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 ...
“离家出走?!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挺叛逆”
“叛逆?”
“那么现在呢?还是不想回家?”
“... ...嗯.”
“... 我叫海涅.海涅·威斯藤夫鲁斯”
“真唯.真唯·奥菲莉娅”
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事复杂地让人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比如缘分这种东西,又比如命运:幸福后无尽的遗憾或遗憾后未知的幸福.
眼前的海涅·威斯藤夫鲁斯带给我的将是什么?我能轻易地猜到结局,但却猜不到过程.穿着军服的人,结局只有两种:残忍或者完美.
昨晚的一场暴雨让季节彻底跌进了初夏的梦中,所有的烦恼也都沉睡,被季节禁锢.
海涅先生,对,海涅先生,他说听到别人这样叫自己很有感觉.我问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居然反问我:“你不觉得很像罗切斯特?”
海涅先生说要帮我报仇.
顺便一体,我工作的餐厅里一共有三个人在弹钢琴.一个在上午,一个在下午,而我则在晚上.
现在正好是中午,所以两位前辈都在.
餐厅老板一看到海涅先生的军官证,听到海涅先生说还有整个军队为我撑腰,脸都快绿了...
有整个军队为我撑腰?笑话,天知道海涅先生编瞎话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看着被海涅先生唬得一愣一愣的老板和前辈,我逼着自己不笑,把笑憋着,就快要憋出内伤.海涅先生倒是还装得一本正经,也不知道他到底编了多少回这样的瞎话... ...= =|||...
仇也报了,我又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海涅先生是军人,军人的休假时间总是很短暂,下午,海涅先生就要归队了.临行时,居然摆出州长的经典POSE来了一句“I'll be back.”
理想的确立有时需要的仅仅是一点点的理由而已,比如月亮绕着地球旋转仅仅是因为月亮爱上了地球,又比如落叶总是要往地上落也仅仅是因为他们想来亲吻大地而已.
我确立理想的理由也只有一点点.
我去报考了军校.
由于要考一些军事常识,有事没事我就抱一堆战争片记录片来看,老板一直不怎么在意,倒是两位前辈总是对我嗤之以鼻:“整天看这些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搞国家分裂?!”
国家分裂?哼1我倒是想搞!现在没有被你们两位五马分尸都已经是万幸了!
也许人就是对任何事都毫无防备的动物.也可能是准备或提防都没有什么用处.只有在所有的心情离开后,才会突然觉察到原来时间与空间是一大夙敌.
但是,许多人都忘了,还有一种心情,叫做寂寞,像一种畏惧,又像一种失落.一切都不再有启示和征兆.日子会变得出乎意料地漫长,突然觉得一切都是抓不住的虚空.
今晚餐厅里的客人多得出奇,猛然地想起来,今天好像是儿童节,老板的夫人也带着儿子到餐厅里来了,两位前辈早早地就回了家,看样子,今晚我只有通宵工作了... ...因为是儿童节的缘故,只能弹一些儿童歌曲,可惜我肚子里的儿童歌曲就只有那几首,一便又一便地重复...像催眠曲似的... ...再加上白天一直在啃书...不好...支撑不住了...实在是...Z Z Z Z Z Z Z... ...
最后,疲劳战胜恐惧(失业的恐惧),我就这样睡着了... ...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玻璃桌上,但是却听到了钢琴的声音.难道是两位前辈良心发现?揉了揉眼睛,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人坐在钢琴面前... ...
“海涅先生?!!”
“啊~你醒了?... 会唱歌吗?”
“我?”
“会唱歌吗?”
“哦...会一点点...”
“来合奏一曲,怎么样?”
“哦,好...”
“风さそう木阴に俯せて泣いてる
见も知らぬ私を私が见ていた
... ...”
熟悉的旋律,也不知道海涅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
.... ....
“いつか観た安らかな夜明けを
もう一度手にするまで
消さないで灯火
车轮は廻るよ
... ...”
唱完,天开始微微发亮了,又是新的一天,落地玻璃窗的景色开始明亮起来.再看看几乎代替我累了一晚的海涅先生,和几个小时前的我一样,趴在钢琴上“...Z Z Z Z Z Z Z...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