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撒加准时出席了修罗的葬礼。
只是,他只能远远的看着。远得只看到修罗的棺椁被人抬着没入了人群,其他的便再也看不见了。
修罗留给撒加最后的印象只剩下两个人车厢中的缠绵,以及临别时修罗那欲言又止的无奈。
神父正在念着悼词,其实连他自己也明白,那千篇一律的话语根本安慰不了任何人——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
撒加等待着人群散去,他想最后和修罗说说话。
他想告诉他,他后悔了,后悔认识他。他还想告诉他,他恨他,恨他搅乱了自己的生活,然后又无情的撒了手。
当然,修罗从不知道撒加的心里起了涟漪。如果他知道,也许就不会躺在那块墓碑下了。
撒加听见从他身边走过的人在窃窃私语
“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真是让人不理解”
“是自杀。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血流了一地。啧啧....真是惨啊...”
“因为什么?他和阿布罗迪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是啊,本来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儿啊”
“难道是生意上出了问题?”
“听说最近他公司的几个势在必得的合同都没了音讯”
“谁说的!上星期修罗还谈成了一笔大买卖。”
“到底是为什么哟。可怜的人,唉.......”
“阿布罗迪才真是可怜。那么爱修罗.......”
撒加寻着声音望过去,看见阿布罗迪仍然立在墓旁,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说明他已经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