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福建某小山村。
“吴邪，你东西收拾好没，别落东西啊！”胖子的大嗓门儿在门外响起。
“收拾完了！”门内吴邪悠哉地吸了一口烟，提起背包走到门外。
“我说吴邪，我们不就回长沙两天吗，你怎么整了这么大一个包……嗬，还挺重。”胖子接过吴邪手里的包，塞到了车后备箱里。
吴邪笑笑：“土特产，带回去给秀秀他们。”说完，丢了烟，上了副驾驶。
刚坐稳，一抬眼，就从后视镜看到张起灵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看着他的侧脸，吴邪笑了一声。
坐在车后的人闻声转过了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问。
吴邪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上一根烟。
“哎呀，终于弄完了，累死胖爷了。”胖子拉开车门上了主驾驶座，顺手从吴邪烟盒里抽了根烟。
吴邪把打火机递给胖子，笑了笑：“你得了吧，下斗的时候跑个两里地都没见你喊累，怎么在这呆了小半年体力下降这么多？”
“这你就不懂了天真同志，现在这日子即不用提心吊胆的，也不用被粽子追杀，人难免是会懈怠的嘛。”胖子吸了口烟，看烟消散在空气里，然后启动了汽车，“再说了，胖爷我可不比你们，年纪大了，体力肯定不比从前。”
吴邪拿烟的手顿了顿。
张起灵眼底闪过一丝波澜。
吴邪有些烦躁地掐了烟：“别他娘的瞎扯了，再不走飞机都得误点儿了。”
胖子“哈哈”一笑，一踩油门：“得嘞，出发喽！”

3
“开饭喽！”
霍秀秀清脆的笑声从厨房传来。
胖子一听，立马丢了手里的扑克，到厨房去帮秀秀端菜。
解雨臣和吴邪忙着收拾桌子，瞎子偷偷拉着小哥到大门口。
瞎子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口，说道：“我说哑巴，你该不会是真的打算一直住在福建吧，东北那边你真的不回去看看？”
小哥也拿了根烟，但没点，只是拿着，垂眸道：“那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剩下的，不必打扰。”
“更何况，全都已经结束了。”
瞎子看着天——其实也看不见——耸肩笑了：“成，就当瞎子我什么也没说……走吧，回去吧，估计小丫头又要说我们偷懒了。”
小哥往回走了两步，却发现瞎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停了下来。
瞎子举起手里的烟晃了晃，小哥明白他是想抽完这根烟，就继续往回走。
“小哥，你刚才去哪了？”
声音从里屋传来，黑瞎子笑了笑，门前的灯光流转在墨镜上，平添几分神秘。
“得，连哑巴张都这么说了，看来真的都结束了。”踩灭抽到一半的烟，黑瞎子紧了紧衣服，“没想到瞎子还能活到这一天啊……还真有点儿冷，还是回去吧。”

4
“唔，这么久没见，秀秀的手艺居然进步了这么多！”尝了一口年糕，吴邪忍不住赞叹到。
解雨臣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不，其实这是她现学的，其实她做饭……”
“大花你闭嘴，不许揭我老底！”秀秀赶紧捂住了解雨臣的嘴。
“大过年的，不能没有酒！”胖子举起一瓶白酒大笑道，“来，天真，陪胖爷喝几杯！”
大好的日子，吴邪也有些忍不住，于是举起了杯子。
胖子边倒酒边说：“告诉你天真，胖爷我当年在京城盘口混的时候，一个喝倒八个！”
吴邪也笑了：“这几年我的酒量也不错，我还真不信喝不倒你。”
胖子一听，当即拍桌子：“行啊！你小子有志气，那就看看咱俩谁喝到最后！”说完，一口灌完了杯里的酒。
解雨臣夹着菜：“看来一会儿要扶他们进卧室了。”
二十分钟后。
“吴邪，再来……”胖子趴在桌子上嘟囔着，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脸上红得像充了血，口齿不清道：“不能再喝了，胖子……你赢了，看你醉的都坐不起来了……”
“我没醉……”胖子摇摇晃晃的起身，“胖爷……还能大战三百回合……”然后又栽回了桌子上。
“看你醉成什么样了。”解雨臣无奈摇头，扶起吴邪，瞎子和小哥扶起了胖子，“我扶你去卧室。”
吴邪顺从的跟着小花去了卧室，刚被丢到床上，秀秀就端来了热水和毛巾：“拿这个给他擦擦吧，我去看看那边。”说着出了屋。
“能让道上的解九爷照顾一个醉汉的也就你们了。”解雨臣一脸认命的把毛巾拧干，正打算甩在吴邪脸上，突然发现张起灵站在门口。
“得，既然还有个人，那我就不下手了。”解雨臣起身，把毛巾递给了张起灵，“小邪就交给你了。”

5
张起灵坐在床边，把热毛巾叠好放在吴邪的头上，吴邪皱了皱眉，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小哥？”
“……”
“哈哈……小哥，新年快乐……”
“吴邪，你醉了。”
“十年了，我他娘的居然还能跟你一起过年……还喝醉了……”
“……”
“知道我为什么笑吗……因为我觉得不真实啊……这样的日子太不真实了，可它又是实实在在的，这种……真实的日子……”
张起灵看着吴邪，吴邪也看着张起灵。
突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邪仿佛看到张起灵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睡吧。”张起灵帮吴邪拉好被子。
吴邪听话的闭上眼，笑了笑：“小哥，新年快乐……”
张起灵坐在床边，看了窗外很久，待吴邪鼾声渐起，才离开了房间。
“吴邪，新年快乐。”

6
“倒计时！5，4，3，2，1，过年喽！……”
电视机里传出欢快的音乐，屋外，天空中一时间开满了烟花。
吴邪在睡梦中笑了出来。
张起灵看着窗外出神。
胖子嘴里念叨着云彩。
解雨臣喝着茶玩手机。
黑瞎子坐在门口看烟花。
霍秀秀坐在沙发上抢红包。
黎簇和苏万在北京的街上瞎逛。
新的一年，我们还活着。

————the end————

这里小黄鸡，请眼熟我。

没人。

不能沉了

来人看我一眼

努力的楼主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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