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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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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be,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5-11 08:50回复
    良辰美景by里乘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5-11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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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1:5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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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家明三十岁生日时,子君买来一块巨大的蛋糕,摆在桌上足有半人高。
      家明大叫:你从哪里弄来的?真可怕!
      子君点燃蜡烛:家明,快来许三十个愿望,要诚心念。
      家明忙闭上眼,在心里说:愿年年良辰美景,岁岁花好月圆。
      内容标签:春风一度阴差阳错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家明,段子君┃配角:徐凡,吴梦,霍可达┃其它: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图片】【图片】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5-11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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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爱生活的人才有此举,沈家明只会在家中制造垃圾。
        刚想按门铃,门便自动打开了。
        段子君提着水壶,穿着居家服走出来。看到他,一点都不惊诧,温和地笑:“家明你好。”
        “你好。”家明打量他,那夜太迷醉,没来得及观察此人相貌。现在看来,还不错。
        “来取身份证的是吗?等我把花浇好。能等吗?”
        家明看时间,还早,便在栅栏边坐下,看子君浇花。
        花洒中涌出一道道细小的水流,被阳光映射出一道小彩虹。彩虹盛开在花朵上,触手可及,却是幻觉。
        那人也爱在家种花,却极少有耐性浇水灌养。每次花干死后,他又继续种。
        一朵又一朵,花死了再种新的。
        这样不负责任的人,早该知道不能谈情说爱,偏偏自己一头撞进去,结局自然比花更悲惨。
        子君的米色裤脚被湿润的泥土黏脏。
        他一点都不介意,在花丛中走,偶尔抬头对家明轻轻笑,笑容轻柔从容。
        不大的花园却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浇灌。
        回到屋中,子君煮了咖啡端给他。身上已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白色的居家服真适合。
        “真抱歉,耽误你这么久。我只想同你多呆一点时间。”他委婉地说。
        家明不语,端起杯子默默喝。
        此行目的是取回身份证,勿须与此人多言。
        子君又笑:“你不怕我在杯中下药?”
        家明没回他的问句,朝他伸出手:“证件给我。”
        “咦咦?真不礼貌,连我名字都不喊。”
        手被捉住,掌心被亲了一口,家明来不及收回,手背又被亲了一口。
        啪!
        咖啡洒了一桌,染脏了雪白的桌布。
        家明猛地站起来,有些生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请自重?
        床都上了,太矫情。惊恐大叫?那是女孩子的特权。
        他重新坐下,把领带松了松。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5-11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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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把证件还给我。”
          子君摊手。
          家明一瞪眼:“什么意思?”
          “总要有个谢礼吧,譬如亲我一下之类。”
          “混账!”沈家明扶额,他又生气了。
          他真的许久未生气了,一日却被连气两次,撞邪。
          下巴突然被轻轻捏住,段子君不知何时凑近来,仔仔细细打量他。
          二人距离颇近,再往前凑几厘米,双唇便要贴在一起了。
          子君看他的眼神太深情,连他自己都要怀疑是否曾经与之相爱过。
          家明皱眉,不习惯与人太亲近。
          来不及回避,眼镜又被摘掉。
          子君往后退一步,欣赏地叹:“真好看,家明,你真好看。”
          “别闹了。”家明揉揉眉心,“把我的证件还给我。”
          “家明,我们是否可以再见一面?”
          “不能。”
          “为什么?”
          “一夜情的对象没必要有第三次会面。”事实上,连第二次会面都是个错误。
          段子君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无辜的笑。
          “真绝情。嗳。”他转身去了卧室。寸旬后,拿来洗干净的衣裳与证件。
          “抱歉,耽误你这么久,衣服我已替你洗干净。”
          子君和善的说。
          “哦哦,谢谢你。”
          家明忙收起证件,拎着装衣服的口袋要出门,忽然想起那天向子君借来的衣服忘记带过来—他转身,子君已开口,仿佛猜中他要说的话:“衣服就放你那,扔掉烧掉都随便你处理。家明。”
          “我会给你邮寄过来。再见。”
          门又关上了。
          子君来到窗边,看着家明打开车门,发动车子。然后他大喊:“家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哦。”
          家明隔着车窗瞪他一眼,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5-11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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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衣服我们将以十倍价格赔偿。”家明让下属取来一张VIP金卡,递与他,“真抱歉,因为我们的疏忽使您和您孩子受了惊,再次表示抱歉。请收下这张VIP金卡,一年之类,在我店用餐将全部打一折。”
            那人没收,却说:“家明,我是徐凡,你忘记我了吗?”
            店里的人都在朝这边看,充满探究的眼神。
            孩子母亲也在瞬间把头抬起,好奇的盯着二人看。
            家明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状,偏要隔着一点距离,与他生分:“原来是徐凡。差点没认出来。好久没见了。”
            “家明……”徐凡有些失望,原来他已忘了自己。
            徐妻好奇问:“老公,你们认识?”
            “呃……嗯,以前大学同学。”徐凡有些尴尬,别过脸轻轻咳,“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家明,这是我的太太和儿子。”
            家明笑笑。
            孩子已经不哭了,眨巴大眼睛盯着他瞧。他注意到,走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温和地说:“孩子都这么大了,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徐子豪。”徐妻答。
            “子豪你好。”家明笑道,“真抱歉,把你吓哭。”
            小孩子好像不爱说话,把身子缩进母亲的怀抱,躲避他的触摸。
            家明不在意,把金卡送进徐妻手中,再次道了歉。
            是老公熟人,徐妻也不好再为难,况且孩子并没受伤。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告别时,他大方与徐凡拥抱。
            “真抱歉,吓到令郎。有时间再登门谢罪。”家明笑着说。
            “不用不用。”
            “我快结婚了,届时请来喝喜酒。”家明又说。
            徐凡愣了一下:“恭喜……你。”
            “谢谢。”家明微笑。
            徐凡没多留,带着妻儿迅速离去,简直像做了坏事一般。
            家明目送他们,直到背影消失。
            尚来不及伤感,肩便被人拍了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5-11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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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明。”
              又是笑面虎段子君。
              家明声无起伏,问:“要用餐吗?”
              “不,不用餐。我是来看你的。”段子君顿了一下,这次他没笑,神情很是温柔,“家明,我都看见了。”
              家明浑身一僵,面孔却有出奇的倔强与不在乎。
              “你表现的真好,嗯,非常有风度,非常高尚。”子君温柔的称赞。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家明有点尴尬,拒绝承认。
              “你不需要介意,深情热烈的爱过一个人并不丢脸。”
              “闭嘴,段子君!”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真高兴。”子君笑了,拍拍他的肩,“需要喝杯酒吗?”
              那声音蛊惑又温柔,谁也拒绝不了。
              理所当然的大醉,理所当然的又上了床。
              体内不停的律动,耳边的喘息,挥洒的汗水。攀上极乐的刹那,家明将手伸向空中,恍惚间又回到那一夜。
              海市蜃楼里,他们狂欢狂醉一场,累了,相互拥抱着卷在角落里休息。
              当时他还年少,脸上都是飞扬的稚气。
              身边的徐凡也未为人夫,青春一大把一大把可供挥霍,怎么也花不完。
              他伏在徐凡肩上,说:“等毕业后,我们也开一间酒吧,名字就叫蜃楼市海。”
              “哈哈。”
              徐凡大笑,笑着笑着就软软垂下了头。
              “我们没有以后,家明。”
              音乐声很大,家明大声问:“啊?你说什么?”
              他分明已听见,两眼已蓄满泪水。
              徐凡捉住他的手,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缓缓摘下来。
              那是相恋一周年徐凡送他戒指,意为白头偕老。
              头未白,自然不能偕老。
              家明把脸别向一边。
              “家明,对不起。我不能放弃接承财产,贫穷太可怕,儿时当私生子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一次。”
              “嗯。我懂。”
              “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
              “也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5-11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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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为他离家出走,四处打工挣学费生活费。再苦再累也不曾畏缩。
                他还当,病贫困苦塌前相伴是守望,一饭一粥相濡以沫都是情。
                原来不是。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敌不过一个“钱”字。
                家明喉间梗刺难咽,拼命忍耐,逼出一丝笑来:“我还以为生命悠长,人世苦短,有你在身边,总有极乐。原来不是。”
                他起身,跌跌撞撞走回家。
                徐凡没有追过来。
                那一夜,他整夜未眠,在床上辗转反侧,将家中所有一切都摔得粉碎。
                天亮之后,沈家明沐浴更衣,最可怕的一夜已经过去,今生不会再有第二次。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5-11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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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1:4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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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君忙追过去,在一处僻静的礁石后,找到了他。
                    海水粼粼,闪烁着碎银般的波光。遥远的海天连接处,有渔船灯火。
                    他站在那里,定定不动,□的脚和小腿缠满海藻绿丝及泥浆,发丝全部湿透,温顺的贴在额前。
                    子君往前走,叫他:“家明,你在做什么?”
                  家明回头,面孔被海水映衬的隐隐发蓝。
                    见是他,徐徐绽开一朵笑容。
                    “咦,子君,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话一说完,就倒在了海水里。
                  醉了。
                    醉酒的家明,子君不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酒量浅,但酒品不错,醉了也不哭不闹,只在床上静静躺着,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子君替他脱去衣服,用温毛巾擦干身子。
                    过程自然又与灵魂肉体好一番争斗。
                    末了,他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家明,我出去替你买醒酒药,不然明天赶不上飞机。”
                    家明点点头,很乖。
                    子君在他额上亲一下,又交代:“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好好睡。”
                  门被轻轻关上。
                    又过一会,轻轻被推开。
                    家明意识昏沉,口渴难耐,以为是子君回来了,便说:“子君,替我倒杯水,我好渴。”
                    没有人应他。
                    家明又催了一下。
                    还是没人应。
                  紧接着被子被掀开,一张硕大的黑影压了过来。
                    家明愣了片刻,终于发现不是段子君。
                    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是段子君。
                  他想大呼救命,那人却比他快一步的将衣服塞入他口中。
                    嘴被堵住,只有发出呜呜的困兽声。
                    衣服在子君替他擦身时就脱掉了,所以,很轻而易举就被那人的性 具入侵到身体最深处。
                    家明只觉意识昏沉,浑身无力,动都不能动一毫。
                    身体被翻过来趴跪在床上,随着那人律动而无助的摇晃。
                    心下沉,血上涌,大脑噼里啪啦电闪雷击,他接近崩溃边缘。
                    身体还是会下意识的做反抗。
                    越反抗,那人越兴奋。
                    强 奸进行到一半,终于迎来最可怕的事。
                  那人是个性虐狂。
                  家明在昏迷的前一秒,心中疯狂呐喊:子君救我。
                  段子君从药店里回来了。
                    跑了好远,才找到一间二十四小时药店,耽误不少时间。
                    想到晚上也许可以趁机吃掉家明,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拧开房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灯不知何时灭了。
                    “家明,家明?你睡了?”他轻轻叫,摸到墙上的开关,拧开。
                  啪,药瓶落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5-11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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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
                    家明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他全身都打着绷带,手臂被折断,身体多处软骨挫伤,处境悲惨。
                      子君在门外与警官交涉。
                      他睁着眼,直到眼睛觉得酸痛,才放弃折磨自己,闭上眼睛。
                      好像坠入了深海,持续下沉。三千英尺,海藻纠缠,无一丝光线。
                      恍惚有人在耳边轻唤:“家明,家明。”
                      语气恬淡温和。
                      是谁?谁在喊他?
                      不要吵,让他休息一下,实在太疲累。
                    “家明,家明。”
                      声音持续在耳边回荡。
                      渐渐,海水隐去。
                      终于,他掀开眼帘,发现床前站着一人,正俯身看着自己。
                      “家明?”
                      哦,是段子君。
                      才一夜,他干净的下巴就长出许多青色的胡茬,眼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憔悴极了。
                      “你终于醒来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子君松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
                      窗外是碧海蓝天,阳光充足。
                      加州真是一个好地方,人间天堂。
                    而屋内二人,却身处地狱。
                      海风把白色窗栏吹开,窗台上摆着一盆紫罗兰。
                      过了好久,子君才说话:“警方已将受理此案件。本想调出录像,谁知那条走廊里的摄像头坏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顿一顿,仿佛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该怎样说的更温和:“□,完全没有提出。犯人将证据处理的很干净,应当是个老手。”
                    家明嗯了一声,表情没有什么不对。
                      “对不起。”子君懊悔的低下头。
                      昨夜不该将他一人丢在房间里。不该耽误那么久,追溯更远,最不该邀他来度假。
                      这场灾难来的太凶猛,换成谁也没法接受。
                      可是,谁又会料到这种事呢?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开头……
                    家明忽而开口问:“子君,今天几号?”
                      “嗯?”子君一愣,“五号。”
                      “哦,我们错过了班机,这一刻本该在香港的。”他轻轻叹息,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黑发衬得脸更加苍白,轮廓清透而分明。
                      子君攥住他的手,紧紧的,手心一直冒冷汗。
                      “家明,你哪里痛?都说吧,什么事说出来就没事了。如果你想哭,就哭好了,我决计不会笑话你。”子君急痛的问。
                      家明把脸转过去,温和的看着他。
                      “我没有哪里疼,也没有什么值得哭的事。没有那么娇气。”
                      “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家明微微一笑,反握住他的手:“你有什么错?那种事情又不是你愿意发生的。你照顾我,送我进医院,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勿需自责。”
                      子君低下头,他哭了。
                    回香港后,二人将那段可怕回忆深锁海底,从不去触碰。
                      日头依旧东起西落,寒交暑,昼替夜,时光荏苒。
                      一次睡醒,晨光流溢,忽闻门外笑声朗朗。
                      他打开门,见隔壁搬来一户新邻居,主人正与搬运工交谈。
                      门口堆着大堆花盆,绿叶红花,开的极热闹,誓要与这春光争奇斗艳。
                      正看得入神,主人突然把身体转过来。
                      “啊。”家明惊愕,“怎么是你?”
                      段子君唇角笑容如帜桃花,明媚春光打在他身上,真耀眼。
                      “怎么不是我?”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刚搬过来,”子君将一盆君子兰抱起来,来到他眼前,“送你,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希望彼此多照顾。”
                      那盆君子兰墨绿油润,生机勃勃,长叶柔软垂到手心,触感冰凉。
                      家明伸手接过。
                    自从子君搬来以后,沈家明的生活日渐热闹。
                      下班回来后,不用再叫外卖。子君总会在他刚回家时就准时开门,然后站在门边笑呵呵问:“刚好做了饭,要不要到我家来一起用餐?”
                      又或,天气忽然转阴,雨水未降,子君已将雨伞送来,并附一张字条:多加衣物,当心感冒。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5-11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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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的时候,他赶去医院。
                        子君躺在手术车上,鲜血把被单浸的殷红。
                        匕首插在他左心房部位,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他就会永远睡去。
                        他还没昏迷,眼睛倔强的睁着,一脸愤怒。
                        见到家明来了,就把手伸过去,轻轻唤他:“家明,家明,你来了。”
                        家明愣着不动。
                        子君情绪很不稳,艰难的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整个贴在脸上。
                        “家明……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人。我没做到。”
                        “……”家明僵硬住,好半刻,才问:“你怎么了?”
                        “那个混蛋!畜生!”子君挣扎着想从手术床上爬起,心口的剧痛又让他重新跌倒,血涌的更快。
                        “畜生!畜生!欺负你的畜生……我不能放过他……”他伏在被单里,声音嘶哑。
                        家明全身凉透了,一动也不能动。
                      医生说:“要赶紧动手术,你是谁?是他的家属吗?手术前必须得先签字。”
                        家明愣愣:“他不会有危险吧?医生?”
                        他心里非常恐慌,跟医生絮絮叨叨。
                        他要子君没有事情,平平安安,他还要在和他一起躲在葡萄树下过七夕。
                      医生不耐烦,说:“会不会有事我怎么知道?他伤口太深,位置又在心脏部位,搞不好就会不行。”
                        家明忙说:“我是他爱人,我来签。”
                        周围人斜眼看他。
                        他也不顾了,把单子接过,都未看仔细,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笔时,才发现手颤抖的都停不下来。
                        子君被推入手术室大门的时候,神情非常冷静。
                        他说:“我不后悔,家明。如果出不来,请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家明强作微笑,安慰他:“那些都等出来后再说。加油。我在外面等你。”
                      手术进行了整整五个小时。
                        家明坐在手术室外,渐渐恢复镇定。
                        他一点一点的思考,倘若子君再也回不来,那他将会怎样生活?
                        和从前一样,又回到一个人吗?
                        人真矫情,过了一天的好生活,便把从前的苦败统统忘掉。
                      手术灯灭了。
                        他忙站起来,手紧紧攥着,手心濡出了汗。
                        吉人自有天相。
                        段子君平安脱险。
                      又过一天,麻醉药渐渐退去,子君被痛醒。
                        家明倾身,抓住他的手,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你醒了。”他轻轻问,“感觉还好吗?”
                        子君点点头,嗓子干的厉害。
                        “你能说话吗?”
                        子君又点头,声音很轻很轻:“你问。”
                        “你找到那人了吗?”
                      子君犹疑半刻,才低低的承认。
                        这几个月来,他从未放弃寻找犯人。
                        前天下班前,他雇来的私家侦探打电话来,说犯人出现在旺角。
                        赶过去,然后是争斗,再然后,被捅了一刀。
                        当然不能报警,这种事情一旦曝光,家明便不能再做人。
                      “我不能让你白白被欺负。”他疲累的垂下眼,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家明,我知你怪我冲动,请原谅我。”
                        家明沉默,没有回答,将桌上的苹果削成一小块一小块。
                        风把窗帘掀开,花园里的花开的姹紫嫣红。
                        子君又闭上眼,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睁开眼,轻轻唤:“家明,家明。”
                        “我在。”家明即刻倾去,深情款款。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5-11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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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商刘曾与徐凡合作时,无意间看见他钱包里放着家明的照片。自此后,念念不忘。
                        家明又问:“在西城第一次会面,你就知道我有那卷录像带了?所以特意来靠近我?”
                        子君依旧沉默。
                        很久之前,他就开始调查徐凡的背景,个人喜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殆。
                        有天,霍可达来告诉他,徐凡喝醉了酒,说出了一个秘密。
                        那个秘密,就是录像带。
                        子君的沉默,让家明心如刀割。
                        怪不得当日在西城回港,子君一遍遍问他有无东西落下。当时他还奇怪子君的态度,现今想想,一切都是串联在一起的。
                        全都是阴谋,从一开始!
                        他整个人像要崩溃似的,坐在那里,脸上披满了的绝望。
                        小心翼翼,再次将心交出去的结果,竟然就是这样的。
                        难道他的真心就那么轻贱?谁都可以来践踏?
                        为何那人又是段子君?
                        日夜相对,肌肤相亲,换来的报答就是这个?
                        子君忽然说:“家明,对不起,贫穷太可怕了。以前我跟你说,我被大户人家收养,那是我骗你的。我从小到处流浪,三餐不济,睡桥洞,与狗抢食,什么没尊严的事情都做尽。后来完全凭着自己一双手,往上爬。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我绝不会放弃。那种日子我今生绝不想再过第二遍。”
                        “那我呢?”家明声音更轻了,他指着自己,问段子君:“你拿我,来换你余生荣华富贵?”
                        “对不起,家明。”
                        “我可以牺牲,但绝不可以出丑。你让人来强 暴我,把我隐私公布于世,叫世人都来耻笑我。”家明胸口突然一阵滚烫,血上涌,溅了一地。
                        “段子君,你怎么对得起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6-05-11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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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问子君:“你不会骗我?”
                          子君说:“我永远不骗你。”
                          他不放心,又说:“我和你在一起,你不可弃我,践我,负我。”
                          子君告诉他:“我永远不会负你。”
                          沈家明以手掩唇,忽而嗤嗤失笑。
                          十几年的光景,到头来,原来是一场春光大梦,两手空空。
                          他无力挥挥手,突然感觉倦怠。
                          从来没有这样疲倦过。
                          “你走吧。”他对子君说。
                          子君看了他好一会,软软垂下了头。
                          “家明,保重身体。”
                          他走到门口,听见家明在背后说:“段先生,我祝你一生荣华富贵。”
                          门,关上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6-05-11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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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
                            五个月后。
                            开斯林代替厄洛斯,取得英国代理权。
                            董事长段子君,举行庆功宴,宴请众宾。
                            段府内,金碧辉煌,好一片繁华热闹。
                            有名媛窃窃私谈。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6-05-11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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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1: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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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厄洛斯几近倒闭。”
                              “那是,半年前那件录像门,足以将他打垮。”
                              “段董年轻有为,听说相貌也很好,他在哪里?”
                              “诺,在那里,最光亮的地方——”
                              段子君面带微笑,那亲和力教每个来宾都对他欢喜,尤其是那些尚未出嫁的名媛千金。
                              他举杯,优雅说Cheers。
                              如今,他已集财富,地位于一身,不用再穷困潦倒,一生荣华。
                              霍可达过来,小声汇报:“沈家明已死。”
                              子君愣了一下,问:“怎么死的?”
                              “五脏六腑郁疾太深,无法医治,死在西城某山村茅草屋内。”
                              “据说他最后那段日子过得极其……穷困潦倒。”
                              子君沉默。
                              过一会,他说:“我知道了,派人给他找个风水好的墓地,将……他安葬。”
                              “是。”
                              霍可达离去。
                              段子君来到花园里,坐下。
                              桌上摆着一盘葡萄。
                              去年中秋时,家明过生日,子君买来一块巨大的蛋糕,要他许三十个愿望。
                              家明忙闭上眼,在心中默念:愿年年良辰美景,岁岁花好月圆。
                              他很老实的念了三十遍,才吹灭蜡烛,心满意足。
                              子君抬头。
                              夜凉如水,一轮满月挂在天边。
                              有名媛过来搭讪,又有贵宾过来敬酒。
                              他一一举杯,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眼前是金碧辉煌,美酒佳肴。
                              五月的花开的正好。
                              真正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6-05-11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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