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盯住她,眼神中充满探究与玩味,心中却如狂风掀起波浪久久不能平静。这个女人,我从未看懂过。如今这个醉心权谋,心机诡诈的妇人,却又是谁?只是她醉心权术,却又不善玩弄,才会经营成如今这幅样子。
“结党弄权,无异悬剑于顶,一步踏错,便是粉身碎骨。就算殿下权倾天下又如何?终究不过一介女子罢了。物极必反,月盈则亏,耀眼的光芒背后便是无尽的黑暗与痛苦。获取权力,须得隐忍,静待时机。殿下急功近利,行事大胆,不拘小节,贪恋权欲,虎狼之态尽显。玩弄权术,便如春风化雨,于无形间蚕食对手,此为上道。这后宫皆是阴毒诡诈之术,女子弄权,手段阴毒残忍更甚男子百倍,殿下久居深宫多年,这心机权谋也仅止于此吗?不过殿下多年所学,不过是些妇人之谋,终究上不得台面,干多了,恐有损殿下阴德啊。”
手中把玩着素瓷酒盏面容隐有落寞,收起讥讽语气,怅然开口。
“你不必拿这些话来利用我,这么多年了,我的感情,早已被你挥霍光了。你做事不择手段,此番你来过问文怡婚事,只怕是想笼络某个家族为你效力而手头正巧无人可用罢了,你虽愚蠢,倒也懂的姻亲是最为牢固的结盟,也不算有些脑子。不过,此生微臣膝下人丁单薄,也只一子一女而已,虎毒尚且不食子,微臣一介俗人,做不到殿下那般洒脱。”
听她说起国本之事,正要反驳几句。余光瞥见身后不远处有一言官在天街闲逛。这些酸儒,整日生事,唯恐天下不乱,何况如今她正处在风口浪尖,若叫他听见......忙乱之下长臂一挥,将她箍在怀中,用大氅掩了她的身形,用手捂住她的嘴小声怒斥
“快住口,莫再说了。天街之上妄论国本,是谁给你的胆子。你身后不远就有一言官,殿下是嫌陛下那里的奏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