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侍立,垂首回道】五叔,汉倾已经搬回来了,做了父亲,不能再住在外面了。
【神都府里的长辈,与远在博陵的父亲完全不一样。父亲是武将,直来直去,要骂就骂,要疼就疼。神都这一家子,却都是克己守礼奉行中庸之道的读书人。尤其是这位五叔,城府深沉,阴晴难测。他对我客客气气,我对他恭恭敬敬,彼此都不往深处过问,大约就是我们的叔侄之道了。】
【可是眼下不一样了,我书房的案上还堆着各处庄主寄来的书信,看了一半的账册也是问题重重。我从国子监搬回来后,发现家里出乎意料地平静。起先我以为是五叔不声不响地接手了,这几日才渐渐感觉到,不是五叔管家了,而是家里现在有了新的秩序 —— 各房各干各的,互不打扰的秩序。至于各房无法独自处理的事情,都堆压在账房里,积了一层灰也无人问津。】
【可事情不会因为没人管就消失的。】
【抬眼,开口。】我看了博陵老家寄来的信,现在老家在问我们,家里怎么样?现在家里谁管?谁主持生意?当然。。。【顿】他们想问的不是这个,他们想问的,是家里什么时候开祠堂立族长?这个族长又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