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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期中考试。
她走进考场,嘴角一点点上扬,脸上是止不住的欣喜。那句话在她心中一遍遍回荡。刚才,他对她说:“小妮儿,好好考啊。”教室里大多数人已经向各自的考场走去了,她站在后门那里等人,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的身上。他对她微笑,他说:“小妮儿,好好考啊。”
她就那么一直笑着,在答题卡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信息,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考出一个好成绩。因为,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开始答题时,她的手还有些轻颤,偶尔会停下来放任自己想想那句话。前面的题做得很顺畅,只是到了倒数第三个大题的第二小问她突然卡住了。那道题原是做过的,考前她也浏览了一遍,却没有重视它。她甚至清晰地记得这道题在学案反面的左下角,她远远地看到了思路,她伸出手,近在咫尺,可还是抓不住。她的心跳变得有些快了,她看了看表又继续盯着那道题。若是以往,她说不定就去做下一道题了,想不出来也就罢了。可现在她不愿意,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出来。
指针安静地前进着。
她好像有了点思路,她断断续续地在草稿纸上写写停停,然后,她舒了一口气。
她继续往下做。
收卷铃声响起,她交上卷子。她觉得应该会考得不错,虽然有几个题她没有做出来,可她相较以前的任何一次考试,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只是因为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那句随口一说的话。
昨天的晚自习,他的心情并不好,她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会笑着和她说话。
因为今天要考数学罢,因为他数学学得很好,所以他开心,他会让她好好考。
那时你心情好,对我微微一笑①。你不知道,直到你我再次成为见面不说话的陌生同学后,我仍为此高兴。
①出自《如果巴黎不快乐Ⅱ》番外之叶洁白篇,原句为:“也许,你心情好,便会对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