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默然,讲真的这事我心里也憋火的要命。那猫王平日里虽然是一副谁也瞧不上的姿态,但也不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今晚都是这死胖子,喝酒就喝酒,你揪着一只猫灌酒算怎么回事?完事儿了自己又收不了场子,还得老子大半夜的起来给你擦干净屁股,连带着还得看小花的脸色。我越想越搓火,只想立马见到胖子然后狠狠地给他一顿胖揍,这不靠谱的死胖子,在斗里还能有那么一两次靠谱的大显神威,他娘的出了斗整个就是一个危害社会的老流氓,就没见他靠谱过。
要是抓伤的是我自己的伙计那还好办,关键这傻猫挠的是小花的伙计。小花是谁啊?那就是一朵披着人皮的食人花,小花发飙的时候连我都有些发怵。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到达饭店下车后,我大致查看了一下那几个伙计的伤口程度,然后开口道:“对不住了各位,这件事是我吴邪的责任,回到长沙以后我会安排每个伙计发一笔惊吓费伤亡费。”那群伙计见到我脸上本来有些不忿之色,见我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对我抱了抱拳。
我抢在小花之前安抚这些伙计,其实主要是怕小花难做。小花自然不会为了几个伙计与我闹翻之类的,但人心这个东西向来复杂,如果这件事我不抢在小花之前处理,首先小花会很难办,因为不管是摆脸色给我看还是以自身的威严强压下伙计的不满,总会有人难以信服。虽然以小花的能力这些小事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我吴邪的猫犯了事,我就得出面管,况且我也不愿意麻烦小花。小花见了我的动作,哼了一声倒也没说话,领着几个伙计去看被抓伤的客人。
我对那群伙计一通安抚,安抚的差不多了,才看到胖子坐在一旁,臊眉搭眼的。我上前对着胖子的肩膀就是一拳:“你他娘的,我才走这么一会您老就给我整事。”
胖子立马大吼着反驳,看上去他妈的竟然比我还委屈?
“天真,你说这话就不厚道了吧?大毛哥挠的人,你怪我?”
我冷哼一声:“要不是你这死胖子给大毛哥灌酒,那蠢猫至于发酒疯逮谁挠谁吗?”
“放你娘的屁,大毛救过胖爷的命,胖爷把它视为兄弟,兄弟喝酒哪能胖爷自己一个人喝而让兄弟在一旁干瞪眼看着?况且胖爷够义气,把你那一份一起干了,你也不想想大毛救了你多少次了,胖爷替你敬杯酒怎么了?”
我被胖子顶的一肚子邪火,偏偏胖子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于是我偏了偏视线,看了一眼胖子脸上的伤口,道:“你那大兄弟怎么连你一起给挠了?而且还是专挑脸挠。”
被我这么一说,胖子更火大了,一下子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吐了口唾沫愤怒地骂道:“他奶奶的,胖爷我怎么知道这畜生发起酒疯来六亲不认?跳起来第一个挠的就是胖爷的脸。”
我被胖子整的一肚子脾气没处发,道:“你那老脸皮子皮糙肉厚的被你大兄弟挠一下怎么了?没事,过不了两天就复原了。”
胖子知道我是故意挤兑他,也知道这事闹腾的有点过,重新坐了下去,点了支烟自顾自的抽烟。
我回头问猛子:“那只蠢猫呢?”猛子冲我指了指房梁“上面蹲着呢!”我抬起头,看不到猫王,只看到一只尾巴从房梁上垂下来。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了上去,正朝猫王的位置挪动。我有些担心大毛哥会再次发疯伤人,便示意所有人安静,摒息盯着闷油瓶的动作。好在这次十分顺利,待闷油瓶抱着猫下来的时候,我凑上前一看,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蠢猫惹了这么一摊子事情以后,自己却翘着胡子躲房梁上睡大觉去了。
我装模作样的想把大毛哥弄醒教训一下给大家伙一个交代,这时小花处理完被抓伤的客人走到我旁边,道:“行了,别装了。爷就瞧不上你那副道貌岸然心里却憋着主意的样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过赔给那些客人的钱得你吴家报销。”说完又对其他伙计提高音调道:“这件事我一概不管,你们自行去找吴老板讨要损失费。”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好意思张口要钱,人财大气粗的吴老板不差这点钱。”
闻言所有的伙计都笑了起来,我知道这件事算是翻篇了。便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怀里的大毛哥:“小哥,这猫今天晚上就麻烦你了,毕竟如果它再发疯,我们这里除了你谁都兜不住。”闷油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天后我回到长沙,大致查看了一下盘口的事务就打算回长沙。胖子和小花回了北京,猛子被我留在长沙替我看着盘口。于是就剩下了我和闷油瓶还有大毛哥。
坐在驾驶席上,我点燃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看了看旁边的闷油瓶道:“小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闷油瓶一言不发的抱着大毛哥,也没有回答我的话。于是我继续问道:“那你有去处吗?”闷油瓶垂着头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