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真的还是假的?
孙观为自己方才的主动表现感到后悔。在真正的马贼面前,他只能算是个玩cosplay的,仅仅是扮得像,其他的要领完全没有掌握。刚才的举动太装逼了,该怎么收场呢?这一问题困扰着孙观。好了,既然已经如此了,干脆就主动到底吧!看样子孙观已经拿定主意了,他收起兵器,向前朝着臧霸一行做了一揖,说道:“都是江湖上混的,规矩自然乱不得。见者有份,这批货你我一人一半。”话才刚出口,孙观又再一次后悔起来。面对真正的马贼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呢?说什么一人一半?应该三七分嘛,他们七自己三才对啊!要是惹毛了马贼,血拼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无奈话已经说出口,如何收得回?孙观懊悔不已。
臧霸闻对方此言,再度懵了。原来马贼是这么大方的一个团体啊!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啊。本来想向他们讨个十匹也就足够了,没想到对面居然提出一人一半,不愧是江湖上的老前辈,对后生果然照顾的无微不至。臧霸上前还礼道:“好说好说,既然兄弟如此慷慨,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一人一半!”
孙观闻言着实捏了把汗。这马贼的脾气也不坏啊,一人一半居然答应了?换成是我绝对上去削他!他如是想道。“那么,我们就分一分吧。”“爽快!”
这批货一共有马匹三百,一人一半,也就是孙观、臧霸各得一百五十匹。两厢分定,互为答谢,各奔东西而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孙观一行纷纷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回好歹也赚了一百五十匹,大家都舒了一口气,准备回营好好庆祝一番。孙观在马上侃侃而谈:“你们不晓得,刚才真是有惊无险!要是有半句话讲的不中听,只怕现在我们都得体无完肤了。哎呀,这泰山马贼真算是仗义啊。啊哈哈哈……”大家纷纷点头应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在此时,忽然从左右的草丛中窜出了一帮蒙面大汉,人数大约有二十来个,为首的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瞪着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手持大钢刀怒吼道:“交出马匹可饶不死!否则一刀两断,叫你们顷刻见阎罗!”一行人被唬得瑟瑟发抖。孙观在马上暗自叫苦,并为自己方才的天真想法感到可笑。不愧是泰山马贼集团!这是名副其实的黑吃黑啊!装出一副慷慨的样子,其实早就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如果刚才自己识相,把三百匹马全都让了出去,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出了。可恶啊!实在是图样图森破了!孙观懊悔不已。
第四章:张飞和他的小弟们
这一天注定不平凡。
俗话说,在哪里倒下的就该在哪里站起来。如今,张飞正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贯彻着这句话。连续五天来,他带领部下二十余人外出假扮马贼,可都一无所获。今天,一如之前的五天,他再一次出发了。在出城的时候,他遇到了关羽。“哟,二哥,早啊!”张飞主动上前打起了招呼。关羽抚须道:“早?午饭都吃过了还说早?”张飞傻笑了两声。关羽打量了下张飞背后的二十来人,说道:“怎么?又去扮马贼打劫过路客商?”张飞连连摇手,“二哥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关羽微睁凤眼,义正言辞的说道:“你那点事儿瞒得了我?我说什么你是不会听的,只有大哥开口你才肯听。”张飞不服气的撩了撩胡须,说道:“二哥,我这么做为的还不是咱们自己吗?这么些年来颠沛流离,连块像样的根据地都没有…”关羽打断道:“现在不是有了吗?”张飞接着道:“有是有了!可是!这样就够了吗?我们的力量还太弱小!……好了,不说了,我得走了!二哥告辞!”说完,张飞领众向城外走去。
走在人烟稀少的郊外小路上,张飞一行开始乔装打扮起来——那二十来人纷纷掏出一块黑布,蒙在了自己的脸上。来到预先计划好的目的地,一行人埋伏于其间的草丛中。静待猎物的到来。“一连六天,换了六个地方,三将军,咱们这样是不是太不执着了?”一名小弟问道。张飞边观察着远处,便说道:“什么执着不执著的?没货呆那儿你傻吗?做人要灵活,眼睛不能老盯着一个地方,要放眼天下!”小弟们点了点头。“诶,三将军,你说这地方真的有马贼吗?”张飞笑了笑道:“咱们不就是。”小弟摇摇头,“我的意思是真正的马贼,咱们不是假扮的吗?”张飞道:“据说有,不过我没见过。听说那帮家伙每次打劫的时候都会蒙块黑布在脸上,所以附近一帮亡命徒纷纷效法,但凡有客商被劫,都说是被蒙黑布的给劫了。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存在什么泰山马贼…”小弟们纷纷点头,“原来如此。”正当此时,不远处行来一队人马,大约三十人,共带了一百五十来匹马。张飞见之笑道:“好了好了!可算来了!这下发达了!弟兄们,等他们一过来咱们就上!”“好!”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已经走到了张飞的眼前,张飞头一个窜出草丛,部下们纷纷跟上,左右包围,把那堆人困在了路中央。张飞抽出大钢刀,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交出马匹可饶不死!否则一刀两断,叫你们顷刻见阎罗!”把那一行人吓得震颤不已。
第五章:有收获就值得庆祝
孙观只道是中了泰山马贼的圈套,自认倒霉,上前作揖道:“壮士,马全给你,只求留我等一命。”张飞瞧了瞧货,很是满意,开口问道:“一共多少匹马?”孙观道:“有一百五十匹,全数送上!”张飞接着问:“哪来的?”孙观答道:“弟兄们从山东买回来的。”张飞道:“很好!照单全收!”很快,张飞一行便把马匹全数卷跑了。只留下孙观一行人立在路中央,任由东西南北风吹在脸上,寒意逼心。
品尝了大喜大悲的滋味,孙观感受颇多,一路上只是埋头思想,不发片言。兄弟们也沉默不语,气氛虽显沉闷但却亦乎自然。一行人只顾往前走,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沛县界首。小弟们提醒道:“老大,走错路了,速速回转吧。”孙观点头,刚想回马,只见前方来了一伙人,带了好多马匹。孙观几乎笑出了声,他把黑布蒙在了脸上,对弟兄们说道:“大家伙儿的!今晚要好好庆祝一番,诸位难道忘了吗?但是,如果连一点收获都没有的话,那庆祝起来未免太没滋味了吧!”众人遥遥望见朝这边而来的那伙人,心中会意,纷纷把黑布蒙在了脸上,并在孙观的指挥下,向前冲去,边冲边喊:“我们是泰山马贼!泰山马贼啊!!”
孙观的人把那伙人包围了起来,粗略一瞧,那伙人手上大概有三百匹马。孙观拔刀在手,对那伙人说道:“留下马匹,可饶你们不死!”那伙人中的一个跳出来喊道:“混账!这马是吕…”不等他说完孙观便上前给了他一脚,喝道:“休要侮辱我的智商!这分明是马,你却说是驴?你以为自己是赵高吗?行了,休再多言,马匹呢,我要一半。若再多言,连你们的命也要了!听见了没有!”孙观一行把那三百匹马中的一半——也就是一百五十匹劫走了。小弟们问孙观:“老大,为什么不把那三百匹全劫了?”孙观道:“做人不要太贪,知足者常乐。我们之前丢了一百五十匹,现在又劫来一百五十匹,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哈哈,走,回去喝酒咯!”大家伙释怀的笑了笑。那伙被劫的人也只能灰溜溜的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