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yo！”男孩敏捷的从礁石上跃下，“今天怎么样？”他伸手抚摸过那些细密鳞片——独特银白的色彩让它们在夜色中比月光更闪耀更迷人，可现在这些光泽被血迹掩盖。一条狰狞的伤口从腰际直划到尾尖，虽说伤口不深，但却化脓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好在有他提供药物，如今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手下的肌肉随着他的触碰紧缩。那条人鱼皱起眉本能的抬起鱼尾。赛科尔急忙抱头以为要像以往一样受到鱼尾拍击，不过对方只是示威性质的抬了抬吓吓他罢了。示威结束又自顾自的开始吹海螺。
悠扬的声音持续到海浪拍击到他们脚下为止。对方叹了口气，放下海螺，看着海水不断上涨，看海浪拍击出的那些白色透明泡沫。他又侧耳倾听，有好几个熟悉的声音——是其他人鱼，他们在叫他，而这个频率的声音是人鱼之间通讯才有的，是人类听不见的。
“你要走了？”赛科尔猜测道。他难以抑制住自己的遗憾。久闻人鱼歌声的美妙，意外的碰到了这么一条可却连话都不说。
哑巴人鱼？真是太遗憾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人鱼嘴角抽抽，随后脸上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从赛科尔这个角度看是刚好看不到的。他猛得抬起鱼尾向后甩了甩，海水顺着飞溅到对方身上。
“嘿！”他听到对方气恼的叫了声，却没有再回头像以往那样吐吐舌什么的，而是迎着海浪向前行进过去。很慢很慢直到他的大半个身子都没进水里。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亦或是仅仅过了几分钟，他轻声说了句:“维鲁特。”便投身于海洋的怀抱，与那位人类告别了。
“好啦，我知道了！维鲁特混蛋！”他依稀听到对方这样回答了一声。
有趣的人类小孩。
那年，赛科尔八岁，维鲁特7岁，他们第一次相见。

(三)
一晃几年过去，维鲁特尽可能模仿人类生活的样子，学习了人类的文字——这样的话，就算他的声音别人听不见也能和别人交流。
两人的生活很美好，美好的让人心生怀疑——维鲁特从没看到过赛科尔和别人往来，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不对劲的。
“之前你就是这样一直待在这里生根发芽不外出吗？”装作无意的样子，维鲁特这样说着。一旁，赛科尔正和他一起享用下午茶和下棋。
“哈？外面？外面有什么好的呢？”赛科尔正为自己一边倒的败局抓耳挠腮着，似乎也没想太多的样子。
“那么朋友呢？”维鲁特不动声色道，又补了句，“你这种烂技术就是因为没人和你一起下棋？”
“朋友么.....”赛科尔装作不经意碰翻棋盘的样子，“呀，要重来了。朋友曾经有很多，不过现在么...都走了。”
“因为你技术差？”
“是技术好，或者其他什么的...谁知道呢？”赛科尔嘴硬着，找借口不愿再继续下棋被维鲁特虐，“总之，你先签了这个吧。”
一沓文件，用维鲁特没见过的文字写的。
“别想太多，对你有好处的。”
维鲁特看了他一眼。对方脸上的笑让他熟悉得想吐，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签了名。
好...好......
他忍住那种冲动，把面前的红茶一饮而尽。
“红茶不是这样喝的......”
“是的...麻烦你教我了。”他模仿着赛科尔，脸上露出了那种笑。
(四)
又是几个月，维鲁特的情况开始越来越不好。莫名的咳血、昏睡、恶心......以及被他意外知道的真相。
那些朋友...都死了啊。
意外保险协议书。
原来如此。
说谎家。
他抬起头，看到赛科尔正虚伪的笑着给他端来那些甜得发腻的毒药点心。
两人对视着沉默着。
“今天胃口不好吗？”赛科尔笑道。
维鲁特冷冷看着他眼睛，赛科尔微笑以对。
“你恶心得让我想吐。”维鲁特缓慢吐出一个个字节，强迫自己吞咽下那些点心，“但我依旧爱你。”
“那么祝你在天国能找到真心爱你的人类。”赛科尔维持着那种表情，直到对方倒地。他探手确认了一下对方已经死亡，便长吁一口气——保险金终于可以到手了，要知道，这套房子的租金可不低。
恍惚间，维鲁特看到自己在翻滚的海浪尖乘浪而行。不远的沙滩上，有个男孩在向他招手。
那个男孩有双明亮纯净的蓝眼睛。
(-END-)

度受傲娇，拒绝我用电脑发排版好的。冷漠。

渣赛

卧槽赛赛渣了....

猝不及防吞了一大口玻璃渣……(๑˙ー˙๑)

悴不及防
——奇迹可不是免费的，祈求希望的话，就会散发出等量的绝望

呜……被狠狠的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