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出门与徐聚餐,有许多雾,远看只能看得人影来。疾步走,近晚人群与雾将我包裹,红场旁的餐饮车透着些光,我竟开心起来,凡是遇见稀奇的天气就像是生活要有什么变化,其实并无。小时家里来了许多客人,会平白开心,格外地活泼,想着这下可以狂欢了。
“ 尽情 ”
惟此词才明白心意。管是如何,生年不满百,要尽情地打开自己。
见徐,他长我两年,面相温吞,五官都自然地分布。看着教人心安。毛发稀疏,有些秃顶,看了不免让人可惜。他也为此难过,但并没有过不去。牛仔上衣保暖衫,不急躁地寒暄,我说晚饭,他说饮乎干。
我喜欢他的长相,也深爱他的为人,谈话欢喜,不须繁琐。
徐不爱吃辣,正巧那时我也不想吃辣,故点了清汤锅。
饭过半晌两瓶雪花。锅在桌上我在凳上,对面他纸巾递我,汤水呼啸,我们讲起西方文学的“复仇 ”核心来。
说我国便无如此多的复仇文化。至多 “ 反抗 ” 顶多 “ 情仇 ” 说是复仇最后讲来还是要你放下我执。全无西方的痛快。
政治也无复仇。即便是,还是带有功利性。公子扶苏,百里奚,周身遭遇大概这样,即现实又鬼神。
窗外徐徐人群车辆,汤汁由白玉至龟苓膏。徐说,怎么越煮越黑了,可能是食材褪色。
“ 记得有部电影台词是,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冷。我他妈怎么喝这酒越来的冷呢 ” 我说
他说,你也是唯心主义。
临分开,我们拍了下肩膀,一道道车灯,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