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怎么,你们要比赛?”赤司青峰本来就打的有些心不在焉,又不是正式比赛,双方拿不出全部实力,输赢根本没有意义,余光看着角落黑子几人的互动,赤司青峰同时收手,缓步走过来。
“千寻要上场吗?对手是敦和哲也?”赤司牵起一抹浅笑,饶有趣味的说,“哲也不和大辉一起吗?”“嘛,如果哲想的话。。。”青峰本能的犹豫了一下说。“不必,我和紫原君就好。”黑子直接打断青峰的话,此时热气冲上头的他只想打球,青峰大辉的吞吞吐吐他没兴趣理会。
“喂哲。。。”青峰瞪大眼,收到黑子不耐烦的一瞥。“有些低烧,”赤司摸了摸黑子的头,想了想没有阻止黑子上场,毕竟看黑子的架势,如果他们不让他打球,那他麻溜走人去别的地方打。“好吧,千寻和我一组,虽然不想让哲也这种状态下再受打击,不过,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异色双瞳终究平复了冰冷的涟漪。
比赛开始!
紫原拍拍黑子的头,走到黑子身前,说道:“现在,我是小黑仔的光哦。”场下,青峰大辉闻言满脸不爽。“光吗?”黑子迷茫,他好像好久没有光这种东西了。
“哲也,虽然夏季杯你表现的不错,但幻之第六人的身份已经不适合你了,现在,让我来展示一下新幻之第六人的样子吧。”说着,赤司一个闪身,躲过紫原的拦截,同时双手交错运球,敏捷的躲过黑子的偷球,随后一个背传,球已在黛手中。
黑子惊,为什么,他的misdirection失效了。紫原迷茫的眨眨眼,“啊嘞,那个灰头发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黛一伸手,篮球空心入篮,三分!“新幻之第六人不仅存在感低,能够成为篮球传送中介,更重要的是,他还能够随时投球入篮,如此才能将新幻之第六人的作用发挥至最大。”
在第二次,黑子被黛轻松夺球后,赤司淡淡说道,“黛,进球。”从黛千寻手中,球应声入篮,又一个三分。“切,好麻烦,果然还是好想碾爆你。”紫原不爽,在赤司又一次将球传入黛手中时,紫原眼睛一利,传送中的球便被他快速拦截下来。“抱歉敦,不过,球还是给我吧。”赤司闪到紫原身前,金眸灼灼,右手轻轻抬起,原本正在紫原手中的篮球被轻松夺走。
“可恶!”紫原咬牙,明明他的假动作非常自然,完全看不出破绽,就如同初三一战,同样轻松的将他手中的球拦截下来。天帝之眼,他难道真的无法打败吗?“不要停,紫原君。”一个愣神,黑子自视线死角闪过,目的背后偷球!“天真。”赤司冷笑,无所谓的被黑子抢过球去。“黑仔,这里。”紫原抬手,准备接球,却不料篮球运行轨迹上赫然等待着的,黛千寻!又一个三分,赤司组领先黑子组9分,时间已经过去三分,而他们只约定打一小节。
“虽然说起来很残酷,但是,敦,哲也,你们将不会拿到任何分数。”赤司平静的说,并不是宣告亦或挑衅,这是叙述,叙述某种既定的未来。而事情的发展,正如赤司所说那样,紫原得球被黛抢过或者被赤司断走,黑子得球只能再次传向紫原,而后者只能继续上演之前的情景,被断亦或被抢。比分牌上,18:0刺目无比。
“搞什么,那两个人这么弱,还有脸继续打?”“赤司大人真是太帅了,打垮他们啊啊啊”“那个蓝发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就不能投进一回球吗?垃圾。”“呵呵,不知命学校的,当然上不得台面。”一旁观看的洛山篮球队队员以及来洛山看男神的男女生们叽叽喳喳嘲讽说笑着。
“你tm才垃圾,再给我说一句试试!”青峰听的火大,拉出说的最过分的狠狠盯着他,阴冷的目光让场下众人皆是一静。“喂喂,你不能打人啊,不然我告你暴力篮球,取消你资格。”被揪住的男生颤颤巍巍的说。其余众人也开始零零星星抗议,“明明说的事实啊,好凶啊这人”“和那两个被打残的人是认识的吧”“话说你们这么嘲笑小征的朋友,难道你们想要受到小征爱的训练吗?”一个轻柔男声插了进来,众人一愣,再看看说话的人,洛山篮球部一军,赤司征十郎之下的默认军师。。。“。。。”好了,这下再也没人说什么了。
场上,紫原黑子犹如落入精心布局好的蜘蛛网内,粘腻的,无法挣脱的,只能眼睁睁被猎手毫不留情吞吃干净。紫原沉默了,他不再去抢球,就算黑子传到他手中,他也不再奋力投篮,反正他们赢不了,还费什么劲。“紫原君,振作起来,比赛还没有结束。”黑子大口喘气,内心无力感与彷徨犹豫被他狠狠压下,眼睛有些恍惚迷离,额头的温度有些高了,他自己都能感觉到。
“算了,黑仔,反正我们打不过,小黑仔怎么样也不可能投进球,misdirection也没用了不是吗?我又没办法突破他们放线,他们赢就赢吧。”紫原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怎么可以?”黑子低喃,他总以为自己能够一点一点战胜赤司,然后将赤司从错误的道路中拉回,可是,现在是怎样的呢?他的队友已经放弃,赤司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人,新的幻之第六人!同时被队友和想要拉回的朋友否定他的努力,黑子一瞬间感到深沉的绝望。
比赛继续进行着,不过即使是场下的人都能看到,紫原黑子一组低迷的情绪以及,糟糕的表现。“果然是弱到爆啊,还不让说。”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得到众人一致认可。青峰沉默,他早就知道,紫原和黑子战胜不了赤司。
场上,赤司完全没有感受到即将打败对手的愉悦感,毕竟胜利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意料之中。相反,他看着黑子迷茫低落的样子,心中募的升起一股烦躁感,手上的球运转的越来越快。而另一个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咚!
篮球落地,随即响起一连串拍打地面的声音,赤司传向黛的球,传空了?赤司微微皱眉,看向黛,而黛,则死死盯着黑子,灰黑色如同深渊的眼眸深沉如墨。
“哲也大人,你是在羞辱我吗?”一句质问,全场皆静,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透明如膜的结界悄然升起,简单的禁锢结界,黛用的非常熟练。看,哪怕这么生气,他都记得哲也大人嘱咐的不可泄露身份的话,可哲也大人呢?
“我并没有羞辱你的意思,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黑子说,他能感受到结界的出现,但他并不希望众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然后被黛洗去记忆,所以他继续说:“请不要冲动,如果有什么不满,比赛结束后我会认真听你讲的。”“我没有冲动,反正他们已经奇怪我的行为了不是吗,结果都是一样。”黛生气的回道。黑子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够感受到黛的难过与愤怒,就像他清晰的感知了场下那些不认同以及轻视的心声一样,包括青峰在内的所有人的心声。
“禁。”黑子脚尖轻点地面,一个小型禁音结界形成。就算黛之后还是会洗去他们的记忆,但越多的记忆长度就会给黛带来越多的负担,黑子不想让黛有灵力枯竭的危机。“哲也大人总是这么温柔呢,”黛难过的低下头,“所以哲也大人想要让我赢这场比赛故意隐藏了实力了吗?”
“不,我已经拼尽全力了,虽然不甘心,但现在你比我要强很多,我还需要更多。。。”黑子摇头,诚恳的说。“你在开玩笑吗?一点灵力都没有用,你说这是拼尽全力了?”黛打断黑子的话,低吼。
“那不一样,篮球就是篮球,使用其他附加能力,不符合篮球的公平性。”黑子平淡的说,初中时不是没有旁观他打球的鬼怪们问起,他都是这样回答。篮球就是篮球,纯粹、公平、充满希望与热血的存在,在篮球的面前,所有人平等,没有灵力,没有身份压迫,单纯靠体质与智慧以及伙伴团队一起夺得胜利,这正是黑子最初热爱篮球的原因所在。
“公平?什么叫公平?这两个所谓的奇迹的世代超出常人的篮球天赋和体质算什么?你我存在感低体质弱算什么?”黛完全无法理解黑子的话,连连反问。“这是体质的差距,亦如天赋之类,起点不同罢了,这和公平性无关。”黑子说,一旁赤司的目光越发深沉,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存在,最让他心情糟糕的是,紫原很显然知道他们所说的内涵是什么,他早已知晓秘密的真相。
“好吧,他们的体质天赋不说,那你我体质弱存在感低哲也大人把这个看作天生,对,是天生的,可如果没有灵力的存在,你不再付出镇守者的代价,我不再承受操纵记忆的反噬,那么我们的体质我们的存在感将会比现在要高上许多。”黛激动的说,“灵力是弥补我们缺失的天赋与体质的存在,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能力,为什么不能将他用到篮球中。或者,哲也大人,你在厌恶灵力,否定镇守者的能力?”所以才会这么执着的去追寻所谓的纯粹与公平。明明就是至高的存在,明明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强大,高傲如黛千寻,忍受不了如此迷茫懦弱的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