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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叙|【二月月练】《再度死亡》——君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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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真的写完了!可是……大家别嫌弃我写得老土……嘤嘤嘤QAQ


IP属地:重庆1楼2016-02-19 23:03回复

    雨停了会,天上的烟云卷积了一层又一层,风大了许多。
    秦祖辉直起身子,接过秦沉手里的电筒:“找找压接钳,要下雨了,弄快点。”秦沉弯下身子,一晃一晃的,摸着断线钳仔细打量。
    “糟,放包里了,我只顾着找你,基本功都忘了。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秦沉连忙阻止他,笑道:“得了爸,你呆着我去,你找我就耗了不少体力,腿脚肯定没我快。”
    “你在哪喝酒还用找?我指望你个酒鬼做什么事。”
    “别别别,我今晚没喝多少,早吐醒了,难得我醒悟,很快很快。”
    “喝醉了怕我骂,嘴就甜了……”
    秦祖辉把电筒递给了秦沉,难得露出笑容,秦沉心情更是好了,扬扬手里的电筒,头也不回向前走去。秦祖辉在黑暗里坐了会,从工具箱里摸出扎带,站了起来。
    秦沉大步向前,没跑多久就累了,气血翻涌冲上,他晃了晃脑袋,抬头发现,居然有一户亮着灯的人家。那家的灯挺亮的,照亮了很大片地方,秦沉看见一树梢头,马上咧嘴笑了,爸腰腿不好,但野蜂蜜哪分得到秦家上,正好要下雨了。“这是天要补偿!”秦沉往那棵树下面跑去,今晚秦祖辉难得讲点话给自己听,又能端窝蜂蜜回去,硬碰硬这么多年,也算要好好过了。
    秦沉抬头,喝,这树真高,怕有十几米!四处张望,没什么长杆子,他弯身捡块石头,那石头九十度直上,嗖的落在他脑袋上,石头碎成几块,细灰尘黏在他湿润的发丝上,他挠了挠,穿过果园,走向那栋房子。恰好房子边上靠着一把柴刀,“用一会就还,干桩大事,莫怪莫怪啊。”他说得声音不大,突然有人“嗯”了声,是一个女的,端了杯水坐在门口亮堂的灯下,有些惊讶地回应着秦沉。秦沉料对方看不清自己,拿了柴刀还低笑了几声,头也不回向前走去。女人在黑暗里坐了会,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秦沉爬到第一个树杈上,开始对着比他腰还粗的一边树杈猛砍,一面想着要和秦祖辉冰释前嫌,一面想着树上的蜂蜜,他下的力一次比一次猛。“哐哐”声回荡在幽静的树林,一会连远处的灯光也昏黄了。是下雨了啊。雨越来越大,敲在树叶上的打击声为秦沉加了不少动力,他不停地一下又一下地砍在树上,引得这棵几十年的老树不住颤抖,那雨直直落在树上,倒像是轻柔的安慰。说不定秦祖辉会表扬他一次,从跟他干活开始,仗着经验多就没对秦沉说过一次好。他一直以为自己还顶了大哥的活,所以达标要求永远那么高,原来这份要求只对自己。这样是他秦沉的懦弱啊。
    他也不知砍了多久,雨已经大得他难睁开眼了,冷得发抖,他打算放弃砍下去,准备下来的时候,他看见远处有个人像是朝他挥手,是秦祖辉!他还在笑嘞,他的手臂在雨中笔直,手腕前后摇晃,秦沉继续留在树上,起初的劲又上来了,就像是秦祖辉的力量全都灌输到他的身上,他的灵魂厚重了,他又有了力气!为了回复秦祖辉,他近乎在雨中狂笑,手臂轮得很高,重重砍下。若有人看见,他非要被说成疯子不可。
    树倒下了,秦沉有点找不到北,他身躯像绑了巨大铅球,带着他滚了几圈,他站起来,恍惚间拿到了枝干,他一手拿着,另一只手扶住额头,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家里挪,走了很久很久。


    IP属地:重庆3楼2016-02-19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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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4 20:2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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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沉觉得自己还没躺多就,几个人就推门进来,大吼:“秦沉你还睡?你爸在大队那出事啦!”秦沉起身换掉了身上还没唔干的衣服,顶住脑袋里像火烧的痛楚,和来的人一起去了队上。
      那人真的就躺在那里,两眼紧闭,四肢僵直。虽然泼了几盆清水在他身上,也难掩那股刺鼻的是屎尿味,一堆人围着他,议论纷纷。昨晚和秦沉喝酒的兄弟搂住了秦沉,问道:“你不是跟着一起的吗?怎么只剩他了?”
      秦沉还在震惊中喘不过来。他怎么知道?
      搂上来的青年忽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还经常骂你酒喝多了,掉进屎坑里淹死了。”青年的语气故作悲伤,难藏住其中的笑意。秦沉甩开了他,扑通一声跪在混了尿水的泥土上,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手也酸痛得不能举起一毫。他好像在雨中看见了他啊,他好像还喊了他啊,他好像昨晚才决定从今天起,好好和他相处啊……
      一个尖锐的女声刺破了议论纷纷的人群,“秦沉在吧,啊!昨晚砍了我家檀树,砍得很开心吧!”那女的拉开了人群,看见眼前的一幕,她顿了会,再次开口声音没开始那么尖锐。
      “昨晚就我一人在家,王咏山出城找专家了嘛,你们都知道我家那棵宝贝树,看上去和什么檀一样,我是找秦家安了盏大灯还没给钱,你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吧?”女人瞥了眼死去的人,语气降了下来,“是不是有人指使,现在死无对证了!”
      众人安静了。秦沉抬起头,面色惨白,眼眶发红,他嘴巴动了动,最后选择了沉默。周围人又开声:
      “怎么回事哦。”
      “我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那棵树被砍了一半啊,基本上就剩个主干了。”
      “昨晚不是在和王四喝酒,被秦祖辉拉去修线路了吗?”
      “酒后乱事。”
      “这么晚了还去修?不可能。”
      王四站了出来:“秦沉你也不懂这些,这里我们来,你先解释昨晚是怎么回事?”
      “我……”秦沉捂住了脑袋,“我喝醉了……”
      女人一听又火冒三丈了:“你也是成年人了,这句话是怎么回事?成,你现在跟我去看看。”
      女人拽着秦沉,秦沉起身,却也实在无力抵抗,只得任由她走。一堆人不停询问着昨天发生了什么,跟着去。
      等到了树跟前,秦沉看见那棵只剩下很细的几根枝,枝上绑着残存的红布条,上面沾满昨夜的雨。树干也被砍得不完整,伤痕累累。秦沉是真的记不清了,加上昨夜雨大,他的确猛砍了一棵树,可他也觉得,他的确看见了像他招手的爸。想到这,没等周围人开口,秦沉的泪水像是玻璃渣子从眼睛里挤出来,生疼,然后他哭了,喉咙里发出闷响,越来越大,在这棵伤痕累累的树前,想对着昨夜的自己放声大哭。要是没丢下爸自己走,要是没看见那个蜂窝,要是没喝酒没醉!
      女人看他这么哭更是咬定这件事,带着哭腔开始哭诉。
      “真是对不起咏山啊!”周围的人叹气,附和着“是啊是啊没关系”。
      “真是对不起好好的檀木啊!”周围的人叹气,附和着“是啊是啊没关系”。
      女人抽噎几声:“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你也发生了不幸,小孩子喝酒常闹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真是对不起特意安得这盏灯啊!”周围的人叹气,附和着“是啊是啊没关系”。
      秦沉哭够了,直起身子,气短般急促呼吸了几声,跌坐在地上。周围人又是一惊。女人脸上也挂不住:“你想怎样嘛,我也不要你赔什么,看在秦祖辉的份上。”几个人上来扶住了秦沉。
      “以后少喝酒了,你喝了酒犯下好大糊涂。”
      “你也别难过了,后事完了,你去城里和你大哥一起住吧。”
      “诶他大哥不是听说发展挺好的吗,我上次听说啊……”
      以前秦沉的大哥,不就是一个教训般的笑话吗?秦沉抿住了嘴,他真的不想闹,他心底有两股声音。
      “这里都是王家人。”
      “你答应过爸。”
      于是秦沉开始跟着大人学办后事,他发了高烧,草草吃了几副药就算了。那边王咏山回来,也没找到专家,这件事不了了之,很多人议论“不了了之”。他给秦祖辉换上春节时的新衣服,就在他家后山坡上埋了。
      埋的那天天空放晴,王家人收拾好的包裹也放在秦沉旁边,一个村不多不少,人都来了,也为了他们几十年的老电工。
      “秦沉啊,你待会就从山顶上穿下去,上了小路沿溪流走,走不久就是一个站,你解释下,司机不收你票。”
      “我们大家一起和他讲好的。”另一个人凑上来。
      喝了酒直到现在秦沉都云里雾里,他没回家找蜂窝,他再没踏入家门,怕看见工具箱,和凌乱的电线。
      秦沉铺好了鞭炮,一点,窜天响。


      IP属地:重庆4楼2016-02-19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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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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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2-19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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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


          IP属地:浙江8楼2016-02-21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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