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函馆前一晚，土方来到冲田的住处。
冲田现在住的地方是土方为他安排的。虽说是个乡下地方，人也因为白诅走了一大半，但好在山清水秀，总比空气污染严重的江户要强得多。
土方隔着纸门，念他的名字：“总悟。”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即是猛烈的咳嗽声。
土方说：“你别出来了，外面冷。我只是想和你说……”
平时就睡得靠近门，像是连睡觉时都怕错过某个人来。冲田从被窝里伸出手，猛地拉开纸门，他看着土方跪坐在门前，没有低头，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总悟。”土方的神情没变，但眼睛里是和从前无差的关心，温柔无比，又遥远万分，“太冷了，你身体会受不了了。”
言罢他欲拉上门，冲田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土方……混蛋……你给我过来。”
土方轻微地皱了眉头，搭在门框的手放下来，微微俯身凑近冲田：“怎么了？”
冲田稍稍仰起头，去亲吻土方的嘴唇。明明那么多年前连最粗暴的接吻都尝试过了，但此刻，却青涩的像是第一次恋爱，连牙齿都打颤。
土方的中分刘海是在分开之后剪的，他的额头抵上他的额头。
土方用手托起冲田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绵长到令人窒息。冲田有些想咳嗽，但土方在接吻时给他渡气，让他觉得好受很多。
冲田的手环绕上土方的脖子。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又像是怨念鬼魂缠上倒霉人。
最后还是冲田撑不住，倒了身体躺在松软被铺上大口呼吸，冰凉的空气从他敞开的浴衣领口钻进去。土方帮他盖好被子，像以往一样，把边角都盖得严严实实。
冲田咳了几声，脸颊有些潮红，但仍然是笑着，神情和以前讥讽土方时没差。：“对病人做这种事，土方先生可真是过分啊。”
“听说肺痨会通过接吻传染，那这就作为我的惩罚好了。”土方下意识地想点烟，但发觉后又迅速把火机塞进口袋。
“……我怎么没听过这说法？早知道一开始就亲你好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点儿都没变。”土方用手指去梳理冲田有些乱的长，又低下头去亲吻冲田，“白痴的小鬼。”
“少恶心人了大叔。”冲田刚被亲了一下就躲开，“你怎么还不去死？还是说现在你是回光返照，临死前良心发现过来看一下我？”
土方安排好他的住所，安排好照顾他的人后，就一次没来见过他。有几次冲田觉得自己病的快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想着还没亲手杀了土方他还不能死，到最后竟硬生生地熬过去了。
真选组解散之后两个人就很少联系。现在，更是连见一面都奢侈了。
云层很厚，挡住了隐隐的月光。冲田看着土方在此刻有些昏暗的脸：“你要走了。”
他不是在问，他知道答案。
“……嗯。”土方没回头，背对着冲田，冲田那么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我又要上战场了，去很远的地方，可能几年都回不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冲田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土方的脊背。他瘦了。冲田突然悲哀地想，不知道这悲哀是为了土方，还是为了自己。
真是残酷啊，这月光，为什么那么微弱呢？我想要再多看看你的样子啊。
沉默片刻，冲田像是气球被松了气，整个人都软下来，很没力气地说：“要是你能死在战场上，那就最好了。”
“你还是那么恨我啊。”土方这才稍稍偏过头，看着冲田，蓝色眼睛里有非常认真的感情，像是大海浓成一滴水，要落到冲田的红眸里。
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
我把所有不应该有的爱变成恨，一并用来恨你。
冲田轻轻点头，明明已经很用力，但却只能发出气音：“是。”
土方的眼睛失神，又在瞬间聚焦：“那就好。”他笑。

END.
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
孤独到底/让我昏迷
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
所有的面目/我都不抗拒
代入青葱的话感觉好虐噢......我大概也是有病，听什么歌都能代入T.T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歌是代入感很强的，让我去自虐一下（。
感谢你的阅读！

所以说那首歌真的很好啊(ಥ_ಥ)(ಥ_ಥ)（什么奇怪的话题）如果恨你就不能忘记你……

QAQ于是是BE？就是BE吧，是BE没错吧~~~~~

过来吃粮，明明每天都有上贴吧的竟然今天才看到。。

BE了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