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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仙骨吧】花千骨同人文之自升衙石玉青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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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诸弟子门人此时亦有所知觉,纷纷欲祭法器、施法术,但却丝毫提不起仙力,只得颓然作罢。
秦洛玄定了定心神,喝道:“众弟子,护住尊上夫人,结剑阵!”
众人这才回神,忙各自执剑,纷踏方位,结降魔剑阵将花千骨与问澜护在当中。
问澜被吓得不轻,手心里满是冷汗,忍不住用手去拉花千骨。
孰料刚碰到她的手背,却发现她竟然在瑟瑟而抖,一双素手更是直如寒冰,慌急下忙转头问道:“千骨,你还好吧?”
花千骨却并未答言,蓦然一把将她推开,面上一片痛苦之色,双手抱头,惨呼一声,一双淡粉色薄翼透体而出。
问澜虽不防,但好在见机极快,总算闪身退至了一旁。
原来众人不知中了何种法术,周身法力皆被封印,花千骨的真身本有一对薄翼,只是被她以法力隐在体内,如今她失了法力,自然现出了桃花精的真身。
致虚最是关心则乱,早已奔至她身畔,扶住了她,问道:“千骨师妹,无碍吧?”
花千骨虽面白如纸,四肢酸软,但好在并无大碍,也便点了点头,道:“师兄放心,小骨无事。”
垂首间正见他的双手还扶在自己臂弯处,想起白子画所言之男女大防,忙忙挣脱了,尴尬道:“小骨无碍,师兄也该小心为上。”
致虚抬眼望着她背后双翼,诧异道:“这是何故?”
秦洛玄倒已猜出了其中原委,又见花千骨无事,总算稍稍安心,朗声道:“如今不知敌人身在何处,大家小心行事。”
众人应了喏,执剑四望,却空无一物。
花千骨虽少在长留山间行走,但此刻却深觉大有不妥:往日里山中白云缭绕,石上清泉流淌,空中百鸟啁啾,哪是似今时今日这般万籁俱寂的景象?!而且她之魂魄脱胎于白子画,如今她现了真身,他自能有所感应,且二人相隔不远,本该不消片刻便能见他显身相救才是,但此刻却并未见白子画赶来,看来这中间必有些蹊跷。
正思忖间,忽然一团无边无际的黑雾徐徐飘来,众人避无可避,转眼间那雾气便将一干人等包裹入其中。
那黑雾中妖魔之气沉重,花千骨急急唤道:“问澜师姐?致虚师兄?秦掌门?”
她唤了半晌,奈何却并不见回音,花千骨更是慌急,执了灼然剑左劈右刺,却毫不见周遭黑雾有减弱之势。
花千骨无法,心一横,摸索着便往前走去。
山间的黑雾愈加浓重,身边的人却一个也未见,花千骨目不能视,只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仍未见一物,心中想着敢在这长留山脚下掀起如此大风波的妖魔必定非等闲之辈,更是惴惴,手中牢牢握住灼然剑,不自禁地颤声低唤:“师父,师父……”
山间却只传来阵阵回音,除此之外,空山寂寂,鸦雀无声。
又行了一阵,前方忽然传来断断续续地犹如野兽一般的嘶嚎,但恍惚间又仿佛有一丝熟悉。
“谁?”花千骨紧紧握住灼然剑,提步寻声而去。
越往前行,黑雾越是浓重,一团熟悉的白色身影竟渐渐出现在眼前。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86楼2016-07-14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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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还有一更~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91楼2016-07-16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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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1 22:5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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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五)
      “致虚师兄!”花千骨大惊,慌急下灼然剑脱手飞出,堪堪击在致虚手中长剑之上,致虚本在神思迷离间,腕上并无多少力气,当下长剑脱手,与灼然剑一同落在地上。
      “谁?!”那黑袍人怒吼一声,转头向二女望来。
      “你又是谁?为何要在此以邪术伏击玉浊峰弟子?”问澜上前几步,将致虚挡在自己身后,以剑直指那黑袍人面门,喝问道。
      花千骨忙奔至致虚身边,蹲身扶起他,轻声唤着:“致虚师兄,致虚师兄?”
      那黑袍人见了二女面貌,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尊上夫人和小小方壶弟子,我不欲伤你们性命,识相的,还是速速退开为上。”
      说着,袍袖一挥,劲风陡起,将问澜逼在一旁,手捏法诀,往致虚顶门拍去。
      花千骨哪里容他如此?!左臂横在致虚身前,右手去抓地上的灼然剑,仓促迎战。
      一旁的问澜到底修道百年,见机极快,自侧面一剑攻向那黑袍人左肋,要逼他撤掌回身。
      那黑袍人又哪里将问澜看在眼里,左手在她剑身上一弹指,便震开了她的长剑,右手攻势不减,仍径直向致虚击去。
      其时花千骨尚未及拾起灼然剑,只好侧身挡在致虚身前,拼着受了这黑袍人一掌,也要护他周全。
      那黑袍人冷笑一声,掌势不减,挟着猎猎劲风往花千骨肩头拍去。
      眼见那黑袍人的一掌距她不到一寸距离,忽然间花千骨周身金光大作,那黑袍人不防,正袭上那道金光,他如今法力受损,哪里能敌得过这白子画倾全力布下的护体结界?!登时身受反噬,一口鲜血疾喷而出,踉跄后退了几步。
      花千骨大喜过望,原来师父布下的结界还在,并未被封印。适才她陷入幻境,便要横剑自裁,那结界未感知外力,自然未曾发动,如今那黑袍人一掌袭来,终于触动了结界,是以立时便将之伤得不轻。
      一旁的问澜此时也攻了上来,发狠向他劈刺了几剑,那黑袍人受了反噬,力有不逮,一时间只能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花千骨忙拾起灼然剑,正欲起身相助问澜,忽然腰间一痛,忙忙回首,却见致虚眼中一片混沌,口中喝喝作声,正拉住了她的腰带。
      花千骨见他眸中昏暗无神,似仍陷幻境,心中一惊,忙道:“致虚师兄,我是千骨啊。”
      致虚怔了一怔,含混道:“千骨,千骨……”
      花千骨见他微有知识,心中一喜,道:“对,我是千骨啊。”
      致虚面色忽然一变,手上猛一使力,将花千骨往自己怀中拉去。
      花千骨措不及防,惊叫一声,直直摔在他怀中。
      “致虚师兄,你……”花千骨手忙脚乱地欲直起身子,但她怎敌得过致虚的劲力,百般折挫不得。
      纠缠间,她衣衫不整,领口松褪,昨夜白子画留下的点点红痕跃然而出——但见肌肤如玉,红痕若梅,端的令人浮想联翩,绮思陡起。
      一瞥之下,是才幻境中所见的令他心碎神伤的一幕幕登时袭上心头,致虚眼中怒火更炽,忽然将她掀倒在地,按住她双肩,俯身向下,作势便要吻住她的朱唇。
      花千骨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推拒闪避,但如今致虚神思昏聩,反而力大无穷,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但见致虚双目无神,状若疯癫,口中低吟着她的名字,俯身渐渐向下,烦热的鼻息已凌乱地喷洒在花千骨面上。
      眼见正在避无可避之时,天外一道金光袭来,将致虚自花千骨身上弹开,狠狠摔在一旁。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92楼2016-07-16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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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场面闹得有点大,楼楼还没想好怎么圆(⊙_⊙?),为防止人设崩坏,容楼再想想,晚饭后更文。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97楼2016-07-17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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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六)
          花千骨未及讶异,已跌入了一个冰冷而熟悉怀抱,瞬间便被令她无比安心的气息全然包裹,顿时放下所有心防,环住他精壮的腰身,瘫软在他怀中,喃喃道:“师父……”
          话未说完,忽觉周身一冷,一道玄冥寒气自白子画身上透体而出,这一惊非同小可,唬得花千骨忙忙抬头观瞧:但见白子画眸中一抹死寂、面上万里冰封,无喜无忧、无惊无怖,手中横霜却早已出鞘,剑尖轻颤,直指致虚。
          天地间忽然风雷隐隐,一片肃杀之气,连空气中的细小水汽都凝结成了无数冰晶,簌簌而落。山间树木无风而动,林中鸟兽尽皆无声,连正在打斗中的问澜与那黑袍人都察觉到了这充塞天地的肃萧杀气,骇然住了手中招数,仰望空中的二人。
          “师父,那幻境……”花千骨知他必是动了真怒,慌忙一把扯住他广袖,急急便要为致虚解释。
          话才出了口,忽听白子画一声叹息,已然反手收了横霜,之前周身环绕的威压之意陡然收敛,连花千骨亦感到身上一松,天地间风雷消退,日光陡现,山间百鸟啁啾、百兽欢鸣,又复一派生机。
          花千骨见他解了心结、敛了杀意,总算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在他怀中陷得更深了。
          白子画垂首蹙眉望了她一眼,又复长叹一声,左手抚了抚她凌乱的乌发,右臂一挥,一掌劈出,无边神力滔滔而下,将问澜与黑袍人分开了丈许。
          那黑袍人正在神思不属之际,被他一击而中,深感神力之精深,心中暗叫不好,捏了个诀,便要遁走。
          白子画又哪容他再逃,自掌心落下一个繁复无比的神印,将他禁锢其中。
          问澜总算松了口气,抹了抹额间汗水,这才收了长剑,向云端中的白子画施礼道:“见过尊上!”
          白子画挥袖令其免了礼,缓缓降落云头,弹指施法解了二女被封印的法力。
          问澜忙上前道:“还请尊上救出尚困于幻境中的玉浊峰弟子!”
          白子画叹了口气,道:“适才本尊已查探过了,除致虚之外,玉浊峰来人已尽皆身亡。”
          花千骨与他夫妻多年,如今听他语气虽无波无澜,但亦知他如今尚在怒中,可她适才到底受了致虚的惊吓,不免嗔怪他来之不及,一扭身挣脱了他的怀抱,蹙眉顿足道:“师父,你怎么这么久才赶来?小骨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要是长留尊上夫人在这长留山脚下出了事,岂不是会成了这六界的笑柄?!”
          白子画闷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为师早就嘱托于你,要你千万莫出了长留护山结界,你却偏偏违抗师命,才招致了今日的灾祸。你们几人的气息被封印,若不是方才残影的一击触动了你的护体结界,为师也无法寻得到你。”
          花千骨指着那黑袍人,惊道:“他就是残影?他为何要在此伏击玉浊峰弟子?”
          白子画微一沉吟,道:“残影被杀阡陌所伤,失了大半功力,他本出身玉浊峰,后来才坠入魔道,周身功法道术到底源自玉浊峰,想必此番他是欲以幻术迷惑玉浊峰弟子,取其仙力以为己用。近日正值仙剑大会,山脚下各家仙力纷纷扰扰,倒难以察觉有人作乱。我观他面色,已是身受重伤,只怕周身功力十不余一,恐此番也是孤注一掷罢了。”
          听他提及幻术,花千骨才念起一旁的致虚,满面堆下笑来,拉住白子画的长袖晃了两晃,娇声道:“那个…那个,师父,您也知道,致虚师兄是因为中了幻术才不小心冒犯于我的,且他到底不曾真正对小骨做下些什么,还烦请您解了他所中的幻术,令他脱困才好。”
          白子画却连眼亦未抬,面沉似水地道:“适才那幻术你也亲身经历过,到底是魔由心生,若不是他觊觎人妻,又怎能如此?!”
          花千骨也不好替致虚多做解释,又有问澜在旁,连平时使得最是得心应手的撒娇耍赖也无法施展了,只得顿足恨道:“也罢,那就让他永堕幻境好了!”
          孰料此言一出,长留尊上的面色倒变了几变,挥袖解了致虚所中之幻术及法力封印,但仍未使其脱出禁制。
          致虚初脱幻境,神识尚不清明,只是委顿于地,以手扶额,半晌未曾言语。
          花千骨与问澜对视一眼,碍于白子画,谁也不敢上前相扶于他。
          白子画施法传信摩严,要他派几名弟子下山收拣玉浊峰诸人的尸身,并传信玉浊峰,请派中长老耆宿前来长留。
          花千骨自墟鼎中取出治伤的灵药,为问澜敷好了伤口,扶了问澜,对白子画道:“师父,咱们这便先回大殿吧。我扶了问澜师姐,你扶了致虚师兄,摄了残影,可好?”
          白子画不置可否,只冷冷瞥了她一眼,手上金光陡出,形成了一个巨大光球,掌心神力吞吐,将花千骨度入那光球,道:“你违逆师命,以身涉险,回绝情殿自省去吧!”
          说着,广袖一挥,那光球便飘飘摇摇往绝情殿去了,花千骨又气又急,用力拍打着光壁,道:“师父,你…你放我出来!”


          IP属地:山西698楼2016-07-17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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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午睡过头了,现在滚去实验室了,今天晚点儿更~


            IP属地:山西704楼2016-07-18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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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七)
              眼见自己离那四人越来越远,花千骨心知闹也无用,又想着此时自家师父一定心情愤懑,还是不要招惹得为妙,且又知他人品端方,虽有不快,但也不会徇私为难致虚,是以渐渐住了手,待上了绝情殿,自那光球中脱身而出,就直接奔厨下而去。
              转眼过了一个多时辰,花千骨总算大功告成,出了灶间,又至内室精心梳洗打扮了,袅袅婷婷地坐于中庭游廊内等候自家神仙师父归来。
              可惜眼见天色已晚,仍不见白子画的身影,花千骨不免心下惴惴,但又不愿舍了脸面传音唤他,只得继续在殿上枯坐。
              又不知过了多久,抬眼见已是繁星满天,仍旧不见自家师父回来,她今日又惊又吓,到底累得狠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依着廊柱慢慢阖上了双目。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朦胧间仿佛有谁叹息了一声,之后便觉自己仿佛落在了云里,软软的、暖暖的,安全得犹如母腹中的孩子,陷入了更深、更沉的梦乡。
              再醒转时已是日上三竿,花千骨尚未睁眼,便如往常一般向后缩一缩身子,想汲取他怀中的温暖,但却出乎意料地落了空。
              “师父?”花千骨陡然清醒,猛一翻身,才发现白子画并未在房中。
              扶额坐起身来,花千骨又忆起昨日之事,哀叹了一声,知道此番自家师父一定当真恼了,否则断不会如此避而不见。
              懒懒起身梳洗了,来至厨下,果见昨日所烹的那些细巧吃食连半点也未曾被动过,花千骨更是懊恼,左思右想,现今这样到底不是办法,只得传音给幽若,要她上殿一叙。
              片刻之后,幽若人未至而语先闻,花千骨尚坐于殿中便听到她风风火火的声音传了过来:“师父,师父,你是和尊上吵架了吗?尊上他怎么舍得?!”
              接着便是“哗啦”一声,幽若推开偏殿之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见她额上略有薄汗,花千骨忙斟了杯茶递给她,道:“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幽若“咕咚”几声,便饮进杯中物,放下茶杯道:“师父,幽若本来正在贪婪殿练剑呢,一接到你的传音便片刻也未耽搁地赶来绝情殿了。”
              “啊?!”花千骨一惊,忙道:“你不怕世尊罚你?”
              幽若得意洋洋地道:“师父,你道是谁让弟子速速前来的?便是咱们世尊大人啊!”
              “是师伯?为什么?”摩严一向为人刻板严谨,怎能容幽若如此懈怠?花千骨实在是莫名十分。
              幽若道:“当然是因为世尊担心自己的宝贝师弟啦!”
              “啊?!怎么会?!世尊是怎么……”花千骨瞬间垮了一张俏脸,扶额哀叹。
              幽若见了她这般光景,更坐实了自己心中所想,忍不住问道:“师父,难不成您和尊上真的吵架了?是因为玉浊峰的那个致虚吗?”
              花千骨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哀叹道:“我们当然没有吵架,但确实因为致虚师兄才有了那么一点…龃龉不睦。我师父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幽若长叹一声,道:“师父,那致虚还真是……还真是胆大包天啊,觊觎师父您也就罢了,竟然还为此事在大殿上当众向尊上谢罪,闹得不可开交。”
              花千骨惊道:“什么?!他竟然……竟然如此,那我师父呢?怪不得他昨日对我避而不见,他现在还好吧?此番他一定当真恼了吧?!幽若,我该怎么办?!”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幽若头脑发晕,忙做了个“停”的手势,道:“师父,你问题好多,只是我还不甚明了昨日之事,师父能否详细说给我听?让徒儿知悉前因后果,也好再帮师父拿个主意!”
              花千骨听她此言有理,便从当时因着越州顾李氏之事与致虚相识说起,直至将昨日长留护山结界外的事情一一与幽若说明。
              听完此事的来龙去脉,幽若一拍大腿,叹道:“师父,你果然被这致虚害惨了啊!昨日尊上带了残影和致虚回山,将残影关进了仙牢,将致虚安排了去疗伤,又传信玉浊峰一众长老耆宿知会此间之事。其时尊上只说是残影意欲夺取诸人仙力以图再起,并未说明其他。孰料日暮时分,玉浊峰几个长老来到长留,欲扶柩回玉浊峰并接致虚回去养伤时,致虚在长留大殿之上,当着三尊、玉浊峰一众长老和你徒弟我的面,忽然跪倒在地,坦诚自己心仪于师父您,并在误入幻境时对您动了不轨之心,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然后求尊上原谅、责罚于他。”
              “啊?!那…那…那我师父有没有大发雷霆?有没有降罪与他?”花千骨哀嚎一声,几乎要语无伦次了。
              幽若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当时那场面,当真是…当真是混乱之极!听闻致虚之言,玉浊峰诸长老暴跳如雷,要将致虚当场正法;世尊气得面红耳赤,手抖声颤;儒尊瞠目结舌,呆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只觑着尊上大人;只有咱们尊上大人,稳坐法坛之上,沉肃淡定,面上无悲无喜,丝毫不动声色,连看也未看那致虚一眼,袍袖一挥,只道了句‘你觊觎人妻,德行有亏,但到底是玉浊峰弟子,我长留不便置喙,若要领罚,该回你玉浊峰才是’,便止住了大殿上的纷纷扰扰。”
              花千骨颓然坐倒椅上,软软趴俯桌上,埋首在自己臂弯里,闷声道:“你有所不知,我师父是外冷内热的性子,你看他面上虽无波无澜,心中却不知如何呢!昨晚他虽然回了绝情殿,但却不愿见我一面,想来还是怪罪于我了。唉,若是当日我未留致虚在顾宅帮忙便好了,也不至于惹出这起风波来。”
              幽若托腮道:“昨日致虚这一闹,世尊和儒尊都知悉了此事。世尊是惯常偏袒尊上的,昨日还一直怪罪师父您带累了他宝贝师弟的清誉呢。要我说,要怪便怪师父你这冠绝六界、倾国倾城的容色,‘知好色,而慕少艾’本是人之常情啦。师父,你少年时灵秀娇憨,不过使人见之忘俗而已,怎么长大成人之后变成了这副魅惑众生的模样?!”
              花千骨长叹一声,无奈问道:“我师父现在在哪?”
              幽若道:“据销魂殿的执事弟子说昨天尊上一直在销魂殿与儒尊一起论道,两人整整一夜未眠,好像尊上现在还在销魂殿,其间世尊上殿与他二人谈讲了一阵子,也下殿去了。”
              “这…这是销魂殿的那个执事弟子说的?”花千骨哀嚎一声,深觉无力了——她与销魂殿那执事弟子虽不相熟,但却知他平日里最是健谈八卦,此事若是从他口中传出,恐怕此刻长留山中十停人里倒有八停人知晓此事了吧?!
              幽若不无担心地点点头,道:“师父,虽然你和尊上大人并未吵架,但依弟子看也差不多了,反正尊上是对您避而不见了啊。说不定现在整个长留都知道,尊上夫妻不和,尊上大人夜宿销魂殿,连绝情殿都懒怠回了。师父,现下该如何是好啊?”
              花千骨理直气壮地道:“你师父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师父这脾气发的,当真让我哭笑不得啊!而且竟然还当着问澜的面儿把我扔回绝情殿,太过分了!哼,我又没做错什么,难不成要我去道歉?!”
              幽若轻咳了一声,道:“嗯…,师父,您确实是违逆了师命,自己走出了护山结界。”
              花千骨自知理亏,低声道:“你师父我…我只走出了几丈远而已……”
              幽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要我说啊,师父您呢还是要照顾一下咱们长留尊上大人的颜面,赶快跑一趟销魂殿,把那位大神接回绝情殿,否则啊,那一班倾慕尊上的长留女弟子的口水都会将您淹死呢!”
              花千骨坐直了身子,愤然道:“你师父我明明没错,为什么要去销魂殿做小伏低?!”


              IP属地:山西706楼2016-07-18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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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城大雨,楼楼在路上开了五个半小时车,刚回家,准备吃饭洗澡睡一会儿,今天晚点更文,争取更得多点。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12楼2016-07-19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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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1 22: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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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狮虎果然不是故意离家出走销魂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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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21楼2016-07-20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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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夫妻俩也是没谁了,吵个架也是一波三折的,亲们都猜对了吗?O(∩_∩)O~
                    ~~~~~~
                    花小骨目前身怀四大法宝:一是七宝络子,是九重天帝君看在狮虎面子上送给她啊;二是溶弥珠,是化蛇夫妇为了报答狮虎的相救之恩赠给她的;三是灼然剑,是狮虎送的生日礼物;四就是昨天的引灵石,是狮虎为了检讨自己没有及时护妻而为她炼化的。
                    可见,为了花小骨,狮虎也是拼了,几乎帮她武装到牙齿了^_^


                    IP属地:山西725楼2016-07-21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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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彧卿,快从坟里爬出来看看,逆转剑法就是要夫妻两个这么玩画风才对嘛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30楼2016-07-2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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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打错了一句话,是“为而不恃”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32楼2016-07-22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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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二)
                          花千骨自知一切都瞒他不过,低低叹息一回,道:“师父,你可知我在残影的幻境中见到了什么?”
                          白子画摇了摇头,道:“为师不知。”
                          花千骨道:“小骨看到了师父为我锻魂炼魄时的情景。”
                          白子画蹙眉道:“为师已多次说过,那六十年无甚特别,你为何偏偏总是纠缠此事?!为师……”
                          未待他说完,花千骨抢白道:“怎会无甚特别?!小骨曾查阅过藏书阁中的禁书,这锻魂炼魄之术难比登天,且反噬剧烈,就算师父有通天道术,只怕也是不易的。”
                          白子画扶额道:“无论当年是怎样的情形,现今师父和你都好端端地在这里了,你不必再纠结此事。”
                          花千骨仰着俏脸,拉着他的广袖晃了晃,腻声道:“师父,既然你也说了,那些过往都已时过境迁,为何不能告知小骨呢?你总不希望小骨心中一直带着这个疑问吧?若是小骨因此再寻些秘法禁术,恐怕就更棘手了吧?!”
                          白子画叹了口气,只得道:“为师可以使你知悉那些过往,但你千万不可因此而胡思乱想,自厌自弃。”
                          花千骨点了点头,道:“当然,小骨知道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
                          白子画长叹一声,一道金光自指尖透出,在她额上画下一道符咒,携了她的手,道:“小骨,闭目凝神。”
                          花千骨依言而行,白子画又在虚空中画下一道仙印,反手摄入自己体内,沉声道:“小骨,你将看到的便是为师那些年的记忆。”
                          花千骨脑内虚空清明,忽然一道金光袭来,将她拖入了一片五彩斑斓之中。
                          再次定神时,花千骨发现自己已身处塔室门外。
                          空空荡荡的绝情殿寂静异常,所有的一切仿佛静止了般,忽然自塔室中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呛咳声。
                          “师父?”花千骨急往塔室而去,正欲推门,却身如轻烟般径直穿墙而入。
                          但见白子画左手支在身前,右手扶膺,双眉紧蹙,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嘴角边沁出一丝鲜血,那本较常人少些血色的薄唇如今已呈诡异的青色,令人触目惊心。
                          花千骨大骇,眼蕴热泪,奔至他身前,伸出手臂,欲扶他起身,可惜却扑了个空,直直穿过了他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原来,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只是没有形体的看客而已。
                          花千骨自嘲的叹息了一回,站起身来,却见白子画已结了个手印,复又坐直了身子,强行运功压制住了体内紊乱的真气。
                          花千骨在他身侧坐下,细细打量于他:但见他周身神光晦暗不明,面色灰败,身子更是清减得厉害。
                          心下怜惜之情大盛,忍不住伸出手来抚了抚他的面颊,喃喃道:“师父,你为了小骨,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那困顿不堪的白衣人自然听不到她的话语,只是调息打坐,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方自入定中醒来,踉跄起身,推开了塔室大门,来至庭前。
                          晨曦洒在他清癯的面上,本就飘逸得出离尘世的身姿仿佛随时可能化风而去,他缓缓摩挲着一株桃树的枝干,喃喃道:“小骨,不想你已离去了这么多年。为师日日与你魂魄相依,但你却如此吝啬,难道连一个梦也不肯施舍给师父么?”
                          长叹了一声,他又行至内室,轻轻推开房门,明媚的晨光在他单薄的身子后映了进来,投下一道颀长落寞的影子,望着空荡荡的一切,他缓缓抬起了手臂,在虚空中抚了一抚,黯哑着嗓子,凄然道:“小骨,当年你为何如此决绝,竟连一点念想也不肯给为师留下么?你离开了这么久,久到为师就快要记不得我们曾经的那些幸福时光。有时候,为师会想,你是不是真的只是为师一个靡丽的梦境?!”
                          心下一恸,气息不稳,他又不住地咳了起来。
                          花千骨在旁既惊且痛,忍不住暗暗自悔:若早知如此,当日自散神魂时便该为他留下些什么才好,令他可以睹物思人,也不会如此心恸了。
                          白子画好容易稳住了气息,关了房门,又自踱回了塔室,但见他抬手画了道符咒,度入自己体内,似乎是要行分身的法术。
                          果然,只一眨眼功夫,白子画便幻化成一模一样的两人,其中一个留在塔室中入定,另一个踏了横霜,穿云度雾而去。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36楼2016-07-23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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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主线剧情只想了个大概,具体还没设计好,容我炒两天冷饭,虐虐狮虎再说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37楼2016-07-23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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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1 22: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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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做小伏低乖徒弟和傲娇腹黑白师父


                              IP属地:山西747楼2016-07-25 14:3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