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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小番外》
“我又来看你了。”
吴世勋抱着坛酒子，从云端走到桃花树下，倚树席地而坐，同往常一样自斟自饮、自言自语。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说你听着，虽然不会有回应，但起码我能感到安心，”吴世勋一碗一碗地往下灌，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至少我想你的时候，知道到哪儿能找到你。”
边伯贤立在远方的云上，静默不言地守护着吴世勋，看着他将自己灌醉，最后将他安全地带回幽冥之地，但在这之前，边伯贤能做的只是当一个看客。
三百多年的寂寥，只有酒后，他才能吐露，也只有面对这片桃林，他才敢吐露。
吴世勋深埋的心酸，边伯贤最清楚。
“我和他斗了那么久，只为让你多看一眼，可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一个冰块了呢？”吴世勋如牛饮水一般地灌着酒，空酒坛子东倒西歪地摆在他周围，“他就是一木榆脑袋，只知道修炼，都看不见你的好，你干嘛那么喜欢他！”
一阵风吹过，吹得树叶飒飒作响，似在回应他。
吴世勋也仿佛像听懂了一般，嘟囔道：“是是是，你总是偏袒他、维护他，总不许别人说他半点不好。”仰头举坛灌酒入喉，“有时候我真是恨极了你的偏心，总怨你眼中从未有我的身影。”
“可是我却又爱极了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的心不听话，总惦记着你，谁让我的眼没出息，只能注视着你。”吴世勋自嘲地笑了，眼底有波微澜，“其实啊，我挺羡慕他的，何德何能，竟然可以拥有你的爱，偏偏你又爱得那般彻底，不给别人一星半点儿的机会。”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吴世勋的情绪很不稳定，转瞬之间他的眉眼染上戾气，将手中空了的酒坛使劲摔碎在地，“可惜他就是个暴殄天物的蠢物！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地去爱！”
风刮得更猛烈了，仿佛在对吴世勋的话进行抗议，撩乱他的发打在脸上微疼，树上的叶子簌簌掉落。
似安抚一般，吴世勋转身抱住树干，头抵着粗糙的树皮，低声呢喃：“好好好，不说他了，我总不愿你生我气的，是我醉了胡言乱语。”
吴世勋伸手一捞，却什么也没抓到，眼神迷朦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今年新酿的酒又喝光了。”
“比起你酿的总差了些，”轻叹一声，仰面枕着手臂，凝视着已是满天星斗的夜空，“少了那种可以回味的感觉了。”
看着闪烁的星空，吴世勋无趣地打了个哈欠，“伯贤。”
“九阴，”边伯贤听见他的呼唤，立刻瞬移到他面前，将他整个人抱起来，“走吧，该回去了。”
“嗯，回去吧。”吴世勋在他怀中伸出手，抚上就近的一棵桃树，轻声道别：“走啦，新的桃花酿出窖后，我再来与你续话。”
边伯贤驾云腾空而行，吴世勋安心窝在他怀中，半阖着眼矇眬地看着星空。
“快点回去吧，这里的星空好难看。”
闻言，边伯贤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对上吴世勋的目光时，还来不及细看他眼底的情愫，边伯贤就被吴世勋伸手蒙住双眼，夺去了视线。
“别那样看着我。”
“是。”
吴世勋移开双手，彻底阖上眼，闭目养神。边伯贤重新恢复视线，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星空，不言不语。
只有幽冥之地的那片星空才能让你心生眷恋吧，九阴……
回到幽冥之地，边伯贤将吴世勋安放在离星空最近的地方，近到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它们。
边伯贤将人放下之后转身离开，他知道，这种时刻吴世勋不喜欢有旁人打扰。离开之际，边伯贤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星空，又抚上自己的眼眶，无声嗟叹。
幽冥之地从来没有白昼，有的是无边无尽的黑夜，和这亘古未变的星空。
吴世勋仿佛从未喝醉，对着星空伸出手虚抚，如同抚摸着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眸。
“从前你的目光流转，从不为我停留，却又肯化作这里唯一的光，替我守护这片荒芜之地。”
“我曾为你创造这一方天地，却未能打开你的心扉。”
“我知你对他执念极深，所以我不再强求，只愿能护你万世安宁。”
嘟嘟，其实，能拥有这片星空，已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我又来看你了。”
吴世勋抱着坛酒子，从云端走到桃花树下，倚树席地而坐，同往常一样自斟自饮、自言自语。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说你听着，虽然不会有回应，但起码我能感到安心，”吴世勋一碗一碗地往下灌，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至少我想你的时候，知道到哪儿能找到你。”
边伯贤立在远方的云上，静默不言地守护着吴世勋，看着他将自己灌醉，最后将他安全地带回幽冥之地，但在这之前，边伯贤能做的只是当一个看客。
三百多年的寂寥，只有酒后，他才能吐露，也只有面对这片桃林，他才敢吐露。
吴世勋深埋的心酸，边伯贤最清楚。
“我和他斗了那么久，只为让你多看一眼，可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一个冰块了呢？”吴世勋如牛饮水一般地灌着酒，空酒坛子东倒西歪地摆在他周围，“他就是一木榆脑袋，只知道修炼，都看不见你的好，你干嘛那么喜欢他！”
一阵风吹过，吹得树叶飒飒作响，似在回应他。
吴世勋也仿佛像听懂了一般，嘟囔道：“是是是，你总是偏袒他、维护他，总不许别人说他半点不好。”仰头举坛灌酒入喉，“有时候我真是恨极了你的偏心，总怨你眼中从未有我的身影。”
“可是我却又爱极了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的心不听话，总惦记着你，谁让我的眼没出息，只能注视着你。”吴世勋自嘲地笑了，眼底有波微澜，“其实啊，我挺羡慕他的，何德何能，竟然可以拥有你的爱，偏偏你又爱得那般彻底，不给别人一星半点儿的机会。”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吴世勋的情绪很不稳定，转瞬之间他的眉眼染上戾气，将手中空了的酒坛使劲摔碎在地，“可惜他就是个暴殄天物的蠢物！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地去爱！”
风刮得更猛烈了，仿佛在对吴世勋的话进行抗议，撩乱他的发打在脸上微疼，树上的叶子簌簌掉落。
似安抚一般，吴世勋转身抱住树干，头抵着粗糙的树皮，低声呢喃：“好好好，不说他了，我总不愿你生我气的，是我醉了胡言乱语。”
吴世勋伸手一捞，却什么也没抓到，眼神迷朦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今年新酿的酒又喝光了。”
“比起你酿的总差了些，”轻叹一声，仰面枕着手臂，凝视着已是满天星斗的夜空，“少了那种可以回味的感觉了。”
看着闪烁的星空，吴世勋无趣地打了个哈欠，“伯贤。”
“九阴，”边伯贤听见他的呼唤，立刻瞬移到他面前，将他整个人抱起来，“走吧，该回去了。”
“嗯，回去吧。”吴世勋在他怀中伸出手，抚上就近的一棵桃树，轻声道别：“走啦，新的桃花酿出窖后，我再来与你续话。”
边伯贤驾云腾空而行，吴世勋安心窝在他怀中，半阖着眼矇眬地看着星空。
“快点回去吧，这里的星空好难看。”
闻言，边伯贤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对上吴世勋的目光时，还来不及细看他眼底的情愫，边伯贤就被吴世勋伸手蒙住双眼，夺去了视线。
“别那样看着我。”
“是。”
吴世勋移开双手，彻底阖上眼，闭目养神。边伯贤重新恢复视线，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星空，不言不语。
只有幽冥之地的那片星空才能让你心生眷恋吧，九阴……
回到幽冥之地，边伯贤将吴世勋安放在离星空最近的地方，近到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它们。
边伯贤将人放下之后转身离开，他知道，这种时刻吴世勋不喜欢有旁人打扰。离开之际，边伯贤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星空，又抚上自己的眼眶，无声嗟叹。
幽冥之地从来没有白昼，有的是无边无尽的黑夜，和这亘古未变的星空。
吴世勋仿佛从未喝醉，对着星空伸出手虚抚，如同抚摸着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眸。
“从前你的目光流转，从不为我停留，却又肯化作这里唯一的光，替我守护这片荒芜之地。”
“我曾为你创造这一方天地，却未能打开你的心扉。”
“我知你对他执念极深，所以我不再强求，只愿能护你万世安宁。”
嘟嘟，其实，能拥有这片星空，已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翌日，张艺兴早早来到腾云阁，走到那棵桃树下翻身上树，躺在枝桠上注视着那扇掩着的窗。
“门没锁。”
听见屋内传出的声音，张艺兴扑棱飞身下树，懒得走门直接跃窗，屋内的人对于他的行为并未出声训斥，只投来无奈的一瞥，带着默许的宠溺。
张艺兴瞧见鹿晗已穿好衣衫，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鹿哥今日似乎略有不同，这身衣裳……”
“既是赴蟠桃宴，总得正式庄重些。”
鹿晗打量张艺兴一番，掐了一个诀，替他换了身衣衫，“你也该换身衣裳才是。”
“我可不懂仙界这些弯弯绕的规矩。”张艺兴嘴上满不在乎地说着，低头看了下鹿晗为他幻化的衣衫。
款式同鹿晗身上的衣衫无甚差别，白色衣衫的袖口和腰带处都用金丝线绣上了祥云，腰间多了块白脂玉雕花佩，连折桃剑的剑穗都换作了鹅黄色。这样的一身衣裳，虽看着与平时几乎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但却多了几分尊贵的气质。
两人的算得上庄重典雅，却也没有那么的刻板沉闷。，只鹿晗那副如同超脱世俗的表情，配上这件衣衫令他更为严谨肃穆，而张艺兴敞开的领口，加上他嘴角时常勾起的弧度，则能看出他的随性无束。
两人这样相近的打扮，让张艺兴心中多了几丝愉悦，“衣裳甚合我意，有劳鹿哥，”拿起鹿晗身旁搁着的青木梳，“作为回报，今日我替你束发。”
“嗯。”
平日里鹿晗的发都是简单的系于脑后，飘逸超脱，今日难得束发。他的发质很好很顺，还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张艺兴握在手中能一梳梳到尾。
张艺兴梳起鹿晗鬓角的青丝，将头发拢束于头上结成髻，用发簪将发髻稳住，拿起置于一旁的镂金紫玉冠给鹿晗戴上。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张艺兴痴痴看着铜镜中映现出的模样，怔然说了一句：“萧萧如松下风，轩轩似朝霞举。”
闻言，鹿晗悄然红了耳根，拂袖起身扣下那面镜子，“走吧，再晚该失礼了。”
“是，”张艺兴跟在他身后，偶一抬头发现鹿晗的脖颈都透着不自然的红，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闷声笑了出来，“鹿哥莫不是觉着难为情了？”
“莫闹。”
“我说的都是实话，鹿哥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张艺兴继续打趣他，又念出一句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还在胡言。”鹿晗生了一丝恼意，转过身屈指敲了敲张艺兴的头。
“哎哟，”张艺兴故意大叫一声，捂着头委屈地看向他，“什么世道，实话也不许人说了。”
看着张艺兴浮夸的演技，鹿晗留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眼神，转身不予理会，反倒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见鹿晗愈行愈远，都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张艺兴也顾不得继续演下去，随手折了树上的几枝桃花，忙快步追赶上去。
还以为被鹿晗丢下不管了，却发现原来那人立于云端等着他，“鹿哥，你走的忒急了些。”
“若再与你闹，便真是迟了。”鹿晗见张艺兴在云上站稳，便驾云向瑶池行去。
鹿晗不想耽误了时辰，云端的风吹得很疾，他知晓以张艺兴现在的修为，抵挡这一点风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驾云的速度并未减缓。
这样的风对张艺兴来说本没什么，寒崖顶的风不知比这狂烈多少，只是站在云上面临呼啸的疾风，让张艺兴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吹飞。
为了找寻一丝心理慰籍，张艺兴环住鹿晗的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鹿晗一惊，他不知张艺兴这次抱他又是为何。
隐隐察觉到张艺兴血液里的波动，鹿晗心下了然，放慢了速度，握住张艺兴紧扣的双手。
对于鹿晗的这个动作，张艺兴以为他要掰开自己的手，心中产生一丝失落，想着主动抽回手，却被鹿晗紧紧握住，挣脱不开。
“若是觉得不安，那就再抱紧一点。”
这句话鹿晗说得不是很大声，但却说得很坚定，在疾风之中清晰地传入张艺兴耳中。
就像快要窒息的人突然呼吸到了空气，如同搁浅的鱼重归大海，张艺兴心底的阴霾被他的话语彻底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他的一举一动牵着他的一喜一悲。
自己对鹿晗的心意，张艺兴很清楚，他也清楚鹿晗是一个清冷淡漠的人，所以他愿意做主动的那一方，愿意一直等鹿晗的回应，等他的心里会有他的身影。
现在他是不是等到了？
“门没锁。”
听见屋内传出的声音，张艺兴扑棱飞身下树，懒得走门直接跃窗，屋内的人对于他的行为并未出声训斥，只投来无奈的一瞥，带着默许的宠溺。
张艺兴瞧见鹿晗已穿好衣衫，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鹿哥今日似乎略有不同，这身衣裳……”
“既是赴蟠桃宴，总得正式庄重些。”
鹿晗打量张艺兴一番，掐了一个诀，替他换了身衣衫，“你也该换身衣裳才是。”
“我可不懂仙界这些弯弯绕的规矩。”张艺兴嘴上满不在乎地说着，低头看了下鹿晗为他幻化的衣衫。
款式同鹿晗身上的衣衫无甚差别，白色衣衫的袖口和腰带处都用金丝线绣上了祥云，腰间多了块白脂玉雕花佩，连折桃剑的剑穗都换作了鹅黄色。这样的一身衣裳，虽看着与平时几乎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但却多了几分尊贵的气质。
两人的算得上庄重典雅，却也没有那么的刻板沉闷。，只鹿晗那副如同超脱世俗的表情，配上这件衣衫令他更为严谨肃穆，而张艺兴敞开的领口，加上他嘴角时常勾起的弧度，则能看出他的随性无束。
两人这样相近的打扮，让张艺兴心中多了几丝愉悦，“衣裳甚合我意，有劳鹿哥，”拿起鹿晗身旁搁着的青木梳，“作为回报，今日我替你束发。”
“嗯。”
平日里鹿晗的发都是简单的系于脑后，飘逸超脱，今日难得束发。他的发质很好很顺，还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张艺兴握在手中能一梳梳到尾。
张艺兴梳起鹿晗鬓角的青丝，将头发拢束于头上结成髻，用发簪将发髻稳住，拿起置于一旁的镂金紫玉冠给鹿晗戴上。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张艺兴痴痴看着铜镜中映现出的模样，怔然说了一句：“萧萧如松下风，轩轩似朝霞举。”
闻言，鹿晗悄然红了耳根，拂袖起身扣下那面镜子，“走吧，再晚该失礼了。”
“是，”张艺兴跟在他身后，偶一抬头发现鹿晗的脖颈都透着不自然的红，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闷声笑了出来，“鹿哥莫不是觉着难为情了？”
“莫闹。”
“我说的都是实话，鹿哥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张艺兴继续打趣他，又念出一句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还在胡言。”鹿晗生了一丝恼意，转过身屈指敲了敲张艺兴的头。
“哎哟，”张艺兴故意大叫一声，捂着头委屈地看向他，“什么世道，实话也不许人说了。”
看着张艺兴浮夸的演技，鹿晗留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眼神，转身不予理会，反倒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见鹿晗愈行愈远，都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张艺兴也顾不得继续演下去，随手折了树上的几枝桃花，忙快步追赶上去。
还以为被鹿晗丢下不管了，却发现原来那人立于云端等着他，“鹿哥，你走的忒急了些。”
“若再与你闹，便真是迟了。”鹿晗见张艺兴在云上站稳，便驾云向瑶池行去。
鹿晗不想耽误了时辰，云端的风吹得很疾，他知晓以张艺兴现在的修为，抵挡这一点风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驾云的速度并未减缓。
这样的风对张艺兴来说本没什么，寒崖顶的风不知比这狂烈多少，只是站在云上面临呼啸的疾风，让张艺兴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吹飞。
为了找寻一丝心理慰籍，张艺兴环住鹿晗的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鹿晗一惊，他不知张艺兴这次抱他又是为何。
隐隐察觉到张艺兴血液里的波动，鹿晗心下了然，放慢了速度，握住张艺兴紧扣的双手。
对于鹿晗的这个动作，张艺兴以为他要掰开自己的手，心中产生一丝失落，想着主动抽回手，却被鹿晗紧紧握住，挣脱不开。
“若是觉得不安，那就再抱紧一点。”
这句话鹿晗说得不是很大声，但却说得很坚定，在疾风之中清晰地传入张艺兴耳中。
就像快要窒息的人突然呼吸到了空气，如同搁浅的鱼重归大海，张艺兴心底的阴霾被他的话语彻底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他的一举一动牵着他的一喜一悲。
自己对鹿晗的心意，张艺兴很清楚，他也清楚鹿晗是一个清冷淡漠的人，所以他愿意做主动的那一方，愿意一直等鹿晗的回应，等他的心里会有他的身影。
现在他是不是等到了？
行至瑶池，鹿晗拍了拍腰间扣住的手，“到了。”
张艺兴在他身后伸颈望了望，果真是到了，怎得这般快？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抚平鹿晗衣衫的细皱，将之前藏好的桃花拿出来，斜置搭放在左臂上。
“恭迎玄凛上仙，仙君万安，早跃龙门。”
两人刚迈入瑶池之地，便有仙婢迎上前来，对鹿晗恭恭敬敬行了拜见大礼，起身为其引路，对鹿晗身后的张艺兴视而不见。
瑶池美景张艺兴看了一会儿，便觉着无趣，刻意摆放安置的美，倒也没什么灵气。盯着前行人的背影，'哒哒哒'紧赶几步，与其并肩而行。
“鹿哥，为何人人都对你说'早跃龙门'？”张艺兴为与鹿晗搭话，随口便问了一句。
鹿晗被引入席间，坐于摆满瓜果美酒的案后，整理着仪容，“初见时，你似乎与他们说着同样的话，你竟不知何由？”
张艺兴搬来就近的一个蒲团，挨着鹿晗坐下，“我那是听着旁人的板眼，跟着临摹学的。”
“倒是会学，”此间宴席还未开始，各路仙家也没到齐，鹿晗也就没讲究太多规矩，与之随意攀谈，“我数千年修行，为的便是化身为龙，诸仙家此言是为祝祷之词。”
“噢，原来如此，”张艺兴随手揪了一颗葡萄，送至鹿晗嘴边，被他偏头避开，张艺兴也不在意，收回手送入自己口中，“只是鹿哥为何如此执着于化龙呢？”
这个问题让鹿晗一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执意化龙，似乎化龙是他与生具来的使命，近万年的时光从未有过动摇。
鹿晗看了看张艺兴哑口无言，张艺兴忙着拿远处摆着的鳄梨，没见过这样奇特的水果，让他很是新奇，一时间没留意到鹿晗的神情。
“玄凛上仙？”一个略带犹疑的声音传来，两人相继抬头望去，说话者看清两人的面容之后，言语中带着明显地雀跃，“仙君！真的是你！”
一阵香风袭来，两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道黄衣身影已扑身向前，似乎因激动而脚下不稳，一个趔趄作势便要跌进鹿晗怀中。
张艺兴旋即反应过来，率先将鹿晗拉开，抢先将他的怀占领，眼神警惕地看着来人。
鹿晗掌风一出，替那黄色身影稳住身形，那人看了看两人的姿态，又垂眉不视整理了下自己的仪态，恭恭敬敬地行礼：“玄女拜见玄凛上仙，仙君万安，早跃龙门。”
张艺兴趁着这会儿时间才能细看一番，来人是名女子，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橙色宫缎绣牡丹，轻纱曼拢，腰身玲珑。绾青丝，插钗环，坠缨络，云髻堆翠，环佩铿锵。肤如凝脂，两颊绯红，眼眉顾盼，倒是生的一副花容月貌。
张艺兴毫不掩饰地挥了挥衣袖，最终直接捂住口鼻，只是这味儿太浓了些，难不成这人将整个瑶池的花都集在身上了不成？
鹿晗将怀中的人儿移开，拂袖起身颔首回礼，“见过朱雀玄女。”
“方才远远地望着，原以为是我看错了，不曾想真是仙君您。”朱雀玄女言语娇俏，笑眼明媚，“以往未能在蟠桃宴上见仙君一面，今日倒是有幸得见。”
“受王母娘娘之邀，理应来赴宴。”鹿晗对张艺兴挥袖示意，让他去别处逛逛，张艺兴眼神防备地看着朱雀玄女，半步都不肯离开。
见着两人的小动作，又明白清楚地了然张艺兴眼底的防备，朱雀玄女笑意盈盈地问道：“仙君，不知这位是？”
“我门下的修行弟子，张艺兴。”
“哦，原是那只妖啊。”朱雀玄女顺口就说了出来，过后才意识到说了什么，暗自打量一番两人的神色，发现两人并未表现出丝毫异不悦。
鹿晗牢牢钳着张艺兴的手，替他捋平肩头的褶皱，低声说道：“瑶池景致不错，兴兴你且去闲逛欣赏一番，回来说与我听。”
张艺兴瘪了瘪嘴，不着痕迹地瞥了朱雀玄女一眼，暗含讽刺不屑，走开了去。
见张艺兴走远，鹿晗收回眼神，转而对着朱雀玄女又行了一个颔首礼，道：“本君感念当年令尊救命之恩，对朱雀府多有尊礼，不敢怠慢。但有一事需与玄女言明，那张艺兴自拜我门下，便是我座下的一名修行弟子，还请玄女言词之间也莫要过于轻慢。”
闻言，朱雀玄女面上的笑意一滞，面容微僵，原以为他是没留意的，却不曾想……
心思几转，朱雀玄女嫣然一笑，弯下纤腰对着鹿晗又施一礼，“方才是我矢言了，还请仙君见谅。”
“无妨。”
张艺兴遥遥看着两人，清楚明了地看见朱雀玄女脸上的笑意，也不知两人谈了些什么竟让她笑得这般开心，张艺兴总不愿看见她这副模样，忿忿地随手揪下面前的一株荷花。
“那就是玄凛座下的桃妖吧？”
“这般不守规矩，除了那妖还会有谁。”
“果真是山野小妖，上不得台面。”
张艺兴听见几名仙家的窃窃低语，瞥去一眼也不与他们计较，不想给鹿晗惹麻烦，转身离开。
谁让他是妖，低贱卑微的妖，方才鹿哥不也因此拦住他了吗？
妖，妖……
张艺兴在他身后伸颈望了望，果真是到了，怎得这般快？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抚平鹿晗衣衫的细皱，将之前藏好的桃花拿出来，斜置搭放在左臂上。
“恭迎玄凛上仙，仙君万安，早跃龙门。”
两人刚迈入瑶池之地，便有仙婢迎上前来，对鹿晗恭恭敬敬行了拜见大礼，起身为其引路，对鹿晗身后的张艺兴视而不见。
瑶池美景张艺兴看了一会儿，便觉着无趣，刻意摆放安置的美，倒也没什么灵气。盯着前行人的背影，'哒哒哒'紧赶几步，与其并肩而行。
“鹿哥，为何人人都对你说'早跃龙门'？”张艺兴为与鹿晗搭话，随口便问了一句。
鹿晗被引入席间，坐于摆满瓜果美酒的案后，整理着仪容，“初见时，你似乎与他们说着同样的话，你竟不知何由？”
张艺兴搬来就近的一个蒲团，挨着鹿晗坐下，“我那是听着旁人的板眼，跟着临摹学的。”
“倒是会学，”此间宴席还未开始，各路仙家也没到齐，鹿晗也就没讲究太多规矩，与之随意攀谈，“我数千年修行，为的便是化身为龙，诸仙家此言是为祝祷之词。”
“噢，原来如此，”张艺兴随手揪了一颗葡萄，送至鹿晗嘴边，被他偏头避开，张艺兴也不在意，收回手送入自己口中，“只是鹿哥为何如此执着于化龙呢？”
这个问题让鹿晗一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执意化龙，似乎化龙是他与生具来的使命，近万年的时光从未有过动摇。
鹿晗看了看张艺兴哑口无言，张艺兴忙着拿远处摆着的鳄梨，没见过这样奇特的水果，让他很是新奇，一时间没留意到鹿晗的神情。
“玄凛上仙？”一个略带犹疑的声音传来，两人相继抬头望去，说话者看清两人的面容之后，言语中带着明显地雀跃，“仙君！真的是你！”
一阵香风袭来，两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道黄衣身影已扑身向前，似乎因激动而脚下不稳，一个趔趄作势便要跌进鹿晗怀中。
张艺兴旋即反应过来，率先将鹿晗拉开，抢先将他的怀占领，眼神警惕地看着来人。
鹿晗掌风一出，替那黄色身影稳住身形，那人看了看两人的姿态，又垂眉不视整理了下自己的仪态，恭恭敬敬地行礼：“玄女拜见玄凛上仙，仙君万安，早跃龙门。”
张艺兴趁着这会儿时间才能细看一番，来人是名女子，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橙色宫缎绣牡丹，轻纱曼拢，腰身玲珑。绾青丝，插钗环，坠缨络，云髻堆翠，环佩铿锵。肤如凝脂，两颊绯红，眼眉顾盼，倒是生的一副花容月貌。
张艺兴毫不掩饰地挥了挥衣袖，最终直接捂住口鼻，只是这味儿太浓了些，难不成这人将整个瑶池的花都集在身上了不成？
鹿晗将怀中的人儿移开，拂袖起身颔首回礼，“见过朱雀玄女。”
“方才远远地望着，原以为是我看错了，不曾想真是仙君您。”朱雀玄女言语娇俏，笑眼明媚，“以往未能在蟠桃宴上见仙君一面，今日倒是有幸得见。”
“受王母娘娘之邀，理应来赴宴。”鹿晗对张艺兴挥袖示意，让他去别处逛逛，张艺兴眼神防备地看着朱雀玄女，半步都不肯离开。
见着两人的小动作，又明白清楚地了然张艺兴眼底的防备，朱雀玄女笑意盈盈地问道：“仙君，不知这位是？”
“我门下的修行弟子，张艺兴。”
“哦，原是那只妖啊。”朱雀玄女顺口就说了出来，过后才意识到说了什么，暗自打量一番两人的神色，发现两人并未表现出丝毫异不悦。
鹿晗牢牢钳着张艺兴的手，替他捋平肩头的褶皱，低声说道：“瑶池景致不错，兴兴你且去闲逛欣赏一番，回来说与我听。”
张艺兴瘪了瘪嘴，不着痕迹地瞥了朱雀玄女一眼，暗含讽刺不屑，走开了去。
见张艺兴走远，鹿晗收回眼神，转而对着朱雀玄女又行了一个颔首礼，道：“本君感念当年令尊救命之恩，对朱雀府多有尊礼，不敢怠慢。但有一事需与玄女言明，那张艺兴自拜我门下，便是我座下的一名修行弟子，还请玄女言词之间也莫要过于轻慢。”
闻言，朱雀玄女面上的笑意一滞，面容微僵，原以为他是没留意的，却不曾想……
心思几转，朱雀玄女嫣然一笑，弯下纤腰对着鹿晗又施一礼，“方才是我矢言了，还请仙君见谅。”
“无妨。”
张艺兴遥遥看着两人，清楚明了地看见朱雀玄女脸上的笑意，也不知两人谈了些什么竟让她笑得这般开心，张艺兴总不愿看见她这副模样，忿忿地随手揪下面前的一株荷花。
“那就是玄凛座下的桃妖吧？”
“这般不守规矩，除了那妖还会有谁。”
“果真是山野小妖，上不得台面。”
张艺兴听见几名仙家的窃窃低语，瞥去一眼也不与他们计较，不想给鹿晗惹麻烦，转身离开。
谁让他是妖，低贱卑微的妖，方才鹿哥不也因此拦住他了吗？
妖，妖……
洪钟大吕的乐声响起，众仙家纷纷入席就座，张艺兴知道蟠桃宴要开始了，返身往回走。
走至鹿晗身旁，张艺兴见那朱雀玄女还想与之攀谈，不耐地扯了扯鹿晗的衣角，鹿晗言道：“玄女，玉帝王母即将驾临，还请玄女回席，莫失了规矩。”
朱雀玄女被鹿晗这么一提醒，方才知要回席，施施然对着鹿晗一行礼，“倒是忘了时辰，叨扰仙君了，还请仙君勿怪。”
“玄女言重了。”
“今日与仙君所言，还请仙君稍稍记挂。”
“嗯。”
见鹿晗应了一声，朱雀玄女莞尔而笑，“如此，玄女便不打扰了。”
坐在一旁的张艺兴瞥了一眼玄女婀娜摇曳的身姿，扯了扯鹿晗的衣角，示意他坐下，“鹿哥，你刚刚与她说什么了？”
“闲谈而已。”
“才不信，你可不是会与人闲谈的主儿。”
鹿晗理好仪容端坐，对于他的话只回了四个字：“非礼勿问。”
张艺兴不甘心就此作罢，正待继续追问出个所以然来，却被鹿晗示意噤声，向瑶池正东方看去，原是玉帝王母驾临了。
金钟仁走于仪仗队的前方，身着十二章纹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整个人尊贵无比。虽然隔着琉璃玉珠，但是张艺兴仍能看见他那似乎永远都处于迷蒙状态的双眼，只是当两人眼神交汇的时候，张艺兴能感觉到他眼眸中异样的情愫。
王母跟随在金钟仁的右侧后方，左侧后方跟着的是黄子韬，一个锦衣华服，一个素雅轻灵。王母行为端庄大方，一路缓行踏上玉阶坐上宝座，眼神中流露出尊贵睥睨之态，扫视过下方坐着的众仙家，只在扫过鹿晗那一桌时，看见手抱桃花的张艺兴，眼底掩藏着不可言喻的晦涩。
接过黄子韬斟满酒的玉杯，金钟仁对着众仙家遥遥一举：“蟠桃宴席，仙界同乐，众卿同饮。”
众仙家纷纷起身，对着玉阶之上举杯，躬行一礼，仰头而饮。张艺兴坐在蒲团上纹丝不动，并没有跟随着起身的意思，只嗅了嗅怀中的桃花，又自顾自地揪了一颗葡萄抛进口中。
仙界盛宴本就不关他这个妖的事，自然是不参与这些“仙界同乐”的形式。只是他不知，这一举动令他成为引人瞩目的焦点，众人都站着唯独他偏偏坐着，这……
不免有人议论，说张艺兴不懂规矩，不知分寸，不敬玉帝王母。
众仙的窃窃私语自然是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金钟仁的耳朵，不过他对他们所谓张艺兴的'不敬'并未放在心上，放下手中的玉杯，道：“开宴。”
数名仙子踏波而来，舞于瑶池中央，红袖摇曳，金铃脆响。众仙家或举杯畅饮，或谈笑生风，或静赏歌舞，姿态各异。
张艺兴打了个哈欠，嫌池中央的舞蹈跳得无趣，只顾着不能失了庄重，却也没了舞蹈该有的灵动，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刻板生硬。
伏在桌案上一副慵懒之态，嫌懒得一颗一颗地揪，便干脆将盘中的一串葡萄都提在手中，“鹿哥，吃么？”
鹿晗偏头看向他，“怎么在这儿也这副模样，莫不是没生骨头？”
“累嘛……”张艺兴对他眨眨眼，吐了吐舌头。
看的鹿晗是一阵无奈，“怪我平日里对你疏于管教了。”
“嘿嘿，”张艺兴痴痴一笑，盯上了他手中的玉杯，道：“鹿哥，这酒好喝么？”倒也不客气，直接拿过张艺兴手中的玉杯抿了一口。
走至鹿晗身旁，张艺兴见那朱雀玄女还想与之攀谈，不耐地扯了扯鹿晗的衣角，鹿晗言道：“玄女，玉帝王母即将驾临，还请玄女回席，莫失了规矩。”
朱雀玄女被鹿晗这么一提醒，方才知要回席，施施然对着鹿晗一行礼，“倒是忘了时辰，叨扰仙君了，还请仙君勿怪。”
“玄女言重了。”
“今日与仙君所言，还请仙君稍稍记挂。”
“嗯。”
见鹿晗应了一声，朱雀玄女莞尔而笑，“如此，玄女便不打扰了。”
坐在一旁的张艺兴瞥了一眼玄女婀娜摇曳的身姿，扯了扯鹿晗的衣角，示意他坐下，“鹿哥，你刚刚与她说什么了？”
“闲谈而已。”
“才不信，你可不是会与人闲谈的主儿。”
鹿晗理好仪容端坐，对于他的话只回了四个字：“非礼勿问。”
张艺兴不甘心就此作罢，正待继续追问出个所以然来，却被鹿晗示意噤声，向瑶池正东方看去，原是玉帝王母驾临了。
金钟仁走于仪仗队的前方，身着十二章纹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整个人尊贵无比。虽然隔着琉璃玉珠，但是张艺兴仍能看见他那似乎永远都处于迷蒙状态的双眼，只是当两人眼神交汇的时候，张艺兴能感觉到他眼眸中异样的情愫。
王母跟随在金钟仁的右侧后方，左侧后方跟着的是黄子韬，一个锦衣华服，一个素雅轻灵。王母行为端庄大方，一路缓行踏上玉阶坐上宝座，眼神中流露出尊贵睥睨之态，扫视过下方坐着的众仙家，只在扫过鹿晗那一桌时，看见手抱桃花的张艺兴，眼底掩藏着不可言喻的晦涩。
接过黄子韬斟满酒的玉杯，金钟仁对着众仙家遥遥一举：“蟠桃宴席，仙界同乐，众卿同饮。”
众仙家纷纷起身，对着玉阶之上举杯，躬行一礼，仰头而饮。张艺兴坐在蒲团上纹丝不动，并没有跟随着起身的意思，只嗅了嗅怀中的桃花，又自顾自地揪了一颗葡萄抛进口中。
仙界盛宴本就不关他这个妖的事，自然是不参与这些“仙界同乐”的形式。只是他不知，这一举动令他成为引人瞩目的焦点，众人都站着唯独他偏偏坐着，这……
不免有人议论，说张艺兴不懂规矩，不知分寸，不敬玉帝王母。
众仙的窃窃私语自然是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金钟仁的耳朵，不过他对他们所谓张艺兴的'不敬'并未放在心上，放下手中的玉杯，道：“开宴。”
数名仙子踏波而来，舞于瑶池中央，红袖摇曳，金铃脆响。众仙家或举杯畅饮，或谈笑生风，或静赏歌舞，姿态各异。
张艺兴打了个哈欠，嫌池中央的舞蹈跳得无趣，只顾着不能失了庄重，却也没了舞蹈该有的灵动，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刻板生硬。
伏在桌案上一副慵懒之态，嫌懒得一颗一颗地揪，便干脆将盘中的一串葡萄都提在手中，“鹿哥，吃么？”
鹿晗偏头看向他，“怎么在这儿也这副模样，莫不是没生骨头？”
“累嘛……”张艺兴对他眨眨眼，吐了吐舌头。
看的鹿晗是一阵无奈，“怪我平日里对你疏于管教了。”
“嘿嘿，”张艺兴痴痴一笑，盯上了他手中的玉杯，道：“鹿哥，这酒好喝么？”倒也不客气，直接拿过张艺兴手中的玉杯抿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