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接电话啊,大半夜谁打的?”不知什么时候张晨东把脑袋伸了过来。
“跟你没关系,睡觉。”
“哎哟,几年不见你小子狂起来了。”张晨东突然用力地咯吱陈一帆的腰窝。
陈一帆憋着痒猛地转身,俩个人面对面大眼对小眼。
“大半夜的干嘛。”
“还是怕痒,呵呵。小时候你就特怕人咯吱你,一咯吱你就哭,哭着求饶。”
“小时候你老欺负人,还好意思说。平叔打了你那么多顿也没把你修理好。”
“行了,行了。动不动就提以前那些没意思的事。反正我现在是初中学历只能卖个苦力,我也受到惩罚了。”
“那你后悔不,如果有机会还想不想上学?”
“不想。”张晨东摇头。“我一坐教室里面就浑身不舒服,一看课本就头痛,一考试就发懵。唉,不说这个了。一帆你给我讲讲你们大学里的新鲜事呗。你们学校漂亮的女生多不?要是多的话以后就去学校里找你玩。”
陈一帆盯着黑黝黝的天花板思考了片刻。“城市没什么好的,大学也就那样,骗子挺多。你还是别过来了,小心上当受骗。”
第二天陈一帆并没有离开,一直就在张晨东的小屋里呆着不出去。人看上去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病怏怏的挺招人怜。
饭点上陈家军会做一些清淡的面食给端过来。每次进来都看到儿子抱着手机坐在床头发呆。
好几次面凉了都忘记去吃,陈家军把他训斥了一顿才打起点精神。
晚上睡觉,张晨东问他是不是失恋了这么颓丧。
陈一帆否认,然后反问对方是不是谈过恋爱。
“小伙我长这么帅,这不是废话么!”
“如果你女朋友劈腿了你怎么办。”
“开玩笑怎么可能!要劈腿也是我劈腿。”
“那你劈腿了你之前的女朋友都是怎么处理的?”陈一帆将信将疑。
“这个啊。”张向东还认真想起来。“一般的说散就散了也没啥。还真有俩个对我特动情的。有一个跑到我家里天天哭哭啼啼闹了好几天,全村人都跑过去看笑话。我爸嫌丢人狠狠把我揍了一顿,要不是我妈拦着腿差点让我家老爷子给打瘸。还有一个是我打工的时候谈的。妈的,我也就跟另外一个女生吃个饭被她撞到了。那小丫头不吭不响跑到我们合租的屋子里一把火把我东西全烧了。要不是房东及时跑过来灭火,屋子差点让她给烧掉。我两个月的工资全赔了进去。”
“她们真那么恨你?”
“鬼知道。反正是坑的我身上一毛钱都没了。要不我能屈尊将贵在这下破店干活。等着吧,我早晚还是要出去闯一闯。”‘
“哦,这样啊。”陈一帆若有所思。
“唉,我说一帆你这家伙是不是劈腿了,怕你女朋友抓到所以在这躲着。”
“没有。”
“没有?鬼才信呢。”
“爱信不信。睡觉。”陈一帆闭上眼心里却在想:我应该去杨洺昇家里大闹一场还是一把火把他们宿舍给烧了。想来想去,脑袋一沉睡着了。
在饭店呆了整整两天,第三天才离开。感冒也好了,人也精神许多。一大早先回宿舍拿了课本然后直奔教室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