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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德年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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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祠堂
人物:崔述,崔汉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3-16 17:52回复
    【是夜,整个崔府灯火通明,硬是将凄凉月色赶走不少。点燃三根香,插进列祖列宗排位前香炉,对着最新的那位,顾自呢喃】你走得太快了,也太突然了,老大。不知道什么后事都不提,最是给人添乱么?特别是这种换一个皇帝的时候。【身形微后退,听闻细微跫音,敛了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3-16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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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06: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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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好,白天下了一整日的大雨,晚上方停。夜空里一弯浅浅的新月,灰蒙蒙,暗沉沉的。】

      疲惫地从堆成山的账册书信拜帖里起身,揉揉眼窝,脸色晦暗。
      “五叔在哪儿?”
      “像是去祠堂了。”
      “告诉夫人早歇,我可能回来的不早。”

      【不过百步路,一身春寒地踏入祠堂,还带着外面的水气。搓着手,躬身为礼。】五叔。
      【走近,取香,合目祭拜,想念点什么却又无话可说,良久方才吐出一句。】家国平安。


      IP属地:河南4楼2016-03-16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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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首一看,沉应着】是徐之啊。【转眼间,那几个小屁孩已成为可独当一面的政客。特别是眼前的儿郎,沉寂多年,厚积薄发。忆及前几日所闻,神色温和,问着】听管家说你搬去国子监了?住得还惯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3-16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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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侍立,垂首回道】五叔,汉倾已经搬回来了,做了父亲,不能再住在外面了。
          【神都府里的长辈,与远在博陵的父亲完全不一样。父亲是武将,直来直去,要骂就骂,要疼就疼。神都这一家子,却都是克己守礼奉行中庸之道的读书人。尤其是这位五叔,城府深沉,阴晴难测。他对我客客气气,我对他恭恭敬敬,彼此都不往深处过问,大约就是我们的叔侄之道了。】
          【可是眼下不一样了,我书房的案上还堆着各处庄主寄来的书信,看了一半的账册也是问题重重。我从国子监搬回来后,发现家里出乎意料地平静。起先我以为是五叔不声不响地接手了,这几日才渐渐感觉到,不是五叔管家了,而是家里现在有了新的秩序 —— 各房各干各的,互不打扰的秩序。至于各房无法独自处理的事情,都堆压在账房里,积了一层灰也无人问津。】
          【可事情不会因为没人管就消失的。】
          【抬眼,开口。】我看了博陵老家寄来的信,现在老家在问我们,家里怎么样?现在家里谁管?谁主持生意?当然。。。【顿】他们想问的不是这个,他们想问的,是家里什么时候开祠堂立族长?这个族长又该是谁?


          IP属地:河南6楼2016-03-16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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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旁侧矮榻坐下,闻着檀香,心境平和。】哦,搬回来了啊。 你是小一辈里最大的,办事向来沉稳可靠,这阵子辛苦你了。你可曾提笔回复? 【后话一入耳,掀眸看了他一会。见他八风不动,是个挑大梁的好苗子。嘴角微松勾起,抬手示意他坐下说话】我们这一家子,还正经没办过家宴。不如就定在这个月底吧。【像是突然有的感慨,不过他应该听得懂。】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3-16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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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回复?陡然警惕起来,看着他那张风平浪静的脸,猜不透是他随口一问,还是在敲打我,不要有跟他争锋的念头。衣裳上沾的露水慢慢浸到了棉布里,寒意渐生,忍不住接连咳嗽了几声,解释道】不过是叔父总不在家,管家才拿给我看的。这么大的事情,家里自然是要听从叔父的意思,汉倾怎么敢自作主张。
              【我一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一向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又答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到家宴过后再回复吧。除了家里人,还有外面的掌柜,庄主,也是有些时间没有见过了,不如这次一起请了吧。


              IP属地:河南8楼2016-03-1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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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光不动声色滑向老大的牌位,转了扳指,笑得愈加温和。抬手一压,让他别紧张,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出不了大事。】这些事先给你们年轻人练练手又有何妨,不要紧不要紧。【颌首】嗯,此事就交给你办吧。家宴的主持由五叔来。对了,还未问问你,对现在的崔家有什么看法?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3-16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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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06: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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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崔公的牌位 —— “故太尉崔珝之灵”,字刻的端方,即便不识字的老家院也能看出来是崔公的牌位。目光转回五叔身上,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他有这心思就好。若他不接手,恐怕偌大的崔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是。
                  【只是,若他接手了,怕是不会同意分家吧。】
                  【肃容,拱手一礼。】既然五叔问了,侄儿就先说了。您也知道,自高祖以来,家里就没有分过家,一直这么住在一起。早先崔公在时,有他宰相的名头在,各房都愿意离他近些。现在他走了,各房离心,现在这个勉强住在一起的局面恐怕难以为继。


                  IP属地:河南10楼2016-03-16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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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为继,徐之看得通透。【平平一句,听不出喜怒。恰好灵前香燃得差不多了,走几步过去,重新续上。睨着三点猩红,背对着他,缓语,不带一丝感情】这也是人之常情,分属同宗,又在一个屋檐下,岂能不尽人意。
                    【转身面向他,宽厚的背遮挡了案前佛烛微光,神色显得晦暗。】没有不倒的大树,崔家人也该醒悟醒悟了。
                    【成家立业,靠七分打拼,而余下的三分贵人运,我不介意给了去。】以你们年轻人为首,好好干。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3-16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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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诸位先祖和崔公的牌位,心中五味陈杂。话说出口时怕他不同意,如今他轻易就同意了,身在这檀香萦绕的祠堂,在诸位先祖的灵位下,倒不可抑制地生出几分不肖子孙的愧疚。我当然知道分家势在必行,清清楚楚地分了远比不清不楚地混住在一起强。可是,提出这个话的人,只会是罪人。】
                      【外面起风了,案上一排烛火开始闪烁,屋里明明灭灭,堂上画像个个变得面目阴沉,看得我心头一颤,不自觉地就想仰头看天上是否有神灵鬼怪,终于还是咬咬牙,生生忍住了,接着说了下去。】五叔的话,侄儿记下了。
                      【肃然屈膝,跪下,拜倒在他背后的阴影里。额头稍起离地。】这话五叔不好提,我辈分小,我来提吧。
                      【不待他回应,起身,沉默地退了出去。】


                      IP属地:河南13楼2016-03-1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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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3-16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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