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因为太过孤寂,也因为顾忌他人的闲言闲语,华樾曾经想过,如果一开始执掌天条的人不是杨戬,那么,可还会有三界的风调雨顺?
关于这个问题,没有人会替华樾解答了,所有曾经和杨戬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都视他如同陌路人,说他踩着舅舅的尸首往上爬。
也说她冷酷无情,比之杨戬,有过之无不及。
这般言语,都是他亲耳所闻,华樾不知道,他不知道曾经的舅舅受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多久,听到过多少不堪入耳的这种话。
那一刻,他的心里涌上的,不是悲伤愤怒,而是对舅舅的心疼。
“哮天犬,这是我母亲穿过的衣服,你闻闻看。”屋内的杨戬手持一套白色衣衫走出来,递给哮天犬。
哮天犬闻了闻,抬头去看自己的主人。
华樾沉默半晌,对杨戬道:“谋定而后动,三思而后行。我和你一起去,但是,你救母的过程中,我不能……不能出手。”
他不是不敢出手,也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因为他是华樾,而不是昔日的沉香。
杨戬微笑,脸上充满了温和。
他能明白。
“不是我不想,而是因为我是……因为我是华樾,所以……对不起。”华樾抬起头去看杨戬,眼中充满了歉意。
“没事,如果我救母没有成功,你得帮我把我的尸首捡回来啊。”仿佛是交代后事一般的话语,却深深的戳进了华樾的心里。
“我不会让你死,谁敢伤你,我会先一步让他去见阎王的。”无比认真的话语,却让历经风霜的杨戬心神微微一动。
眼前的少年,如此风华绝代,艳绝古今,却愿意陪着他去救母,陪着他经历风雨,一直以来都在帮助他……
“沉香对杨戬的大恩大德,杨戬毕生不忘。”
这话一出,华樾为难的皱起眉头,却不知该如何打断。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