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该很好，更令我伤悲。

风里笑着风里唱，感激天意碰着你

哥哥饰演过的一些经典角色中，也会折射亦真亦假的脆弱，着实让人心疼。陈宝国在《霸王别姬》中对他大喊的“这是戏啊”，他也真的并没有听进去。终于他用一般只有戏里才用到的方式告别了那个本来春色尚好的四月，告别了这个世界，留下一部用生命撰写的隽永悲剧。失意的少男少女们经常感叹人生如戏，然而与哥哥经历比起来，也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为赋新词强说愁。

鲁迅说过，悲剧是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要论哥哥的价值，可能要先把“价值”这个被世俗铜臭所熏染的词汇换掉——虽然心里知道，“价值”只是个十分中性的词汇。哥哥获得过的奖项，都如同丰碑一般静静立在那里，没必要在这里重复罗列了。他名利双收，却并不贪恋——在如日中天的时候宣布退出乐坛，刘文正之后，便也只有他了。哥哥更让人瞠目之举大概是在1999年——当时，他的《左右手》以摧枯拉朽之势获得四个大奖，然则他却拒绝领奖，只上台献唱。也许那时我们以为哥哥是真的洒脱不羁，却不知道他所承受的那些重量正在如何压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