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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说过有一种方言,你的名字的意思是耐寒】告别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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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后,宋天杨再穿着那件白衫蓝裙的校服。行走在那个沙尘暴极其眷顾的城市里,显得格格不入。她想啊,这里本不该有如此纯洁的色彩拼接,不该有属于小天杨曾经澄澈的笑容。
如今宋天杨不再是那个嘴里满是酸涩诗句的文艺少女,工作在医院这种生离死别的地方也不过是为了救赎自己。可到最后,却变得更加坚韧漠然。
她总是想起刚知道江东和方可寒破烂事的那一刻,当时还很纯真的天杨发疯似的去逼问心爱的男孩,但她并没有恶毒的去诅咒江东不得好死,而是满心的无助凄凉。她原以为江东永远不会离她而去,可上帝再一次证明了他对天杨的残忍,不留情面地夺走了她自以为生命的救赎,她的江东。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宋天杨脑海里浮现出方可寒的影子,都忍不住被泪水冲刷了眼眶。她红了眼的时候非常美,就像云彩袭了夕阳的香,由纯粹的白,成了妖娆妩媚的模样。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2-17 12:11回复
    【宋天杨】
    南音的嗓音很清脆,那总能让我想起小时候听着坏掉水龙头一点点滴水的声音,常常让我沉醉地说不出话。曾经。
    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她声音里有和迦南在一起时的欢快温存,像是世界里少了稚嫩的粉和清明的蓝。即使万般色彩还在,可终究会因为他们的消失而泯灭光华。就像没有江东的我一样。
    我参加了南音的婚礼,看到了她曾经拼死也要在一起的苏远智。他与我并不熟知,可是我们境遇竟有些相同。瞧啊,我们最深爱的人都被不属于我们的感情所牵扯,但心里却同时装着最无辜或是罪孽深重的我们。
    可是我不怪江东,他也不应该怪南音。
    有时候我在想,像方可寒那样怀着极致浪漫与少许清纯的女人真的很容易打动男人的心。她比我要强,她不会把爱情看得死去活来有或是缠绵悱恻。也幸亏她不总读一些关于痴缠爱恨的诗,诗书有时害人,可我依旧喜欢。
    我抬起头去看南音,她婚纱美丽的下摆像是一朵绽开的花,曲曲折折重重叠叠,繁琐妖娆。脑子里又是方可寒的影子。我在心里止不住地对南音说抱歉,可是这个对你来说可有可无的日子,我的祝福由不由衷大抵是不重要的。你只需要挂起你善用的伪装,将烂漫的笑缓缓浮现在脸上,还要把笑意到达眼底让人们瞧见。这样他们就会真的会以为你开心的要死。
    可是事实上,你心里想的人,是迦南吧?
    我坐在纯白的病房沙发上,看着除此之外的一片白,脑袋里全是空的。
    陈宇呈的意识已经慢慢恢复,可我却并不是特别希望他的醒来。你看,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的样子多可爱,多像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不会歇斯底里地和我争吵,这样多好。
    而事实上,我们从未争吵。我只是觉得天下男人都一个样,要是换作当年的江东躺在这里,现在的我会有多开心。当然不是曾经的天杨。
    曾经的天杨会怎么做呢?不用想,拗口的押韵的诗句她脑子里有一大堆,扯出来几句趴在江东的耳边天天讲。想想那情景,真是八点档的偶像剧,酸的掉牙。
    我看着陈宇呈平淡的面容,内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在一阵阵地搅。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靠椅上,我的腰肢以奇怪的姿势松松堆堆,疲倦袭来了。
    我看到茫茫的颜色,不同于病房里的苍白,那种感觉是偌大背景幕被无限延伸,还笼上了一层光。往常人们所说的神圣大抵就是这样,但从没人想得到圣洁这玩意还刺眼的要很。物理学的好的想想吧,那可是白色染了光。
    我在这样的环境里站了许久,终于有了不一样的颜色来抚慰我的眼。目光上移,漆红高跟暗红长裙,再是一张熟悉到陌生的脸。
    方可寒啊,我皱了皱眉。不是死了吗?
    我听见一个声音好像被空寂的山谷荡来荡去,喑哑神秘:
    “方可寒,是你吗?”
    良久发现,说话的原来是我自己。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02-17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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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09:2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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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天杨
      北明中学里又是一阵桂花香气层层荡漾,八月未退的热浪裹在香氛里暗暗浮动着。
      十七岁的江东还笑容清澈,十七岁的宋天杨还沉溺在文字虚构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1-29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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