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
文化路两边行人许多,林立的小店也多,十二年总路过也没记下名字,只记得有家汤泡不错;从黄河路离开,小红帽已经睡着,临行我说再见即bye染指艺术性的告别是今晚。随即我便失眠。
汤包店名是恩记,唔,东三街恩仇录。记得跟姐姐去吃扬言要自带山西陈醋,连上吴楠北野武般的表情,一起融化在郑州冬天的夜和行人。
连泽华进来是越来越胖了,这使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看起里轻盈许多。我两一起走了海滩街,几乎没有行人,除了我们。路旁有发廊和杂货铺,树影光辉,人们亮洁,杂货铺高龄奶奶的三月梨花小猫卷缩在暖气边。
走到文化路,我和连泽华八卦了好久,讲起我去年这时从酒吧出来非要喝丸子汤;丸子汤好喝呀,只要是没有粉丝就好,鸡血汤只记得有一次在大学路有家店美味,但不过是六年前。
连泽华和我相识已经十年,日月累积的隐秘性使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只有算起才意识到。只有庆幸,这么多年身边的朋友全是因为我的惫懒与古怪,朋都不算,友更别谈;我是愿意用好的样子去交往他,但如果没,我也不会不安,这便是我的朋友。
我讲给他十年,他说,认识十年到现在还这么好,不易。
我庆幸有朋友,也庆幸有以后。
时常觉得我幼稚,不谈价值观,只谈爱憎,我不如何分明。凭感觉相聚,凭一瞬间决定好恶,有情感羁绊我便不会分清楚好坏,全任发热的脑袋;大多时我不太爱讲话,讲话费力,讲笑话也费力,沉默也会被人讲,热闹是他们的,只凭这句就能发现我的幼稚。
李啸讲我是理智的,哪有什么理智啊,只是不愿意付出罢了。
人情世故像是沁油的枷锁,不断打滑地锁着我。
后来李啸与我也渐渐疏远。不怪他,是我不好。我记得他在我床上拿着打火机一闪一闪的样子。
朋友,多美好的一个词汇啊
零九年的夏天我知它的好,大学四年再也不知,到了现在;霞说要珍惜不要辜负,我也对别人讲过,但好像只是平白广告,听过就没印象,真是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