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古堡吧 关注:15贴子:510

回复:【转载BL】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风维(超级爆笑的文)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有八个空位,如果能允许我……” 

  “就这么定了,你坐在小纪旁边吧!” 

 


66楼2008-08-04 13:51
回复
    “为什么他要坐在我旁边?!”小纪愤怒地kang议,“让他跟齐妈zuo!


    67楼2008-08-04 13:51
    回复
       “小兄弟,你看看这是什么?”卓大盟主从袖中变出一朵花来。 

        小纪的眼睛顿时大了一圈,“这是百年难见的奇药藏翔花,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儿人太多了,咱们进棚子里坐下,我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你的棚子在哪儿?” 

        卓大盟主风度翩翩地当先引路,手里拿着那朵藏翔花晃啊晃的,小纪不知不觉就跟着去了。我们跟巫太守道别后远远吊在后面,半路上席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道:“我觉得坐在那里看其实比在棚子里好。” 

        “既然三爷喜欢树上,老奴就陪三爷去坐树上好了。”福伯恭声道。 

        “可是……”树上明明已经坐满了人啊。 

        福伯拉着席天来到树下,向上看了看,低头小声道:“真奇怪,难道他们居然没发现树干要断了吗?” 

        席天大惊:“这么高,摔下来一定痛死人啊。” 

        树上的人一听吓了一跳,忙爬下来仔细察看,刚看了两眼,就发现刚才说话那两个人已经稳稳地坐在最高的枝头。 

        我忍着笑挽住席炎的手,朝福伯小天挥挥袖子,来到卓飞文的棚中,把昨天买的绢花堆放在角落,兴奋地先抓了几枝攥在手里。 

        “还没开始呢,你激动什么?”齐妈刚说了一句,一阵乐声响起,台上已出现了一个中年女子。 

        我尖叫一声,用力丢了一枝绢花上台。 

        席炎忙把我拉回怀里,斥道:“你看清楚,那个是司仪,不是歌手,你乱丢什么绢花!” 

        那个女司仪可能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给她扔绢花,愣了一愣,侧身优雅地向我鞠了一躬,甜美地笑着说:“谢谢各位朋友、各位大人远道而来参加此次苏州赛歌会。本次大会共有十六家歌坊的二十位红牌歌手入围决赛,争夺魁首之位。让我们一起期待他们的表现!” 

        观众热烈地鼓起掌来。 

        “首先登台演唱的是宁州舞音歌坊的横波姑娘!” 

        一个身着水色衣衫的年轻女子婷婷袅袅走上台,我立即跳了起来,又扔了一枝绢花过去。 

        “还没开唱,你又在乱丢!”席炎又把我拖回来,拉好歪掉的帽纱遮住脸,按在椅子上。 

        横波姑娘唱的是江南的采莲小调,音色柔美甜润,犹如天籁,一段方罢,已有上百枝绢花同时扔到台上。 

        “好听好听!”我啪啪啪地鼓掌喝采,一回头,“咦,大家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她唱得很好啊……” 

        “太爷,”齐妈隔着一层化妆仍可见额上青筋直冒,“你可不可以只是安静地听,不要跟着她一起唱!” 

        “我情不自禁嘛!轻轻哼哼而已,有什么要紧的?” 

        “>_<………” 

        “爹……,你看,认得这个是什么吗?”席炎招招手。 

        “桂花糕!”不好了,口水滴下来。 

        “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不再开口跟唱,等赛歌会结束,就给你吃一块……” 

        “小炎你真好,我可不可以先吃一点儿当订金……” 

        “不行!” 

        “>_<………”我垮下肩膀。 

        席炎叹一口气,用指尖掰下小小的一块递到我嘴边。我大喜过望,飞快地叼进嘴里,一看他指头上还沾着一小片,忙抓住他的手,用舌尖轻轻一舔……真的只是 轻轻的一下而已,谁知席炎却象被电击了一般脸色大变,猛地将我一推,收回手来。我猝不及防,被推得向旁侧一倒,正撞在小纪肩上,他身子刚刚一歪,卓飞文立 即伸手将他接收进怀里。


      68楼2008-08-04 13:52
      回复
          席愿叹一口气,“大哥那边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也可以继续当作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想一想。是你也没什么,比是爷爷要好得多吧?我先回去了……” 

          二儿子的脚步声远去。我蹲了下来抱着头,准备认真地想一想,可过了好半天,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什么才好。台上又陆续出来了几个歌女献唱,我既然脑中空白,干脆就蹲在那里埋头听歌,腿慢慢地麻了起来。 

          “这位仁兄,请问你不舒服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起头,隔着帽纱看过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着月白缎袍,眉目舒展,令人见而忘俗。 

          我忙站起身来,不料因为膝盖酸软,足下一个不稳,向前跌去,幸好那年轻人飞快地伸手一把扶住,不过头上的纱帽却脱落下来。 

          “谢谢你啊。”我点头致谢,见他呆呆地看着我的脸,伸手戳戳他,问道,“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你坐在哪个棚子?我扶你过去吧?” 

          “我坐在卓飞文公子的棚子里,不麻烦你了,自己走没问题。” 

          那年轻人一怔,脸色略略有些发白,迟疑地问道:“据我所知,卓公子的棚子里招待的是从扬州来的原太守席大人一家,请问您是席老太爷吧?” 

          我吃了一惊。凡是初次见我的人,还从来没有一开始就认出我是当爹的人,这孩子的眼力不错啊。 

          “我曾听他描述过您的样子……他一点都没有夸张,您真的,长得很美……” 

          “你认识我家小炎还是小愿?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那年轻人踌躇半晌,咬了咬牙道,“我姓元,叫元敏……” 

          我想了想,这个名字也未见得有多难听,这孩子何至于这么说不出口?正觉得奇怪,突听得席炎在不远处道:“爹,齐妈说你去树上跟小天一起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点:“我正准备过去呢。” 

          “我送你去吧。”席炎过来扶住我转身就走,仿若根本没看见我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连眼角也没瞟人家一下。 

          “炎兄……别来无恙?”元敏踏前一步,颤声道。 

          “还好,没有被人斩尽杀绝。” 

          “炎兄,令弟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 

          “舍弟一介商人,他的事不劳世子殿下挂心。”席炎冷冷道,拖着我快速离开。 

          我脑中灵光一闪,脱口“喔”了一声。“元”是国姓,小炎又称他为世子殿下,原来这个元敏,竟是派人来杀小愿的北定王的儿子!不过看样子…… 

          “小炎,这个世子不象是坏人啊。”等走远后,我悄声问。 

          “他原本就不是坏人,只是他父亲太热衷于皇位之争了。当年我进京赶考时认识他,两个人还算是谈得来,不过为了小愿的安全,不能跟他再接触了。” 

          只是谈得来?我回头望望那个身形已渐小,呆立在原处不动的人影。看来这个北定世子暴喜欢我家小炎哩,因为有了过节,他居然难过成这个样子。 

          “爹……” 

          “嗯?” 

          “小愿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心脏顿时停跳。“没……没有啊……” 

          “爹……小天说谎时,是什么表现?” 

          “他说谎会脸红。” 

          “小愿呢?” 

          “小愿说谎时一定会摸下巴。” 

          “我呢?” 

          “你说谎就不敢看人眼睛。” 

          “那你呢?” 

          “我……”我一呆,赶紧放开被绞成一团的衣角,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没说谎,小愿……真的没说什么……” 

          “刚刚我那样推你,有没有撞痛?”席炎深深看我,目光温柔无比。 

          我鼻子一酸,扑进了席炎的怀里:“小炎,如果我仍是把自己当成你的爹爹,你是不是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永远和你一起……” 

          席炎轻叹一声,揉揉我的头顶,“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想太多,所有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们一步一步来。”


        70楼2008-08-04 13:52
        回复
            “不错。当时小师叔逃亡已久,体能不支,而严康却帮手甚多,气势正盛,这一仗虽是两败俱伤,但严康只需回深宫休养十几年便可恢复,而我小师叔就算侥幸不死,恐怕武功也已尽废。我师父闻讯后百般追寻,也没有半点消息,想来小师叔多半已是死了。” 

            “你小师叔………是为了什么被皇室追捕?” 

           


          77楼2008-08-04 15:32
          回复
              卓飞文停下来喝了一口茶,刚准备把茶碗放回桌上,却想起桌子早已是一堆木块,只得仍是捧在手中


            78楼2008-08-04 15:33
            回复
                “爹,你也喝口茶,福伯从外面端来的。” 

                “不想喝……” 

                “松子糖要不要吃一颗?” 

                “要……


              79楼2008-08-04 15:34
              回复
                席炎喂我吃糖,
                  


                80楼2008-08-04 15:36
                回复
                  大家安静

                   
                    


                  81楼2008-08-04 15:38
                  回复
                    坐着继续听卓飞文


                    82楼2008-08-04 15:38
                    回复
                      讲陈年旧事。 
                      -----------------------分割线----------------------彻底对BD无语了-----------------------分割线----------------------


                      84楼2008-08-04 15:39
                      回复
                          “这么说来的确奇怪。我出去看看。” 

                          “不用这么麻烦,”我摆摆手,“福伯,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奴知道。” 

                          “为什么呢?” 

                          “因为大部分人都唱过了,只剩下翠弦楼的晴丝姑娘。她是上届的魁首,架子大,到现在还没来呢。” 

                          “你怎么知道的?” 

                          “老奴刚才去后台打听过。” 

                          “喔,那你知道晴丝姑娘为什么没来吗?”我存心为难福伯。 

                          “知道。” 

                          “啊?”我一惊,这个他都知道?人家晴丝姑娘又不是王公贵女,他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嘿嘿……”福伯狡猾地一笑,还未开说,先有意无意地瞟了齐妈一眼。 

                          正当大家都放松下来准备听八卦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外面扑进来,定神一看,竟是齐齐。 

                          “你怎么跑回来了?”席天惊喜地问,“你四哥同意你跟我们在一起了?” 

                          “我在他的茶里放了点小纪的药,请他睡一会儿。”齐齐昂着头,“本少爷要去什么地方才不要他同意呢!连我爹也管不了我!” 

                          “齐齐你这样是不对的,他不是你爹,他是你哥哥啊。”席天不赞同地说。 

                          “哥哥又怎么啦?” 

                          “难道你不知道,爹爹说的话可以不听,但哥哥的吩咐一定要听吗?” 

                          “小天………”我额前挂下黑线,“这是谁教你的?” 

                          “大哥啊。” 

                          “………” 

                          “难道不对吗?” 

                          “对……很对……” 

                          齐齐跑到小愿身边,想挽他的手臂,被一下子甩开。 

                          我赶紧笑着跟卓飞文解释:“我家的这个齐妈,脾气最大,谁都拿不准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你瞧瞧,现在又不高兴了。” 

                          这时棚外已有人叫嚣:“翠弦楼的人死绝了吗?晴丝姑娘为什么还不出场?”紧跟着就是一片附和声,吵吵嚷嚷。 

                          “福伯。” 

                          “老奴在。” 

                          “你真的知道晴丝不出场的原因?” 

                          “真的知道。” 

                          “可是你很少来苏州啊,最多收集到一些道听途说的野史,哪有那么容易就挖到内幕啊。” 

                          福伯骄傲地扬起头,“太爷,老奴以前说给太爷解闷儿的,有哪一件是假的错的?” 

                          “那你快说啊。” 

                          “这位晴丝姑娘,是翠弦楼的头牌歌妓,今年芳龄十九,最喜欢穿绿色的衣裳,平素为人孤傲,看不顺眼的人,连隔着帘子听她一曲歌都不行。据说她原籍汾阳,父亲是个书生,后来因为天灾……” 

                          “对不起福伯,我不该怀疑你收集情报的能力,求你别讲她的身世了,简洁一点啊,快说说她今天为什么一直不出场吧?” 

                          “心上人死了。” 

                          “啊?太简洁了吧?” 

                          “太爷您真难侍候。她不出场是因为心上人近日亡故,心情不佳,不愿奏乐演歌。” 

                          “她有心上人啊?知道是谁吗?” 

                          “知道。是一个扬州富商,年轻英俊,家中一个父亲,一个兄长,一个弟弟,兄长曾任扬州太守的官职。此人每次到苏州洽商时,晴丝姑娘都会谢客专门招待他。” 

                          我回头看了看齐妈,他仍是板着脸。齐齐却已气得面色发青。 

                          “这说的……好象是席二公子嘛……”卓飞文叹息道,“说起这个,真是世事难料啊,席兄和老太爷还请节哀顺变才是。” 

                          席炎回了一礼,并未说话。歌台上突然飘来一缕扬琴的清音,哀婉悱侧,幽怨动人,喧哗的场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轻纱扬处,两个总角的小丫鬓扶着一位袅袅婷婷,弱不胜衣的柔美女子款步上台,安置好座位与瑶琴。那女子眉目清丽不可方物,眼中泪光盈盈,对着台下众人轻轻一躬,纤手轻扬,伴随着琴音吐出的,是一首柔婉的哀歌。 

                          “唱的真好……”我听她这样一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姐姐和姐夫,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席炎把手伸进帽纱里轻轻地给我擦眼泪,低声在耳边道:“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我吸吸鼻子,吩咐小儿子,“小天,去把没扔上台的绢花全扔给她……”


                        86楼2008-08-04 15:40
                        回复
                            “对对对!当年我师父费了好大的劲想让我爹学一点自保的功夫,他却打死也学不会,后来我生下来,从脾气到模样都象是跟我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师父本来以为我也是个武学白痴,没想到我教什么会什么。” 

                            “是,连大师伯有一次都夸你是天才呢。” 

                            我得意地笑着,嘴里却谦逊道,“他怎么会这么说?” 

                            “本来是不会的,但他当时喝得太多,已经醉糊涂了。” 

                            “>_<………” 

                            席炎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说到大师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湛卢古剑明明一直在你身边未露半点破绽,说它出现在江南这种空穴来风的谣言从何而起,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师父说江湖人原本就是最无聊的,喜欢搅混一池清水,不用理他们啦。” 

                            席炎摇摇头,“不对,我认为这不是一般江湖人所为。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幕后操纵这个流言的人,应该是大师伯。” 

                            “啊?我大师兄不会这么无聊吧?” 

                            “大师伯一直以为你早就被严康打死了,他那么疼爱你,要说会把这个仇忘了,我却不信。他放出这个谣言,分明是想引严康来到江南,伺机杀他为你报仇。卓飞文应该便是被他培养来执行这个计划的人。” 

                            我呆了呆,叹气道:“大师兄这是何苦,若我真的死了,就算杀了严康我也仍是死的。而且严康的厉害他明明是清楚的,难道不怕卓飞文这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吗?” 

                            席炎紧紧将我搂进怀里,低声道:“我倒是有些理解他的想法,若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这一生也多半会为报仇而活着。陵,你真的不恨那个人么?” 

                            我将脸颊贴在席炎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慢慢道:“小炎,你爹虽然死在那个人的宫里,但却真的不算是被他害死的。” 

                            “我知道……” 

                            “那人对皇位一直很有野心,用心计和手段杀了好多有力量争储君之位的兄弟,却唯独对身为皇太子的你爹下不了手。虽然你爹和我都有些糊涂,可你娘却是出 了名的精明能干,她一直利用那个人对你爹的感情压制他的野心,做的本来很成功,只是没想到你爹突患重病,御医们都说没救了,那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强行进 东宫把你爹抢进他的府中,他势力极大,你娘根本抗衡不了,没过几天,你爹就死了。你娘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很恨她和你,你爹这一死,那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她 自己是要跟你爹同生共死的,唯独不放心你这个儿子,所以叫我无论如何带你远离京城与皇室,希望你能象个普通孩子一样快乐地生活。” 

                            席炎轻抚着我的脸,道:“这些我都明白,我恨那个人,不是因为他夺去了我的尊荣与地位,而是因为他追杀你,伤了你,但现在你还在我身边,你希望我不要追究过去的恩怨,所以我愿意放弃掉对那人的报复,过普通人的快乐生活。” 

                            我突然想到很好笑的事:“小炎,记得你刚过普通人生活的时候,看到洗得雪雪白白的地瓜,居然以为那是树上结的;去农家借宿,人家端清汤上桌,你却拿来 洗手,边洗边问人家为什么不撒花瓣还油乎乎的,还有一次让你帮忙去割点韭菜,明明描述得清清楚楚你还是割了一把麦苗回来,还有一次隔壁大婶送来汤团,你拿 了一个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那个馅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还有一次………” 

                            “>_<……陵!!现在气氛这么感伤,你应该抱着我热泪滚滚才对,不要这样煞风景好不好!!” 

                            “你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嘛。记得你刚学会吃奶的时候……” 

                            “吃奶用得着学吗?一生下就会吧?” 

                            “小愿和小天的确是生来就会的,偏偏是你不会,怎么喂都含不到嘴里去,你娘又没耐性,一小会儿就生气丢在一边,我只好用手指头教你吸,教会了才拿还给你娘,不信你问福伯!” 

                            “>_<……闭嘴,快睡觉!” 

                            “为什么?小天就很喜欢我讲以前他小时候的事呢。” 

                            “那是小天!我不喜欢,你睡不睡?” 

                            “…睡……”


                          88楼2008-08-04 15:41
                          回复
                              我拉上被子闭目安睡,因为席炎就在身边,所以很快便入眠,梦见他还是个矮冬瓜,牵着我衣角学步,眨下眼的功夫,突然长得又高又大,将我抱在怀里亲吻脸 颊,亲着亲着亲到嘴上去,软软暖暖的,我哼了一声翻一个身,模模糊糊半梦半醒,唇上的湿热物体立即离开,有人有规律地拍抚我的胸口,慢慢就再次沉沉入睡。 

                              次日清晨吃完早饭,北定王世子元敏就来拜访,席炎面无表情地出去接待他。福伯带着小天出门玩耍,齐齐还未起床,我一人在客栈后院散步,略有些累了就坐 在花架后歇息,突然看见小纪急匆匆扯着席愿走过来。因为整个客栈后院全被我们包了,连店小二也不许随便进来,所以席愿梳洗完毕还没有来给我改装,仍是俊朗 英武的美青年。 

                              “一大早的,什么事啊?”席愿甩甩手,“我还没跟大哥和爹请安呢。” 

                              “你帮我一个忙。” 

                              “我没时间。” 

                              “你小时候被大狗追一直逃到鸡笼里躲着,最后弄得全身粘着鸡毛的事,想不想被齐齐知道?” 

                              “这是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席太爷。” 

                              “>_<………,你说吧,什么事要我帮忙?” 

                              “你在整个江南都是出了名的猎艳高手,我要你教教我怎么能吸引女孩子。” 

                              “咳,不就是昨晚输给卓飞文了,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 

                              “你少废话!快点教,我一定要打败那个姓卓的,凡是他喜欢的女孩子我统统要抢过来!” 

                              “真毒……”席愿摇着头,“宁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宁可得罪女人,不得罪小纪……” 

                              “你说什么?” 

                              “没什么……教就教吧,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对女孩子只要甜言蜜语让她以为自己很特别就够了。我先示范一遍,你再跟着学一遍。”席愿甩甩头发,将小纪推 到花架柱子上靠着,一手撑在他头上方,一手紧握住他的左手,深情款款地盯着小纪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地道:“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一直没敢说出 口。其实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有时我也想控制自己,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你的模样,就会恨不得立即跑 到你的身边,永永远远地看着你……” 

                              我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抬头看见齐齐带着卓飞文,两人都脸色发绿地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本想提醒一下正努力传道授业解惑的两人,又觉得反正他们又不是在偷情,有啥好怕的,就没出声。 

                              席愿念完一段甜腻腻的告白,挑了挑眉,示意小纪也来一遍。红牌店小二表情有些紧张,咳了一声,有些僵硬地反握住小愿的手,结结巴巴学道:“我一直想告 诉你,却没敢说,其实我一开始就很喜欢你……嗯……喜欢你……嗯……闭上眼睛总看见你,想……嗯……想永远能和你……” 

                              卓大盟主已经忍不住了,杀气腾腾冲了过来,一把揪住小纪的手臂向后一拉,将他拉进自己怀里。齐齐在廊上呆呆站着,突然眼睛一红,转身跑了出去。 

                              “你干什么?!”小纪怒气冲冲地挣扎,又踢又打,席愿早就识趣地躲到花架后,一眼看见我,吓了一跳。 

                              “你已经收了我的玉佩,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许你再接受别的男人的感情!”卓飞文霸道地说,原本温文尔雅的表情荡然无存。 

                              “谁听你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你的人呢,疯子!放手!” 

                              “我绝不会放手的,就算你喜欢他我也不放,我要跟他决斗!” 

                              “你要疯自己去疯,少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你还护着他!他是出了名的猎艳高手……”话还没说完,卓飞文的身子一个踉跄,斜斜软倒,小纪拍拍手,弹去指甲中的药粉,一脚踢开他就要扬长而去。 

                              扑跌于地的卓飞文努力抬起酸软的手臂抓住小纪的衣角,凄声道:“篱儿,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为什么这样快就变了心?” 

                              小纪全身大震,猛地回头瞪着卓飞文,半晌说不出话来。 

                              “篱儿,篱儿,我们曾经那样相爱,你可曾还有一点点记得我?” 

                              “不……不可能……”小纪吃惊地摇着头,“你不可能是……” 

                              “我是!我就是丑丑,我是丑丑……” 

                              小纪扑过去撕开他衣襟,在肩上验看了一下什么,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坐在地上动也不动,由着卓飞文将他搂进怀里。 

                              “我一直在找你,找得好辛苦,几乎以为自己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纪发了一阵呆,突然一个巴掌打过去,“你明明早就认出我,却故意不说,戏弄我很好玩吗?” 

                              卓飞文躲也不敢躲,只是急切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因为当年你不告而别,什么消息也没留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依然还爱我,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就是丑丑……” 

                              “你笨!我当年才不是不告而别呢,我是出谷采药时被仇家袭击受了重伤,幸好被席家老太爷捡回去,养了半年伤,刚可以下床就去找你,但你却踪影全无,让我根本无从找起……”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乖乖地呆在谷里等你回来,不应该一着急就跑出去。” 

                              小纪又是拳打脚踢,卓飞文却一味地软语哀求,两人纠缠一阵,直到我已掉完一年份的鸡皮疙瘩,小纪才弹弹手指解了卓飞文身上的药性,两人一起站起来。 

                              “你刚才说……喜欢席愿……”卓飞文耿耿于怀地追问。


                            89楼2008-08-04 15:41
                            回复
                              “我才不喜欢他呢。那人性子暴,小气,风流好色,总是打烂东西,我又不自虐,干嘛要喜欢他?” 

                                这才真是情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小愿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掌将花架打塌了半边,把一对柔情蜜意旁若无人的情侣罩在藤藤蔓蔓中间。 

                                卓飞文扯开缠成一团的植物拖着小纪爬起来,气呼呼地瞪了席愿一眼,正要发怒,突然脸色一凝,失声道:“我刚才居然忘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 

                                小纪用脚尖踢踢他,冷冷道:“席愿是死了,这个人不是席愿。” 

                                “他明明就是……” 

                                “我说不是!你想怎样?” 

                                “你说不是就不是……” 

                                我忍不住偷偷地笑,想我大师兄为人严谨,总是一板一眼的,怎么教出个徒弟这么没原则。席愿揽着我肩头,没好气地道:“你们要肉麻走远一点。” 

                                “咦,你的情人不是翠弦楼的晴丝姑娘吗?这个人是谁?你到底脚踏几只船啊?” 

                                小纪又是一脚踢过:“你少胡说,这个是席太爷,你昨天在歌棚里跟他一起坐了一整天,怎么一不带帽纱就不认得了?” 

                                卓飞文的眼珠顿时掉下两颗,满地乱滚。 

                                小纪理也不理他,伸手抓过我的手腕切了切,皱眉道:“昨晚有不舒服么?” 

                                “有。” 

                                席愿大叫一声:“你昨晚不舒服?为什么不叫我?” 

                                “我叫了小炎。” 

                                “喔。现在好点儿没有?” 

                                “已经好了。” 

                                小纪凶巴巴道:“好没好岂是你说了算?应该是我才能说的!” 

                                “那你快说啊!”席愿急道。 

                                “已经好了。” 

                                “>_<……你说的还不是一样……” 

                                “不过寒气仍没有散,你要小心别让他复发。” 

                                “知道了。”我最怕他跟席炎来上一句“禁甜食”之类的医嘱,所以乖的象小绵羊,呃不,按照我的岁数,应该是中年绵羊。 

                                小纪一转身,咚咚咚地走了,卓飞文匆匆向我们打了个招呼,紧紧跟在后面。 

                                “我说小愿,你不去追齐齐不要紧吗?”我问二儿子。 

                                “追齐齐?他不是还在睡吗?” 

                                “才没有睡呢,他刚刚和卓飞文在一起的。” 

                                “他们俩个在一起干什么?!”席愿竖起眉毛。 

                                “小愿……你该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那是什么问题?” 

                                “他们站在一起说明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啊,只不过卓飞文冲过来,齐齐冲出去了。” 

                                席愿脸色有点难看,但嘴巴还是硬的:“我和小纪又没什么,干嘛要追他?” 

                                “你和小纪要是有什么,那就更不用追啦。” 

                                “而且他装失忆骗我的帐还没算呢。” 

                                “行,那你慢慢算吧,我去看看你大哥。”我呵呵一声,也准备甩手就走。 

                                “爹……” 

                                “嗯?” 

                                “虽然我觉得是没必要去追齐齐的……” 

                                “那就不追啊。” 

                                “但如果你一定要命令我去追的话,我好象也只有听从了,毕竟你是我爹嘛,我又一直那么孝顺……” 

                                我上上下下看他一眼,这会儿他倒想起来我是他爹,想孝顺我了,怎么我偷蜜枣被他捉住时这孩子就没想起来这么孝顺过? 

                                “爹,您刚才是有叫过我去追的吧?” 

                                “对,我叫过。” 

                                “那我追去了?” 

                                “去吧。” 

                                席愿转身就跑,福伯突然冒了出来叫住他:“二爷回来。” 

                                他百般不乐意地停住,“又怎么啦?” 

                                福伯跑到我前面站定,指着席愿痛心疾首地道:“太爷,你看看二爷的模样,你就让他这样子出去?” 

                                我仔细看了两眼,我家儿子英俊帅气,仍是一副大小通杀的漂亮模样,没什么不对,顶多…… 

                                “你觉得他的靴子跟衣服颜色不大配吗?其实今年最流行对比色,西绣坊的张大娘说……” 

                                “不是这个!” 

                                “或者是腰带的问题?虽然最近不太时兴扎绣花腰带了,但我家小愿腰身那么棒,就是绑草绳也好看的。”


                              90楼2008-08-04 15:4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