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识
族群里多了一只新的猫,自从蓝星把乌爪任命为虎掌的学徒以后,来了一只新的猫。
那只小猫比乌爪还小上大半,可是却在最新的决斗中打败了长尾。并且,他获得了族群最高级别的赞誉。
这让虎掌感到愤愤不平。
斑叶在治疗乌爪的伤时,把他说的话全部当成了耳边风,一晃而过;但是她看那只小猫的眼神却比对他的眼神要好上一百倍。
虎掌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白风。''身边一只纯白色的公猫与他擦肩而过,他连忙叫住那名白色武士。
迷茫地回过头来,白风疑惑地问:''什么事?''
话到了嘴边,虎掌却发现说不出口。''呃,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他低下头去,盘算着应该如何把话题扯到新来的猫身上去。正在这时,白风的尾巴搭上了他的肩头。''我知道,红尾走了……''白色武士双眼笼罩着一层悲哀的雾气,他轻轻别过头去,看着空地中央雷族副族长的躯体。在那名死去的武士身旁,星星点点有一些学徒和武士正在悲伤的啜泣。沙爪和尘爪这两只小猫躲在学徒巢穴的入口处,互相安慰着彼此受伤的心。
虎掌一愣,旋即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用坦诚的口气说,同时抬头来。白风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总归是要过去的,一场战争,两条性命挥之不去。虎掌,这不是你的错。''
虎掌。这不是你的错。
脑海中两种声音重叠,一种是来自多少个日日夜夜以前红尾的劝告,一种,则是眼前这名武士对自己的安慰。
呃,不是我的错吗……红尾和白风,他们在不同场合中说的同样的话,我并不知道谁对谁错。
这种话,也不应该交给我来评判。虎掌闭上双眼,任由复杂的情感盘旋在心头,占据了心中的喜悦:''红尾真的是一名伟大的武士。''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乌爪担惊受怕的样子。''他到死也不妥协,和敌猫奋战至最后一息。''
''好啦,虎掌。''白风慢慢向他靠近,给予他安慰,''红尾会在星族继续保佑你得。''
他应该保佑蓝星,虎掌冷不丁地想。
现在,是时候把话题扯开了。''那名新学徒.....是叫火爪吗?''他试探着问,把头摆向新学徒的方向。
''是的。怎么?''
虎掌紧张地吞咽着。''他.....他的样子,还真是像红尾啊。''
白风轻轻笑了,眼眸里透露出惊讶:''他战斗的样子倒是像你!''虎掌一愣,旋即也笑了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友好的用尾巴弹了弹白风,虎掌说:''我去看看火爪。''
''现在这时候,你最应该看看乌爪。''白风悄悄在他耳边道,但是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虎掌朝着火爪的方向走去,刹那间有一种错觉传遍身体----火爪红色的皮毛如同红尾,只不过比红尾的皮毛更加鲜艳,在阳光下如同跳跃的火苗与光斑交互错杂,照耀在大地上。他想起与红尾共同捕猎的日子,想起红尾对他的安慰,想起红尾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但同时,他也想起就在不久前的战争中他扑向红尾,将他的喉咙嘶咬,内心充满了愧疚却又不得不这么做。这样的感觉好难受啊。红尾....如果你不是我统治之路上的一个障碍,我很愿意与你成为朋友。不要怪我。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刻,我会到星族给你赔罪!
火爪身旁的灰爪最先看到了他,于是接着火爪也回过头来,带着那有些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毕竟不是红尾,他有些失望的看着火爪。为什么要用那种敬畏的眼神看着我呢?
''新来的小学徒,火爪对吗?''他撇开那些想法,双眼友善地看着他。但是此刻他所不知道的是,两名学徒已经被他的气势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火焰色的学徒生畏地点点头,不再有下文了。他忍住笑,轻轻道:''我是虎掌,欢迎你来到雷族。'' 又是一阵沉默,火爪才终于低下头去,咕哝出一句''谢谢''。
该说些什么呢?虎掌有些失望,原来他一点也不像红尾啊。不.......还是有一点很像的,至少外貌是如此的。
''你居然能把长尾打败。''他再次道,''我会时时刻刻注意你的进步的。''
''是的,虎掌。我会努力,''这些话似乎激怒了火爪,小小的学徒瞬间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他挺起胸膛,大声说,''尽管我是宠物猫,可是并不能成为你们嘲笑的对象!以后,我会用实力证明这一切的!虎掌,我要成为和你一样优秀的武士!''
说完这些话,虎掌点点头,反身离去。心中正在失落与受伤中徘徊,觉得受到火爪的讨厌时,却听见身后小小的学徒大口喘气的声音。此时此刻,树叶飘落在眼前,他不由得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