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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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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最后一个屋子,收拾得体一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4-08 23:12回复
    -
    李嘉白,小名怀真。
    澄启七年元月逢雪而诞,帝女行八。后于长乐宫辟新居,苑题“空山”。稚子曾言愿效母妃永安左,移株遍植青松。及稍长,每松涛鼓吹,自得意趣。
    性静而敏,与胞兄奕楷灵犀相照。幼时喜卧傅母膝头,听其言神怪轶事。后参玄学,受章句,更研星仪天象,执信仙道之说。
    年未及笄,失挚友,丧胞兄,历知生死之事。
    十三而知色,慕宣州陈氏郎。监生期满,客离京都,寻无果。后逢洛阳武举子高郎,因道而遇,三顾三误。澄启十八年冬,高郎辞官去,江湖路远终不得闻。
    后圣人薨,举国悲,母移上阳宫,改宗贵太妃。先帝诸子皆得进号,是为兴国和敏长公主。
    庆德元年,破伐寒松,茸砌假山石,蓄一鹤,曰“白”。
    庆德x年,山寺遇仕子韦坤,因其眉阔眼深,颇肖高郎,一见即定终身。同日请谒甘露殿,明旨立下,婚姻夙成。未逾月,以宁国长公主位出降。
    婚成之日,旧苑遗鹤长唳起舞,力竭而亡。宫人以为不祥,埋鹤邙山道坛下。后撤题扁,锁枯苑。世渐不知长乐宫有空山,曾为宁国长公主旧居。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4-10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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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17: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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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那么浪漫的朝代,不胡编乱造一点太可惜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4-10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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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序·空山】
        【卷一·梦生】
        【卷二·梦呓】
        【卷三·梦鹿】
        【卷四·梦谶】
        【卷五·梦寐】
        【卷六·梦死】
        【尾声·静夜】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4-10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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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梦生】
          月之白,曰皎;
          雪之白,曰皑;
          玉之白,曰皉。
          先生握卷解字时,我便扬着脑袋逐个随他念来。又于平仄间,迫不及待地取一杆竹管笔,端正地临下一个“白”。
          我将这个字,藏在了手心里。
          近夜时,我盘坐在院里石台上等长庚星现。玉檀拧了巾子要替我擦脸,我将头一歪抵在她肩窝前,并着举起手教她瞧那个已濡晕的”白”字。
          我问她,可识月之皎,可识雪之皑,可识玉之皉,叠声缠她只为要个答复,她含着温慈而柔和的笑,静望着听我的发问,时点头,时又摇头。
          倏忽之间,我已扬起眉,直腰正首,支着石台,朝她微微倾了身,十分郑重地问:
          ——玉檀你说,这里头,有没有母亲期盼的模样?
          是她期盼的,我的模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4-10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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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等换电脑整理吧。
            【梦生】
            跟母亲在永安左
            跟阿兄在永安左
            跟阿宪在司成馆
            跟大舅在小剧场
            【梦呓】
            跟干爹在望舒台
            跟干妈在关雎宫
            记嘉仙在空山苑
            【梦鹿】
            跟陈知在马球场
            跟陈知在成均堂
            跟陈知在树下面
            跟小舅在不周山
            【梦谶】
            跟高郎在道观
            跟高郎在野外
            跟高郎在家中
            【梦寐】
            跟韦郎在山寺
            【梦死】
            跟妈妈在空山
            跟妈妈在上阳
            ( 母亲的离开是糊涂梦醒,从此再也不应当,也不能是个任性的孩子了。)
            【静夜】
            等我想一个优雅得体的死法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4-1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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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序·空山】

              -
              李嘉白,小名怀真。
              澄启七年元月逢雪而诞,帝女行八。后于长乐宫辟新居,苑题“空山”。稚子曾言愿效母妃永安左,移株遍植青松。及稍长,每松涛鼓吹,自得意趣。
              性静而敏,与胞兄奕楷灵犀相照。幼时喜卧傅母膝头,听其言神怪轶事。后参玄学,受章句,更研星仪天象,执信仙道之说。
              年未及笄,失挚友,丧胞兄,历知生死之事。
              十三而知色,慕宣州陈氏郎。监生期满,客离京都,寻无果。后逢洛阳武举子高郎,因道而遇,三顾三误。澄启十八年冬,高郎辞官去,江湖路远终不得闻。
              后圣人薨,举国悲,母移上阳宫,改宗贵太妃。先帝诸子皆得进号,是为兴国和敏长公主。
              庆德元年,破伐寒松,茸砌假山石,蓄一鹤,曰“白”。
              庆德x年,山寺遇仕子韦坤,因其眉阔眼深,颇肖高郎,一见即定终身。同日请谒甘露殿,明旨立下,婚姻夙成。未逾月,以宁国长公主位出降。
              婚成之日,旧苑遗鹤长唳起舞,力竭而亡。宫人以为不祥,埋鹤邙山道坛下。后撤题扁,锁枯苑。世渐不知曾有空山苑,为宁国长公主旧居。


              7楼2016-04-10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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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序·空山】
                -
                李嘉白,小名怀真。
                澄启七年元月逢雪而诞,帝女行八。后于长乐宫辟新居,苑题“空山”。稚子曾言愿效母妃永安左,移株遍植青松。及稍长,每松涛鼓吹,自得意趣。
                性静而敏,与胞兄奕楷灵犀相照。幼时喜卧傅母膝头,听其言神怪轶事。后参玄学,受章句,更研星仪天象,执信仙道之说。
                年未及笄,失挚友,丧胞兄,历知生死之事。
                十三而知色,慕宣州陈氏郎。监生期满,客离京都,寻无果。后逢洛阳武举子高郎,因道而遇,三顾三误。澄启十八年冬,高郎辞官去,江湖路远终不得闻。
                后圣人薨,举国悲,母移上阳宫,改宗贵太妃。先帝诸子皆得进号,是为兴国和敏长公主。
                庆德元年,破伐寒松,茸砌假山石,蓄一鹤,曰“白”。
                庆德x年,山寺遇仕子韦坤,因其眉阔眼深,颇肖高郎,一见即定终身。同日请谒甘露殿,明旨立下,婚姻夙成。未逾月,以宁国长公主位出降。
                婚成之日,旧苑遗鹤长唳起舞,力竭而亡。宫人以为不祥,埋鹤邙山道坛下。后撤题扁,锁枯苑。世渐不知曾有空山苑,为宁国长公主旧居。
                -



                8楼2016-04-10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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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17: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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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梦生】
                  -
                  月之白,曰皎;
                  雪之白,曰皑;
                  玉之白,曰皉。
                  先生握卷解字时,我便扬着脑袋逐个随他念来。又于平仄间,迫不及待地取一杆竹管笔,端正地临下一个“白”。
                  我将这个字,藏在了手心里。
                  近夜时,我盘坐在院里石台上等长庚星现。玉檀拧了巾子要替我擦脸,我将头一歪抵在她肩窝前,并着举起手教她瞧那个已濡晕的”白”字。
                  我问她,可识月之皎,可识雪之皑,可识玉之皉,叠声缠她只为要个答复,她含着温慈而柔和的笑,静望着听我的发问,时点头,时又摇头。
                  倏忽之间,我已扬起眉,直腰正首,支着石台,朝她微微倾了身,十分郑重地问:
                  ——玉檀你说,这里头,有没有母亲期盼的模样?
                  是她期盼的,我的模样。
                  -



                  9楼2016-04-10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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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梦:李嘉宪 )
                    司成馆-http://tieba.baidu.com/p/3629468440[684-698]
                    去做什么?
                    眼睫一烁,口中随诸人齐诵着“朽木不可雕”,于书侧两指展着笺,提笔在后复——婉仪……落笔是心上惦着的头一桩,孟婉仪。指一收,将笺纳进手心里,握成一团。博士正转走回来,合着拳叠压着手,将那纸团和不堪说的心思悉压在了肘下。
                    不妥。可直待公治长篇通读完,也未及将这不妥想周全。浑噩间磨了半堂课,方将可怜纸笺从微潮的手心里解放出来,展开,压平,夹进另一本厚书里。另取一张来,侧首一瞥阿宪读书模样,宣笔一迟,工整地写——“吃含桃” 。
                    这回是夹在另一本书里,边页露出纸笺一角,堂正地递了过去。


                    14楼2016-04-1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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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梦呓】
                      -
                      冬月里的风雪已歇,我与阿兄拥着氅挨坐在廊阶下。
                      夜中的星极亮,三垣通明。我不再辨星官,只握着膝,失神地望向空庭。阿兄亦不语,他心不在焉地捣弄着手里的小玩意儿,窸窣着发出响,不教整个苑沉寂下去。
                      后来回想起,我此生关乎生死的初悟,便是伴着那一窸一窣的动静生出的。
                      我原以为,生死是一件易懂的事。
                      生,是新芽破土,小儿初啼;死,是叶落化泥,云板三敲。可当力士冒着雪来,扰断我与阿兄关于诞贺礼的争论,细着声禀传淑仪娘娘已殁身时,我忽地就糊涂了:怎么诸人翘首盼着的”生“,会在一场风雪中,促惶地变作”死“呢?
                      这是一场无果的自问。苑上的明星已随东方鱼白隐没,在熹微的晨光里,我唯有去信《庄》中所载,“死生如昼夜”的旧言,
                      唯有一遍遍告诉自己——
                      天上的日月星辰,或人间憧憧行客,皆依循着道法,独立不改,周行不殆。
                      我奢不得他们常留。
                      -



                      16楼2016-04-11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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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静 - 未知


                        17楼2016-04-11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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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静 - 中河健


                          18楼2016-04-11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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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梦:孟小苑 )
                            -
                            凤藻左-http://tieba.baidu.com/p/3863874876[103-116]
                            -
                            我敏觉出,她笑得并不快活。那点笑意只是轻晃地浮在她唇畔,撑起一幅亲蔼和善的面容,可她的眉眼引我想起宫里那废弃的枯井,幽深颓败,无波无澜。我维着旧态选择了静默,生怕一个动作,或是一句话,便扰散了她的笑。
                            直待,她先伸出臂,轻和地将我带进她身前方寸,一如母亲,一如淑仪娘娘那般,用臂弯抵环着,小心地将我纳到怀前。我已许久不曾赖在谁肩头或怀中,一时微抬起手,竟不知是当环她臂,或是抱肩。在短暂的忡怔后,我唯有将手抬高,轻碰了碰她的眉心。
                            我已替盼盼领受下她的答覆——她很好。


                            20楼2016-04-11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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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17: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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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梦·李嘉仙 )
                              -
                              空山苑-
                              -
                              我在空山苑中静思了三月,也抄足了三月的道经。
                              每一卷都由玉檀送到母亲的殿中去,将我的悔悟示与她。母亲仍是未动声色,使我不得知她还在恼我,还是宽宥我了?世与襄却来得频繁许多,我猜这其中多少是有母亲示意的。
                              兰陵那却迟不闻音讯,未像往季那样为我折来时下的花,也不再遣人来请我饮酒。我此下全副心思都在道经上,自也不主动去问,留待几月,总归是一样的。直到某日夜里,我忽梦见了她——是在她院廊下画像那回,她嫌秋景萧瑟,执意要在我鬓间添朵玉兰,素白的一笔,落下时却作了万丈的白缟灵幡,她搁下了笔要走,哀切地同我说:”我留不住你“。留不住什么!——惊慌地坐起来,额与背上腻出了冷汗,梦罢了。探开帘要起身时,忽而闻见了哭声,细细的搀进风里飘来,教人疑是窗未闭紧,可接着,玉檀就匆急地推了门进来,连礼数也不顾地禀:兰陵公主殁了!
                              半晌后才迟钝地转了眼,竟不能解她话里的意思。喃喃地咀嚼着,要向她征询。
                              :……殁了?
                              我曾三回从玉檀口中听这词,第一回,是淑仪娘娘;第二回,是盼盼;第三回,是楷。如今我在世上唯亲近的姊妹也走了,可是这一回,我没有眼泪应她了。


                              22楼2016-04-11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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