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念头
布鲁斯·韦恩说:“噢,嗨,克拉克。”
这有点太快了,不到百分之一秒。而且现在也还不到时候。
第二日: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打开浴室门,细碎的水珠从他漆黑的头发上滑下,睫毛间还带着潮气。他累极了,昂贵的深色浴袍上全是水迹。走出来时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他完美地保持了动作的流畅优雅,完全像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像一只刚停下奔跑的黑豹。
第三日:哥谭
哥谭清晨的冷风吹得树木簌簌作响,灰蒙蒙的亮光逐步爬上成群风格阴沉的建筑。布鲁斯猛然惊醒时发现腿上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妥当的包扎,但纱布上还是渗出点点血迹来。他打开浴室门,镜子上映出一张疲倦厌烦的面孔,眼睛底下阴影深重。洗澡时他尽力不让水碰到伤口,温热的水流穿过他身上一道道已经结痂长好的疤痕,带来蚁爬般的瘙痒。出来以后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从这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里醒过来。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提高音量叫道:“我下去了!”然而四周一片寂静,也许老管家没听到。夜里的一场雨使得蝙蝠洞里到处弥漫着清凉的尘土气味。蝙蝠电脑屏幕亮起,但没有任何警报,只有平静的哥谭市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有时仪器上闪过各种颜色的光芒。
当联盟的图标终于开始闪烁,布鲁斯忙伸手打开频道。预想之中急切的叫喊和求援声都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戴安娜含笑的声音:“生日快乐,蝙蝠侠。”
布鲁斯没想着反驳“我不过生日”云云,因为联盟其他成员的祝福也都依次响起。最后一个是闪电侠。“生日快乐,大蝙蝠。”他说道,声音里除了愉悦还有一点儿对于未卜未来的恐惧颤抖。
“谢谢,”蝙蝠侠嘶哑着嗓子回答:“勉强不把你大卸八块了,沃利。”在此之后他又开着屏幕好一段时间,可是没有等到其他声音。即使他自己也不太确定自己在等待什么,但心里仍旧泛起一圈细微的、失落的涟漪。最终屏幕又切回到平静的哥谭,现在已经有好几辆车在街道上行驶,路面平整开阔。过一会儿他该换件衣服,去给父母献束花了。
此刻卡尔·艾尔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任凭自己的思绪延伸飞驰,在脑海里一笔一笔勾画出布鲁斯的轮廓。紧身衣是如何包裹他矫健的躯体,黑色的披风又怎样从他的肩头流泻而下的,这些事卡尔都还历历在目。
布鲁斯·韦恩说:“噢,嗨,克拉克。”
这有点太快了,不到百分之一秒。而且现在也还不到时候。
第二日: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打开浴室门,细碎的水珠从他漆黑的头发上滑下,睫毛间还带着潮气。他累极了,昂贵的深色浴袍上全是水迹。走出来时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他完美地保持了动作的流畅优雅,完全像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像一只刚停下奔跑的黑豹。
第三日:哥谭
哥谭清晨的冷风吹得树木簌簌作响,灰蒙蒙的亮光逐步爬上成群风格阴沉的建筑。布鲁斯猛然惊醒时发现腿上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妥当的包扎,但纱布上还是渗出点点血迹来。他打开浴室门,镜子上映出一张疲倦厌烦的面孔,眼睛底下阴影深重。洗澡时他尽力不让水碰到伤口,温热的水流穿过他身上一道道已经结痂长好的疤痕,带来蚁爬般的瘙痒。出来以后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从这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里醒过来。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提高音量叫道:“我下去了!”然而四周一片寂静,也许老管家没听到。夜里的一场雨使得蝙蝠洞里到处弥漫着清凉的尘土气味。蝙蝠电脑屏幕亮起,但没有任何警报,只有平静的哥谭市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有时仪器上闪过各种颜色的光芒。
当联盟的图标终于开始闪烁,布鲁斯忙伸手打开频道。预想之中急切的叫喊和求援声都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戴安娜含笑的声音:“生日快乐,蝙蝠侠。”
布鲁斯没想着反驳“我不过生日”云云,因为联盟其他成员的祝福也都依次响起。最后一个是闪电侠。“生日快乐,大蝙蝠。”他说道,声音里除了愉悦还有一点儿对于未卜未来的恐惧颤抖。
“谢谢,”蝙蝠侠嘶哑着嗓子回答:“勉强不把你大卸八块了,沃利。”在此之后他又开着屏幕好一段时间,可是没有等到其他声音。即使他自己也不太确定自己在等待什么,但心里仍旧泛起一圈细微的、失落的涟漪。最终屏幕又切回到平静的哥谭,现在已经有好几辆车在街道上行驶,路面平整开阔。过一会儿他该换件衣服,去给父母献束花了。
此刻卡尔·艾尔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任凭自己的思绪延伸飞驰,在脑海里一笔一笔勾画出布鲁斯的轮廓。紧身衣是如何包裹他矫健的躯体,黑色的披风又怎样从他的肩头流泻而下的,这些事卡尔都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