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尔。咳咳”
“ 亚瑟……”
阿尔一脸担忧的看着病床上的亚瑟。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
"什么?"
病床上的人带着浅浅的微笑,祖母绿的眸子在阳光下格外的发亮。
"亚……"
"请让我说完,琼斯先生。”
欲言又止,亚瑟不去看他,
“阳光真灿烂啊。”
亚瑟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是一个同样的晴天,在小小的花园亭子里。
“那时的你可真可爱呢。”
轻笑了一声,骑士遇上玫瑰,于是玫瑰拔掉了他的尖刺,结果呢?换来的是雨天的背叛,及一声枪响。记忆被拉回从前似乎再也拔不出来。
“亚蒂,亚蒂。”
(唔,是小阿尔吗?果然还是那时候的他更讨人喜欢啊。)
抬起沉重的眼皮,见到了那个逆着光的金发男孩。
“阿尔,阿尔弗雷德。”
啊啊,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快死了而已。
“亚瑟,亚瑟…”(啧,吵死了)不过现在也只有他还在陪我吧。
这么想着,亚瑟的眼神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嘘。”
手指轻轻的放在嘴唇上,红的滴血的唇,苍白的手指,眼角带着笑意。
“你听,死神的华尔兹在奏响呢。”
“嗒啦,嗒啦,让红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旋转吧,小英吉尔已得到救赎,可我依旧沉沦在沼泽的怀抱。就让我越陷越深吧。你是沼泽地里的莲花,别让我见到天国的阳光,那样我会回不到沼泽。若是你的光芒照到阴暗的沼泽,请不要把我唤醒,就让我越陷越深吧,在沼泽的最深处,那里是我的归宿……”
“你在说什么啊!”
阿尔弗雷德揪着亚瑟的衣领,手上的人仿佛精致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呐,阿尔。”
仰起高傲精致的下巴。笼中的困狮即使下一秒死亡也要带着所有的高傲。
“你*他*妈的真是个混蛋!”
咬上对方的唇,让彼此的血交融混合。睁大了眼睛,阿尔弗雷德抱着怀中那具瘦弱不堪的身躯。他一定是病了,情病难除。午后的阳光照在这对即将分别的恋人身上,令人羡慕。但这种宁静又能维护多久呢?
你赐予我伤痕,我赠与你爱情。
-----------------骑士折服了玫瑰,上帝却让他枯萎。你得不到那支高傲艳丽的英伦玫瑰。
“为什么呢?”
病床上的人虚弱的没有一丝呼吸,但他还活着。祖母绿的眸子里依然闪着光,森林还没有枯萎,只不过雾气浓了一些,仅此而已。
“为什么要把他扯进来呢?”
亚瑟现在恨不得回到三天前的下午,把当时的自己掐死。
(让这个秘密带入棺材不好吗?)
(你会吗?)
(你舍得吗?)
呵,低笑一声。舍得,当然舍得啊,反正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亚瑟·柯克兰从没这么厌恶过自己,卑微而又渺小。
(你不舍得。)这是个陈述句。
(你骗不了我。)(因为我就是你。)仿佛长久的迷雾散去,森林里的道路变得明朗了。
“阿尔弗雷德·F·琼斯。”
“亚瑟?”
用手捧起他的脸注视着他天蓝色的眼睛。天空里倒映着森林。
“游戏开始了,我可不允许你独自结束。”
“当然,世界的HERO怎么可能退出,不过亚瑟你倒是不要提前出局。”
“那只会是你。”狮子和鹰的追逐游戏开始了。
----------------骑士弄丢了自己的玫瑰,但是玫瑰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你还得不到那朵高傲的玫瑰。
“嘿,阿尔。”
“唔怎么了亚蒂?”
天蓝色的瞳孔直视着他,“该死。”低低咒骂了一声,别过脸迫使自己不和那双海一样澄清的眸子对视。
“你不觉得在一个病人的房间里吃汉堡包,喝可乐是很没礼貌的事吗?”
“什么,亚瑟也要一起吃吗?”
“BAKA。”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却不知道说得是谁。
“好了琼斯先生,现在请你出去,我想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不要嘛,我要和亚蒂在一起。”
“出去。”
“那好吧,HERO遵从亚蒂的意愿。”
在门轻轻带上的时候,刚刚还一脸严肃的人却止不住的咳。
(看来,我活不久了啊,也对,这条命早该还回去的,只不过是想让我受更多折磨是吧。)(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了吗,我可是亚瑟·柯克兰啊!)
门外---------
关上门,活泼的笑脸无影无踪,那是只为玫瑰绽放的珍宝。
(亚蒂,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啊。)狠狠吸一口烟,生理性的泪水流下来,听着病房里接连不断的咳嗽声。(我想,我只能这样来爱你。)
门里是雨天,门外是雾天。
连方向都已迷失,彼此小心舔舐的野兽啊,现在你们可还在维护着那脆弱的尊严吗?
---------------玫瑰在枯萎,即使骑士用鲜血去浇灌。你无法拯救你心爱的玫瑰。
阿尔弗雷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的瓶子上清楚的写道psychopathic drug。
“亚瑟,这是你的新弟弟阿尔弗雷德。”
正在和妖精小姐们喝下午茶的亚瑟,回过头来正对上那双澄澈的天蓝眸子,就此沉沦。
(真美啊!)手不自觉的伸过去,想触碰一下那蛊惑人的天空。里面仿佛还有繁星闪耀。
“是亚瑟吗?很早就听说过了哎!”
“啊……对。是的,我是亚瑟·柯克兰。”
自己怎么会想做出这种事呢?真是有反绅士的原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