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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2
尽管昨天对视之后，小旺仔没有其他举动，连经过自己店里，听到自己入市以来发出的最最最嗲的问候声“灿灿~”时，也只是笑了笑，虽然那短暂的笑里，绝壁是同情和玩味。早起擦脸的时候，吴亦凡决定今天要采取行动，不能让小旺仔暴露/勒索自己，敌不动我先动。
关于朴灿烈会勒索自己的自信……来自凡凡对外貌的自信和小爷对资本的自信。
吴亦凡今天比平时早了半小时拉开店里卷帘门，推早餐车经过的烧饼西施惊讶地喊：“
丸丸今天这么找啊！”
吴亦凡一甩金亮的刘海，捏起今天第一嗓：“哎~今天返凡心情好~”看见西施锅里满满的烧饼，踩着碎步过去，左手兰花指捏起两块饼，右手食指大拇指从衣袋里捏出两张纸币，弯下腰塞到西施腰兜里，“今天我吃两个饼就好了，钱放您兜里了，小心不要掉粗来哦~”
西施笑出了声：“咳呵呵，丸丸每天都这么说，今天没多给茄吧？”
吴亦凡帮着把餐车往前推了几步：“没~我才不会算错钱呢！西施慢走啊，别又翻车了~”
“哎哎好~”
看着西施颤巍巍地走远，吴亦凡叉腰咬了一大口饼：“咳，西施今天把糖当盐啊。”嚼着饼走回店里，吴亦凡又开始想怎么开口和小旺仔确认，或者说要不要确认呢。
吴亦凡收拾好店面，靠着柜台等第一个客人。话说朴灿烈什么时候经过啊。
等了一会儿，一个茶色的脑袋从人群中移向这个方向。慢慢可以看到轮廓，额头的汗滴，紧抿的嘴唇，差点撞到人紧急刹车后长吁了一口气，啊小旺仔真是可爱爆了……重点不太对啊！
终于等他走到店门前，吴亦凡眼一亮，摆出妖娆姿势，清清嗓扬起声调：“灿灿啊，今天还是这个点啊~~啊~~”那两声啊真的是销魂蚀骨如泣如慕，如十米外的卖肉师傅差点砍到手。吴亦凡原本也只打算啊一声，结果发现朴灿烈没啥反应就又增加攻击力、升了一个八度接着“啊~”了一声。
而朴灿烈只是轻微抖了抖，然后一脸笑容地转头面对吴亦凡，特别阳光开朗地道了声：“早上好！”周围人一愣，小厨子怎么做到好好地和这个娘娘腔帅哥打招呼的！
吴亦凡也一愣，我该怎么反应才能保持我美艳妖娆的形象！
朴灿烈“噗”地一笑，放轻声音对吴亦凡说：“辛苦了。”同时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冲向自己的转角小饭馆，准备营业。
吴亦凡更愣了，定神一想，朴灿烈是在安慰我每日织布裁衣的辛劳吧，应该没有别的意思。
……果然他是那个意思。看来我得采取行动，等会儿就去小饭馆。
朴灿烈在店铺里整理场面时，回想起刚才那个大个子的反应，不自禁就笑出声，几秒后沉下嘴角，专注于手里的锅。这个人是猜到自己发现了吧，却还要装得更娘，声音尖成那样也是不容易。听一听倒还愉悦心情。
几小时后，朴灿烈对吴亦凡假音的评价降到负分。
吴亦凡已经在朴灿烈的小店里坐了一个小时，占据最靠近厨房的位置，一直在和忙进忙出的朴灿烈说话，确切地说，是吴亦凡一直在说，而朴灿烈一直不想听。
“哎灿灿啊，你这饭店为什么叫拉拉啊，这么可……”
“吴亦凡！”朴灿烈把一盘红烧熏鱼重重砸到桌上，深吸一口气开口，语气却没什么起伏，“你今天不用开店吗”
吴亦凡突然双手捂住眼睛，跺起了脚：“啊啊啊灿灿，快把鱼拿开，人家不喜欢吃鱼看到就想吐了啦！”
朴灿烈：……
“好啦好啦拿走了，你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吴亦凡放下手，对朴灿烈眨巴眨巴眼睛，见他一脸无奈的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来刺探敌情的目的。
“灿灿啊……”吴亦凡看着朴灿烈满脸疑问，莫名走神到了隔壁桌关于旧城改造的讨论、厨房里溢出的细微油烟气息，还有朴灿烈鼻尖亮莹莹的汗滴。
然后灵光一现。
“你家店最好吃的菜是什么啊~推荐一下咯~”
“……”
拉拉饭店最近有了一位并不是很受欢迎的常客。
并不是很受老板欢迎的吴裁缝尽管遭到了来自朴厨子的无数叹气和恳求，还是每日两餐准时到店里报道，偶尔在夜宵时间也占着个位子，和来来去去的厨子搭话扯皮。
朴灿烈不止一次关心他店里的生意，吴裁缝粲然一笑：
“灿灿不用担心啦~缝几件衣服的事，哪有吃你家菜重要~”
既然是对自己手艺的赞赏，而且几天下来也习惯了这尖细的嗓音，朴灿烈便微微一笑，在桌上放下一盘炒腊鸡，鸡块上片片香菜散发清香。
“灿灿……这菜是不是端错了？”吴亦凡翘起兰花指，一手捏鼻子，一手指着鸡。朴灿烈已经转身撩起厨房门帘，往后厨走：“特地做给你的，返凡不能浪费哦。”
吴亦凡深吸一口气，塌下肩膀，任劳任怨开始挑香菜。其实吃了几顿后发现，小旺仔的手艺真是挺不错，虽说拿手的是家常菜，但能做出各种菜系的特色，关键还心细，老客的爱好忌口都清楚，让人吃得特别放心。不过明知自己除了鱼就是最讨厌吃香菜了，这是……真有点烦我了啊。
吴亦凡边挑香菜边考虑，往这跑了快一个星期了，还是开不了口问一问。朴灿烈除了最开始看透一切地笑了几下，就没什么异样了，弄得自己后几天也不确定他是真知道还是只是偶然的怀疑。况且，小旺仔做的菜真是非常超级合自己口味。
……除了故意加香菜。
看香菜挑得差不多了，吴亦凡夹起腊鸡往嘴里送，轻轻一咬，柔韧的表皮破开，咸香溢满口腔。吴亦凡捂住嘴忍住赞叹，端起碗颠颠地就去打饭。
吃着吃着他就又把这事忘了，反正不急，天天吃得好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啊。
尽管昨天对视之后，小旺仔没有其他举动，连经过自己店里，听到自己入市以来发出的最最最嗲的问候声“灿灿~”时，也只是笑了笑，虽然那短暂的笑里，绝壁是同情和玩味。早起擦脸的时候，吴亦凡决定今天要采取行动，不能让小旺仔暴露/勒索自己，敌不动我先动。
关于朴灿烈会勒索自己的自信……来自凡凡对外貌的自信和小爷对资本的自信。
吴亦凡今天比平时早了半小时拉开店里卷帘门，推早餐车经过的烧饼西施惊讶地喊：“
丸丸今天这么找啊！”
吴亦凡一甩金亮的刘海，捏起今天第一嗓：“哎~今天返凡心情好~”看见西施锅里满满的烧饼，踩着碎步过去，左手兰花指捏起两块饼，右手食指大拇指从衣袋里捏出两张纸币，弯下腰塞到西施腰兜里，“今天我吃两个饼就好了，钱放您兜里了，小心不要掉粗来哦~”
西施笑出了声：“咳呵呵，丸丸每天都这么说，今天没多给茄吧？”
吴亦凡帮着把餐车往前推了几步：“没~我才不会算错钱呢！西施慢走啊，别又翻车了~”
“哎哎好~”
看着西施颤巍巍地走远，吴亦凡叉腰咬了一大口饼：“咳，西施今天把糖当盐啊。”嚼着饼走回店里，吴亦凡又开始想怎么开口和小旺仔确认，或者说要不要确认呢。
吴亦凡收拾好店面，靠着柜台等第一个客人。话说朴灿烈什么时候经过啊。
等了一会儿，一个茶色的脑袋从人群中移向这个方向。慢慢可以看到轮廓，额头的汗滴，紧抿的嘴唇，差点撞到人紧急刹车后长吁了一口气，啊小旺仔真是可爱爆了……重点不太对啊！
终于等他走到店门前，吴亦凡眼一亮，摆出妖娆姿势，清清嗓扬起声调：“灿灿啊，今天还是这个点啊~~啊~~”那两声啊真的是销魂蚀骨如泣如慕，如十米外的卖肉师傅差点砍到手。吴亦凡原本也只打算啊一声，结果发现朴灿烈没啥反应就又增加攻击力、升了一个八度接着“啊~”了一声。
而朴灿烈只是轻微抖了抖，然后一脸笑容地转头面对吴亦凡，特别阳光开朗地道了声：“早上好！”周围人一愣，小厨子怎么做到好好地和这个娘娘腔帅哥打招呼的！
吴亦凡也一愣，我该怎么反应才能保持我美艳妖娆的形象！
朴灿烈“噗”地一笑，放轻声音对吴亦凡说：“辛苦了。”同时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冲向自己的转角小饭馆，准备营业。
吴亦凡更愣了，定神一想，朴灿烈是在安慰我每日织布裁衣的辛劳吧，应该没有别的意思。
……果然他是那个意思。看来我得采取行动，等会儿就去小饭馆。
朴灿烈在店铺里整理场面时，回想起刚才那个大个子的反应，不自禁就笑出声，几秒后沉下嘴角，专注于手里的锅。这个人是猜到自己发现了吧，却还要装得更娘，声音尖成那样也是不容易。听一听倒还愉悦心情。
几小时后，朴灿烈对吴亦凡假音的评价降到负分。
吴亦凡已经在朴灿烈的小店里坐了一个小时，占据最靠近厨房的位置，一直在和忙进忙出的朴灿烈说话，确切地说，是吴亦凡一直在说，而朴灿烈一直不想听。
“哎灿灿啊，你这饭店为什么叫拉拉啊，这么可……”
“吴亦凡！”朴灿烈把一盘红烧熏鱼重重砸到桌上，深吸一口气开口，语气却没什么起伏，“你今天不用开店吗”
吴亦凡突然双手捂住眼睛，跺起了脚：“啊啊啊灿灿，快把鱼拿开，人家不喜欢吃鱼看到就想吐了啦！”
朴灿烈：……
“好啦好啦拿走了，你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吴亦凡放下手，对朴灿烈眨巴眨巴眼睛，见他一脸无奈的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来刺探敌情的目的。
“灿灿啊……”吴亦凡看着朴灿烈满脸疑问，莫名走神到了隔壁桌关于旧城改造的讨论、厨房里溢出的细微油烟气息，还有朴灿烈鼻尖亮莹莹的汗滴。
然后灵光一现。
“你家店最好吃的菜是什么啊~推荐一下咯~”
“……”
拉拉饭店最近有了一位并不是很受欢迎的常客。
并不是很受老板欢迎的吴裁缝尽管遭到了来自朴厨子的无数叹气和恳求，还是每日两餐准时到店里报道，偶尔在夜宵时间也占着个位子，和来来去去的厨子搭话扯皮。
朴灿烈不止一次关心他店里的生意，吴裁缝粲然一笑：
“灿灿不用担心啦~缝几件衣服的事，哪有吃你家菜重要~”
既然是对自己手艺的赞赏，而且几天下来也习惯了这尖细的嗓音，朴灿烈便微微一笑，在桌上放下一盘炒腊鸡，鸡块上片片香菜散发清香。
“灿灿……这菜是不是端错了？”吴亦凡翘起兰花指，一手捏鼻子，一手指着鸡。朴灿烈已经转身撩起厨房门帘，往后厨走：“特地做给你的，返凡不能浪费哦。”
吴亦凡深吸一口气，塌下肩膀，任劳任怨开始挑香菜。其实吃了几顿后发现，小旺仔的手艺真是挺不错，虽说拿手的是家常菜，但能做出各种菜系的特色，关键还心细，老客的爱好忌口都清楚，让人吃得特别放心。不过明知自己除了鱼就是最讨厌吃香菜了，这是……真有点烦我了啊。
吴亦凡边挑香菜边考虑，往这跑了快一个星期了，还是开不了口问一问。朴灿烈除了最开始看透一切地笑了几下，就没什么异样了，弄得自己后几天也不确定他是真知道还是只是偶然的怀疑。况且，小旺仔做的菜真是非常超级合自己口味。
……除了故意加香菜。
看香菜挑得差不多了，吴亦凡夹起腊鸡往嘴里送，轻轻一咬，柔韧的表皮破开，咸香溢满口腔。吴亦凡捂住嘴忍住赞叹，端起碗颠颠地就去打饭。
吃着吃着他就又把这事忘了，反正不急，天天吃得好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啊。
Cut.3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晚上九点，市场里的店主都在收拾店面，准备回家窝着。
又是一个雾气腾腾的夜晚，九点没到，吴亦凡就自觉坐在厨房门口，等着今晚夜宵。
朴灿烈端着一锅牛肉面出来，吆喝了一声，在店里坐着的和隔壁理东西的几个汉子都跑到厨房门口，等朴灿烈拿出一叠碗和几十根筷子来，一人抓个碗抓双筷子就往锅里捞。吴亦凡占据最佳地理位置，迅速抢到第一碗，挤出包围圈，靠在柜台上吸溜面条。
朴灿烈也靠着柜台，在他旁边吃着炒饭，没管那头抢食的哄闹，静静地咀嚼拌入了不少蔬菜的炒饭。一开始吴亦凡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小老板搞特殊自己吃好的，后来才知道是炒的晚上剩饭和快烂了的蔬菜，心里有点涩涩的。他也不知说啥好，又觉得这时候朴灿烈难得不太想和人说话，就陪着朴灿烈静静地吃夜宵。
朴灿烈也从来不让别人帮忙洗碗收拾，好言好语说得大家回去自己店里理东西，或者直接回家去早休息，自己在微黄的灯光下哐里哐啷洗餐具。
吴亦凡几次进了厨房想帮忙，都被赶出来，还听了“凡凡玉手不能沾肥皂水”的理由，只好哭笑不得地回家。
天越来越冷，市场歇业的时间也提早，拉拉饭店的免费夜宵也暂停了。
这天吴亦凡把店里柜台收拾好，拉下卷帘门，跨上小二轮，听到后方似乎从熟悉方位传来的卷帘门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正在关店的朴灿烈。
朴灿烈理了理书包带子，正转向大门，就看到跨着自行车扭头看自己的吴亦凡。这几日他常来吃饭，两个人也算半生不熟。朴灿烈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自顾自往前走，然后就见吴亦凡从车上下来，拖着车几步跨到他身旁。
“小旺仔，一起回家吧！”
吴亦凡平日里撒起娇什么都叫得出，相比其他叫人起鸡皮疙瘩的叠词，这个真是顺耳无比，连店里客人都叫起来，旺仔牛奶的销量也超过了金罐。
朴灿烈点点头，和吴亦凡一起慢悠悠地走着。
之前也碰到过几次，所以两人都知道对方就住在自己楼南（北）边的楼里，而且都在爬个楼掉半格血的11层。
两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偶尔的安静也不觉得尴尬。
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朴灿烈住的08幢，同时吴亦凡肚子响起了声音。吴亦凡看向朴厨子，嘟起嘴眨了两下眼。
朴厨子没说话，准备转身上楼。
吴裁缝拉住朴厨子油腻腻的衣袖：“灿灿~”
“这么晚了，有这么冷，早点回去休息……”
“可是我饿！灿灿你忍心看我饿得肚子瘪晚上睡不着脸上长斑而且屁股上的肉都没了啦！还有明天店里好多棉袄要做我吃不饱……”
朴厨子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心好累。
朴厨子指了指旁边停车棚，吴裁缝麻利地把车停好上锁。
都是天天11层爬过来的人，两个人从踏上第一阶就保持匀速不说话，这可是一开始就要保持体力的活啊。
终于爬过半，朴灿烈在六楼转角停下，微微喘气。吴亦凡见他这样子，暗自嘲笑厨子体力不行，调整了呼吸，开口道：“才爬了一半就不行了？是不是爷们儿！”
朴灿烈挑眉，神色又不全然是挑衅，还有些意外：“当然是，你是吗你！”
“我当然是爷们儿了！”
朴灿烈微笑着看他：“真的？”
吴亦凡愣了一下，这是要挑明了？但也没犹豫几秒，既然被这样明显地试探也懒得再藏，便迎着昏暗灯光下晶亮的双眼笑道：
“当然！”
然后绕开朴灿烈往楼上走，步子加快不少。
朴灿烈让吴亦凡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去冰箱找东西做吃的。吴亦凡很自觉地四处看，一室一厅带厨卫，就独居来说，在这片住的算不错，不过毕竟十一楼啊。房子大概就是住进来前的样子，有些老旧，家具电器倒还挺齐。
吴亦凡站起来往厨房望，见空间实在是小自己就不去添麻烦了。房间里有些闷，原来窗一直关着啊，吴亦凡走到窗边“唰——”一下打开窗，十二月的寒风闯进屋里四处摇摆。
“吴亦凡！”
“关窗！”
吴亦凡使了好大劲把窗关好，揉了揉僵掉的脸，回头就看到朴灿烈一脸锅底黑站在厨房门边，手里拿着双长筷：“不要随便开窗。”听得出他忍着怒意，话尾处又压回正常语调。
吴亦凡有点惊讶，还是第一次看小旺仔生气的样子，虽然只有一点点。
很快朴灿烈端出两碗鸡蛋面，把筷子递给吴亦凡。吴亦凡小心坐下，小心地夹起面，顿了一下抬起头，问：“小旺仔。”朴灿烈正低着头吃面，停住了动作。
“朴灿烈，刚为什么生气啊？”吴亦凡把面塞到嘴里，眼珠却还盯着朴灿烈的发旋。然后就看到碎发下的耳朵尖有点发红。吴亦凡想，还是换个话题吧，然后又开口：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我不是真的娘娘腔的？”
朴灿烈吃完嘴里的面，抬起头，“有一次李妈和王婶吵架，我看你耸了下肩，就猜你可能是装的。”
吴亦凡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娘娘腔就不能耸肩了？”
“呃，就是你耸肩那个感觉吧，是大男人，不是娘娘腔。”
“这还有差别啊？！”吴亦凡更觉得奇妙了，耸个肩就暴露，那自己这几年是白混了？市场大家不是也早发现了？
朴灿烈也觉得似乎有点说不通，不过事实如此，只好勉强圆话：“可能我那时候正好开了天眼，一下识破你的伪装。”
“噗，哦。”吴亦凡像是被戳到笑点，吞面时伴着强忍的笑声。
吃好面洗好碗，吴亦凡坐在沙发上直直看着正擦手的朴灿烈。
“灿灿~”
“……你不用娘了，正常点叫我好吧？”
吴亦凡盯着朴灿烈思考了几秒，压低声音：“灿灿。”
朴灿烈小心脏抖了抖，正常声音有点苏啊，这种温柔的磁性真是难得消受。不过，这样叫也不赖。
“嗯。”
“你看这么晚了，如果我要下11楼，再上11楼，”吴亦凡说着，右手食指中指竖起来作走路状，从上往下又往上摆动，“按咱现在交换了最心底秘密的关系，你舍得让我这么劳累吗？”
朴灿烈沉默。为什么语气还是这样娘，而且并没有“交换”秘密。但看着吴亦凡亮晶晶的瞳孔，和抿着嘴唇的紧张样子，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当晚吴亦凡在朴灿烈家小沙发上缩了一夜，关着窗盖着两层被子倒暖和。朴灿烈把自己加厚小棉被让给单方面交换秘密的人，清晨被冻醒，然后揉揉头发开始做早餐。
蹭了青菜粥和旺仔牌肉包的吴裁缝一脸喜庆，跟着朴厨子进市场开门接客。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晚上九点，市场里的店主都在收拾店面，准备回家窝着。
又是一个雾气腾腾的夜晚，九点没到，吴亦凡就自觉坐在厨房门口，等着今晚夜宵。
朴灿烈端着一锅牛肉面出来，吆喝了一声，在店里坐着的和隔壁理东西的几个汉子都跑到厨房门口，等朴灿烈拿出一叠碗和几十根筷子来，一人抓个碗抓双筷子就往锅里捞。吴亦凡占据最佳地理位置，迅速抢到第一碗，挤出包围圈，靠在柜台上吸溜面条。
朴灿烈也靠着柜台，在他旁边吃着炒饭，没管那头抢食的哄闹，静静地咀嚼拌入了不少蔬菜的炒饭。一开始吴亦凡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小老板搞特殊自己吃好的，后来才知道是炒的晚上剩饭和快烂了的蔬菜，心里有点涩涩的。他也不知说啥好，又觉得这时候朴灿烈难得不太想和人说话，就陪着朴灿烈静静地吃夜宵。
朴灿烈也从来不让别人帮忙洗碗收拾，好言好语说得大家回去自己店里理东西，或者直接回家去早休息，自己在微黄的灯光下哐里哐啷洗餐具。
吴亦凡几次进了厨房想帮忙，都被赶出来，还听了“凡凡玉手不能沾肥皂水”的理由，只好哭笑不得地回家。
天越来越冷，市场歇业的时间也提早，拉拉饭店的免费夜宵也暂停了。
这天吴亦凡把店里柜台收拾好，拉下卷帘门，跨上小二轮，听到后方似乎从熟悉方位传来的卷帘门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正在关店的朴灿烈。
朴灿烈理了理书包带子，正转向大门，就看到跨着自行车扭头看自己的吴亦凡。这几日他常来吃饭，两个人也算半生不熟。朴灿烈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自顾自往前走，然后就见吴亦凡从车上下来，拖着车几步跨到他身旁。
“小旺仔，一起回家吧！”
吴亦凡平日里撒起娇什么都叫得出，相比其他叫人起鸡皮疙瘩的叠词，这个真是顺耳无比，连店里客人都叫起来，旺仔牛奶的销量也超过了金罐。
朴灿烈点点头，和吴亦凡一起慢悠悠地走着。
之前也碰到过几次，所以两人都知道对方就住在自己楼南（北）边的楼里，而且都在爬个楼掉半格血的11层。
两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偶尔的安静也不觉得尴尬。
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朴灿烈住的08幢，同时吴亦凡肚子响起了声音。吴亦凡看向朴厨子，嘟起嘴眨了两下眼。
朴厨子没说话，准备转身上楼。
吴裁缝拉住朴厨子油腻腻的衣袖：“灿灿~”
“这么晚了，有这么冷，早点回去休息……”
“可是我饿！灿灿你忍心看我饿得肚子瘪晚上睡不着脸上长斑而且屁股上的肉都没了啦！还有明天店里好多棉袄要做我吃不饱……”
朴厨子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心好累。
朴厨子指了指旁边停车棚，吴裁缝麻利地把车停好上锁。
都是天天11层爬过来的人，两个人从踏上第一阶就保持匀速不说话，这可是一开始就要保持体力的活啊。
终于爬过半，朴灿烈在六楼转角停下，微微喘气。吴亦凡见他这样子，暗自嘲笑厨子体力不行，调整了呼吸，开口道：“才爬了一半就不行了？是不是爷们儿！”
朴灿烈挑眉，神色又不全然是挑衅，还有些意外：“当然是，你是吗你！”
“我当然是爷们儿了！”
朴灿烈微笑着看他：“真的？”
吴亦凡愣了一下，这是要挑明了？但也没犹豫几秒，既然被这样明显地试探也懒得再藏，便迎着昏暗灯光下晶亮的双眼笑道：
“当然！”
然后绕开朴灿烈往楼上走，步子加快不少。
朴灿烈让吴亦凡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去冰箱找东西做吃的。吴亦凡很自觉地四处看，一室一厅带厨卫，就独居来说，在这片住的算不错，不过毕竟十一楼啊。房子大概就是住进来前的样子，有些老旧，家具电器倒还挺齐。
吴亦凡站起来往厨房望，见空间实在是小自己就不去添麻烦了。房间里有些闷，原来窗一直关着啊，吴亦凡走到窗边“唰——”一下打开窗，十二月的寒风闯进屋里四处摇摆。
“吴亦凡！”
“关窗！”
吴亦凡使了好大劲把窗关好，揉了揉僵掉的脸，回头就看到朴灿烈一脸锅底黑站在厨房门边，手里拿着双长筷：“不要随便开窗。”听得出他忍着怒意，话尾处又压回正常语调。
吴亦凡有点惊讶，还是第一次看小旺仔生气的样子，虽然只有一点点。
很快朴灿烈端出两碗鸡蛋面，把筷子递给吴亦凡。吴亦凡小心坐下，小心地夹起面，顿了一下抬起头，问：“小旺仔。”朴灿烈正低着头吃面，停住了动作。
“朴灿烈，刚为什么生气啊？”吴亦凡把面塞到嘴里，眼珠却还盯着朴灿烈的发旋。然后就看到碎发下的耳朵尖有点发红。吴亦凡想，还是换个话题吧，然后又开口：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我不是真的娘娘腔的？”
朴灿烈吃完嘴里的面，抬起头，“有一次李妈和王婶吵架，我看你耸了下肩，就猜你可能是装的。”
吴亦凡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娘娘腔就不能耸肩了？”
“呃，就是你耸肩那个感觉吧，是大男人，不是娘娘腔。”
“这还有差别啊？！”吴亦凡更觉得奇妙了，耸个肩就暴露，那自己这几年是白混了？市场大家不是也早发现了？
朴灿烈也觉得似乎有点说不通，不过事实如此，只好勉强圆话：“可能我那时候正好开了天眼，一下识破你的伪装。”
“噗，哦。”吴亦凡像是被戳到笑点，吞面时伴着强忍的笑声。
吃好面洗好碗，吴亦凡坐在沙发上直直看着正擦手的朴灿烈。
“灿灿~”
“……你不用娘了，正常点叫我好吧？”
吴亦凡盯着朴灿烈思考了几秒，压低声音：“灿灿。”
朴灿烈小心脏抖了抖，正常声音有点苏啊，这种温柔的磁性真是难得消受。不过，这样叫也不赖。
“嗯。”
“你看这么晚了，如果我要下11楼，再上11楼，”吴亦凡说着，右手食指中指竖起来作走路状，从上往下又往上摆动，“按咱现在交换了最心底秘密的关系，你舍得让我这么劳累吗？”
朴灿烈沉默。为什么语气还是这样娘，而且并没有“交换”秘密。但看着吴亦凡亮晶晶的瞳孔，和抿着嘴唇的紧张样子，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当晚吴亦凡在朴灿烈家小沙发上缩了一夜，关着窗盖着两层被子倒暖和。朴灿烈把自己加厚小棉被让给单方面交换秘密的人，清晨被冻醒，然后揉揉头发开始做早餐。
蹭了青菜粥和旺仔牌肉包的吴裁缝一脸喜庆，跟着朴厨子进市场开门接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