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鸠叛徒巴格亲政 清旧账母子决绝
「陛下，乌伯托重创叛徒哈里克主力。哈里克本人也在战争中被流矢射中，可惜仅仅射中了手臂据说并无生命危急。」
「该死！我方伤亡如何？」
「不值一提。乌伯托亲率金袍铁卫撕裂敌军，敌人并无什么斗志。很轻易地便溃败了。」
「到底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杂鱼，空有人数。现在哈里克的动静呢？」
「据我手下的探子回报，哈里克为了静养已经回到了大后方的城堡里。他的直属部队也跟着回去了。目前与我军对峙的是他封臣的部队，但也大多据守城堡不肯出战。」
「最麻烦的事情偏偏还是发生了啊。」
亲政之日越发临近，巴格比以往更加期盼和平的到来。为此，他甚至宁愿付出某些代价。
「拟信。」
得令的狄奥菲洛斯铺平纸张，打开墨水瓶。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准备好听取巴格接下来的话。
「至信哈里克。我允许你以投降获得我对你叛乱行径的原谅。时局清晰无比，帝国强大而你孤立无援。你的主力已经损失过半，无力回天。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负隅顽抗而是投降纳诚！我愿意与你结成无条件和平之协定。一切皆为了不列颠尼亚帝国的光荣与长治久安。我宽恕你，宽恕你的儿子和女儿以及你所有的亲属。你们只需要献上两样东西——投降和忠诚。你们将保留你们的领地与爵位，我以不列颠尼亚皇帝之名起誓永不再追究你们的叛乱之罪。就这样吧。对了，记得加上我对他伤势问候。」
「当然，陛下。」
狄奥菲洛斯将拟好的草稿交由巴格审阅，确定用词得当、表意清晰后。巴格亲自誊写了一份。
「哈里克反叛的调查进展如何了？」
「……确实有人在哈里克反叛前与其有秘密信件往来。不过，哈里克阅后即焚并没有泄露内容。不过，探子说送信人是地中海口音。」
「……地中海？我母后她在地中海可没有什么值得托付这种“重任”的朋友。不过宫廷中倒是来过比萨共和国的商人……」
「不无可能。比萨、威尼斯、热那亚……商人们总是逐利而动，只要有金子声响的地方就会有他们。可说起地中海地区首先想到的不应该是另一个人吗？」
「亨伯特。他是西西里公爵，我的西西里王国头衔当初也是他争取来的。天高皇帝远，在西西里的贵族眼里估计他才是西西里王国的国王。我怎么就没想到他呢。」
信件誊写完毕盖上国玺，巴格在信封上浇上火漆敲上了食指上的蒋家族戒指——青天白日满地红族徽。
狄奥菲洛斯接过信封，巴格却不肯放手。
「这封信，我要它交到哈里克本人的手上！不是侍卫、不是女仆、也不是骑士或者他的儿子大臣什么的。记住了，是本人！」
「遵命陛下。」
郑重的吩咐后，巴格这才松开。
「如果遭到拒绝，就杀了他。手段什么的无所谓，我只关心时间——在我亲政之前。」
相较于亲手交给哈里克，对于杀掉他巴格的语气显得更加轻松。
「如您所愿，陛下。」
「去他妈的！小皇帝居然想让老子投降？笑话。格力治，给老子也弄一份劝降信给那小子送过去！」
哈里克右臂缠着染着血迹的布条左手挥舞着巴格的亲笔信，向床下左右两排站着的骑士和大臣们咆哮道。
「大人。我们刚刚发动了一次失败的战争元气还未恢复。现在再次开战，实在是力不从心。」
「放屁！我看你们是一个个的怕死。乌伯托那半老不死的糟老头子带着几千穿着漂亮铠甲、玩骑士家家酒的黄毛小子就把你们打跑了。哼？！当初老子做国王的时候，封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当爵士。那时候的豪言壮志都被狗吞下肚子了？溃不成军，让敌方大将冲到自己的君主面前。废物！」
哐当，哈里克随手将一个铜酒杯摔到了格力治的脚下。
沉默了，格力治扭过头去。
「父亲，格力治说的也有道理。之前的战败，我们现在已经掏不出钱了。不久前又经历了一次惨败，封臣们也都开始不愿意出兵了。要知道……」
「要知道~要知道~要知道个屁！你上过战场吗？你杀过人吗？老子面对敌人的时候你他妈在哪？！」
「……遵从您的吩咐镇守城堡。」
「我的吩咐？不。我不让你上战场是因为你是个娘炮，一个只知道算算数字就妄谈胜负的娘炮。像你这样的娘炮也就配待在城堡里面，等着！你要还算是个男人就用你胯下那根小细棍多戳戳你那肥老婆让他给我生个不那么娘炮的孙子来继承我的领地！现在，滚下去算账。」
「……………………遵命，父亲。」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给老子听好了！老子19岁从老娘那继承了一块小小的伯爵领，老子打了大半辈子仗混成了个国王。呸~！跟了个毛头小子乌弗跌了跟头，又把王国丢了。现在！老子要把我丢的东西再找回来，一个王国。我也是高贵的蒋家族的一员，论辈分我比巴格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有人愿意支持我做皇帝，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我也知道那椅子烫人，所以我决定只要一个王国就够了。这是我应得的。你们觉得我赢不了？嗯？！」
「「「……不敢。」」」
「不敢个屁！你们是不敢吭声。半个月前，城堡里还有人挨饿。因为仗打输了，没钱了。现在呢？你们谁是饿着肚子的？！这他妈有肉！谁是渴着喉咙的？！这他妈有酒！钱从哪来的？自然是有人给。我的背后有人撑腰，这场仗一定会赢！从今天起谁再敢对这场战争说半个“不”字，就滚出我的城堡去外面过你想过的饿肚子的日子！谁想出去？！谁？」
「「「………………」」」
「哼。你们以为我仓促起兵是人老了、糊涂了？一群废物。老子精明着呢。这只不过是我回赠的见面礼，谁告诉你们这场战争要用打的才能赢？把我的命令传下去，从日出的东边到日落的西边所有城堡大门紧闭，坚守！让乌伯托去烧吧~去抢吧~他们越是在我的领地上作恶我们的胜算越是牢靠。只要我们一日不投降，巴格那小子就一日收不回兵权。亲政？没军队谁认他这个皇帝。妈的，想起乌伯托老子胳膊就疼。喂，拿酒来。」
一个年轻的男僮没等哈里克说完就拿着新酒杯和酒壶过来了，倒了满满一杯酒后递给哈里克。
「办事利索，比我那娘炮儿子有眼力劲儿多了。啧~那帮子庸医，开的什么破药老子胳膊还是疼得要死。倒满倒满~」
男僮又倒了一杯，哈里克仰头边喝尽了。于是便又倒了一杯。
「大人，我家乡有个偏方专治箭伤。我爹被猎人误射过，用了方子不消几周便好了。」
「真的？」
「是真的。当初我爹让我去采药，那方子我现在还记得呢。」
「好好好。看来你不仅比我儿子强，还要比我城堡里的庸医强啊。快去采药，给我试试你的方子！」
「遵命，大人。」
哈里克用了男僮的方子果然疼痛全无，甚至可以轻松地活动手臂。只是男僮的偏方有一点特殊那就是自上药之后便再也不能换药。他说一旦换药，伤口便会恶化。能够重新搭弓射箭的哈里克欣然的听信了。全然不顾医师们的劝告和怀疑。
半个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猛烈高烧带走了哈里克的生命，当人们拆开他手臂的布条时手臂腐烂的臭味与渗出的黄色液体令人反胃。那个男僮则早早的消失了，当人们再度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不列颠尼亚的皇家花园里。
「强力的镇痛药剂和带有大量感染细菌的污泥。恩~不错的方法。可你是怎么控制哈里克不会早早的发烧暴露病情而是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才出现发烧症状的呢？」
「是酒，陛下。酒中我一直在放退烧药。哈里克有酗酒的毛病，也就服用了大量退烧药从而抑制发烧的症状，当一直大量服药哈里克也开始冒虚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已经没救了。于是停止了退烧药，让他活活烧死。」
「干的漂亮。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手段，是狄奥菲洛斯教你的吗？」
「不，陛下。狄奥菲洛斯大人把我从奴隶贩子手中买下，并教会了我许多。但这些都是我自学的。」
「你很出色还这么年轻，难道就打算过一辈子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吗？」
「呵呵。我原本是要卖给一个虐待成性的贵族的，多亏狄奥菲洛斯大人出了近三倍的价格将我强行买了下来。如若不然，恐怕我要过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刀尖上舔血吧。所以为了报答狄奥菲洛斯大人的救命之恩，我甘愿一生投身于此。」
「说得好。凯里，我很欣赏你。既然要卖命为什么非要为狄奥菲洛斯卖呢？不如为了我吧。他能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陛下？」
巴格摘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到凯里的掌心上。那枚戒指名叫水之心，由纯金打造上面镶着成人指甲盖那么大的水滴形状的蓝宝石，价值连城。是巴格登基时亨伯特所献，整个威尼斯所能找到的成色最好的蓝宝石。
「拿着这个。」
「陛下……请原谅我。我不会背叛狄奥菲洛斯大人的！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拿着这个！无论你答应与否。夜长漫漫，你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考虑。不必急着给我答案，等你有答案了带着这枚戒指——水之心来找我。拒绝就还给我，答应他就是你的了。」
巴格缓缓地合拢了凯里手指，让他切实的感受到那枚戒指的真实。
「我期待着你。明天黎明来给我答案吧。」
「陛下！我不会背叛狄奥菲洛斯大人！」
「连你的这份忠心也算上，我统统很欣赏。蒙顿，送他回去吧。我还有政务要处理。」
巴格微笑着离开了花园，结束了秘密散步。
「狄奥菲洛斯，你出了家贼啊。」
早在凯里之前巴格便秘密宣召了狄奥菲洛斯，亦如之前每一次密谋那样。在无人的房间狄奥菲洛斯一边整理着即将向巴格报告的文件，一边耐心的等待着。却迎面听到这样一句话。
「陛下您言下何意？」
「看。」
巴格将右手展示给狄奥菲洛斯看。无名指上有着淡淡的白色印记，那是由于长时间戴着戒指所留下的。
「……您的水之心呢？」
「我说过了。你出了家贼。水之心自然是在贼手里。」
「请、请问他的名字是？这般窃取国宝的亡命贼臣狄奥菲洛斯定将他捉回！」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所以不必那么紧张，好好听我说话。是你出了“家贼”。」
「家贼？难道他不是偷了您的水之心？而是偷了我的什么东西？」
「对了，却也不对。他想要偷却没偷到。你的地位、你的领地、你的荣誉。毛贼曾向我进言关于他暗杀哈里克的“伟大功绩”，听起来他是对你的奖励很是不满所以才来找我讨要应得的奖赏啊。还说了许多你的小秘密，比如说你前天是在凯瑟琳的床上醒过来的。那个妓女你很喜欢吗？」
「凯里！那个混小子，当初若不是我把他从奴隶贩子手里买下来。他说不定早就死在那个变态贵族的城堡里了！」
「不用那么激动，毕竟你还是我的间谍总管兼摄政大臣不是吗？为了稳住他我将戒指当做奖赏以及承诺送给他了……」
「陛下，臣这就回去将他带了您戒指的手指头剁下来！请稍候，我将他的人头连同您的戒指一并给您。」
「喂喂喂。你当我是在乎那种小玩意儿的人吗？狄奥菲洛斯，冷静下来。冷静的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所作所为为了什么吧？」
狄奥菲洛斯不停地深呼吸将情绪安定下来，同时越发加速的思考巴格此举的深意。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臣该死！臣的情报网出现了叛徒，辜负了陛下的期待和重托。令陛下您深陷危险之中。」
「终于理解了。水之心？我不在乎。你的一切？我也不在乎。我在乎我命你铺设的情报网。我在乎我身边到底有多少随时都能毒杀我的人！」
「臣该死！」
「你确实该死，可是不能死。情报网还需要你去打理，比以往更加仔细的打理。被那种东西脏了，戒指我也不想要了。可那毕竟是皇室的东西。水之心，既然叫这名字那就该待在水里。把凯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溺死在我花园的池子里吧。」
「臣遵旨！」
「对了，你们希腊人不是有种刑罚叫阉割吗？呵呵~有趣，在他身上试试吧。」
「臣，乐意之至！」
「去吧。」
「陛下，臣告退。」
在狄奥菲洛斯为自己手下的暗杀者们建造的临时住所里，凯里躺在床铺上把玩着水之心。
凯里身为眼线和暗杀者时曾讲过许多贵族、巨贾们的首饰。却没有一件抵得上水之心。它是那么的巨大、颜色通透，水滴的形状浑然天成，一旦长时间的注视便好像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一般。
要是戴上它会怎样？说不定灵魂真的会被吸进去吧。即使那样卡里依然跃跃欲试，水之心便是有着这般魔力。
就在凯里尝试将戒指戴上的时候，他突然抓住自己的手。
「我不会背叛狄奥菲洛斯大人！绝不！」
凯里拼命地回想与狄奥菲洛斯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自己即将被卖给以杀人取乐的变态贵族。而狄奥菲洛斯出了近乎三倍的价钱来买自己，要知道那笔钱可是能买下三个、四个甚至更多奴隶的。而凯里除了令人不禁想要虐待的那张娃娃脸外一无是处。
后来狄奥菲洛斯是这么向凯利解释道的——我买奴隶是为了比他们以往的生活更加残忍的驱使他们。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依然是人，不是用来折磨取乐的畜生。
从那时起，凯里就认定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狄奥菲洛斯。但巴格是这样想的——「那如果他背叛了你呢？」
「他在这！」
五个大汉一脚踢开凯里插了门闩的房门，冲了进来。
「你们是谁！？唔啊！」
当头的大汉一脚踢在凯里的两腿之间，淫笑着说。
「不用怕，你已经用不着它了。嘿嘿嘿。绑走。」
下体剧痛难忍的凯里依旧做着不像样的抵抗，但还是被他们轻易地绑起来扛走了。
熟悉的地下室，熟悉的鲜血的味道。
「你背叛了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
「我没有。大人。」
「这是什么？」
「水之心。」
「从哪里得来的。」
「从皇帝……巴格皇帝送我的。」
「你背叛了我。」
「我没有！大人我真的没有。是巴格想要我才送我的。我拒绝了的！我真的没有背叛您！」
「你有多少同伙？」
「同伙？不，我没有」
「你们还策划了什么？」
「什么都没策划，大人。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您，您的情报一定是偏颇了。请允许我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我再怎么问你你也不会说，即便说了也是假的。凯里，你曾经在这个地下室受过“训练”你还记得吗？」
「……我不会忘记。您、您亲自“训练”的我。‘不说、说谎、咬定、自尽’一旦被抓住后便走这四步流程。」
「你是我训练出的最为出色的暗杀者，所以我把哈里克的命交给你去收割。因为你做的到，即使极小的概率失败了也绝不会走漏任何风声，我还可以继续派出暗杀者。」
「我做到了！大人，为了您我做到了！」
「收起你的虚伪，你所谓的忠诚是我教的。不要在我面前表演，那以假乱真的表演现在搏不到我的青睐只会令我作呕。」
「………我没有………………请您明察……」
「其实我的训练并不完全，有一项我无法教给你。因为这一项一旦练过便再也无需预防了。」
「……什么、训练？」
「我是一个希腊人。你应该听说过关于我们习俗的风闻秩事。」
「不！求求您！不要！」
察觉到炭火上热着的小弯刀用途是什么的时候，凯里泣不成声的恳求道。
「戴上这戒指，它将代替你的“宝贝”陪着你。」
狄奥菲洛斯为凯里戴上了水之心，然后一摆头示意行刑人。
「不不不！不要过来！不要！不要！！！！！！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近黎明时分的不列颠尼亚皇宫，两个高大的人影拖拽着一个麻袋来到了皇家花园的水池边。
「就这里了，这里的水深。不用扔多远他就能沉到人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了。」
「这鬼家伙还真沉。」
「听我口号，一、二、三、丢！」
扑通一声，装有凯里的麻袋被丢到池中。不断挣扎着下沉了。
「走吧。」
「不用等他淹死吗？」
「你难不成觉得手脚绑住的他还能逃出来怎么的？」
待二人的人影远去后，蒙顿带着三个金袍铁卫从树丛后面走出。
「去！快给我捞上来。」
三个金袍铁卫毫不含糊立即跳入池中，沉重的铠甲是他们很快下沉到装有凯里的袋子旁边。三人合力将凯里捞了上来。
「喂！还没断气吧。」
解开袋子，里面的凯里剧烈的咳嗽着吐出几大口水。而后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全然顾不得救自己的人。
「总算还没断气。带去陛下的房间。」
「凯里？用这种方式来回复我还真是出乎意料。蒙顿，怎么回事？」
「我夜巡的时候看见两个人扛着一个麻袋用摄政大臣的牌子进入了皇宫。觉得有蹊跷就带人跟了上去，后来听他们说话知道了里面是个人。身为金袍铁卫不允许有人将谋杀嫁祸给陛下您。于是便派人把他捞了起来，发现是凯里后觉得应该将他带过来所以……」
「够了。哈啊~看完奏折，我才睡下没多久的说。中间发生了什么奇遇我不想知道，反正对于暗杀者的你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吧。」
「……不，纵使是我也无缘一生经历两次如此漫长的深夜。」
凯里用手紧紧的攥住裤子的裆部。巴格眯眼看着最后放弃一般说道。
「我不关心。毕竟你还是狄奥菲洛斯的人。给我答复吧。水之心呢？」
凯里无言的摘下了手指上的水之心递给巴格看。巴格伸手要拿，凯里却将水之心攥在手心里。
「这是我的。」
「背你进来的人用的是狄奥菲洛斯的牌子，你想要报复他？」
「你错了。我不会报复他，那是我的忠诚。我欠他的。」
「你觉得二者等价，偿清了？」
「你又错了。他拿走了我的忠诚，给了我水之心——是他觉得二者等价。」
「他觉得二者等价，可我觉得我赚了。水之心是你的，你是我的。」
「我的陛下，我的主人。」
凯里跪在地上，向新主人献上他毫无虚假的忠诚。
先写一半，来感觉了就写的长了点……
你们这帮混蛋心太黑了都要太后死……
我会把之前妹妹和巴格的初恋改一下尽量明天一起发出来的，其实之前的文段我重温的时候都会修改，改改前后矛盾或者和魔法师的剧情不符的情节，当然还有错别字和语句23333。估计在第一卷写完的时候会出个总集。
吧主，出总集的时候记得别给我加精，我不是水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