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镜奇谈：　第25个故事 胎变
4.
20分钟后，陈怡菲在B超室的荧光屏上，看到了瑶瑶肚子里的东西。
在看到的那一瞬间，她不禁张大嘴巴，失声尖叫：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淡蓝色的荧光屏上，显示的是瑶瑶子宫内的情形。
只见其中蜷缩着一个似人非人的生物。其身躯是正常婴儿。把手脚的比例，比正常大约长了一倍。最怪异的是它的脑袋，竟然异常硕大。前额呈凸起状，嘴巴也像犬齿科科动物一样高高努起！
“这是什么东西？”
陈怡菲再次颤声问。
操作B超机的医生苦笑一下说：
“我也不知道！。”
顿了一会儿，陈怡菲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荧光屏上的奇怪生物，问：
“能不能，做手术把它取出来？”
医生摇了下头，指着荧光屏给她看。
“你看这里！”
陈怡菲伸出脑袋凑近观看。
经过医生提醒，她才注意到，这怪东西的浑身都布满了蜂窝状突起。
医生接着说：
“我们已经试过，想通过手术将之取出，可是那个少女却死在了手术台上。因为，当手术的时候，这东西浑身皮肤的突起里就会生出无数根触手，抓紧子宫壁。会让母体和他一起死亡！”
陈怡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怎么办？”
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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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二天中午，我参加了由警方和众多科学家，医学专家，生物学家等专家所组成的，专门应对此次特异事件的特别小组的会议。
特别小组的20多名成员，在一个偌大的会议室里，围桌而坐。
首先，由警方代表对这次事件进行了详细介绍。
警方代表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口齿清晰，语速极快。
他介绍说：
“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第一起处女非正常受孕的事件，3天前发现于本地，之后医院便开始接到大量同样的异常受孕者。受孕者都是14-16岁少女，而且都从未发生过性关系。据目前手头掌握的资料统计显示，这个异常受孕者的分布，是以本地为中心向四周辐射，覆盖直径大约300公里的范围。300公里之外就再没有发现，而这个范围内越靠近中心，出现的密度越大。从第一起出现后，在第30小时达到高峰，各大医院已经人满为患！到现在为止，异常受孕少女人数已达……”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咳嗽了两声。
我忍不住催促。
“人数已达多少？”
那位警方人员脸色微微一变，用有点发颤的声音说：
“目前人数已达4000多人！还在不断有新的的受孕者出现！”
听到这个数字，我们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警方人员继续补充：
“经我们调查，那些受孕少女，在受孕前，都没有特别经历或异常情况，生活起居一律如常。几乎都是在发现腹部隆起后，才注意到这件事！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她们是如何神秘地受孕的？”
接着，生物学家发言。
他是一位40来岁的男士，西装革领，看上去非常稳重。
他清清嗓子，说：
“首先，到目前为止，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可以确认如下几点情况：第一，这种异胎具有人类的特征，也具有另一种未知生物的特征，它们应该是人类和某种未知生物的混种融合体。第二，它们不知不觉地进入母体，24小时后开始急速生长，到72小时的状态，已经相当于人类7个月的婴儿。按照目前的生长速度，估计到第96小时，即第五天头上的时候，也就是明天，它们就会降生！第三，它们似乎已经预知到我们会采用手术方式将之取出，所以提前采取应对措施，就是用浑身的触手抓牢母体的子宫，必要时可以和母体同归于尽。可见他们的智能是非常高的！”
等生物学家说完，我目光移向医学专家。问：
“真的没有方法能够将它们安全取出来吗？”
医学专家紧皱眉头，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
“有！”
“什么方法？”
“我们可以先将那种异胎进行麻醉，然后在开刀将之从母体中取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个方案是理论上可行，实际操作的时候可能会有风险！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需要有一个自愿的志愿者，来配合试验！”
“那赶快去各医院征集志愿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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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几个小时后，一名叫瑶瑶的少女，躺在了医疗室的手术台上。她的肚子高高鼓起，看上去像怀孕8个多月的样子。
她的妈妈陈怡菲，等候在手术室外，焦急不安地来回走动。
我和特别小组的几名成员，在手术室里观察。我们都身穿防化服，戴着头盔，站在主刀医生的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孕妇”已经在手术台上躺好，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被浅蓝色的着布幔遮挡着，只露出高耸的雪白肚皮。
医生在肚皮侧面接上几根电极。肚子内异胎的情况，立即就显示在了荧光屏上。
这时，它的个头已经大了很多。前额已经往后缩了许多，头型变得更圆了。手脚依然很长，后肢变得强壮起来，指趾端已生出细嫩的利甲。脊背有点前躬，看来是爆发力极强的爬行类动物。
浑身的那些突起，已经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黑洞。黑洞里不时有些纤细触手，伸出缩进，就像水母的脚一样。
它紧闭着眼睛，在母体中沉睡。
“这里面是强力安定药，现在开始实施麻醉。”
医生说着，拿起一只长针头的注射器，刺穿了“孕妇”的肚皮，刺进了异胎体内。
在针头扎进去的那一刻，它剧烈地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注射完毕。医生盯着显示屏看了片刻，说：“药物生效了！马上开始手术！”
说完，就掂起了手术刀。
旁边的护士，立马对“孕妇”肚皮的手术部位，进行消毒。
医生将手术刀按在肚皮上，正要划下去。
这时，我看到显示屏上那一动不动的异胎，突然睁开眼！
看来强力麻醉药，被它所起的作用，仅仅是片刻的功夫！
我和其他几个小组成员，不约而同高喊：
“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
只见那雪白的肚皮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尖锐的突起。紧接着，突起的顶端破裂，伴随着迸流四射的鲜血，一截尖利的指甲，从里面伸了出来。
指甲缓缓滑行，所过之处，肚皮上就开了个大口子，好像口袋一般。
紧接着，从口子内部伸出两只绿色的小手，抓住两侧的肉皮，向外一撑。
异胎那墨绿色的脑袋，变便从那口子里伸了出来。
它的两只眼睛，像两颗巨大的玻璃球一样，闪耀着妖异的绿色光芒。
它的脑袋上满是粘液。嗓子里还发着“格罗格罗”的声响。
由于事情太过意外和突然，医生，护士，以及屋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异胎环视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从“孕妇”肚皮的口子里跃出，似一道绿色闪电一般，朝窗户冲去。
我恰好靠近窗边，就顺手抄起一把凳子，朝那异胎砸去！
一砸之下，居然中了。
那异胎被我重重拍扁在地上，变成了厚厚的一个绿色“肉饼”。
只见那“肉饼”挣动了几下，又站起来了。可是它的左半边脑袋已经被我拍碎，一条被我拍断的胳膊耷拉在一边。
它在地上那堆粘液里蹲了一会儿。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我。眼中充满了仇恨的光芒。
盯得我心里阵阵发毛。吓得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忽然，它眼中的妖异蓝光暗淡了下去。它晃了几下脑袋，迈开步子，拖着长长的手臂，就像长臂猿一样，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挡在它前面的人，都吓得连忙躲开。
可是它只走了几步，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良久，我们才缓过神来。
医生走上前去，壮着胆子摸了摸它，然后抬起头对我们说：
“它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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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麻醉手术的方案行不通！
我们只有等待，和祈祷。
希望那些异胎能够“自然分娩”，而不会伤害“母体”。
可是，不久之后，事实证明，这只不过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因为那些异胎的“分娩”方式，居然异常残暴和血腥！
它们的“分娩”方式是：直接撕裂子宫，破体而出！
在这种残暴的“分娩”方式下，尽管抢救及时，但90%以上的“孕妇”，都还是当场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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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五天凌晨，在市中心医院，第一个异胎裂腹而出！
之后，就开始密集爆发。
各医院血流成河，惨叫一片，简直就成了人间活地狱！
那些破腹而出的异胎，通体墨绿，身覆软甲，手脚长硕，牙尖齿利，动作迅捷，力大无穷。
它们脱离母体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逃跑和找地方躲藏。
除了极少数，被当场打死之外，其他都成功地逃跑了。
一旦逃跑之后，它们便躲藏起来，再也不露面了。
它们究竟是什么？
它们跑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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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既然，我们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进入人体的，让几千名少女受孕的？
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在人腹中长大？
那么，如果我们能够搞清楚它们的“去向”，说不定就能搞清楚它们的“来源”，以及真面目。
于是，我们特别小组的人员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去挽救那些被破腹的可怜少女，一部分去追查异胎们的去向。
我们使用的方法很简单。
在各地同时动手，用铁笼捕捉刚出生的异胎，然后在它们身上植入跟踪器。
一天之后，便有了100多个携带跟踪器的异胎。
每个异胎都有专门的人员跟踪，而所有的的跟踪信号，同时也都集中反馈到指挥中心的显示器上。
显示器上是本地区的地图。
地图上，是稀疏的，或静止不动，或在缓缓移动的近百个红点。
每个红点都是一个跟踪信号。
据跟踪信号显示，这是异胎，一旦逃出人们的视线，就会找地方隐藏起来。
然后，会等到晚上，或者沿着下水道等隐蔽路线，会在一些地下防空洞，或废弃工场等无人的地方汇合。
等汇合到一定数量，它们就会分批行动，在深夜赶到市郊100公里外的一个湖边，跳入湖中就不见了。
在这几天里，它们一边破腹而出，一边隐秘汇合，一边趁着夜色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地到这个湖里。
一旦它们进入湖中，我们的跟踪信号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将目标锁在了这个湖上。
政府出动军队，封锁了湖周围将近十公里的范围。除了允许那些后来的墨绿色怪胎进来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同时，秘密调动过来大量武器。
我们知道，不久之后，关于异胎的秘密，就将在这个湖里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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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们首先对那个湖的情况进行了调查。
调查的结果，让我们特别小组的人，居然都大吃了一惊！
据当地居民反映，那是一个“鬼湖”！
湖里不仅没有鱼虾等生物，甚至连水草都没有！
湖面上，一年四季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绿苔！即使刮风下雨，水面也波澜不惊，犹如一块厚重的绿毯，纹丝不动！
还有人多次见到，夜里有白色的人影，在湖面上疾速漂行！
靠近湖边的人，就会出现轻度的头脑眩晕。如果进里面洗澡，那十有八九，就上不来了。
里面淹死的人，已不计其数。
所以当地的人，都不敢靠近。
除此之外，一旦靠近湖面，人所携带的手表，手机等机械和电子产品，也都会失灵，会出现各种毛病。
让特别小组的人，更惊讶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这湖的来源！
其来源，诡异之极！
据当地人讲，这个湖是100多年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原来的地方是一个村庄。
某天夜里，忽然天降大火，地动山摇。
许多村民以为是神灵降怒，但个别开明的村民知道是天降异物，引发了地震。
第二天一早，大雾还没有散去，就许多有附近的村民赶来看热闹。
但眼前古怪的情景，让他们瞬间都惊呆了。
他们看到，原来的村庄已经消失了，而在村庄的位置，却出现了一个大湖！
湖面上正弥漫着黏重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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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在得知“鬼湖”的相关资料后，我就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心里形成了大体推测。
虽然这推测中还有很多未解的部分，但估计和事实，会八九不离十。
因为还是推测，所以我没有跟任何人讲。而是不断地推出特别小组，尽快赶到“鬼湖”去。
于是，两个小时之后，我们一行人携带着各种设备，来到了“鬼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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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鬼湖”大约方圆五六公里的样子，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绿色苔藓，和弥漫着茫茫雾气。
距离它还有1000米左右时，我们所有人的手表就都失灵了，手机也没了信号。而携带的一些其他仪器，指针也都都滴溜溜乱转，失去了正常功能。
随行的科学家不由得皱起了眉，说：
“这个地区的磁场和重力，都出现了异常！”
当走到距离湖面500米时，其他大功率的仪器，也都完全失去了信号。
在湖面周围500米的范围内，仿佛有一个隐形的罩子。屏蔽掉了一切信号。
难怪我们在异胎身上安放的追踪器，一到湖边，信号就完全消失了呢！
这时候，还不断有零星的异胎，从四面八方赶来，跳入湖中。
我们一行人，站在湖边面面相觑。
有人问：“现在怎么办？”
我说：“当然想去看看了？”
这时小组的领队，站出来问：“有谁愿意跟我一起下湖去看看？”
我举起了手。
旁边几个人，也举起了手。
最终有12人自愿下湖。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这些人分成了3组，计划分批下湖。
我，领队，一个物理学家，和一名军方人员，我们4人一组，有幸成为了下湖的第一批人员。
稍微准备后，我们4人穿上潜水服，下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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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们是跟随着一只异胎下湖的。
下水后，它就头也不回地一直向下潜游。
我们就紧紧的跟在后面。
不知想向潜游了过了多久，原本黑暗的湖底前方，居然出现了光亮来！
异胎正是游向光亮处！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分钟后，我们也来到了光亮处的跟前！
当看清楚光亮处的东西后，我们不由得都被惊呆了！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眼前的情形才好。头脑里有一个词在不断的闪现。
那个词就是：水晶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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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那湖底仿佛倒扣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湖水都被搁在了罩子之外。而罩子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奇怪建筑！
我们说不上来的建筑是什么风格，既不像现代的，也不像古代的，既不像东方的，也不像西方的。总之，怪异莫名！
那建筑上，开着一道大“门”。
说是门，可明显又不像！
与其说是门，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的不规则裂缝！
那些亮光，就是从裂缝中透出来的！
我们游到那个无形的罩子跟前，眼看着许多异胎直接穿过去，落在罩子内的空地上，然后想到光亮处跑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过去，没想到居然一下伸进了罩子内！
我向前迈了两步，整个人也就进了罩子里！
他们3位随后也进来。
我抬头向上观望，头顶四五米高的地方，就全部都是湖水，瓦蓝瓦蓝的，就好像天空。
我知道，我们是进入了一个无形的力场之内。是立场之内的无形之力，将湖水排开，在湖底形成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空间！
我们4人走向那个发光的裂缝。
等走到近前，我们才看清楚，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异胎，居然在用自己的身体，填补那个裂缝！
它们像码砖一样，一个挨一个，一层挨一层地沿着缝壁躺下。在躺下的那一瞬间，它们浑身凸起的黑洞里就都伸出了那种柔软的触手。触手和触手相接，缠绕。就把它们连成了紧密的一体！
当它们在缝壁上躺下固定之后，身体便蜷缩成了规则的柱体，身上的墨绿色也瞬间褪去，变成了泛着金属光泽的亮银色。
我伸手摸了摸，感觉坚硬无比。
我感觉它们似乎变成了某种金属。
看到这里，我之前推测中的疑问，便得到了解决。
此时此刻，我相信，我已经完全了解了“异胎之谜”，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还有待建筑里面的“人”来帮我验证，我的猜测究竟是否正确？
想到这里，我摘下头盔，冲着缝隙里面的光亮，高喊：
“我们已经来了！你们不要再躲藏，请现身吧！”
其他3人也摘掉了头盔。
我们一起凝视着光亮处。
不一会儿，从光亮处飘出3条像烟雾一样的白色人形来！
飘到我们4人面前，袅袅婷婷地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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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你们好！”
我的脑海里，响起一个柔和的女音。
我看看身旁的其他3人，他们都面露诧异之色。
看来他们和我一样，都直接从脑海里“听”到了，来自眼前的异类生命的问候！
我刚想：这是怎么回事？
就已经收到了对方的解答。
那温柔的女音，依旧是直接从我的脑海里响起：
“不要害怕！我们现在是直接通过脑波在和你们沟通。你们不用说话，有什么问题，只要想想就行，我就能给你们解答！”
顿了一下，我脑海里的女音再次响起。
“我现在，已经把我们共同的脑波建立了一个‘波场’，在这个‘波场’之内，我们双方可以共享思想！”
于是，一场独特的人类和异形生命的沟通交流，在这湖底开始了。
这面是4个站着一动不动的人类，那面是3个婷婷袅袅的白色人形。
双方在一个共同的“波场”内，直接交流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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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首先发问的是那个军方人员。他语气中带着惊慌：
“你们是什么东西？哦，不，是什么人？”
女音说：“我们来自你们头顶的天空，极其遥远的星际！”
领队插嘴说：
“你们是外星人！”
女音答：“对！用你们的话来说，我们就是外星人。”
军方人员警惕地问：“那你们为什么要来地球上？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这时，我接过话茬，说：“或许他们的目的，不是要来地球，而是要去其他地方。而突然来到地球，并不是他们的意愿，而是一个意外！”
女音说：“对！”
停了一会儿，女音又说：“这位先生，你猜的十分正确，可以继续往上说，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我再补充和纠正！”
我点点头，开始说出我那个大胆的推测。
我说：
“你们是100多年前，来到地球上的。当时可能是你们航行到地球附近，飞船出了故障，然后在一个晚上一头砸在了地面上。把地面上的一个村落砸没了，而砸出一个大湖来！而你们的飞船，就沉在了湖底！”
女音忽然提高说：“正确！请继续讲！”
我接着说：“为了不让附近村民靠近，你们改变了这个湖周围的重力和磁场，并制造了一些异常现象！这里也就成了村民们所恐惧的‘鬼湖’！”
女音：“请继续。”
我继续说：
“你们一直想离开地球，但是你们的飞船却坏了！这100多年来，你们一直在寻找修补飞船的方法。可是到最近你们才找到！不过，这个方法，对我们地球人来说，确实有点太过诡异和恐怖了！”
领队和军方人员不约而同插嘴说：
“什么方法？”
我缓缓说：
“异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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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领队问：
“异胎怎么了？异胎和他们修补飞船有什么关系？”
那位科学家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问：
“异胎是生命体！怎么能用来修补飞船？”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指指前方的怪异建筑说：
“那就是他们的飞船！”
他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禁同时问：
“那明明是一幢建筑，怎么可能是飞船呢？”
我苦笑一下，对面前晃动的白色人形说：
“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他们吧！”
我们的脑海里，又同时起那种柔和的女音：
“对，这就是我们的飞船。虽然外形和你们所理解的完全不一样，但确确实实是我们的飞船。我们的飞船是使用和组成生命一样的生体材料制成的，是生体飞船。换句话说，这艘飞船跟你我一样，是活的！”
“用生命材料组成的活飞船？”
他们忍不住问。
“对！”
女音回答。
顿了一下，女音继续说：
“这位先生，请你继续往下说，让我？们看看你的猜测对不对？”
于是，我接着往下说：
“落到地球上之后，你们的活体飞船损坏严重，你们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来修复它！”
女音说:“当我们穿过大气层，落到地面的时候，我们的飞船只剩下大约十分之一了！其实不用修复，它是能够自己生长的！但不知为什么，它在地球上的生长的速度变得异常缓慢，在这100多年间，才长大了一倍左右！也就是说，恢复到当初的五分之一！可是这种程度的飞船，不足以带我们返回自己的星球！要想安全返回自己的星球，非常起码需要原来的一半大！也就是说，按照飞船在地球上的生长速度，还需要在等100多年！”
“那你们就借用地球生命，实施了迅速修补之法对吗？”
领队忍不住问。
女音说：
“是的。我们借用地球女性的身体，迅速造了一批元件，来修补飞船！那些元件就是你们跟踪而来的‘异胎’！”
我虽然早已想到是这个结果，但经由他们嘴里亲口说出来，我还是感到相当的震惊。
领队他们的震惊更甚。
那位军方人员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们究竟有道德吗？拿几千条异类的生命，来铺垫你们的回家之路？”
女音久久没有回答。
半晌，女音才充满歉意地说：
“对不起！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是我们有迫不得已的苦衷！100年前我们就知道这样的方法，当我们没有使用。我们愿意在不伤害其他生命的前提下，默默等待。可是，我们的星球发生了异族入侵，我现在必须立马回去，去对抗侵略者！迫不得已，才使用了这个办法！”
军方人员依旧在破口大骂。
良久，女音又说：
“一方面是毁掉其他的4000条生命，另一方面是自己整个星球的70亿条生命，你们将做如何选择？”
听完，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那位科学家问：
“你们是如何将那些异胎植入人类少女体内的？”
女音说：
“很简单。就是通过你们的水。我们在你们的水源里洒下了无数的基因胚胎，这些胚胎，一旦进入符合条件的女性体内，就会迅速在其子宫里成长！”
科学家继续问：“什么样的女性符合条件？”
女音说：“一要生命力旺盛，就是14-16岁之间的女性。二要基因纯净，就是还没有和异性进行过交配。三要健康，就是没有任何疾病以及疾病隐患。”
科学家点点头，接着问：
“你们能告诉我们，你们拿什么物种的基因和人类基因混合而成的异胎吗？”
似乎犹豫了一下，女音接着说：
“可以！”
然后我们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通体墨绿的兽类形象。
一看就知道，异胎正是它和人类的基因，混种融合而成。
“这是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问。
女音似乎叹息了一下，说：
“用你们地球上的话来说，这是我们的宠物。我们带着它来做星际旅行，飞船失事的时候，它已经死了。但我们保留了它的尸体。就用它的尸体，做成了基因胚胎！”
听到她这样说，我们都觉得心里极其不舒服！
她似乎明白我们的心意，安慰说：
“我知道，用我们的宠物来混合你们的生命，制作修补飞船的生体材料，这对你们来说有些侮辱的意味。但条件局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你们人类的生命，真的是绝佳的生体材料！我敢说是在你们星系，不，在整个宇宙之内，都是最棒的生体材料！”
我忍不住打断她：
“不要说了！”
那女音戛然而止。
半晌，她又用充满歉意的声音说：
“对不起！”
我们4人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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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女音突然说：
“我们的飞船已经修补好了，即将离开地球。你们赶快返回水面吧！”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原来那道裂缝，已经被源源不断的“异胎”快填补满了。
只剩下一道细窄的方形缝隙。
说着，那三条白色人形，缓缓地退入了缝隙内。
那道缝隙，立马也合上了。
我们的脑海里，听到了最后的女音：
“我的地球朋友们，我们迫不得已才损害你们的生命的，请你们原谅！5分钟后，我们的飞船将要起飞。请你们立刻离开这个湖！越远越好！”
我们急忙开始戴上头盔。
头盔刚刚带好，那个隐形力场就突然崩溃了！头顶的湖水，像山峰一样，当头盖下！
我们同时发动潜水服上的螺旋器，以最快的速度，向湖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