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st
“唔……”突然传出的努力压抑着的极低的呻吟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突兀而又凄惨。
寻着声音就会发现,在一座极其隐秘的密室中,一位俊逸的少年躺在地上。美中不足的是,无论是那一袭白衣,还是那耀眼的金色长发,此时却都被鲜血覆盖。略有些凄惨的样子,也使得原本俊逸的少年显得无比黯淡与狼狈。
或许是早已痛得麻木,也或许是为了抵抗那钻心的疼痛早已消耗掉所有体力。少年没有理会身上不忍直视的伤口。他只是一言不发地躺在地上,金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不远处。
顺着少年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还有一道身影站在不远处。只是因为隐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但唯一可以看清的,是他手中握着的,隐隐闪烁着危险光芒的沾满少年鲜血的鞭子。
就像少年看着他一样,他也看着少年一语不发。但不同于少年眼中的幽静,他看向少年的眼中,充斥着冷意,淡漠,暴戾,和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痛。但看到即使被如此对待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屈服的俊逸少年,又想起少年曾经做过的一切。心中的暴戾猛地压下了那一丝心痛。扔下手里的鞭子,他俯身掐住少年的脖子,逼迫他看向自己。
看到少年昔日耀眼的眼眸如今却是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一丝起伏,不知怎的,他的心里怒气更胜。于是,他那覆在少年脖颈上的手力度越发大了起来。满意地看着少年那苍白的脸上涌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他不顾少年身上又裂开的伤口,猛地把人拉到他的眼前。
慢慢凑到少年耳边,他用着极低的,极其温柔的语调,说着让少年如同坠入冰窖般的残忍话语。
“怎么,堂堂雷神连这一点痛苦都无法忍受么?”
“雷神,要明白,这只是刚刚开始。”
“你欠我的,可还没有还完呢。所以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不然你的兄弟……我可不保证我会对他们做些什么。”
“咳咳……索伦森,魔域的覆灭,还有……伊兰迪他们……的死亡,都是……咳……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你想复仇……冲着……我来就好。但……咳……我绝对不许……你去……伤害他们。”多天的虐待以及呼吸的不顺畅,少年的声音断断续续,透露着令人心疼的沙哑与虚弱。
没有理会少年说了些什么,满意地感受到少年轻轻颤抖的身体,他随意地放开手,无视那重新倒在地上不断咳嗽的身影,淡漠地转身,决绝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