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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krisyeol「搬文」养一只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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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灿烈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了,他习惯性的望向周围却呆愣住了,昨晚徐大伯休息的树下现在已没了人影,
“大伯,大伯你在哪?”灿烈一开始以为他先醒了应该在不远处,可是他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他慌张起来,站起身四处寻找着,可还是找不到半个人影。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际,他瞥见了放在篝火旁不远的一个信封“那是什么?”他疾步捡起那个信封,拆了开来。
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清秀的字体,灿烈觉得奇怪,耐心读了下去
【孩子,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下面写的话,你一定要看下去,这可能是大伯最后的遗言了
孩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里不可能有血鴛,抱歉我没有早些说出来,其实在幕瑾森带我们来这时,我就已经看出来了,这儿叫做鬼影林,这片林子在夜晚来临时会自动变换位置,因此进去的人很少可以活着出来,
孩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的玉佩已经被拿走了,你看完这封信后按着我留下的标记在天黑之前走出这儿吧,不用担心我,我这个老人已经活得够长的了,有些时候,死亡,对于我们这些拥有无限生命的人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我孤独的活了千年,没有尽头的生命我已经厌烦了,孩子,就让我最后帮你一次吧,走出这
儿,离开妖界,去过你平凡的日子,至于吴亦凡,孩子,人已不能复生,若你执意要挽回他,你必定会失去你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代价。
孩子,我的话就说到这儿,接下来的路,你只能一个人走。】
信到这就结束了,灿烈缓缓放下纸张,望着前面的森林有些走神,心里说不清是什么味道,苦涩,愤怒,迷茫……苦味的情素源源不断,灿烈吸了吸鼻子,照着树上刻得标记往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灿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要走出这,他不会离开妖界,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救吴亦凡,至于幕瑾森…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冷光,他从来都不是大慈大悲之人,伤害他的人,他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突然,他顿住了,标记到这儿就结束了,可还是没看见原先进入的地方,灿烈心觉疑惑,猛然瞥见不远的树干上一片猩红,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灿烈脚下一软,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
那是发黑的血,灿烈用手摸了一下,估计了一下时间,他的冷汗刹的流下来了,照着颜色看,绝对不超过半天,那就是昨夜,也就是徐大伯离开的时间。
“大伯,大伯!”灿烈发了疯似的朝周围大喊,没人回应,他在一堆杂草中找到了徐大伯的尸体,或者也算不上尸体,那是一只上了年纪的白狐,浑身的毛灰蒙蒙的,早已失去了光泽。
他的尸体像是被野兽啃咬过了,残肢不全,灿烈一下跪倒在尸体面前,眼泪想忍住却终究还是流了出来。
是我害了他……一个老人本应安享晚年,我为何要让他参合此事?朴灿烈你真是没用,真是没用啊……
远处传来野兽的低吼,灿烈停止了哭泣,警惕起来抬头望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一只巨大的远古黑熊已经掩藏在树枝后面,虎视眈眈的听着自己。
槽了,这里竟然还有野兽!灿烈一下站起来往相反方向跑去,身后一阵嘶吼,黑熊不甘心的追了过来,几下经越到了灿烈面前。
只能打了!灿烈手心渐渐聚起妖气,突然心脏一阵抽痛,他一皱眉,手心的妖气竟消失了,
怎么回事?灿烈一愣神,忽然看见黑影朝他扑来,他猛地就地往旁边一滚,但还是背上被划出半米长的血口子,他疼的大叫,立马翻身而起,敏捷的越到一棵树上,黑熊无法爬上树,在树底下愤怒的狂吼着。
灿烈稍微喘息了一会儿,点穴止住了血,他看着树底下暴躁的黑熊,寻找着逃生的路线。
黑熊不能爬树,那么树上是最安全的了,灿烈心想,望了望周围浓密的树枝,这儿勉强能走,但是如果掉下去……
还没想到完整的逃跑路线,灿烈脚下一阵动摇,低头一看,我靠!这只熊哪来那么大力气,竟然把树撞折了?
轰隆!巨大的声音在灿烈耳畔响起,身体以自由落体掉了下去,灿烈再次运气,胸口又是撕心裂肺的疼,还未缓过来,那只黑熊一下扑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灿烈大喊,随机扑了上去,咬住了他的肩膀。
“啊!”利齿刺入皮肉,剧烈的疼痛让灿烈的意识开始涣散,他使劲挣扎着,可没有任何用处。
难道要死在这?灿烈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不,绝对不行,我绝不能死,我不可以死!
猩红的血几乎流满了一地,青翠的杂草瞬间被夺去了生命,变得枯黄不堪。
灿烈手背上的印记闪烁着深蓝色的光芒,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封印。
“刷”突然,疼痛消失了,灿烈眼前白茫茫一片,难道又昏了?
不对,意识还在,灿烈眯眼看着眼前的的一片空白,似乎是个光团,而他自己被包围在里面,眼前的光渐渐散去,灿烈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黑熊已经死了,肚子上的伤口不断涌出深红色的血和花花绿绿的内脏。
黑熊奇大,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太过强烈,灿烈忍不住想呕,却被一道白光吸引住了视线。
在他不远处,站着一只大概十几米高的九尾狐,浑身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九条尾巴拖在地上,尾巴尖处都有一抹鲜红。他的瞳孔是猩红的,和灿烈失控时眼中的猩红一模一样。
“九…九尾血狐…”


62楼2016-03-26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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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正月十五,人间的中秋节,家家户户放鞭庆祝,街上一派繁荣景象。
    而妖界也依旧热闹,新君王举办了宴会,那些人沉迷酒色,歌舞升平,奢华的程度难以形容。
    幕瑾森此刻坐在镂空的檀木椅上,他咪眼看着面前舞姿曼妙的女妖,仰头喝下一杯酒,他有点醉了,看着底下那些归顺他的人,他嘴角勾了勾“这个天下…终究还是我的”
    身着红衣的仆人逐一给那些人倒酒服侍他们,一个仆人走近幕瑾森身边,恭敬的在桌边跪下,一只手端着酒壶,另一只手扶住手腕,微微倾斜,将壶中的酒倒入杯中,幕瑾森已经醉的差不多了,他浑然不知,这是他活着的最后一晚了。
    那个仆人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容貌,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刷”那个红衣人猛然跳起,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插入他心脏的位置,幕瑾森大惊,忙运气将红衣人一掌拍了出去。一旁的仆人吓得惊慌失措,尖叫着四处逃离。
    后者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住,他抬起头看着受伤的幕瑾森,冷冷的笑着。
    “疼吗?”灿烈轻笑道,宛如一个猎人轻蔑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你…来人!抓住他!”幕瑾森喷出一大口血,他的脸应疼痛而变得扭曲,歇斯里地的样子更显的狰狞可怕。
    “谁敢!”灿烈环视周围一圈人,冰冷的眼神到真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他举起右手,所有人都看见了他手背上的狐形印记“我想你们都看见过妖魔之力的力量,聪明点的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瞎编!你以为你这么容易能夺得皇位?”幕瑾森仰天大笑,拔出了那把匕首,鲜血四溅,他的青筋暴起,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我一个人当然不行,如果再加一只圣兽呢?”灿烈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这让幕瑾森感到不安,他头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人是如此的恐怖。
    外面突然传来爆炸的声音,随后火光冲天,火焰吞噬着华丽的建筑,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什么……”幕瑾森不可思议的看着缓缓走进宫殿的九尾血狐,他的瞳孔红到了极致,身上也散发着红色的极光,宛如一个不可一世的王者。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不可能控制它是吗”灿烈打断了他的话,九尾血狐蹲下身子卧在他的脚边,那是臣服的意思,他了认灿烈为主人。
    “幕瑾森,你确实很精明,但你太过自大了,才会落的这样的下场”灿烈手中出现一把长剑,缓缓走向奄奄一息的人。
    “你以为我走不出鬼影林,想把我困死在这,可你轻视了我的力量,不,换句话说,是上古狐族的力量。”
    灿烈停在他前面,看着他发疯似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灿烈立即警惕起来,挥着剑就要刺下去,可来不及了,巨大的能量直冲过来,他被冲撞出去十几米远,九尾血狐立即跳起,在半空中接下灿烈。
    “你竟然…”灿烈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很难形容这是什么东西,已经没有妖的样子了,他魔化了,成了一只没有思想的剑齿虎。
    “嗷!”他狂吼着,一下子蹦向灿烈,硕大的身躯撞坏了宫殿的顶梁柱,整个房顶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那些亡命之徒老早就逃跑了,在死亡面前,他们怕死的本性一览无遗。
    九尾血狐用尾巴护住灿烈,挡下了那一冲击,两股强大的力量扭打在一起,
    “彭!”这座宫殿彻底被摧毁,屋瓦纷纷落下,九尾血狐从废墟中跳到宽阔的空地上,后面的剑齿虎紧跟而上。
    “九儿,送我去他头顶”灿烈俯下身子,在九尾血狐耳朵旁悄悄说道,他的眼里已有了隐藏不住的杀意,紧紧握了握手里的剑。
    “呜—”九尾血狐仰天长鸣,猛然越到半空,灿烈趁机运功,看准时机一下越了出去。
    他准确无误的落在剑齿虎的头顶上,立马将长剑刺入脚下的皮肉,剑齿虎疼的大叫,疯狂的撞击着周围的巨石,想要把顶上的人甩下来,鹿晗猛地拔出剑,手中一抹红光闪过,他敏捷的在他身上躲来躲去,红光像一道道锁链似得封住剑齿虎的行动,直到他无法动弹。
    “九儿!”灿烈大喊,随即把长剑丢向九尾血狐,九尾血狐应了一声,眼中的红色极光又闪现出来,剑在半空中停住,随机分身成成千上万把,密密麻麻的指向剑齿虎刺去。
    灿烈再次运功,从剑齿虎头顶上越了下去,剑擦着他的身子呼啸而过,身后传来痛苦的嘶吼声,逐渐没了声音。
    正月十五晚,妖界皇位出现变动,死伤无数官员,妖王朴灿烈杀死上届君王,即日登基。


    63楼2016-03-26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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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那告示上写的什么?”
      “昨日新妖王归来,上任妖王终于死了,太好了,那个混账帝王终于死了!”
      “太棒了!”街道上人们四处奔走相告,冷冷清清的趐翎终于开始有了些生机。
      新皇上任第一天,灿烈居高临下的坐在第一把交椅上,脚边的九尾血狐慵懒的卧着,底下的人一字排开,恭敬朝灿烈跪下
      “微臣参见殿下”整齐的声音响彻在云霄,随即便是一个平淡的声音“平身吧”
      灿烈望着眼前的景象,不免有些感慨万千,他到现在都不无法确定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还是幻境,这巨大的转变只在半个月就发生了,谁能想到那只弱小的的白狐会成为现在的妖王?
      可我要这干什么?天下在我手中有什么用?他还是没醒过来,不是吗?
      灿烈看着底下臣服的臣民,彻底陷入了迷茫。
      输了你,我赢了天下又如何?
      ========一星期后========
      “没用的东西!都给孤滚!”灿烈勃然大怒,猛地把奏折全部砸在地上,一旁人的惶恐的跪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有九儿懒散从被窝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后,又睡了过去。
      “那么多人,连一珠草药都找不到吗?”灿烈冷冷的扫过一众人,没人敢回话。
      “说话!”灿烈猛地把一茶杯砸在一人旁边,那人猛一抖索,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殿…殿下,臣等在禁地仔细搜查过了,可确实找不到殿下所说的血鴛,请殿下恕罪!”
      没有声音,房间里是难以忍受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气“起来吧”平淡的声音,完全没有之前的暴躁。
      这一周灿烈重新整顿了妖界,趐翎基本恢复了以前繁荣的面貌,新妖王深得民心,只是脾气暴躁,特别是在寻找血鴛的这件事上。
      但妖王也只是脾气暴躁,他上任以来并没有无故杀死一个人,这让他的威信逐渐树立了起来。
      “殿下,奴才有事要禀报”就在这时,一个仆人走上前来,径直跪在灿烈面前。
      “你是?”灿烈皱了皱眉,他不记得他身边有这么一个仆人。
      “殿下,奴才曾经是幕瑾森的手下,昨日奴才不小心看到大人寻找用的画像,觉得有些眼熟,奴才不确定这是不是殿下口中所说的血鴛,但奴才确实在幕瑾森房间里看见过”
      “你说的是真的?!”灿烈一下子激动起来,顾不得身份不身份的了,俯身将那个人从地上拉起,急促的问道“我问你他把血鴛放在哪了?”他太过兴奋了,竟然忘记了自称。
      “殿…殿下,奴才不清楚,只是每隔一个月,一个身着青裙的女子会进入幕瑾森的房间,然后奴才下次去的时候草药便不见了。”那个仆人哪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就在那一刻,他已经做了决定,他会誓死效忠面前这个人。
      “那个女子,你知道是谁吗?”灿烈感觉就要接近成功了,就差一点点,却又好像遥不可及。
      “奴才不清楚,只听见过幕瑾森称他为莲姑娘”
      莲…莲姑娘?灿烈皱了皱眉,一个名字突然从他大脑里蹦出来,他头皮一下子发麻,几乎脱口而出
      莲雨善!!!
      仙界
      一年一度的满月大会即将开始了,各路仙人都积极筹备着,阑洛羽轩虽不感兴趣,但露个面还是必要的,他将吴亦凡带上了仙界,用千年之冰封住他的身体,放在天灵池中。
      “哎,你知道吗,听说这次妖界的君王也会来参加呢”
      “你瞎说什么呢?”
      “真的,我昨天亲眼看到妖界的使者走进了宫殿。”
      “那明天可真有好戏看了,哎听说妖王还是一个美男呢”
      ………………
      一群仙女一边走一边聊天,话一句不漏的进入阑洛羽轩的耳朵,他愣了愣,没什么反应,继续闭目养神,他不知道,明天来的那个人会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满月大会
      身着玄袍的灿烈在旁边人的簇拥下进入会场,他淡淡的扫视一周,莲雨善和阑洛羽轩都在。
      阑洛羽轩听到动静抬起头望了一眼,只是一瞬间,他就愣住了。
      灿…灿烈?妖王…是灿烈?!
      灿烈似乎也感受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朝他微笑一下,缓步走到宫殿中心,微微欠身道“孤很荣幸亲临贵界,这是一点心意,望天帝笑纳”说罢,他让身后的人送上赠礼,做到一旁的位置上。
      满月大会开始,歌舞升平,仙人们饮酒作乐,一旁的灿烈冷笑了下,果然,不管是妖界还是仙界,享乐的本性都是不变的啊。
      “灿烈…你为什么要来?”阑洛羽轩站在灿烈前面,有些失神的看着他。
      “公子说的灿烈是谁,孤不认识”灿烈眼里闪过一抹光,没有直视他。
      “你说什么?”阑洛羽轩楞楞看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人,他说话的神情和她太像了,就好似历史重演了一般。
      “你是灿烈,你就是灿烈!”阑洛羽轩突然抓住灿烈的肩膀,情绪失控的大喊道,他的声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疑惑的望向这来,莲雨善眼神一冷,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灿烈轻笑了一下,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孤无所谓”
      “羽轩,孤不是灿烈,他已经死了”灿烈抬手缓缓抓下阑洛羽轩已经抓的发白的手指,缓缓说道“所有的一切都会变的,为赢这个皇位,孤变了,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不…我不相信…”阑洛羽轩感觉坠入深海一般,历史的惊人相似让他感到绝望,他甚至快要控制不住,
      “陛下小神先扶羽轩回去”严寒慌忙起身拉住阑洛羽轩,再出事之前拉走了他。
      灿烈默默的看着离去的背影,他微微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口气。
      “若你执意要挽回他,你必定会失去你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代价。”脑中突然冒出徐大伯信中的最后一句话,当初他不明白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如今他明白了。
      世间万物,有取必有舍,他当上了妖王却失去了最珍贵的人,原以为可以挽回他,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回到了原点,他回不去了,在鬼影林的那段日子夺走了他的天真和软弱,现在的他更不能犹豫和害怕,他的肩上背负的太重,他不可能放下,也不能放下。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不是吗?


      64楼2016-03-26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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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6-03-26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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