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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野和助手对视了一眼:“我们从调查中得知,宋律师昨天下午到于家庄园去了一趟——那个时候,你也在那里。而我们在今天早晨——也就是刚才到于家去和司马太太做了一次谈话,在那里,我们了解到这样一些事情——”
他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司马太太将你们昨天下午所做的事大致告诉了我。其中,有两点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那个小本子——当然,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本子。据司马太太说,你们当时约好,由宋律师先看,然后再由你来看。可是,在宋律师看完这个本子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交给你了,而坚持把那个本子带回了家。”
“那么,我们也许可以这样理解——在这个本子里,记载着一些不能让你知道的事——这才导致宋律师在看完本子后临时决定不把它交给你。对吗?”
聂明皱了皱眉,没有置可否。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7楼2016-05-25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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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野继续说:“第二点,于家的女佣人告诉我,宋律师在书房看那个本子大概有半小时后,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把你叫到屋外去谈话——那么,你们的谈话,一定与小本子上的内容有关,而且非常的关键。之后,宋律师离开于家庄园,回到家。过了两个小时,他就坠楼身亡了。那就是说——你,就是他在死前接触过的最后一个人。聂先生,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上你了吧?”
    聂明望了一眼梁野,他正以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成为警方的嫌疑对象了,对吗?”
    “我只能坦白告诉你,形势确实对你不利。”
    “那么好吧,警官先生。关于你刚才说的那两个问题——第一,你说在那个本子里记载着不能让我知道的事——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本子的主人于成在临死前亲口嘱咐,要我找到这个本子,并且在看完后按照上面写的来做。如果这个本子里所写内容不能让我知道,他怎么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梁野在听完聂明的话后,眨了眨眼睛:“聂先生,你没有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吗?”
    “什么?”
    “于成已经死了,他在临死前究竟对你说了什么,其实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是吗?”
    “难道……你怀疑我篡改了于成的遗言?”聂明从椅子上站起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8楼2016-05-25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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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只会认同事实——现在的事实就是,你确实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于成的遗言究竟是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所以,请你坐下,谈一下我刚才说的第二个问题——老律师那天下午对你说了些什么?”
      聂明站了几秒种,缓缓地坐到椅子上,想了一会儿,说:“是的,老律师看完本子后把我叫到了院子里,可是,他根本没告诉我小本子上写的是什么。他只是显得很慌乱,他告诉我,这个本子里记载的,并非普通的财务问题,而是一些隐秘的事实……并且,他还说,他要去证实这些事情。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聂先生,你不觉得……”
      “我觉得了,我想到了!你又会认为,宋律师和我的谈话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现在他死了,你无法辨别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对吗?”
      “请你理解,我们确实需要证据。”
      “我没有证据。我怎么会知道,反正是跟我接触的人,都死……”说到这里,聂明突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他停了下来。
      梁野又盯着聂明看了一会儿,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从于家庄园出来后,是径直回的家吗?你记不记得你回家的时间?”
      “是的,我是直接回的家。我想想,当时是……六点三十分,我能记得起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9楼2016-05-2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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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梁警官说,他望了望身边一直在记录的纪霖。
        “那么,梁警官。”聂明说,“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楼2016-05-2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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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梁野端起茶杯,轻轻地扬了扬左边眉毛。
          “哦?你有什么问题,问吧。”他呷了一口茶,对聂明说。
          “你刚才只是说,宋律师从自己家的阳台上坠楼身亡,可是你并没有说——他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正在记录的纪霖停下手中的笔,她抬起头和梁野对视了一眼。
          “老律师究竟死于自杀还是他杀——我们现在还不能准确地做出判断。”梁野说,“不过,我们认为谋杀的可能性远远高于自杀。”
          “不能准确判断?这是为什么?”聂明问。
          “我们在案发后立即赶到宋律师的家,他住在十二楼。经过勘察,我们发现门和窗子都完好无缺,并且屋内也没有任何遭到入侵者袭击的痕迹。看起来,也没有丢什么贵重的东西。”
          聂明全神贯注地看着梁警官,等待着他往下说。
          “单是这样看,老律师似乎是死于自杀的。可是,我们发现了两个极大的疑点。第一,那个小本子,我们将宋律师的家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很显然,它已经被人拿走了。而且宋律师家的大书橱被翻得凌乱无比——但问题是,我们并不能判断这些书和本子到底是老律师自己翻的,还是其他人翻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1楼2016-05-2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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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野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蓝色封面的硬壳笔记本,晃了晃,说:“很明显,如果真的有一个凶手闯进老律师的家,并且他的目的是为了找到那个黑本子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知道那个本子是什么样的。比如说,它是什么颜色,有多厚等等——这样的话,他就会忽视那个书橱里的其它本子,比如说,我现在拿的这个。”
            聂明望着那个蓝色本子说:“这是在宋律师家的书橱里找到的?”
            梁警官点点头:“这是宋律师的一个记事本——你想不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如果你允许的话。”
            “我可以给你看。”梁警官说完后将蓝色本子递给聂明,“反正我们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也许你倒是能看明白。”
            聂明接过本子后望了梁野一眼,他能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直接翻中间,看最后写的那几篇。”梁野指了指蓝色本子。
            聂明很快地就找到了警官所指的内容,他在本子上看到了宋律师歪歪斜斜的字迹,那些文字看起来就像是在瑟瑟发抖。聂明无法想象,宋律师是在什么心境下写下这些东西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16-05-25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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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清楚了。我已经证实出,那个本子上所写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
              那个人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被我知道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我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之前,也许他就会来找我,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他花了多长时间来伪装自己?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他还是人吗?不,那不是人能做到的事,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这台戏,他不知道已经演了多少年。我真是个老糊涂,这么多年,他就一直藏在我们所有人的身边,我却根本没能认出他。
              天国里的慧,我也许很快就能来陪你了。如果我死了,就让这个秘密永存地下吧。
              05.12.23”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4楼2016-05-25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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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明将这几段话反复看了几遍,他感到毫无头绪——毫无疑问,这些话是宋律师在看完那个小本子后,写在自己记事本上的感想。虽然看不明白,但这些语句在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恐惧却让聂明连打了几个冷战。
                “看完了吗?”梁野问,“你知不知道宋律师在临死前写下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想,这篇文字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有用的线索。”聂明说。
                “哦?说来听听。”
                “首先,就像你刚才所说,我们可以判断出,老律师不像是自杀的——因为他提到了有一个人会来找他,不会放过他。而且这个本子你们是在他的书橱中发现的——如果宋律师是自杀,并且他又想让我们发现这个本子的话,那么这个蓝色本子就应该出现在更显眼的地方,比如说他的办公桌上,对吗?”
                “是的。”梁警官点了点头说,“可是也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老律师在‘那个人’来到之前就自杀了。而他又不是很愿意让人发现这个本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很难搞清楚他是不是自杀了。”
                “确实如此,所以这一条只能作为一种带有‘可能性’的推测。但是,这篇文字中,却还有一些能让我们肯定的信息。”
                “讲出来听听。”梁野将身子从椅子上探出一部分,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5楼2016-05-25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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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宋律师留的这段话中起码能知道三点。第一,凶手是个男性,因为宋律师在这段文字中一直是用的单人旁的‘他’。而不是女字旁的‘她’;第二点,我有些想不明白。看起来,这个凶手是宋律师认识的某一个人,但宋律师为什么总是用一个人称代词‘他’来代替这个人呢?为什么不直接写出他的名字?他明知道这个人有可能会来杀他,为什么不提前做一些准备?比如说,他完全可以提前报警啊。第三,这篇留言的日期显然是写错了。宋律师写下这篇文字的时间应该是昨天,也就是8月12号。为什么他写的是12月23号呢?这会不会是他在向我们暗示什么?”
                  听完聂明的这段分析,梁野微微的点了点头,露出些许赞赏的目光:“聂先生,你确实很聪明,你刚才提出的这些问题,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一样。那么,我想再听你谈一下你对这几个疑点的看法。”
                  “我认为,宋律师之所以对凶手的名字含乎其辞,不外乎有两个原因:第一,他知道谁是凶手,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出他的名字;第二个原因……”说到这里,聂明停了下来。他用手按着下巴,眉头紧锁。
                  “怎么了,接着说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6楼2016-05-25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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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杀害老律师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我们无法了解的东西……所以,宋律师才根本就叫不出他的名字,也根本就对‘他’防无可防。”
                    “聂先生,你该不会是想说,一个幽灵或鬼魂杀死了宋律师吧?”梁野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这些是恐怖小说里的剧情,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起真实生活中的案件!”
                    “可是,梁警官,你也看到了。宋律师在留言中出现了‘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他已经不是人类了’等语言。你认为我们对这些话应该怎么理解?”
                    “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我绝不认同那些关于鬼魅的说法。”梁野摆了摆手说:“那么,你对于那个错误的日期怎么看?”
                    “从这篇文字整体来看,宋律师在写的时候也许心情相当紧张。所以,不排除他写错的可能性;当然,我认为更有可能的是,这个日期是在向人暗示着什么。警官,你也许应该问问宋律师的女儿和儿子,这个日期对于他们的父亲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我们已经问过了,宋律师的女儿说她不知道这个日期有什么特别,她的弟弟也这么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7楼2016-05-25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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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你怎么看?”走在路上,梁野问身边的助手纪霖,为了能即时梳理思路,他们选择步行。
                      “你指什么?”
                      “聂明。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凶手。”
                      “我不太确定。”
                      “你可以说说你刚才和他接触后的感觉。”
                      “我记得,是你告诉我要用事实和证据说话,而不要过分相信自己的感觉。”纪霖笑着说。
                      “那是指如果你要定一个人的罪——但在那之前,你仍然可以用直觉去判断。”
                      “梁野,你现在这么问我,是不是因为你也对他捉摸不透,才想看看我是怎么想的?”
                      梁野停下脚步,点了一支烟:“我办了几十年的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诡秘,棘手的案子——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摸棱两可,似乎存在着很多种可能性。至于这个聂明——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所说的一切,似乎都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发现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老实说,如果他真的是我们的对手,那这件事情的难度可想而知了。”
                      “确实,他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冷静的态度和清醒的思维。我无法判断他侃侃而谈分析的那些话是早就准备好了来应付我们的,还是确实是他的临场反应。”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9楼2016-05-25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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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妈妈。我这两个月实在是倒霉透了,让我烦心的事还不够多吗?现在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可以吗?”
                        聂明的母亲还想说什么,被丈夫制止了。聂明的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吧,我们不再强迫你。如果哪一天你想告诉我们,你自然会说的,对吗?”
                        聂明肯定地点了点头。
                        父母转身离开,聂明关上房门。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深深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其实,这个暑假何止用“倒霉”来形容,简直是可怕至极——短短的一个多月,围绕在自己身边就已经死了两个人。而自己,竟成了警方的头号嫌疑人。
                        聂明睁开眼睛,开始清理自己混乱的思绪——他打算把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地回忆一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楼2016-05-25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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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老律师写在留言本子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我死了,就让这个秘密永存地下吧。”可见他已经做好准备——就算凶手将自己杀死,也不能掌握到小本子中的秘密!
                          聂明的心开始怦怦乱跳,他开始有些明白了——这个小本子,如果没有被老律师销毁的话,那就一定是被他藏在了某处,而根本没有被凶手拿走!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个小本子,所有的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可是,宋律师会把它藏在哪儿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3楼2016-05-25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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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聂明感到尴尬万分,“我搞错了?可是,那张广告单上明明是这么写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上衣口袋,才发现那张广告单早就被他扔到了垃圾筒里。
                            “那么,先生,您还要……刚才点的那些吗?”
                            正在聂明不知怎么回答时,从他身边走过来一位年轻女子,她对侍者说:“对不起,我朋友大概是搞错了,请给我们两杯咖啡。”
                            “好的。”男侍者点头离去。
                            那个身着一套白色职业装的女人这个时候转过身来,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聂明。聂明惊讶地望着这个陌生女人,不知所措。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面容超凡脱俗的女人,有着挺拔的身姿和一股不怒字自威的庄严气质。
                            聂明突然觉得,这种气质,是他似曾相识的一个人,他在一瞬间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没等聂明开口,这个女人就已经坐在了他对面的座位上,然后盯着聂明的眼睛,说:“你是聂明?我想,你也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
                            “你是宋泰然律师的女儿,对吗?”聂明沉着地说。
                            她点头:“你是个聪明人。这可以使很多事情变得好办。”
                            聂明不明白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问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楼2016-05-25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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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侍者端来两杯热咖啡,礼貌地放在桌子上。说了一声“请慢用”,然后离开。
                              聂明看着宋静慈,困惑地摇着头:“我不懂,你把我引到这里来是什么目的?”
                              “在我研究的心理学范畴内,有一项是关于犯罪心理学的。”宋静慈说,“这件事情——请原谅,在今天会面之前,我和警方一样,把你当成首要嫌疑人——按我的分析,如果你真的是凶手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避免来到这个地方,以免引起怀疑。而绝不会为了吃一顿牛扒而来——但现在,你却真的在毫无戒心的情况下来到这里。所以我想,也许我真的是误会你了。”
                              聂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想,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很多人都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应该避免来到这个地方才对。”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父亲并不是坠落在这家西餐厅的门口、或是大街上。而是在这个餐厅的厨房后门——那是一个不会有人经过的旮旯,是餐厅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我父亲坠落在那里,并没有很多人看到,只有两个厨师发现了,才赶紧报了警。而**很快就封锁了消息,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8楼2016-05-25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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