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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些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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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06-06 19:30回复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你是我的山穷水尽,你亦是我的柳暗花明。
    长亭外有骊歌响,万里江山云水长。辗转漂泊,蒲苇如韧。
    呢喃过山川间碧云如痴,共赏过沧海蜕变秋水不见。
    你说呀,那些梦里咿咿呀呀的唱词是谁的前生今世,我不曾被人空许过山河固有。
    桐花万里,开了又谢,年年复复,不见不顾。
    红墙四角,隔出天空片片空小,四棱分明,圈住了我见过的碧云水天。
    镌过盛世风光,刻在耳廓你的细语声声:青春受谢,白日昭只。
    山将倾倒,昆玉绝崩。红笺写过玄鸟去时,韶光不留,垂髫先老。
    我梦里你还是绿鬓朱颜,蕊宫谪仙。玉走金飞,雁字不归。
    闺中红颜,多是海棠珠缀,我却只愿,闲敲玉镫。
    过了重重山水清影,我见你,在我心中。
    岁月无常,山河无疆,惟愿君安,惟愿心安。


    4楼2016-06-06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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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年,恰好是个轮回。宝刹临云横分星辰斜,疏影应风而动拓上床窗廓,十二个年头虚度盛极而衰喜从悲来,就似一出折子戏,十二年弹指一挥间,恰是人间一重轮回,夔乐二十韵,轻敲小桌眸中无波,再没了烟茶笙歌倾倒天下那人。未央太液镜湖微波,朗朗书声随风向远,落眸笼清尘,漫回九廊方溯其源,蒙蒙影下,身材修长,你拖着孤单的影子在地上,蓦然回首绮纨尽浮华夺人心神却也不比你星眸千万种,难述口墨,这般良人自当制芰荷以为衣,集芙蓉以为裳,可惜年幼,难懂这风华,仰起头望着比拟仙人的人,荃香袭人,蛱蝶周绕,未曾开口只将能言之语藏在舌尖,宫灯明灭映出侧脸颇为阴鸷。胡笳十八拍传自遥塞西至得击心弦绷紧,万般言语思索百般,最后滚落到舌尖的却只有两个字‘是我。’蟪蛄匿在墨青的枝梢已经叫了一夏,夏末幕明,燥而有凉意,听你声色细腻。鹤驾停在廊外,晚风起伏,窗边一串赤金铃铛泠泠而响,惊起鸦雀枝头乱,你转身离去,曳长的鹫羽色长袍带走尘埃也卷走了这夏末最后的霞光。馥馥秋兰,郁郁浓芳,鹤驾至,曳地华裳。匆匆相见不过这般光景,撕碎的书页浮零在池潭香风中,沁开了大片大片的墨色平白染了一池秋水,轻薄年纪,张狂难比,旋身入眸秋风瑟瑟,额心朱砂莫名鲜艳起来,红的,像正盛放的杜鹃。步履轻纵你伸手捞起了残页,秋水含寒精致的眉一簇:“焚琴煮鹤”凝凝而望,那道朱门,你不屑染指半分,人生各路,独木桥,只能一个人走。在宣纸上泼墨,结果总令人束手无策,山河一枕,然后?哪里还有然后。


      5楼2016-06-06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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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冷不过月下酒,枝头寒霜被风吹下,落到杯底,被炽汤融化。割过喉咙的不是月下冷酒,而是相思在望。
        望再苦,苦不过望不到。忘再难,难不过忘不掉。我只记得你衣角翻飞袭来风,你不记得往日浮生般的梦。不是你忘了,是你从来没记得。
        未曾想有裂锦之时,不敢盼有合镜之日。溪水浣纱,肩落霜华。村头巷口,已开尽了桃花。是今年的雨水太盛,冲淡了桃花胭脂红,冲散了金笺托孤鸿。冥冥之中,自是天不遂人愿,合镜之期,无疾而终。
        便有相思成疾之意,锦年错寄也只剩可惜。
        藤蔓铺盖了你来时的路,仿佛从未有过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你。但那眉目仍历历,呢喃尚切切,是在骗谁?归期何期?未曾有期。
        无数个年华,走丢了你胜雪的衣冠。无数个上元佳节,你站在城上睥睨众生。宫灯环绕,节气微冷,才知道,咫尺天涯。十步之遥,便在咫尺也是天涯。
        身是天涯,心是悬崖。
        你站在你的天下不肯放下,我守着我的天下不敢放下。不如这样,只当是,醉后梦话。
        你的脚下,便是我的家。
        羽车行程,车沿上的金铃当永远在作响。万人之中,一眼的时光可以穿梭无数的往事。你背手而立俯瞰城下:
        “原来你离我从未有万里之远,只是十步之遥”
        “可相隔万里,都抵不过你站在城墙上,而我跪在你脚下”
        一条路走了太多遍,于是忘了原本的界限。一边是你,一边是我;一边是华盖鹤驾,一边是溪水浣纱
        相隔万里,都抵不过你站在城墙上,而我跪在你脚下。


        6楼2016-06-06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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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非要等到蒹葭花开才肯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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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月明,翠辇占了流火光影鸦雀未宁,难以其清。翻飞的帘幕抛出香风无数眉目盈盈且观金陵灯火通明,偶然间却又想起。 凝眉处一段萧瑟,合欢花未开满一树,却又想起你的话:帝王甲胄,命向天由。你那叹息无奈仿佛还在,辗转间忘却跃过了浮生无限只书六篇却将你的话牢记在心间。可那最后一声叹息始终没有机会坠地,半揽尘埃和衣入梦,红雨没入踝间摇曳了金铃叮当。那声叹息始终没有机会落地, 除非...梦里。
          “你是帝王还是甲胄?”
          “有区别么?”
          若为帝王,我祝你百岁千秋。若为甲胄,我守你白骨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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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烛已殁,残存在幻境里的你终未能答我之疑。刀光撕裂长空苍穹掩匿了醉人光景,繁星无数,皓月孤独。旌旗迎风黄沙轻纵我恍惚似又入梦。再瞬而逝,何来旌旗?不过酒旗披朔风,酴釄色开到了九重。
          我在等你的时候学会了怎么放弃你,我在放弃你的时候又想起我学会放弃你的时候。
          于是又难以释怀寂寞等待不怕锦衣染尘埃。有人问我,为何不放开?那含笑的醉人匿在眼底溺死了我自己,倾倒岁月,迷失年华,清浅笑着无非是断执念。我说过,等到蒹葭花开我就释怀。蒲团压在膝下,金丝勾边溢出满眼的光彩,白绫三尺,利锋六寸,我给了那人选择。别再问我,为什么等你。温婉江南又怎样,一段执念理应执着。
          “你为什么还在等我?”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帝王还是甲胄?”
          挡我?杀佛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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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的江南女子一生只有一次享受执念的机会,碰撒了算命先生的墨台,在我素衣上染出大片大片的乌影,赫然跃再纸上,先生干枯的手指轻飞出一个帝字,万般执着轰然倾塌。 织机对户,梭心平目。霞帔碎在掌中温婉跌落执着,一眼的执着燃烧在烛火里化成了灰烬。
          我说过,若为帝王,我祝你百岁千秋。
          我说过,等到蒹葭花开,我就释怀。
          -
          银细线在红绸上织出一朵灿烂的蒹葭花,凤嫁仪仗你给不得我也难承担,执念变幻,我一生只绣着一朵蒹葭花。
          “为什么不在等我?”
          “我说过,等到蒹葭花开,我就释怀”
          举起那幅锦绣的河山,只有一个孤独的角落才盛开。纤纤葱指划过那朵回忆,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
          “你瞧,蒹葭花开了。


          7楼2016-06-06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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