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在天台仰望星空了。
.
利威尔记不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的脑子里占据的大多数是有关壁外调查和公务琐事，更别提那夹缝中属于自己的零碎时间。他觉得人有时候很奇怪，兴致来了，总会有理由放下千头万绪。
.
头顶那片夜空在繁星点缀下更显高深莫测，云丝中那时而明亮时而黯淡的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华，映照在大地万物。他没来由的轻声发笑，或许正在努力回忆起记忆中的某个片段，也像今晚的夜，静谧安宁的模样。
.
点起一支烟，两指夹住放到嘴边小口地吸。他又把目光放平延伸到远处。听到背后有声响，警觉地转身。看见是他，一头金丝在月色下正耀眼。
.
”你不在房间，我猜你应该到这里来了。“
.
埃尔文把带来的外套披在他肩上，又伸手体贴为他把衣领裹紧，眼里有笑意，也注意到他手里的烟。
.
”最近压力很大？“
.
”差不多。“
.
他不想多说，只是习惯性掏出烟，递给了他一根。
.
埃尔文欣然接下，道了声谢谢，但没有点燃。利威尔瞥了他一眼，实在感到无趣。他又断断续续地抽，白色的烟雾从唇角溢出，模糊了人的侧脸，朦胧看不清。却又让人更想看清。
.
”想说点什么？“
.
很意外，是利威尔开的口，他在用余光瞟他，又把剩下半截指头那么长的烟头叼在嘴角，烟雾阻碍了他的视线，他微微眯起眼，手指捏着烟头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对着石墙摁灭，嘴里还吐着轻薄的烟雾。
.
埃尔文一直很喜欢看他做这个动作，利威尔总能在最后一口做到干脆利落。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要回答他的内容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
他知道他的习惯，往往这是句回绝的话。
.
于是他的脖子慢慢倾斜过去，对方刚好也偏过头。正眼对上了，谁也没有逃。他们就着末余的烟雾吻在一起。
.
埃尔文嘴里有柠檬的清香，冲淡了他口中的苦涩。利威尔显然是喜欢，舌尖扫着牙床慢慢地索求。他跟他互相都没有要立刻结束的意思。
.
等彼此的耐性都耗得差不多才不得不放开。埃尔文在忍，他也是。两个人心里鬼使神差想到了一块。但默契使然最后也没做出事情来。只是陷入了沉默。
.
利威尔觉得不自然，又去掏了一支烟。看见埃尔文也正好也抽，叼在嘴里，他看中了时机，赶紧给他点上，显得仁义又积极。
.
男人把烟头对着火柴那点光，轻轻吸了口。利威尔也把烟叼上，省得再划一根火柴，直接对着他那烟头取火。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呼出的烟雾喷在对方脸上。
.
埃尔文抬起眼望他的脸，利威尔也刚好这么做，烟雾把各自的眼神都熏得暧昧不明。
.
"想说点什么？“
.
把话重复的人是他，利威尔仰起头对着天空喷了一口烟。
.
”该睡了。“
.
他说，看了埃尔文一眼。
.
”好吧，去我房间？“
.
利威尔把剩下的半根烟摁灭，最后一次把目光投向深远的夜空。
.
”我的。“
.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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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记不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的脑子里占据的大多数是有关壁外调查和公务琐事，更别提那夹缝中属于自己的零碎时间。他觉得人有时候很奇怪，兴致来了，总会有理由放下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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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那片夜空在繁星点缀下更显高深莫测，云丝中那时而明亮时而黯淡的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华，映照在大地万物。他没来由的轻声发笑，或许正在努力回忆起记忆中的某个片段，也像今晚的夜，静谧安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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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起一支烟，两指夹住放到嘴边小口地吸。他又把目光放平延伸到远处。听到背后有声响，警觉地转身。看见是他，一头金丝在月色下正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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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房间，我猜你应该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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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把带来的外套披在他肩上，又伸手体贴为他把衣领裹紧，眼里有笑意，也注意到他手里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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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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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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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多说，只是习惯性掏出烟，递给了他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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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欣然接下，道了声谢谢，但没有点燃。利威尔瞥了他一眼，实在感到无趣。他又断断续续地抽，白色的烟雾从唇角溢出，模糊了人的侧脸，朦胧看不清。却又让人更想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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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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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是利威尔开的口，他在用余光瞟他，又把剩下半截指头那么长的烟头叼在嘴角，烟雾阻碍了他的视线，他微微眯起眼，手指捏着烟头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对着石墙摁灭，嘴里还吐着轻薄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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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一直很喜欢看他做这个动作，利威尔总能在最后一口做到干脆利落。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要回答他的内容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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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的习惯，往往这是句回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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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的脖子慢慢倾斜过去，对方刚好也偏过头。正眼对上了，谁也没有逃。他们就着末余的烟雾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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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嘴里有柠檬的清香，冲淡了他口中的苦涩。利威尔显然是喜欢，舌尖扫着牙床慢慢地索求。他跟他互相都没有要立刻结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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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彼此的耐性都耗得差不多才不得不放开。埃尔文在忍，他也是。两个人心里鬼使神差想到了一块。但默契使然最后也没做出事情来。只是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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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觉得不自然，又去掏了一支烟。看见埃尔文也正好也抽，叼在嘴里，他看中了时机，赶紧给他点上，显得仁义又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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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烟头对着火柴那点光，轻轻吸了口。利威尔也把烟叼上，省得再划一根火柴，直接对着他那烟头取火。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呼出的烟雾喷在对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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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抬起眼望他的脸，利威尔也刚好这么做，烟雾把各自的眼神都熏得暧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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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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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重复的人是他，利威尔仰起头对着天空喷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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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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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看了埃尔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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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去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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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把剩下的半根烟摁灭，最后一次把目光投向深远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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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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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