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摩严眉头紧皱,入了大殿。白子画迟疑了一下,转身跟了上去。
“那断念剑是怎么回事?”摩严语气严厉。
白子画知他问的定是此事,淡然道:“自然是我赠给她的。”
“你……”摩严气急,“那剑不是当初你拜师时,师父传给你的么?你带在身边近千年了,怎么能够随便送人?还是送给一个初入门的不祥之人?”
白子画背转身道:“师兄已是得道之人,何必执着于这些身外之物。”
“你……”摩严面色铁青,继而拂袖道,“罢了,罢了,今时今日你是掌门,我说不得你,随你怎么样,只是收徒这事,事关长留基业,无论如何你也草率大意不得。我看,霓漫天和朔风皆仙资过人,你随便挑一个得了。”
白子画不语。
摩严压住火气,语重心长道:“我知你不喜欢这些经营客套,我们长留也自然不必看蓬莱脸色行事,你若真看重实力,不愿意收霓漫天为徒,那便选了朔风就是。也省得单独与一个女弟子在绝情殿生活,惹出什么是非闲话,毕竟长留的名誉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你言辞中亦要记得给霓千丈留点薄面才是。”
摩严听到外面钟乐声起,知道典礼开始。
“出去吧,你也不要总是沉着脸,什么话都等我来说,这掌门一职也做了这些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在其位谋其政,不要事事都靠我来提醒,我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白子画见摩严眉目中难掩疲惫与无奈,知他太过操劳,他又何尝不明白摩严虽然为人严厉苛刻,行事独断专行,意见也总是和他多有不合,但无一不是为了长留、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