孩子吃了什么药!”
“······”
“我当时心情难以形容,只看到嫣惊愕的看看我,又看看黎开,一脸茫然。我猜想她并不知情,她只是被欲望蒙住了眼睛,这让我欣慰,她徘徊在十字路口,一定很痛苦,那个家就在她前面,很近很近,但脚下却没有路,她一定也是艰难的往回走,和我曾经的过往何其相似!我一点也不恨她,有的只是一丝怜悯。”
“我走到嫣跟前,定定抚着她的肩,告诉她我要把嘉嘉带走,梁言回来就送给你们。借 口是嘉嘉跟我混熟了,跟我走可以减轻嫣的负担。实际上我们都心知肚明,她并没有阻拦我。”
“妹妹,记住我的话,路都是自己走的!”
“走到门口关门之前,我看了嫣一眼,她抱着孩子并没有起来,只是双眼愣愣看着我走向门口,黑亮的眸子显得空洞,脸色极其复杂,是平静,还是决绝?是绝望,还是求助?我不知道。”
“黎开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目送我拉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