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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邪瓶】盗墓笔记续(原著风,he,更新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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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哑着嗓子对我说‘可以’这副样子,对我来说就如同给我打了一剂催qing剂一般。这人平时里冷冷淡淡,胖子还为此偷偷跟我讨论过闷油瓶是不是个性冷淡、要不要给他喂西班牙大苍蝇?
而现在这具身体、这个人这颗心,通通都是属于我的。我感受到身体里每个角落的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我要身下的这个男人,我要征服他!他的冷酷,他的不近人情,从现在起,从今晚起,都将被我粉碎…
闷油瓶的身体异常柔软,我抬起他的腿架在我的肩膀上,同时缓慢的摩挲他的大腿内侧,手指一点一点儿滑进闷油瓶的身体,微微动了动。闷油瓶皱了皱眉,脸庞更加的涨红了,抿起嘴唇不说话。
此刻我真心有点儿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佳人在怀,我竟然还能忍到现在?!
说到底还是第一次强上闷油瓶的时候给我吓着了,闷油瓶那时躺在病床上,高烧不退虚弱的样子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揪心。
待扩张的差不多了,我才俯下身,顶上那处炙热,一边儿轻轻亲了一下闷油瓶,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缓缓没入。
闷油瓶仰着下巴半眯了眼睛,眼睛里有星河闪烁,我有些心疼,停下动作问道抚摸着他的脸庞:“小哥,疼吗?”
闷油瓶喘了好一会儿,才道:“继续。”
我冲闷油瓶微微一笑,完全把自己没入进闷油瓶身体之后又停了好一会儿,等闷油瓶稍微适应一点儿才继续动作起来。
闷油瓶之于我就好比引诱夏娃的禁果一般,直诱的我欲罢不能。
我撞击的动作越来越猛烈,闷油瓶身上的腾龙纹身已经完全显现出来,性感的不行,急促的呼吸盘旋在我的耳朵里愈发充满诱惑力。
我担心自己的动作会弄痛闷油瓶,可是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失控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无法命令自己停下来,甚至没有办法命令自己cao弄的动作轻柔一点儿,闷油瓶对我的诱惑实在太过巨大。
闷油瓶,这个强悍的男人,就躺在我身下。他的呼吸与心跳,他胸口的腾龙纹身,都随着我的动作的节奏起伏着。
这一点使我更加兴奋起来,我放缓了动作,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闷油瓶身下的欲望,闷油瓶整个人立即惊厥的颤抖了一下,眼睛里被我硬生生逼出来几波被春风吹皱的涟漪。
这几点水光亮的惊人,惊艳的要命。
我的自制力完全被闷油瓶眼中的水光征服,瞬间完全放任自己在闷油瓶体内横冲直撞起来,两个人的欲望很快都达到了顶点…
“张起灵……”
我压在闷油瓶身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从闷油瓶体内退出来,闷油瓶闭着眼倒抽一口凉气,没动。
我这时才仔细的去看闷油瓶,这小子额头上沁着汗珠儿,潮红在一贯苍白的脸上晕染开来,就连没什么血色的嘴唇都红艳了几分,好看的要命!
我一笑,搂着闷油瓶的腰,在他唇上啄了好几口,然后起身进卫生间,将浴缸放满了水才又回到卧室:“小哥,咱去清洗一下?”
闷油瓶半睡半醒的嗯了一声就要起身,我连忙走到床边一个横抱,把闷油瓶抱了起来:“别,我抱你去。”
第一次的不愉快后,我私下里上网查过两个男人在床上这事儿,网上说这种事承受方会十分辛苦,我虽然事前查阅一些做的时候必需的步骤要领,但仍然有些担心把闷油瓶伤着了。所以现在能不让媳妇儿躺着我绝不会让他站着。
闷油瓶睁眼向我瞥了一眼,没出声反驳,任我把他抱进卫生间清洗。末了,我给闷油瓶上完药,才自己简单冲洗了一下躺回床上。
搂着闷油瓶,两个人光溜溜的并排躺在床上,我目前神经还处于一种兴奋状态,脑海里思绪不着边际的翻飞。
想做闷油瓶已经很久了,今天我也不算我突然发难,既然闷油瓶已经见过老爹老娘,那他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吴家人。我今儿也是太高兴了,平时还能忍得住,但今天我实在是不想忍了。
想着闷油瓶在我身下柔顺的小模样,我不禁笑出了声,扭脸去看他。
媳妇儿今天辛苦了,这会儿窝在我怀里半睁着眼睛神游太虚。
我盯着闷油瓶半天,才发现这小子并没有在发呆,而是把视线集中在我的身体上。
我顺着媳妇儿的视线低头一看,原来媳妇儿看的是我胸口上的伤痕。
说起来这伤痕还是闷油瓶在墨脱用黑金古刀给我捅出来的,虽然经过一两个月的休养已经结痂掉疤了,但新生出来的肌肤颜色还是同周围的皮肤稍有不同。
我笑笑:“小哥,你看啥呢?再看我脸红了啊!”
闷油瓶眨眨眼,道:“这个疤痕是我伤的。”
我点头:“那你是不是得给它补偿补偿?”
闷油瓶盯着看了一会儿,凑过来,十分认真的在新生的肌肤处亲了一口。
闷油瓶的这个举动瞬间使我整个心神都软化了,我看着媳妇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玩心大起:“那我也要补偿。”
说完我笑嘻嘻的把嘴唇覆在闷油瓶光luo的上半身就是一顿乱亲,两个人就跟个半大小子似的你亲一口我亲一口的在床上嬉闹起来。
玩闹了好一会儿,我扣住闷油瓶的腰身:“小哥,你今天辛苦了,早点儿休息吧,你安心睡觉,明天早晨我做好了早饭喊你起床。”
闷油瓶冲我浅浅一笑,然后把头埋进我怀里睡觉。
我搂着媳妇儿,有一下没一下给媳妇儿揉着腰,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一夜好梦!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3楼2017-01-18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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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4楼2017-01-18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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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闷油瓶终于过上了我一直以来希望中的生活,安稳惬意,岁月静好,我俩就这样平静轻松的过好每一分每一秒,等待着闷油瓶回长白山那一天的来临。
      当然,也不乏几首小插曲,其中最逗趣儿的就是一次盘口生意上的饭局中,我因为实在推脱不了,便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
      饭局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半夜了,我回到家时闷油瓶已经睡下了。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进了卧室以后我扑到床上,一股脑把平时想说而不敢说的、想骂骂不出口的话全都对着闷油瓶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倒了出来。具体怎么跟闷油瓶胡搅蛮缠的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只知道当时搂着闷油瓶很长时间说了很多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话,闷油瓶也没什么反应,我闹了一阵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想着要起床给闷油瓶做早餐,闭着眼睛胳膊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捞,竟然捞了个空。
      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闷油瓶不在床上,这要按平时这小子必定睡得正香。
      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闷油瓶呢?这小子不会又不辞而别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我顿时就坐不住了,连忙下床走出房间,出了房间的那一瞬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站在二楼的栏杆上,我看到闷油瓶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里的那口气松下来,头疼的感觉立刻就占据了上风,宿醉的滋味儿很不好受,难受的就跟脑仁儿就要炸开一样。
      “小哥,你醒了怎么不叫我?”我一边下楼梯一边拿手指敲着太阳穴。
      闷油瓶抬起眼睛看我,幽幽问道:“吴邪,闷油瓶是谁?”
      我操!
      完蛋了!!
      吴邪你个熊玩意儿昨晚喝醉了究竟干了些什么?!!!
      我立刻意识到肯定我是昨天喝醉了在闷油瓶面前瞎咧咧,一不小心把‘闷油瓶’这三个字儿给秃噜出来了。如今我这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解释吧,就只能实话实说,闷油瓶必然就知道我给他取外号的事儿,不解释搞不好闷油瓶会误以为我背着他偷人,老子就更冤枉了,我他娘的上哪儿说理去?
      吴邪你就是个大傻逼!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随即走到闷油瓶旁边坐下,干笑两声:“小哥,你说什么?”
      闷油瓶撇了我一眼:“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一直喊着闷油瓶,他是谁?”
      我低下头,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想了半天,还是想出一句比较保守的话:“闷油瓶是一个对我十分重要的人。”
      闷油瓶点了一下头,收回视线,没有再问下去。
      虽然说闷油瓶过后仍然像平日里一样,可是我总觉得这小子有点儿不一样,难道还在介怀我喝醉酒喊‘闷油瓶’这件事儿?
      我抽空偷偷打量闷油瓶,这家伙仍然是面无表情的低头盯地板发呆,不知道为什么看在我眼里似有若无的总有些怅然若失的意味儿。
      我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闷油瓶这是在吃自己的醋吗?
      别说,这小子的性格真心是又闷又骚,挺可爱的!
      我认真思考了一天,还是决定向闷油瓶坦白偷偷给他起外号的事儿,不管怎么样,媳妇儿能够保持的愉悦心情最重要。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我犹豫着开口道:“小哥,我跟你说件事。那个,关于昨天晚上我喝醉酒喊的‘闷油瓶’,那个人其实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闷油瓶打断了:“去洗碗。”
      我一愣,条件反射的答应:“哦,好。”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起身上楼。
      待我洗完碗上楼的时候发现卧室的房门半掩着,闷油瓶已经洗漱完,正歪在床上看电影儿,我有些郁闷,媳妇儿这是用行动暗示不准我上床吗?
      因为‘闷油瓶’?
      我不禁有些好笑,推开门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在电脑上按了暂停键,然后特认真的说道:“小哥,昨天那件事,我必须给你解释清楚喽,不能让你误会…”
      “‘闷油瓶’是你私下喊我的外号,我知道。”闷油瓶淡淡的打断我。
      “……”我无语的看着闷油瓶,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感情我这惊疑不定的胡思乱想了一整天,全是在自作多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几年前,你取外号不久后。”
      “那你早上还故意问我?”我心里憋火的要命,跟自己运了半天气,还是忍不住觉得委屈,冲闷油瓶低吼出这么一句。
      闷大爷看着我,眨巴一下眼睛,表情特无辜:“逗你玩儿呢!”
      “……”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4楼2017-01-22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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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大家就当成个段子看吧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5楼2017-01-22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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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的冷了下来,随着杭州的第一场雪的到来,新年的年味儿也在悄悄向我们逼近。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雪格外的大,下雪的日子也格外长,雪色染白了整个杭州,使杭州陷入了一片白茫茫之中。
          自从下雪以后,除了我有一次生拉硬拽的把他忽悠出去游赏西湖雪景,闷油瓶就极少出门了。
          这家伙最喜欢窝在沙发里,透过玻璃窗看窗外的飘雪,有时甚至一看就是一天。
          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大喜欢看到外面的场景的。排除我的雪盲症之外,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画面总会令我想到长白山,那种一望无际的白使我感到绝望,并且时刻提醒我闷油瓶即将就要离开的我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闷油瓶似乎挺喜欢下雪的天气,可能是受了长白山圣洁的山顶的感染吧。
          于是我忽悠他一起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可惜好景不长,大毛哥趁我和闷油瓶不注意,前后不过半支烟的功夫就把好好的一个雪人毁了个干脆。我为此气的要命,几乎发狠决定饿这蠢猫个三天两天,最后这个决定还是偃旗息鼓在闷油瓶带着笑意的眼眸里。
          我与闷油瓶在花鸟市场买的桂花树已经有一个人高了,下雪以后我们抽空给它做了一些保护措施。
          我有些惆怅,看这树的生长进度,我跟闷油瓶估计是等不到八月赏桂花的时候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流逝的格外快,很快,我与闷油瓶迎来了除夕。我很兴奋,因为这是我与闷油瓶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活了三十多岁,第一次与心爱的人一起跨年,这种感觉无法言喻。
          与我的亢奋形成明显的对比,闷油瓶仍然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这瓶子闷骚,肯定是在心里偷着乐儿呢!
          我们一起打扰整间屋子,贴对联,贴窗花儿,一起准备过年需要的家伙什儿。闷油瓶虽然不说话,但每一件事他都做的十分认真。我心里有些感慨,闷油瓶在张家家族长大,恐怕也没有体味过过年喜闹欢乐的气氛。
          我跟闷油瓶商量说要把老爹老娘接到我家来一起吃年饭,闷油瓶欣然同意。
          别说,家里多了两个人就是热闹一点儿,尤其我老娘还是个喜欢说话的,拉着闷油瓶就开始谈天说地。我独自一人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忙着做菜,客厅里仨人一猫其乐融融的聊天烹茶看电视,我的心里十分满足,在今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都凑在了一起,安然无恙的陪在我的身边。
          年夜饭开饭之前是要放鞭炮的,老爹老娘躲懒,让我跟闷油瓶去院子里放鞭炮,他们只是站在门口瞧着。
          闷油瓶怀里抱着大毛哥, 站的稍微远一点儿,我把炮仗摊开摆好点燃引信,然后一下子跳开,蹦到闷油瓶身旁将闷油瓶半抱在怀里,笑嘻嘻的看着鞭炮。
          火红的炮仗砰的一声轰鸣爆裂,大毛哥在闷油瓶怀里突然抖了一下,‘喵呜’一声蹿地面上,弓着腰竖着毛如临大敌的瞪着还在爆炸的鞭炮,瞪了一会儿猛地转身蹿回了屋子里面。
          鞭炮噼里啪啦,闷油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放鞭炮,黑黑的眼睛闪着融融的暖意。我把嘴巴凑到闷油瓶耳边:“张起灵,新年快乐!”
          闷油瓶扭过脸,冲我低低的笑了一声,抿着嘴唇不说话。
          鞭炮放完,我道:“小哥,外面太冷了,咱进屋吃饭喽。”
          闷油瓶还在看散落了一地的火红的炮仗纸 ,我陪着他在院子里又站了一会儿,两个人才进屋吃饭。
          一顿年夜饭吃的是十分热闹欢快,闷油瓶脸上也始终带着笑,我能看得出他脸上的笑容不是影帝张模式开启是装出来的,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来源于对温馨家庭的满足欢乐。
          这不是来自斗王的笑容,这只是一个普通人最常见也最动人的笑。
          说到底,闷油瓶也只是一个人,没有人不贪求温暖。
          吃完饭后我与闷油瓶开车送二老回去,待回家的时候我突发奇想,道:“小哥,要不咱俩在大街上溜达溜达,一路走回家?”
          闷油瓶点头同意,我把车开进老爹老娘小区的停车场,两个人下了车,慢悠悠的在大街上闲晃。
          除夕夜的街上很热闹,到处都弥漫着小孩子的笑声,天空中此起彼伏的放着烟火。
          闷油瓶兴致来了,偶尔停下来抬头看一会儿烟花,走了一段,我伸手牵住他的手摸了摸,觉得有些凉:“小哥你冷吗?这大冬天街上太寒了,咱们回家吧。”
          闷油瓶扭过头看着我,眼睛里仿佛有烟花绽放,星星点点的闪动着,好看的不行。
          我也不顾街上的行人,凑上前在闷油瓶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哥,我爱你。”
          闷油瓶微笑,我接着道:“咱们对着烟花许个新年愿望吧。”
          说完我先对着满空的烟花笑道:“愿年年岁岁犹如今朝,愿我吴邪能够陪伴张起灵携手一生。”
          这新年愿望许的有些矫情,但确实就是我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闷油瓶也在仰着脖子看烟火,听了我的新年愿望,淡淡微笑道:“同上!”
          …………
          同上你大爷………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9楼2017-01-28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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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新年快乐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620楼2017-01-2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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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过后没几天,胖子给我打电话,口吻很低落,我有点儿纳闷,胖子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今年过年都是和蔡老头一家三口一起过的,阖家欢乐其乐融融。这老胖子如今也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了。
              按理说胖子与胖云嫂子现在正处于一种热恋阶段,但胖子跟我聊天的语气明显的说明了他有心事儿。
              胖子是个豁达洒脱的人,无论什么事他都看的很开,能让胖子郁闷成这样儿的,必然就是他发现了蔡老头父女俩的端倪。
              我不放心,追问了几句,果然,胖子道:“天真,我怀疑胖云有事儿瞒着我!这娘儿们最近总是偷偷的出门去见一个人。”
              胖子看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实则粗中有细心细如麻,我知道对于胖云的身份胖子迟早会发现端倪的,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胖云居然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
              另外一方面我没有想到的是,蔡老头父女俩跟张家暗地里竟然还有联系?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我知道的一切告诉给胖子,于是便在电话里一五一十的向他转述了闷油瓶对我叙述的蔡老头的背景。
              胖子听完靠了一声,道“我说胖云怎么会偷摸着去见张海客呢?”
              张海客?难道张家又有行动了?
              和青铜门里的终极有关吗?
              我的心突然猛地加速剧烈跳了一下,闷油瓶快要离开了?!
              我问胖子他打算如何处理胖云父女是张家人这件事,胖子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我还没有想好。”
              我想了想,道:“过段时间我准备和小哥一起去长沙盘口走一趟,要不你也来,就当是散心了,咱们三个人还能聚一下。”
              胖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喊了一声“天真…”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中。
              我知道胖子是在介怀胖云父女俩串通张家联合谋害我,但这件事对我,对闷油瓶,包括对吴家和三叔的盘口的影响都十分大。况且胖云现在与张海客还保持着联系,这说明谋害我的计划很有可能仍在继续进行。所以胖子与胖云的关系究竟该如何处理,我也不愿意多插足,当然,如果胖子选择了原谅胖云,我会表示理解的。
              在预感某些不好的事情上,我的直觉一向非常准,果然,几天后张海客来到了杭州。
              一天,我从卧室里刚出来,就看到张海客正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看见我还极其恬不知耻的冲我点头微笑。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家伙微免也太过嚣张了,直接大剌剌的翻墙进了我的屋子,我不去找张家的麻烦,竟然还反被张家人找上门来了?!
              张海客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气定神闲道:“吴小佛爷,新年好哇。”
              我皮笑肉不笑的笑笑:“不请自来,翻墙入室,海客兄好教养。”
              说实话我对张海客真心没什么好感,不仅仅是因为他和我长相十分相似,更加因为闷油瓶在墨脱时对他与众不同的态度以及两个人之间无与伦比的默契。
              任谁见到一个跟自己长的很像但却比他牛逼无数倍而且还跟自个儿爱人有着莫大的牵扯的人都会不自觉的感到讨厌。
              张海客脸上仍然挂着一抹标志性的笑容,这笑容看在我眼里总觉得贱兮兮的:“彼此彼此,吴家的待客之道也很令我心悦诚服。”
              我懒得再跟他打哈哈:“你直截了当的说吧,这次来杭州干什么?”
              张海客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一番,这才笑着道:“来给族长夫人拜年,这理由行吗?”
              我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张海客的对面:“只怕你张家的拜年礼太过震撼,我吴邪收不起!”
              张海客微笑的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吴邪,上一次吴家内乱,家族堂口双管齐下,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活的下来。看来你这吴小佛爷的名声,确实不仅仅只是虚名而已。”
              我挑眉看他,张海客继续说道:“我答应过族长不动你,但是族里内部的几位长老共同决定的任务,我不得不这么做。”
              “张家要杀我的动力是什么?吴家的势力?”
              张海客听了我的问话,笑着摇摇头:“这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原因,你的堂口对张家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张家并不需要这些。”
              “族长,最终的目标是族长。”
              我的心里一惊,面上仍然冷笑着道:“张起灵这个族长恐怕对张家家族来说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挂名族长,怎么就值得你们如此惦记着?”
              张海客道:“族长这个名头虽然只是挂名,但有些事情的确只有他能去做到。”
              我皱起眉头:“比如呢?守青铜门?”
              谈话进行到这里,张海客突然站起身冲我身后微笑打招呼:“族长。”
              我扭头,看到闷油瓶下了楼梯正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有心想要独自解决张海客以及张家这个大麻烦,但我同时也知道,闷油瓶也同样是个男人,他有自己的担当与想法,如果我太过干涉他与他的家族之间的事情终究不太妥当。
              于是我站起来,把椅子让给闷油瓶:“你们聊。”然后上楼梯进书房处理堂口的事务。
              闷油瓶与张海客具体聊了哪些内容我不清楚,但闷油瓶到书房来找我的时候张海客已经离开了。
              我看着闷油瓶,隐隐的已经预感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了。
              闷油瓶道:“青铜门出问题了。”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盯着闷油瓶等待下文。
              闷油瓶继续说道:“我这次中途从门里出来,本就违背了终极运转的规律。原本在这里生活一年的计划,现在不得不提前了。”
              闷油瓶的话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坏的消息,我笑了笑:“所以呢?你要离开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637楼2017-02-06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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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看向我,目光闪了闪,竟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皮儿颔首道:“是的。”
                我站起身,走到闷油瓶身前冲他笑笑,伸出胳膊将他揽进怀里抱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搂着,抱着。
                “小哥,我要跟你一起进青铜门!”
                这么多年,我对闷油瓶从来都是追寻兼等待,我似乎从来没有与闷油瓶并肩战斗过,从来没有陪伴着闷油瓶两个人共同做过一件事情,至少可能在闷油瓶心里是这样想的。
                关于闷油瓶要回到长白山青铜门里,我而今的心境也不再如四年前一般的迷茫无措,我没有办法再忍受一次被闷油瓶掐晕醒来独自一人面对空旷冰冷的长白山,也不愿意再强行逼迫自己忘记闷油瓶一次,我只想陪着他完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使命!
                “这次进了门里,青铜门再也不会打开。”闷油瓶道。
                闷油瓶这句话反而使我心里欣慰一些,说实话我一直认为老九门轮流去守门的这种行为就跟封建时代每隔一段时间就派出童男童女祭祀似的,特傻逼但又必须去执行。现在好了,老九门走向了它生命的终结,这破门也不再会打开坑害下一代了,这可不就相当于童话故事里的完美结局么?
                我道:“那太棒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闷油瓶向后退了一步,脱离开我的怀抱看向我,我有些诧异:“怎么了?”
                “你可以不用去守门。”闷油瓶淡淡道。
                对于媳妇儿的这句话,我简直想翻个白眼:“怎么着?你进门里再也出不来了,就忍心让我在外面守活寡啊?”
                闷油瓶还想说些什么,被我直接打断了:“小哥,咱们还能在这里待多长时间?我得计划一下我们的‘身后事’来着。”
                我本来打算冷幽默一把,可惜这不解风情的小子瞪了我半晌,然后一声不吭地转身出门回卧室去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638楼2017-02-06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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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639楼2017-02-06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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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我们准备出发去长沙,堂口年前与年尾按照惯例是要查账的,关于这次的查账,我的心情多少与平时有些复杂,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管理三叔的堂口了。
                    吴家的声势在道上虽然很大,但经过三叔失踪与几个月前两位叔公的叛乱,我对堂口的整顿都刻意的缩减了伙计的人数。当然,主要是针对一些老一辈完全靠倒斗为生的人,这些人身上的血气杀性都很重,属于真正的亡命之徒,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对他们进行‘改造’,而对于那些刚刚进入这个行当的伙计,我采取的措施更多是引导他们进入已经洗白的吴家产业里正经工作,没有必要不会发动他们下地淘沙。
                    去长沙的前一天我和闷油瓶站在院子里,瑞雪兆丰年,经过去年半个多月的大雪,院子里的那棵小桂花树似乎又茁壮了些,我夹着一根烟与闷油瓶并肩站着,吐了个烟圈笑道:“我俩买桂花树的时候老板还说可以八月赏桂,现在看来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闷油瓶听了这话扭头看我,然后又低下头似乎若有所思。我担心这小子多心,连忙掐了烟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你可别多想,我可没有反悔不愿意跟你进青铜门的意思。”说着我趁势揽住他,道:“张起灵,你是甩不掉我的。”
                    闷油瓶也没有说话,只是沉思了半晌抬头看我:“吴邪,我想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
                    “什么?”我没太懂闷油瓶的意思:“可以多留一段时间么?青铜门的事情不是刻不容缓吗?”
                    闷油瓶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只能尽力一试。”
                    我直觉觉得闷油瓶这小子心里肯定已经又产生什么危险的念头,心里莫名突突的跳了一下,搭在他肩头的手用力按了按:“小哥,你想干什么?”
                    闷油瓶微微皱眉,没说话。
                    一看闷油瓶的这幅神情,我就知道这小子必定知道些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并且一些是些不好的事情,于是连忙沉下嗓音问道:“张起灵,你又想瞒着我做些什么?你现在不说,等我自己查出来,老子操的你下不了床你信不信!”
                    我这番话说的有些重,但我真的是急了,闷油瓶这家伙是个行动派,打定了主意马上就会去实施,我若是现在不跟他表明我的态度,指不定明天早晨起床就找不着这小子了。
                    闷油瓶道:“你还记得阴山古楼吗?”
                    “记得,那不是张家的旧宅吗?”我有些诧异,闷油瓶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闷油瓶点头:“是的。只不过你和胖子上次只进入了古楼的表面。”
                    我大吃一惊,上次我与胖子为了找到闷油瓶以及霍老太一行人,几乎把古楼翻了个遍,没想到只是古楼的表面?
                    “那古楼还有其他的通道是我和胖子没有去到的?”
                    闷油瓶点头:“古楼还有一层是你们所不知道的,张家真正的秘密与所有的玄机就藏在这一层之中。”
                    我操!
                    我在心里惊叹了一声,张家人果然个个都是变态,修建个宅子都如此费尽心思的设计个暗道夹层,还有那么多陷阱机关。我与胖子上次为了救闷油瓶进入的宅子尚且只是表面都历经九死一生差点儿就留在那里出不来了,我完全想象不出隐藏的那一层究竟得恐怖到什么程度。
                    我看向闷油瓶,有些迟疑的问道:“小哥,你打算再走一趟阴山古楼?”
                    “古楼的山脉风水都与青铜门息息相关,我曾经在张家内部的古书记载中看到,隐藏的那一层里似乎有机关能够在没有人守门的情况下维持一段时间青铜门里的平静…”
                    “不行!我不同意!反正早晚都是要走的,我无所谓能不能多留一段时间。”闷油瓶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隐秘那一层楼的危险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不管怎么样,闷油瓶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闷油瓶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笑笑,转身就要进屋。我还是不放心,拽住他道:“张起灵,如果你敢玩儿失踪这一招,我就带上几百斤炸药轰了整个青铜门。我吴邪说到做到!”
                    闷油瓶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问我要了一支烟,我认识这小子这么多年,只看过他抽两次烟,一次是我硬追着闷油瓶上白山,一次是在墨脱与闷油瓶争吵,总之这两次的经历都不算太愉快。这次闷油瓶又向我要了一根烟,我在心里有些自责,或许我真的令闷油瓶很为难,可是我怎么能答应让他去黑暗里冒险,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碰撞对抗那些危险?
                    我怎么忍心?!!
                    闷油瓶抽了一会儿烟,方才淡淡道:“吴邪,让我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吧,我想留下来!”
                    我的心里突然抽痛一下,闷油瓶没有用这种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跟我说过话,事实上他也很少说出‘我想怎么样’的这类字眼,闷油瓶这个人,在别人眼里从来都是无欲无求的,强大如神一般的哑巴张,就像一个只会完成任务与使命的机械,不会痛也不会笑,仅仅只是斗里的保护伞而已!出了斗,谁还会记得这个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的年轻人?
                    “我跟你一起去。”对于闷油瓶,我永远都是无条件妥协:“这个没商量。”
                    闷油瓶摇头:“只有我能够进入那一层。”
                    “为什么?”
                    “进入那层楼首先要穿越一个泥潭,这个泥潭里有一种特殊的虫子会进入入侵者的身体。”
                    又是麒麟血!
                    我不禁有些恼怒,张家人不仅整其他人,就连自家人都不放过吗?
                    “我也有麒麟血,可以跟你一起进去。”我道。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你的血浓度不够。你进去会死的。”
                    “我会活着回来的。”闷油瓶的这句话,成为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
                    但如果我知道等待闷油瓶的是怎么样的际遇,我宁愿抱着炸弹跟长白山同归于尽!!!
                    闷油瓶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冲我点头微笑。
                    我皱起眉:“小哥让你来的?”
                    张海客笑道:“我是来接族长的,族里命令我陪他一起进入古楼。”
                    我挑眉看了这家伙一眼,老子是吃了麒麟竭的人,连我都没办法通过那泥潭,就凭你狗日的有那个资本陪着闷油瓶?
                    张海客似乎看穿我的想法,笑了笑道:“我只负责接应,那地方只有历代族长才能够进去,其他人强行进入只会被万虫钻心爆体而亡。”
                    我点头:“不管怎么样,小哥如果伤到一分一毫,我仍然会算到你头上,算到张家头上。”
                    张海客听了这话,仍是淡淡笑道:“这可说不准。吴小佛爷,那种地方没有人能给你打包票能够活着出来。”
                    我没理他,两个人沉默了一段时间,张海客突然冷笑一声,道:“吴小佛爷,不过是几个月而已,你也舍得让族长拿命去拼?”
                    我点燃一支烟:“我们俩的事,你一个外人懂个屁。去门口等着,我和小哥还有几句话要说。”
                    张海客出门以后,我上楼进了卧室,闷油瓶已经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了。我站在门口,弹了一下之间的烟灰,道:“小哥,要不你先跟我去长沙查账,然后我跟你一起去阴山古楼。张家的人都是孙子,让张海客跟着你,我始终有些不放心。”
                    闷油瓶走到我面前,斜了我一眼:“我也是孙子?”
                    “当然…不是。”
                    一句‘当然也是’差点脱口而出,我险些把自己给呛死,连忙改口。
                    闷油瓶眨了眨眼睛,抿嘴想了一下,道:“完事儿了过来接我回家。”
                    我一愣,紧接着一股又涩又甜的滋味儿冲上心头,只能浅浅的抱了一下闷油瓶:“说好的,活着回来!”
                    事后想来,我实在是太大意了,一心只关注着闷油瓶的安全问题,却忽略了关于进青铜门这件事情,这狗日的一直都是以‘我’自居,而不是‘我们’。如果我表态的态度再强烈一点,明确一点,也许闷油瓶根本不会有再进一次阴山古楼那个地方的念头。
                    而那座古楼,就如一个庞大的怪物,已经张大了血淋淋的嘴巴,等待着闷油瓶的自投罗网......


                    IP属地:安徽1648楼2017-02-07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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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1649楼2017-02-07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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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闷油瓶跟着张海客走出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后悔了,闷油瓶这个人就是有这么一种怪力,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随时就会消失一般,当然,这种感觉绝大部分一部分来源于这人的前科太多,以至于只要这人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就会给我一种永远再也见不到他的错觉。
                        闷油瓶不在身边,我在堂口查账也是马马虎虎,经常听着听着就走神了。以前闷油瓶虽然也时不时的失踪一下,但唯有这次,我心里不安的情绪格外强烈。
                        闷油瓶,现在应该已经到广西了吧?
                        内心里的不安日益壮大,这种感觉使我慌乱,古楼里隐秘的一层究竟藏着些什么?而闷油瓶又将遇见些什么?
                        按照惯例,查完帐后我一般会请所有喇嘛盘的铁筷子吃饭,但我的心慌乱的厉害,所以查账结束后我就让猛子给我准备车辆去往广西巴乃。
                        我虽然速战速决快速结束了在长沙的一切活动,但距离与闷油瓶分开的那天,也已经过去了两三天了。我的心里急的要命,却毫无办法,这种无力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在我身上出现了,而现在,我却随时随地都被这种无能为力包围纠缠,在这种无力的黑暗之中,我似乎随时都会失去闷油瓶。如果能够选择,我宁愿陪着闷油瓶一起闯龙潭虎穴。
                        我紧赶慢赶到达巴乃,其他人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带着大毛哥进了楼里,刚进去,就看到张海客在大厅里等着。
                        “张起灵呢?”我一看张海客的神情便心知不好。
                        “还没有出来,我也不知道族长在里面什么情况。”张海客难得的一脸严肃,甚至有些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看着这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脸是如此可恨:“我~操~你~大~爷!”
                        这句话我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说完一脚踹到张海客的小腹上把他踹翻在地:“张海客你记着,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他妈就算穷极一生也要灭了张家!”
                        张海客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爬起来站直身子,引着我去到古楼秘密的那层楼的入口。
                        在这段路途中,所有的景象我与胖子几年前统统看到过,只是不知怎么的跟着张海客三绕两绕就绕进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屋子的门口。我心情极差,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去赞叹古楼夺天工的机关建筑。
                        两个人在门口停下来,我把大毛哥放到地下,对张海客道:“如果我和他都没有出来,这只猫要么你们张家给收了,要么就把它就地弄死,这猫很有些脾性,制不住它的话恐怕也终将是个祸害。”
                        大毛哥在旁边很不满的‘喵呜’了一声,然后就趴在地上缩成团。
                        我看了一眼张海客,用眼神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实际上刚刚那一脚我恼怒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我只是把他当成我自己去教训,我恨我自己怎么会猪油蒙了心答应闷油瓶进入这里,我怎么敢…?
                        我推门走了进去,门外是一种景象,门内竟然又是另一番天地。这间房间被一个泥潭占据了几乎全部的空间,我走上前,这就是闷油瓶口中有怪虫的潭子?
                        泥潭表面十分平静,越是平静的表面,可能内部越是致命。我深吸一口气,套上防护服,纵身跳了下去。
                        跳下去之后我立刻就察觉出不对劲,似乎有大量的东西不断的朝我这边涌过来,应该就是那种虫子。
                        而在我察觉到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防护服这玩意儿对这种泥潭的怪物一丁点作用都没有。开弓没有回头箭,目前的状况我只能拼尽全力向下潜。
                        在厚重的防护服之下,不断有虫子钻进我的身体,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东西在我的皮下不断地蠕动,皮肤被一条条虫子撑起一道道条形的鼓包。不过我还是有些庆幸,幸亏闷油瓶给我吃过麒麟血竭,我的血对这些怪物多多少少都起了一些作用,否则在我跳下泥潭的一瞬间就已经被万虫钻心了。
                        在泥潭中向下行进的过程的痛苦不言而喻,我在潜到潭底的时候甚至产生了干脆就跟闷油瓶在潭底生活一辈子算了,杨过与小龙女在古墓里生活十几年不也是和乐融融的么?
                        刚钻出泥潭我就愣住了,因为闷油瓶就躺在不远处,整个身子几乎被血与黑泥完全包裹住了,不知道躺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怔在原地,顾不上在我皮肤下面恣意翻搅的虫子,只是朝闷油瓶那边吼道:“张起灵!!!”
                        这一嗓子我吼得撕心裂肺,吼完之后却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去查看闷油瓶的情况。
                        我不敢…
                        时间就如同有实体一般完全凝固,良久,闷油瓶似乎动了一下,我死死的盯着他,身体颤抖的厉害。
                        “吴邪~”闷油瓶喊我,接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我看着闷油瓶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闷油瓶走的十分慢,脚步虚软无力的打着飘儿。
                        我的心里百味陈杂,有滔天的怒意,也有足以将我溺毙的恐惧,但更多的还是大悲大喜过后的瘫软发虚,种种情绪汇聚到一起,消耗掉我全部的力气,使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只是看着闷油瓶慢慢地朝我走过来。
                        闷油瓶终于走到我面前,我听见自己竟然还有力气骂出声:“张起灵,你他妈…”
                        我一句话还没骂完,闷油瓶身子一软,就要瘫倒在地,我连忙伸出胳膊环住他。这小子浑身冷的跟块冰似的,凉气似乎是从他骨头缝儿里冒出来一样,我刚碰触到闷油瓶,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颤。
                        “快点离开这里。”闷油瓶说完这句话,又晕了过去。
                        我迅速将身上的防护服脱下来套到闷油瓶身上,来不及感叹自己的悲惨遭遇,抱着闷油瓶一个猛子扎进泥潭中。
                        闷油瓶的伤势极其严重,他在泥潭中甚至失去了向上划动的行动力,虚弱无力的就要沉到潭底。这种状况很像几年前在西王母闷油瓶进入陨石里那次,当时闷油瓶出来后整个人都是傻的,但至少那时候拉着他的话他还能够跟上我的脚步一起逃命,可是闷油瓶现在的状况还不如那时,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他已经丧失了求生的行动力,就算一个八九岁的孩童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死他。
                        我连忙伸手抓住闷油瓶让他靠在我身上,带着他一起向上升。我自己本身向上滑动就已经十分耗费力气了,何况还拖着个完全使不上力气的闷油瓶。这小子现在真的成了一个拖油瓶,但总的来说还有很有好处的,就是那些虫子没有再钻进我的皮肤里面,我皮下的怪虫也老实了许多,不再疯狂的扭动。
                        两个人上岸后我连忙喊张海客,一边给闷油瓶检查身体,检查完毕之后我很奇怪,这小子身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怎么会虚弱到如此地步,那他身上那么多的血迹又是谁的?但闷油瓶的状况真的相当不好,这小子全身冒着寒气,此时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半靠在我怀里,身体不住的哆嗦着,四肢时不时的抽搐痉挛。
                        我心急如焚,急忙问张海客这是怎么回事?
                        张海客这家伙却存心跟我作对一般,紧皱着眉头盯着闷油瓶不说话。我也没工夫去跟他计较什么,打横抱起闷油瓶就往外面拔足狂奔。
                        直到我跑到在外面等我的伙计那边我才发现不对劲,因为有血顺着我的手臂不断往下滴落。我钻进车里,一边命令车子出发一边让随行医生给闷油瓶检查。
                        可惜检查来检查去始终检查不到伤口,那几个随行医生也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而闷油瓶身上的血仍在往下滴,并且还有越来越止不住的趋势,与此同时闷油瓶的鼻子,耳朵与嘴角全都不约而同的渗出血丝。
                        “小佛爷,张爷身上的血好像是从毛孔里渗出来啊?”
                        当一个人的情绪达到巅峰的时候反而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我之前急的要命,此刻竟然奇异的冷静了下来,问医生道:“有办法止血吗?”
                        随行医生摇头道:“现在只能期盼张爷能够撑到正规医院,看那里有没有办法给他止血,但是…”
                        我阴着脸道:“接着说。”
                        那医生犹豫着说道:“但是以张爷目前的失血速度,断然是撑不到赶到医院的。道上的人都知道张爷的血不同于常人,我们只是普通人,不敢贸然的给张爷输自己的血。”
                        我看了闷油瓶一眼:“输我的血。”
                        那医生还在犹豫,我不耐烦的吼道:“别他娘的唧唧歪歪,老子说什么你就照做!”
                        几个医生迅速行动起来,我将闷油瓶紧紧搂在怀里,看着输液管里自己的血缓缓流入闷油瓶的身体,这小子身体还是冰块一般冰凉,我只能用尽可能多的衣物包在他身上给他取暖。
                        我想了一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小花。
                        “小邪…”
                        “小花,我现在在广西这边,你给我联系一下这边的军医院。小哥急需治疗。”我也顾不上打断小花会不会惹得他不快,单刀直入道。
                        小花冷哼一声道:“哑巴张什么时候死?我现在就给他订棺材板。”
                        我给闷油瓶输血已经有好一阵子了,不禁头晕起来,也没有什么精力去跟小花多解释什么,道:“小花,我知道你在广西这边有人脉,算我求你了,帮我这一次,这个人情我以后一定报答。”
                        小花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我让伙计去办,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我跟小花道了声谢,挂断了电话。
                        小花的办事效率十分迅速,几分钟后便有信息发到我的手机里,我把手机递给开车的伙计,吩咐他去往这个地方以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多说什么了,只是揽着闷油瓶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
                        我的身体因为流失血液而渐渐地感到发冷发软,再加上怀里冰块一般的闷油瓶,使我在一片冰冷之中慢慢地有些迷糊起来。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其中一位医生把我喊起来。我吃力的抬头看他,觉得脑袋重的跟有大石坠着似的,几乎抬不起来。
                        “小佛爷,您不能再给张爷输血了。”
                        我摆摆手:“没事儿,就快到了。我撑得住。”
                        “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没命的。”
                        我懒得跟那个医生多说什么,低下头查看闷油瓶的状况,这小子紧闭着双眼,看上去没什么生气,全身的皮肤在大量的往外面渗血,跟个血人似的。
                        我想收紧胳膊把闷油瓶抱紧一点儿,奈何身上使不出什么力气,只能勉强撑住他不滑下去。
                        那医生见我不理他,挺焦急的低吼了一声:“小佛爷,张爷的病势不一定能救得回来,你想把自己也折进去吗?”
                        我想了一下这医生的话,觉得这个结果其实对于我这种盗墓贼来说,竟然还算不错。我与闷油瓶生不能同衾,最起码死能同穴,挺好。
                        “我头晕,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在我耳边鬼哭狼嚎了?”我瞪了一眼那医生,低声道。
                        那医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您这失血量都快高达全身血液的三分之一了,还没晕倒已经是奇迹了,我建议您还是赶快停止输血给张爷。”
                        我的眼皮重的厉害,垂着脑袋低声问还有多久才能到小花给的地址。
                        开车的伙计立刻答道:“十几分钟。”
                        我甩了一下头,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十几分钟而已,老子撑得住!闷油瓶,你狗日的也要撑住!


                        IP属地:安徽1666楼2017-02-09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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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1667楼2017-02-09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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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的意识越发的昏沉起来,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到了军医院之后立刻就有医生护士围过来,把我跟闷油瓶推向不同的方向。我很着急,想要拉住闷油瓶不愿意分开,却只能任意识一点儿一点儿的沉沦下去。
                            我仿佛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闷油瓶微笑着对我说再见,也有闷油瓶走进长白山留给我的背影,但更多地还是闷油瓶浑身淌血的叫我的名字,看我的眼神仿佛在哀求我救他…
                            我很着急,急的满头大汗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闷油瓶越来越虚弱,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为什么无法去救闷油瓶?!
                            这个梦仿佛做了很长时间,我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就跟死过一回似的。
                            “小佛爷,您醒了?”
                            我此时的状态还有些懵,本能的顺着声源看过去,是我从杭州带过来的一名医生。我连忙一把抓住他:“张起灵呢?他有没有事?”
                            那医生道:“小佛爷,您先别着急,你身体里的怪虫刚刚清理完毕,不能太过激动。不是我说您从哪儿折腾的一身的虫子?”
                            我心里急得要命,哪儿还有耐心听这个医生的唠叨:“别废话,张起灵人呢?我要去瞧瞧他。”
                            那医生实在拗不过我,只能勉强答应,出去借了把轮椅推着我去闷油瓶的病房。
                            在去闷油瓶病房的路途中医生告诉我,闷油瓶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虽然已经止血了,但在我昏迷的这两天身体渗血的症状又发作了一次,几个小时前刚刚止住第二次出血。
                            我叹了口气,闷油瓶在阴山古楼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到了闷油瓶病房门口,我让那医生在外面等我,自己站起身推门进屋。那小医生似乎还有些不乐意,口中嘟嘟囔囔道:“您自己都半死不活的了,还惦记着别人呐!”
                            听见这话,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医生看起来年龄不大,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蹦?便回过头问那医生:“你叫什么名字?敢这么跟我说话,一家老小都不想活了是吧?!”
                            小医生愣了一愣,紧接着缩了一下脖子:“我叫叶数。”
                            我焦心于闷油瓶的身体状况,听见小医生的回答只点了下头便推门进了病房。
                            见到闷油瓶的一瞬间我有些愣怔,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印象中一向强悍的这个男人竟然会虚弱至此?
                            闷油瓶很安静的躺在那里,浑身插满了各种各式各样的管子,看上去没有什么生气。
                            我走上前,走到病床边儿上,低声道:“闷油瓶,你狗日的现在能消停了吗?非得把自己作死你才开心是不是?不过我跟你讲,你的命是我吴邪的,老子不许你死,就算是阎王亲自来收你也他娘的没商量!!”
                            说完我俯下身子,吻上闷油瓶冰凉的嘴唇。这小子仍然处于一种浑身冒寒气的状态之中,亲他一口冻得我直哆嗦。
                            我想了想,干脆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抱住闷油瓶给他取暖。抱住这小子的一瞬间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操,真他妈冷啊,抱着这小子的感觉就跟抱着一块冰山似的,他娘的跟这家伙睡在同一张床上恐怕做梦都能梦到自己身处于大雪山之上。
                            我缓了一会儿,待适应一点才收紧胳膊更用力的抱住闷油瓶。怀里的人动了动:“吴邪。”
                            我连忙应道:“小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冷的厉害吗?”
                            闷油瓶想翻身看我,无奈全身上下全是管子,动弹不得:“我梦见你又喊我闷油瓶。”
                            我一愣,紧接着就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你小子还有心情调侃我?老子就给你取外号怎么了?不服气你也给你老公取个昵称!”
                            “老公?”闷油瓶压低了声音,侧过脑袋瞪我一眼。
                            我顺嘴又亲了一口闷油瓶,理直气壮道:“嗯,我就是你老公,怎么您有什么异议么?”
                            闷油瓶唇角勾了勾,没说话。
                            我一看闷油瓶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心里默默地鄙视我呢,抱着闷油瓶的手故意向下滑去。
                            闷油瓶一惊:“吴邪,你做什么?”
                            我低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没停,直到一把握住了:“你不是冷吗?我想办法让你暖和暖和。”
                            说着手掌握着小瓶子上下lu动几下,闷油瓶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被我握在手掌里的欲|望也开始半抬头。
                            随着我的动作,我能感觉到怀里的这具身体绷紧了,直到闷油瓶仰起脖子倒吸一口凉气,我知道闷油瓶的欲望已经达到了顶端…
                            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我回头去看闷油瓶,这小子苍白的双颊有些泛红,看来高潮的余韵还没有完全褪去。我重新躺下抱住闷油瓶蹭了蹭,在他耳边嘿嘿嘿坏笑几声:“现在热了没?”
                            闷油瓶黑黑的眸子眨了几下,低声道:“我也帮你。”说着手在被窝之下朝我伸过来,被我一把攥住了:“不用,我能忍得住。你身体还虚弱,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我是很好奇,但我更担心你的身体。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压下自己强烈的好奇心。毕竟这是张家内部机密,不能随意外传,我理解。”
                            “不过,你的身体渗血这个病,以后会时常复发吗?”虽然我向闷油瓶明确表示不多问什么,但关于闷油瓶的身体状况,我还是忍不住多问几句。
                            闷油瓶道:“阴山古楼里有一个寒潭,潭水里的矿物质会破坏人体皮肤表层细胞结构,不过我救治的比较及时,复发几次后就没事儿了。”
                            闷油瓶说到这里,顿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失败了。”
                            我一愣,立即反应过来闷油瓶这句‘失败了’指的是他进入阴山古楼必然没有达成最初的目的。闷油瓶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也要启动古楼里的机关,仅仅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多留几个月而已,真是傻得可以。
                            我轻轻拍了一下闷油瓶,道:“没关系,你人没事儿就好。”
                            闷油瓶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吴邪,我要离开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我,是我们。我说过要陪你一起进青铜门的。”
                            闷油瓶摇摇头:“你不属于那里。”
                            我笑笑:“但我属于你!”
                            闷油瓶一怔,这一怔怔了很长时间,我也没有开口说话,等着闷油瓶自己想明白。
                            最后,我道:“小哥,表白心迹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守护青铜门的任务这次本应该轮到我,本来就是你替我受难,现在我请求你陪着我一起进入青铜门里守门,你愿意吗?”
                            闷油瓶似乎还有点儿犹豫,我道:“小哥,你相信人生有轮回吗?”
                            闷油瓶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便接着说道:“我是相信的。小哥,我今生一定要把你牢牢的抓住,因为我不能保证来世还能够遇见你!”我盯着闷油瓶的眼睛,缓缓地说:“如果下一世我无法找到你,那么孤独了百年的你该怎么办?”
                            “所以,咱俩干脆一起老死在青铜门里得了,就当是找了个世外桃源隐居呗。”
                            闷油瓶沉默了良久,终于微微一笑,冲我点头。
                            我笑道:“现在你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可以安心休息了吧?”
                            我把脑袋向闷油瓶那边凑了凑,低声道:“别担心,不管你做什么,咱俩都在一起。我们谁都不会失去谁!”
                            说完我自己忍不住乐了:“靠,老子长这么大,就没对谁说过这么肉麻的话。睡觉睡觉,我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
                            两个人昏天黑地的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我醒的时候闷油瓶还在睡,我便起床打算吩咐伙计去买点儿吃的,刚打开门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幽怨的说道:“小佛爷,您终于出来了!!!”
                            这声音冷不丁的把我吓一跳,我一看,是那个小医生,不禁笑道:“你还在这里守着呢?这儿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小医生说道:“出杭州前院长让我守着您,现在您受伤了,我更得寸步不离的照顾您。”
                            小医生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情愿,了解到闷油瓶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我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吩咐了伙计去买吃食以后顺势靠在门边儿上听那个小医生唠叨抱怨。
                            我道:“从没见过你这么啰嗦的医生,对了,你中午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医生哀怨地瞅了我一眼,道:“我叫叶数,据说我妈在快要临盆之前正在院子里数树上的叶子,数着数着突然就喊肚子疼要生了,我爸又姓叶,生了我以后就把我取名叫叶数。”
                            我绷不住的想笑:“这名字取得很好。”
                            小医生看了看我,忽然问道:“小佛爷,您现在心情很好?”
                            我抱着胳膊看他:“你觉着呢?”
                            小医生点头,然后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一家老小现在可以活了吗?”
                            我一愣,接着不由大笑起来:“我那时候正着急,说出的话不作数的,不用放在心上。”
                            那小医生长吁了一口气,看着我微笑了起来。
                            话说到这里,伙计拎着饭菜走了过来,我笑笑,道:“你们累了好几天了,这几天不用守在我身边了,都各自休息去吧,就当是放假了。”说完便回到病房里。
                            闷油瓶已经睡醒了,正张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见我进来了,转过头来看我:“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我一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一边答道:“是个刚转来的小医生,这小子挺逗的,就跟他聊了几句。”
                            闷油瓶没再说什么,转回视线继续发呆去了。
                            我也没在意,站在床头将饭菜端出来,端着端着我开始察觉不对劲了,突然灵光乍现,扑到闷油瓶床上笑着问道:“小哥,你刚不会是吃醋了吧?”
                            闷油瓶斜了我一眼,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
                            我自顾自的乐着,喂媳妇儿吃饭喽!!!


                            IP属地:安徽1681楼2017-02-1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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