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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本无聊中在听著居酒屋播放的爵士风流行乐;
然后他听到的是一句 "…辰马?"

那是3时半,略沉带点沙哑的男中音。

这年头富商总是成了名人,尤其是像他这麼年轻的;
所以一个霓虹招牌掉在路上也可以压死十个以上能喊出他名字的人。

 

但那少数会直呼他名字,并总喜欢把重音放在"TA"的就只他一个。

 

高杉今天穿上了苏芳色底绣有粉色牡丹的长著,外披一件羽织。
他没有问也没等阪本同意,一屁股就坐在阪本右边的空位子,迳自从阪本的暖酒瓶倒酒喝了起来。
阪本点了的是清酒,淡淡无陈杂的美少年。

 

"昨晚被你看到,失礼了。"
高杉浅浅地呷了酒杯中的美少年。
"希望这样变态的杀人手法不会令胆小鬼怕得不敢跟我说话。"

胆小鬼。


阪本知道他暗指自己,
在战争中离开了他们的胆小鬼。

 

"哪会。"阪本笑说。"高杉,你变了好多。"
始终,能跟高杉再遇他是高兴的。
很高兴。

"只是你没有变吧?笨蛋本。"
刻意轻描淡写的唤著少年时期开始的友人绰号,妖异地眯起右边的凤眼笑了,高杉。
"要不是我想你还可能对世界有点用处,我昨晚就斩了你了。"

阪本听了,他也想笑。
从前他是个总叫著别黏过来啊笨蛋,但脸上却是写著别丢下我嘛的少年,
现在是个在威胁别人时也带著危险诱惑气息的男子,至少他觉得。
但当然阪本不知道这是因为高杉在半趟开的和服衣襟上露出的锁骨和胸线的关系,
还是他自己,抑或是高杉的问题。

看著阪本愈笑笑声愈夸张,
高杉微愠的自腰间小包中掏出烟枪,拿了店家给的火柴,点了烟;
这动作令阪本止了笑声,并难以置信地看著高杉点烟的手势。

先擦了火柴,再空出左手夹著烟枪(阪本看得出那是象牙制的高价舶来品);
点著了的烟丝冒出了似白似灰的薄雾。
持火柴的右手往空中一挥; 最后熄灭掉的黑色小柴枝被丢到桌上的烟灰缸中。

一系列普通简单的动作,
明明跟从前他刚开始抽烟枪的时候都没两样,
但究竟什麼时候开始变得那麼有魅力?


是因为少年期至现在青年的心理转变的关系吗?
就像是从前高杉爱用的烟枪从普通的牛骨制烟枪,
不知道什麼时候和为什麼会变成现在的高级品。

 

高杉吸了又吐出一口烟,再露出魅惑而危险的笑容,望向阪本说: "大商家,你要不要买我?"

好单刀直入。阪本想。
但他不认为这时他的脸出卖了他的内在欲望,
因为就连资深的刑警们也不能从他脸上发现他的谎言。

"说真的。我昨晚本来大可以杀掉目击了凶手的证人灭口,但你留在世上还能对我有些用处。"

阪本冲口而出：
"用处?我看起来很像能给人性福的人吗?"


 

沈默三秒,
一个呀哈哈哈,另一个哼嘿嘿嘿的笑了出来。

至少不像是性无能。

 

 

美少年,味道淡淡的喝下似酒精,感觉上一点火就会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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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吸著烟枪在床上倚著阪本,手指暧昧的放上阪本的胸前抵著;
同性激烈性交后的6分钟。

"值得吧?央国星和兽王星的护照。"
不够的话再来也可以,高杉说。

毕竟是交易,他一开始就说过了。

 

阪本把脸埋在高杉的发间,轻轻的吸著他沾有烟草和汗水的气味;
高杉也没挑拨阪本的不动声色,由他这样把他抱住,
但忽然没想到阪本会这麼说。

 

"别贱了自己。高杉。"
你想要什麼也可以,作为曾经我对你内心伤害的补偿。

虽说要不是这样,高杉也未必会找他,跟他干这样的事。
但跟一个感情上单方面的对象发生性行为,对他或是高杉来说都太悲哀了吧。
他不是野兽,高杉也不是。


半是安抚埋在自己发间的毛球的情绪不稳.
半是合作成功的祝贺,
带笑的高杉在阪本鬓间轻轻吻了几下。

"只要你想和我做爱,那也没什麼大不了吧?"


 

但对阪本来说,刚才的不是吻,刚才的也不是做爱。
只是性交, 两个男的屌与被屌的关系,仅此。
阪本有点想哭出来,也有点想生气;
但笨蛋不代表EQ低,他觉得自己没资格,
他只是挡在高杉的目光焦点前45公分的人而已。

 

 


高杉穿上和服披了羽织,带著他要的东西和阪本的私人手机号码往门的方向走;
猫一般脚步轻盈,但大摇大摆。
半边脸埋了在枕中的阪本望著高杉说: 
"我忘了说,今天你穿红色的比较适合你。"

高杉向他回望笑了笑,说这是他之所以要杀人啊。
幕府的血特别红。
这时他的妖异笑容,在阪本眼中好像又混上了一点点落漠。

 

 

 

 

 

心情上,眼神与焦点的相距今次是零。

 

 

 

不久后还会再见吧。
所以没有道别。

 

在高杉面前阪本的选择权,自那时候开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
换来的是内疚。

 

感情上的懦弱算是罪吗,我的女王。
怎麼你要这样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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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走后阪本抓起枕旁的酒店电话拨给银时。
因为心里像在下雨,所以等一下他不想出去了。

想要听一点声音,所以随手开了电视, 又播起那首歌来;
他自嘲的有点想把那歌更名为阪本的青春残酷物语。
他好像会跟著唱起来了,虽然是有点五音不全,带了点哭腔。

 

相遇的地方是酒店的lobby
没有相触的视线
夜色降临 
在那45分钟前

EOF

不用了啦囧
哪有必要嘛
这里人原本就不多
清静干净于是我才挑上的
当个仓库用拉其实是想

仓库。
结满了蛛网和尘土。
时不时打扫下，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