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的小手有些凉,徐贤蹲下来,拉开自己毛绒绒外套的拉链把小小的身子抱进怀里,得到了湿漉漉的一个吻,以及过于长和浓密的眼睫扫过脸颊的微痒感。
“我们快点回家,家里的空地大,可以放开了玩。”徐贤被拒绝抱着小女孩回去,揉揉鼻子一边拉上拉链一边向孩子们提议。得到了一致首肯。
跑着闹着,沿着长长的乡间小路。徐贤来时的手电筒放在兜里没有用上,照明的是一簇簇跳动着的烟火。
到了较宽阔的水泥路上,远远地似乎看到一个大致的人影。徐贤以为是家里的哪个人等他们不急,便出来接他们。可是不知为什么,越靠近,心跳就越剧烈。
当暖暖的火光映在她脸庞上,精致好看的面容与多日来心心念念的面容重叠,徐贤放开手边的小孩子们,忍不住跑过去扑进她怀里。是温暖的,权侑莉拉开了衣服的拉链,在等待她。
“好了,孩子们都在看着呢。”最后还是权侑莉轻柔的声音把她拉回来,有些脸红地退开一步。
较年长的一个女孩子很有礼貌地走过来,“表姑,我们先回去了。”徐贤很庆幸这是在夜晚,即使有火光但旁人也不会看得清楚她脸上泛起的红晕,点点头,柔声嘱咐,“小心点。”
“快到家了,会的。”女孩点点头,回头示意其他人快走,最后只留下她们两个人。
徐贤松了一口气,沿着毛衣勾勒出的纤腰抱住她,小脑袋埋在她肩窝里轻蹭,闷闷地问,“你怎么来了……”权侑莉反手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怕我不来,我的小朋友就会闹别扭不回家。烟花好不好看?”
俩人的确闹了别扭,徐贤气得直接收拾东西回了家,然后跟着自家父母回了乡下老家,即是现在她站着的土地。
“你放的?”徐贤发誓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权侑莉轻咬住她的耳垂磨蹭,声音含糊不清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别……别闹……”身子有些发软,只能依靠在身前人身上。周围几乎没有光,今晚夜空繁星点点,却唯独没有皎洁的月亮。所以只有微弱的星光让她能够看清楚面前人,鼻尖熟悉的气息让她无比心安。
“告诉我好不好看?”故意似的隔着衣服揉了揉徐贤的柔软,权侑莉眉眼和唇角弯得很好看,让徐贤不忍心捶打她。“好……好看……流 氓!”徐贤抽身出来,伸手狠狠地打了她一下,背过身不理她。
“我错了。”抓着她的手,一根一根地抓紧,十指相扣,“没有我,会不会怕啊?”嘚瑟的语气,上扬着的语调。徐贤撇撇嘴瞅了她一眼,“我有手电筒,刚刚只是没用而已。”说着就要拿出来。
“你拿出来我就吻你。”权侑莉很认真地看着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徐贤鼓着脸,第一次权侑莉这么威胁她的时候,她不信,然后就在公共场所……后来权侑莉这招是屡试不爽。
徐贤想哭,这么黑不用手电筒怎么回家啊。
“还有我。”权侑莉的背后是墨蓝色夜空中的繁星,黑亮的眸子里仿佛也含了繁星,在熠熠发辉。
但是权侑莉下一句话就让徐贤想继续跟她闹别扭,“这是哪里……”
“不知道。”徐贤咬着唇,很无奈。
“算了,走吧。”权侑莉心一横,反正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没有什么卵用,自己应该能记得来的路吧?
幸好顺利地到家,院子里平整的水泥地上已经躺了不少烧焦的细长木棍,都是玩完扔掉的剩余品。
和徐贤同年的表哥笑吟吟地迎上来,还一边调笑着,“还以为你俩回不来了,正准备让小孩儿去看看呢,别迷路了。”
徐贤站在权侑莉身边,看她自如地和自家的人打交道。她是个恬静的人,而权侑莉是个颇为健谈的人,两人刚好互补。徐贤只需要温柔地看着权侑莉,做那个最了解她的人就足够了。
小孩子们不敢上前打扰大人的世界,只能远远地观望。权侑莉聊完就凑了过去,很快融入她们。后来又回过头来拉着徐贤加入。其他大人觉得无趣,自顾自地在屋里凑成了几桌麻将。
最后徐贤悄无声息,自己一个人上了二楼,安静地看着她的她在跟孩子们玩闹,像个真正的孩子。
权侑莉回过头来找她,最后发现她站在二楼,知道她有些累,便上了楼去陪她。
“这里很棒对不对……”徐贤的声音低低的,很温柔。她一一指给身旁的她看,星空,远处模糊斑驳的树影,隐约闪动着的远远的灯光,还有这里的彻底的黑暗。
“这里好干净,好轻松。没有浮躁和欺骗。”徐贤被权侑莉从背后抱住,絮絮叨叨地说着。恬静的徐贤,也只有在权侑莉身边才会变成话唠。
慢慢走到正对着田间的栏杆边,徐贤轻轻瞰望了一眼栏杆下,微微捏了捏权侑莉的手,“这样看下去,是不是有些像小说里的上帝视角?”权侑莉宠溺地看着她,眸子里满是能拧出水的温柔。
“我们多在这里呆几天好不好?”权侑莉轻柔地抱住她,指尖勾起她颈侧的发丝,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徐贤轻轻地抓住她的指,“可是你的工作……”
两个人之间因为徐贤沉静的性格和权侑莉的温柔忍让,争吵很少,冷战也不多。但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冷战也大都是因为权侑莉工作方面占用了过多的时间,这一次的闹别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