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忧若的抉择
所有的叶子都会枯萎,秋天永远不因谁而迟到……
呆在晓里有半年了,忧若感到无聊。每天都是一些简单的任务,又不能出远门。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笼子里的小鸟,想要飞翔,却逃脱不了,这牢笼的束缚。好想回家,出来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回到木叶了吧!
“吱呀”一声,门开了。
“鼬,回来啦!”忧若走过去迎接。“呀!鼬你受伤了!快过来!”
鼬满脸虚汗,脸色苍白,左肩上的伤口不停地冒着血。
忧若扶鼬躺下,自己跑去拿医药箱。过了一会儿,忧若走过来,脸色有些难看。坐到鼬旁边,伸出手,结印,放在伤口上。“清流。”忽然,忧若手上仿佛出现了一个泉眼,正冒着清澈的泉水,流过的地方都停止了出血,伤口很快愈合了。这一阵子,两人都是默默无语,鼬是因为有些虚脱,而忧若则是发现了一个秘密,就在那个医疗箱里。
给鼬喂了点药,鼬便沉沉地睡去。
忧若独自来到庭院里,神情落寞,魂不守舍。
回忆……
忧若:
打开鼬的医药箱,一张纸飘落出来。我捡起来一看,大吃一惊。天!这怎么可能!?晓要利用我袭击木叶!?为什么?难道我只是个所谓的杀人工具!?为什么会这样!鼬在骗我……小迪、蝎子也在骗我?……
突然想起,鼬的伤,我立刻从箱子里取了点药,走向鼬的房间,手里紧紧拽着那张纸条……
“忧若?”眼前突然冒出个迪达拉,蝎子紧随其后。
“呀!!”忧若吓了一跳。
“忧若?你怎么了?”小迪一脸关心的神情。
“哦……没什么……”忧若低下了头。
“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脸色很不好。”蝎疑惑的看着她,“是不是……鼬他……”
“啊…没什么的!真的!”忧若很紧张的抬起头,又立马低下去,“……我……”
“小若啊!有什么就告诉我和大叔,我们一定帮你!”小迪凑到忧若面前。
忧若背过身去,很小声地喃喃道:“我没事,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留下迪和蝎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晓基地外的树林里,忧若顺着树影斑驳的小路漫步。树林安静得出奇,连一声鸟鸣都没有,有的只是满地的落叶,枯萎的菊花,和缓缓流动的溪水。一缕秋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久违的寒意。
依靠着一棵古老的大树坐下,眼中满是清澈的流水,枯黄的落叶顺水漂流,仿佛一只只小船,孤独的漂流,任凭流水的方向把自己带去远方。就像我一样,忧若这样想着,伸出右手,静静地在柔软的沙地上写着:
菊花与叶片一起凋零
空气里只剩下冰冷的气息
再没有人走进我的世界里
我的未来只剩下一片空虚
收回右手,双手合抱住膝盖,忧若就这样,一直盯着地上的这首小诗。半晌,又伸手,继续写着:
冥冥之中仿佛有种注定
生活之中有一把火炬
点燃生活的丝丝缕缕
我的未来走出阴影
“谁是那把火炬?”冰冷的声音在忧若背后响起。
“啊!……鼬。”忧若猛地一下回头,面前,是鼬那张千年冰山脸,忧若微微一惊,立刻低下头去。眼角瞥到沙地上那两首小诗,心不禁怦怦直跳。
“忧若……”鼬的脸有些阴沉。
“?”忧若抬起头看着鼬的双眼。
“厄……鼬……不要……”忧若被鼬推倒,双手被紧紧禁锢在身体两旁,鼬那俊美的脸渐渐放大,温热的气息在忧若脸上游走。“簌簌簌”,又是一大片枯叶落下,忧若身旁、鼬的背上,都铺满落叶。
“鼬!……不要这样……我唔……”来不及开口,双唇就已被鼬有些冰冷的吻覆上。鼬很轻易地敲开忧若洁白的贝齿,与忧若细滑的舌尖缠绕在一起。
长久的缠绵,即使是冰凉的秋风也无法打破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终于,鼬放开了忧若。忧若把脸别向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鼬起身,看着躺在落叶中的忧若。半年了,她一点也没变。依旧是白皙、精致的脸,飘扬、柔顺的黑发,深邃、漆黑的双眼,整个人还是那么清瘦,弱不禁风,虽然平时待人很好,但说不准何时又会因生气而大肆破坏。她,还是那么诱人,天使的圣洁,善良,高贵,美丽,都在她的身上体现。只是,她的内心,别人永远无法看透。
“忧若……”
“……”
“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么?”
“!!!”忧若眼里闪过一丝惊疑,然后又垂下眼帘。“半年了……鼬,这半年来你做事从未听过我的意见,对不对?你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对不对?”
“……嗯”鼬有些内疚。
忧若坐起身,“鼬,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我……没有。”
“!?”忧若有些差异,她心目中的鼬,居然会欺骗她!?
“对不起,忧若。我真的不能说。”鼬蹲下来,看着忧若漆黑的双眼,“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鼬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很温柔,似水般的温情,弥漫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鼬,我能明白。但是……我无法接受……”忧若缓缓低下头。
“为什么?忧若,你不相信我?”鼬有些愤怒,明白却不接受!?这是什么意思啊!?
“鼬,我必须离开。”忧若的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
“离开!?你要去哪里?我陪你!”鼬很是激动,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木叶。日向。”
“……为什么……”鼬渐渐冷静下来。
“那里才是我的家。”语气依旧冰冷。
“可是……以前是他们先抛弃你的,你居然还自己跑回去!!!”鼬脸色铁青。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哼,零为什么会要我加入?还不是为了力量!我最讨厌这种人。”忧若甩开鼬的手,大步离去。
鼬很失落的站在那里,盯着忧若躺过的那片满是落叶的草地。是啊,晓只是为了力量,这里只是个是非之地,只是个阴暗的地狱。忧若,也许,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应该让你走……虽然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