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功高震主棋逢手 贼心不死灰复燃
不列颠尼亚的常备军，人称金袍铁卫。这支以重步兵为中坚力量，辅佐以长弓队和轻重骑兵的军队是不列颠尼亚皇帝的直属部队。也是帝国最高战力的代表。
金袍铁卫的骑士们穿着由帝国出资锻造的精铁铠甲手持钢剑并且披着金色的披风，因此得名。善于强袭进攻的骑士们在负责外出征战的同时担任着皇宫的守卫，牢牢地把握着皇帝的生命线。
金袍铁卫采取轮换制。部分骑士负责守卫，而空闲下来的骑士则被授予在皇宫内的训练场进行训练的特权。
对宗教狂热似火，总是幻想着有一天亲帅大军征讨异教徒的巴格经常来到训练场参观骑士们的训练。偶尔还会手持木剑上去和他们切磋切磋，当然切磋时骑士们都十分珍惜的怕伤着他就是了。
今天巴格又一次来到了训练场，上次来的时候与一名叫做雷恩的骑士约定好下次来时要用一次精彩偷袭作为见面礼。巴格手持木剑躲在柱子的阴影里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雷恩今天应该是不当班而在这里训练才是啊。为什么找不到？」
蹲到腿麻的巴格放弃了寻找，来到训练场内。
「「「陛下。」」」
众骑士见到巴格纷纷停止手中的训练，将剑插在地上俯身敬礼。
「众位训练辛苦了。皇宫的安全和帝国的和平还要仰仗各位，请继续吧。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如平日那样就好。菲利斯，你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训练场管理人菲利斯从高台上朝巴格走来，巴格在等待的期间还在不停的张望。
「今天来训练的人怎么少了许多？宫廷应该没有要求加强戒备吧。」
「是的，如您所说陛下。昨日清晨，阿莫利大人前来点走了数十名金袍铁卫作为自己狩猎的近卫。」
「狩猎？啊~说起来，前些日子阿莫利确实是说要去狩猎来着，还曾邀请过我。不过我要事缠身拒绝了。可是军事总管要去狩猎金袍铁卫又为何前去护卫了？你们是我的军队而不是他阿莫利的。」
「陛下，我们当然是您的军队。不过总指挥官米格是阿莫利大人的老相识，而且金袍铁卫中的许多人也十分敬仰他。毕竟跟随着阿莫利大人一同与神圣罗马帝国恶战了一番，和我不同。」
菲利斯原本是金袍铁卫的指挥官之一，在安茹之战中右臂受伤无法在上战场所以给了他一个训练场管理人的闲职。让他养伤同时也不算浪费这个难得的人材。
「……我明白了。菲利斯你的臂伤好的怎么样了？」
巴格从武器架上拔出一把钢剑递给菲利斯。菲利斯用右手毫不费力的接过来利落的舞动，最后一剑深深的刺穿了立在一旁的木盾。
「如您所见。」
「如此人才埋没在这里太可惜了，准备一下。我打算让你出任皇宫卫队的指挥官。」
「多谢您的厚爱，陛下 。」
不列颠尼亚的犯人分为三类。一类关押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终年不见天日，寒冷而黑暗的环境一点点的侵蚀他们健康的肉体。他们大多数都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有的话也是在临上断头台前；另一类关押在石制的坚固牢房之中，虽然照射的到阳光却只是数寸见方的小口，发霉的稻草混杂着老鼠排泄物的臭味。这里是罪行较轻的犯人所带的场所，他们还有机会赎回自己或者承恩获释；最后一类称为软禁，他们住在正常的房子之中。虽然装饰简陋，但还算是人所能正常居住的。这里的住民要么身份显赫、要么富可敌国，亦或者被关进来仅仅是个形式……
「这可真是少见啊。小皇帝居然亲自来探看我，这次带酒了吗。」
「听她们报告说你发福了我还不信，见面一看果然稍微胖了点啊。还能举得起盾牌吗？」
「哈哈哈！」
被先皇抓捕的医院骑士团大团长乌伯托拍着衬衣不够长而裸露在外的肚皮哈哈大笑。随手拾起一个小板凳两手一左一右用力一掰，木凳伴随着啪的一声断成两截。
「我的手劲可还大着呢。就你那小脑袋瓜，我用三个指头就能捏爆它！」
「放肆！」
巴格身边的金袍铁卫拔出利剑，用披风将巴格护住。
「大惊小怪。退下去！」
「是。」
「哼~这些小猎犬训练的不错啊。叫什么名字？」
「蒙顿，巴黎来的小伙子。在戎马一生的您眼中这些年轻的骑士看起来弱不禁风也是无可奈何。怎样？来亲自为我训练他们，将他们变成真正的战士如何啊？」
「在这小屋子里？」
「在原野、在战场、在一切我命令您率兵前往的地方。」
「巴格，你父亲揪住我的一点小错就把我丢到这鬼地方。4年了……现在你要我出去为你卖命！？」
「您杀了我父皇的臣子，帝国的间谍总管！您错了！」
「他该死！那个小市长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造谣勒索我。我杀了他，所以你父亲没有收到他无中生有的报告。不然错的就是他。你父亲！」
「4年了，您还在怪我父亲。」
「……」
乌伯托扭过头不愿回答。
「您清楚，他要想杀你早就杀了。您杀了他的心腹——市长莱奥纳德。我父皇的计划因您而崩盘。可是他没有动您，把您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养着您是为了什么？亨伯特居功自傲又是前朝老臣，我父皇继位时间短暂本就无法驾驭，格雷因特又与他一个鼻子出气。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您和莱奥纳德，结果您和他却窝里反。您说那份报告我父皇没有收到，您又错了。」
巴格掏出一份略显破旧的文件，递给乌伯托。
乌伯托斜眼瞥着，犹豫了一会后一把将文件抢了过来。
「……你父亲没有听信莱奥纳德？」
「当然，但是父亲并没有相信。母后说，父亲训斥了莱奥纳德，还叫他离你远点把心思放在亨伯特和格雷因特身上。」
「可是、可是我却杀了莱奥纳德……我都做了些什么。」
「你搅乱了我父皇的计划。原本我应该在你和莱奥纳德的辅佐下压制住亨伯特和格雷因特从而安稳的继承帝国，但现在却夹在亨伯特一派和阿莫利一派之间受气。」
「陛下，请原谅我的无知。愿天堂的阿斯特拉德陛下也能听到我的歉意。」
「现在为时不晚乌伯托。出来。我需要你牵制阿莫利，整个帝国只有你能镇得住他。」
「遵命，我的陛下。」
乌伯托跪倒在地，向着自己的君主表达忠诚。
「米格，我十分感谢你对帝国的贡献。现在封赏你爵位和宅邸，你去好好地享受安度余生吧。你皇宫卫队的队长职务会由前任训练场管理人菲利斯接任，金袍铁卫最高指挥官的职务也另有人选。」
「……陛下。请问我有哪里做得不周到吗？是我安排的守卫不够严谨、还是我在哪场战斗令您失望了？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令您满意！」
「不。我对你很满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同时，我希望我对你将来的决定也能这样满意。」
「陛下，菲利斯确实很优秀可是他右臂有伤。恐不能胜任关系陛下您安危的皇宫卫队的队长一职。」
「菲利斯的臂伤已经痊愈了，我是亲眼所见。」
「既然他已经痊愈，那我请求与他决斗！我希望用实力延续我的荣誉。」
「啊哈！刚刚被封赏爵位就有点子骑士的样子了嘛。米格哟。」
乌伯托穿着略显小号的盔甲从红色的幕帘后走出，看到他的米格吃惊地张大嘴巴从座位上站起来。
「乌伯托！？你为什么会在这？」
「乌伯托深感自己的罪责改过自新希望重新为帝国效力，于是我赦免了他。」
「我可是交了一大笔赎金的哦~不要在背后嚼陛下的舌头。」
「陛下，难不成接任金袍铁卫最高指挥官的就是……」
「不错！就是我。乌伯托，4年不见了啊。你也不说去看看我，莫非觉得心中有愧吗？」
「额呵呵……瞧你这话说得。我怎么会心中有愧呢。我也是您的老部下，之所以没有挤出时间前去探望皆因公事繁忙罢了。」
「这样啊。那我还真是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当初告发我而不敢见我呢。话说，方才是谁说要和菲利斯决斗来着？」
「正是这位米格爵士。」
「我刚刚遇见菲利斯了，他不巧正要为自己的到任而去整队训话，恐怕没有时间来和你决斗。这样吧……」
乌伯托拔出利剑笔直的指着米格。
「我来替他和你小子决斗，要是我输了菲利斯却不认账就把我金袍铁卫最高指挥官的职位给你。也不算亏吧。」
「我觉得可以。米格你说呢？」
「我怎么说也曾是乌伯托大人的部下，虽说是代替菲利斯却还是不忍拔剑相向。」
「来啊，男孩儿~我可不在乎那么多，拔剑就是了。我虽然被关了4年，可是砍你还是像切蛋糕那么容易。要我再从头教你一次怎么用剑吗？」
米格无奈的拔出利剑，这也就代表他同意了决斗。
「那么，蒙顿你来做见证人吧。」
「遵命。双方准备好了吗？」
「随时可以~来啊，男孩儿。」
「我可以了。」
「秉持着荣誉，在主的注视下。决斗开始！」
米格双手紧握着钢剑，紧张的踱步寻找着机会。相反乌伯托则十分的放松，单手持剑另一只手则挥舞着挑衅米格。
「来来来。攻过来，就当我是木人。我教过你的吧，盯紧对方的动作。瞄准要害，一剑下去！」
「呀啊！」
米格率先进攻大幅度的砍杀，乌伯托单手持剑将攻击接下。几番互砍后乌伯托，用拳猛击米格的胸口，坚固的铠甲与护手相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年轻力壮的米格身躯岿然不动，反手用剑柄朝乌伯托没有佩戴头盔的脸痛击过去。乌伯托有些晕眩的踉跄着后退几步，米格警惕着没有进行追击。
乌伯托吐了一口带有血丝的唾沫。
「你的身体迟钝了。」
「是啊。」
通过前一番较量自认摸清对手的米格自信的又发起一轮进攻。乌伯托双手持剑大幅度的挥舞长剑直接与米格的剑相撞，之前无法比拟的巨大冲击令米格的双臂发麻。乌伯托却丝毫不受影响，发起连续的猛攻。米格步步败退，最终连手中的剑都被击飞。乌伯托飞起一脚将米格踢翻在地，一剑横扫将他的头切了下来。
「但宰你还是绰绰有余。」
「可是您还是该减肥了。」
巴格话罢，乌伯托摸摸腹部的铠甲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说的对，我该减肥了。我的皇帝讲起笑话来也是一流。」
「我本不打算杀他的，毕竟是立下赫赫军功的人。」
「是啊。不过我本就打算杀他。我的陛下，恕我直言此等人不可久留。」
「我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用一时不可用一世。早就有人教过我这个道理了。算了，反正死于决斗谁也不会说些什么。否则的话，我也白赐给他爵位了。蒙顿，今天决斗的事如实告知阿莫利大人吧。」
「遵命。」
「这孩子叫蒙顿？」
「对，我从贫民窟挖出来的宝贝。他可是说好了不用武器就直到快被打死都赤手空拳不肯掏刀的榆木疙瘩。」
「哈哈！好小子，我喜欢。有空来找我，我亲自教你使剑。」
「多谢大人。」
转瞬间到了12月末，巴格来到训练场查看接受乌伯托训练的蒙顿的情况。
「狄奥菲洛斯已经查明白了。当初确实是米格告发的您，不过他也是受了其他人的唆使。」
「是谁？」
「您应该能猜到吧。」
「阿莫利！我早该想到。」
「您比阿莫利大人优秀，两个骑士团也一直都是竞争对手。他一直被您压着得不到重用，所以才想办法告发了您谋杀莱奥纳德吧。」
「米格原本是个市井无赖犯了点小偷小摸的罪被送到我手下来从军。这家伙断不了酒和女人，在骑士团根本待不下去，想必是阿莫利那混蛋许诺他官职并把他从骑士团里捞出来，他才同意出卖我的吧。」
「可惜，即便米格复生作证。我也没可能把阿莫利大人怎么样，毕竟告发您的罪行的行为是义举。」
「已经足够了，他们多给了我一个效忠于您的理由。」
「那我是不是应该再送份礼表达一下谢意？」
「哈哈哈！说得好，我觉得应该送！啊哈哈哈。」
「陛下！陛下！哈里克反叛了。」
「狄奥菲洛斯？」
接过狄奥菲洛斯手中的信，巴格轻蔑的一笑。
「不自量力。乌伯托，第一战来了。叛徒哈里克又一次反叛了。看来当初应该剥夺他一切爵位而不仅仅是一个克罗地亚王国。」
「战争。好久没听到的词了。」
「是时候让我见识一下您所带出来的部队战斗力如何了。」
「荣幸之至，请吾皇欣赏。」
乌伯托伸出手臂将身后训练着的金袍铁卫们展示给巴格。
巴格发兵17000人前去平叛，主将斯洛文尼亚公爵斯塔尼斯拉夫，副将雷蒙和医院骑士团团长乌伯托。
「其余两个凑人数的部队拿去做诱饵也未尝不可。我的常备军队，可要给我完完好好的带回来！」
「放心吧，陛下。在皇宫里喝着小酒等我的捷报就好。驾！」
乌伯托用力的踢着马肚子，披着铁甲的马奔驰而出。
「这老家伙太久没打仗有点兴奋过头了吧。」
「陛下，叛军人数不少真的不再多派些金袍铁卫吗？」
「5500人已经够多了。哈里克的军队才刚刚被消灭一次，这次就算凑出再多的人也是新兵蛋子。对乌伯托来说就是割草。怕就怕哈里克据城不出啊~现在起事明显不能成功，哈里克虽然蠢但他身边也不至于一个聪明人都没有才对。我就快亲政了却闹出这档子事，总觉得有猫腻。蒙顿，叫狄奥菲洛斯来。」
送走乌伯托后，巴格在书房看书同时等待着摄政兼间谍总管狄奥菲洛斯。
「陛下，狄奥菲洛斯大人到了。」
「陛下，有何吩咐。」
「来啦。坐。关于哈里克此次反叛，你知道些什么吗？」
「恕我无能，我的情报网丝毫没有觉察。」
「这就怪了，这些之前的叛徒我都吩咐你留心了的。」
「是的是的。陛下英明，早就吩咐过了。恐怕是我无能，情报收集有所不到位吧。」
「那我换个问题，哈里克的领地上有物资调动和人员集结吗？」
「据我所知并没有，而是开战后匆忙开始准备的。」
「恩……那就不是你的问题了。哈里克此次反叛果然有问题。」
「陛下，莫非又是您……」
「我母后干的？」
「不无这个可能。」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情报所得？」
「啊！臣失礼，这仅仅是我单方面的猜想。」
「毕竟有前科，会这样猜测也不怪你。情报不足啊~情报严重不足啊。狄奥菲洛斯，其他情报网先放在一旁吧。集中力量调查哈里克反叛的真相，同时加强我的宫廷和重臣们身边的情报收集。我隐约觉得有人想阻止我亲政，阴谋的臭味啊~」
最后，发起一个意见征集。目前关于太后和巴格之间的未来有两条线路，一条是生前和好，一条是死后和好。
生前和好线，妹妹将来嫁给瞎子将是妹妹请求太后，再由太后示意巴格，乌弗告知巴格反叛真相于是巴格宽恕了乌弗
死后和好线，妹妹是在巴格的专断下嫁给瞎子的，太后强行保下乌弗一家，巴格将在太后死后得知乌弗反叛真相
最终会以周六前人数多的一方定稿，希望大家踊跃投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