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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挑心悦】青笛泪(CP:叫挑/崇竹/胡陶,内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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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君灼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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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防吞。
图是刚才随意百度来的【真的很随意!】,侵删。
【崇祯帝——朱由检】出处:《谁主中原》


【陶醉】出处:《花姑子》

【胡斐】出处:《雪山飞狐》

【食用须知】:
1.本文正剧向,CP为叫挑,具体为:朱由检(崇祯)/胡斐×陶醉(本篇设定:胡斐为朱由检转世)
2.沈某头一回在贴吧发文,心情无比忐忑。此点乃重中之重,要中之要,请和沈某一起复述三遍:作者更新慢,作者文笔渣。恳请诸位看官揍作者时切勿照脸抡么么哒~(づ ̄ 3 ̄)づ
3.求回复,求同好,求勾搭,一个人圈地自萌真心孤单哭惹QAQ
楼下放文。


  • 沈君灼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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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砰砰砰——”
一阵响亮急促的敲门声划破了崂山镇的宁静。
年近半百的王寡妇匆匆披衣下床,晃亮火折,点着了一盏油灯,小心谨慎地从门缝里张望出去。可外头实在太暗,也不知是不是重云遮月的缘故,她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谁呀?”她出声询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门外有个嘶哑又有两分尖细的声音回道:“大娘,给开开门罢,咱们是借宿的。”
崂山镇位处山东沿海,民风淳朴,热情好客。这儿的平头百姓大多性子朴实单纯,心肠也不错。王寡妇没做多想便拔了门栓,开了门。
等人进来了,她才发现不止一个,那叫门的男子手里还牵着个垂髫之年的幼童,黑色的瞳仁里带着四分惊惶三分无措三分茫然。
她细一打量,心头咯噔一下,便知道大约是得摊上事了。
那男人大约三十来岁,穿一身玄色劲装疾服,戴一宽沿斗笠,腰间悬一把宽背大刀,隐约可见斗笠下那张脸相貌清秀,面白无须。他眉心紧皱,面色紧绷,似是有甚么重大忧虑。
被牵着的那孩子一瞧便是簪缨豪户出身,大约五岁模样,稚嫩白净,穿一件鸦青如意虎头锦滚金边对襟,颈扣鎏金长生锁,腰悬螭龙羊脂佩,足履厚底皂头靴。他略垂着头,一声不吭,却紧紧抓牢了男子的手。
男子跨进门来,方走了两步,忽然身子一晃,往前扑跌。那孩子惊叫了一声“宋大哥!”,抢上相扶,无奈年幼力弱,自己也被带得摔了一跤。
王寡妇这才发现男子是受了伤的,只不过穿了黑衣才看不出来,但走过的地方却是脚下一片血迹斑斑。她赶紧帮忙将人搀起来,反正人已进来了,管他哪儿来的,再往外赶,于情于理似乎都拉不下这个脸。
男子略抬起头,有气无力地道:“大娘,请行行好,给我个休息的地儿罢。”
王寡妇点头道:“你跟我来。”言毕,与那孩子一同搀着男子入了后屋,将男子置于木榻上。
那孩子忧心忡忡地问:“大娘,有伤药纱布吗?”
王寡妇见这孩子相貌可爱,又仿佛经历了重大变故,心下很是同情,忙道:“有、有!我去拿。”
她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陈旧的木药箱,那孩子急忙伸手接过。
王寡妇道:“我来罢?”
那孩子道:“不,我来。大娘,求您打一盆水。”
王寡妇点点头,方执起油灯,却听门外马蹄声响,接着是一阵擂鼓似的凶狠的砸门声,伴随着绝非善意的呼喝:“开门!快开门!”
男子挣扎着起身,一面急促地喘气,一面肃然道:“大娘,若有人问起咱们,你便如实说话,咱们断不能连累你。”
他摸摸那孩子的头,长叹一声,面上留下泪来:“小殿下,微臣无能,怕是要有负娘娘所托了!”
那孩子眼睛一红,大声道:“宋大哥!我不怕!大不了一死,便是做鬼我也要报仇!”
男子阖一阖眼,复睁开时,眸中忽地精光一闪,凛然道:“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微臣必誓死护殿下周全!”
王寡妇看着这一幕,心下恻然,门外敲门谩骂声愈急,她知道拖延不得了,只得返身去开门。
门一开,便给人迎面打了个凶狠的耳刮子,伴随着骂声道:“慢慢吞吞的,做甚么不开门?”
王寡妇被打得晕头转向,良久才回过神,定睛一看,眼前站着数名统一身穿绯红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人。
为首一人手按佩刀,厉喝道:“看见一个太监和一个孩子没有?”
王寡妇见他凶神恶煞,无礼之极,本就厌恶,此时心头一动,便装出一副痴呆无明的样子,结结巴巴道:“太监……孩子……太、太监怎么能、能生孩子呢?……”
“呸,胡言乱语些甚么?”那人大怒,作势欲拔佩刀。
“算了罢,跟这傻子说有个屁用?直接进屋搜。”另一个绯衣人劝道。
其后一个绯衣人借着黯淡昏黄的烛光,瞄见地下一排暗红色血迹直通后屋,便赶紧拉了拉领头人,朝他努了努嘴。
领头人会意,各自悄无声息地抽出明晃晃的佩刀,暗暗围拢了后屋门口。
领头人将手一挥,众人旋即破门而入,不到顷刻,又都气急败坏地退了出来。
“他受了重伤,必定跑不远,追!”
首领一声令下,绯衣人鱼贯而出,只闻得一阵齐整有素的马蹄踢踏声,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分外响亮。
王寡妇赶紧执油灯入后屋一瞧,榻上散乱地放置了伤药、纱布,兼有未干的殷红血迹,点染成花。风吹得木窗“吱吱呀呀”地响,那名男子与孩童却已不知所踪。


2025-05-11 05:2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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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素素羽陌
  • 人面桃花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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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写竹子的腐文了,楼楼一定要记得更新哦


  • 悠言書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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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楼楼


  • 沈君灼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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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走后,朱由检吃完了他带回来的馒头油饼,又躺了半柱香的时辰,却没有丝毫睡意,索性打算起身去屋外环视一圈。
走出卧房,正对面是一座堂屋,檐下挂着两盏绢纱蒙灰的白帽方灯,门边贴着一幅对联,因长年风吹日晒,雨打雪覆,亦残破得十分厉害,仿佛一碰便要破碎成灰,勉强可看清写的是“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门楣上贴的横批是“世外桃源”四字。
再向右首看去,才看清这是一座十丈见方的院落,边缘用篱笆围了起来,前院原本种着花草树木,现今却已尽皆枯死,草地上竖起石桌、石凳,后院便是两座相对而立的木屋和一座简易茅亭,呈三面环抱之势。
院落前二丈远处横着一条涓涓浅溪,一座无栏木桥直通对岸。
他绕着院落转了两圈,又奔去柴扉那眺望了会儿,最终意兴索然地坐在木阶上,双手支颌,神色很是沉闷寥落。
陶醉回来时,已是日暮西沉,夕阳如烟。他一踏进院门,便望见朱由检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口,若不是还穿着那身华贵的锦衣,便活脱脱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外头冷,进屋罢。”陶醉赶上前去。
朱由检抬起头,见陶醉左手抱了一个粗布包袱,右手拎着一只竹篮,上面盖着一块方形葛帕,里头似乎堆了很多东西,葛帕表面突起成有棱有角的形状。
他随着陶醉进了堂屋,陶醉将竹篮和包袱置在桌上,指着那包袱对朱由检道:“这里头是你换洗的衣物。”接着掀开竹篮上覆盖的葛帕,只见篮中是两株野菜、一条小青鱼、半斗米。
朱由检看看竹篮,又看看陶醉,陶醉也转过脸看了看他,两人大眼对小眼,莫名有几分尴尬。
“你大约是不会下炊的。”陶醉首先出声,他打量了朱由检一会儿,又肯定地补充道,“不,应该是连灶房也没进过。”
朱由检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很惭愧,于是仿佛做错事受到训斥的孩子般低了头,去看自己鞋尖。
陶醉接着补充:“我也不会。”
朱由检闻言又抬首看他,目露疑惑,不知他这究竟是何意。
陶醉的神情似有几分严肃:“……所以今日是我头一回下炊,若是味道不好,请你不要嫌弃。”
仿佛受他感染,朱由检亦神情郑重地点点头。
陶醉松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让他去溪边洗了手后在桌旁坐着等,径自拎了竹篮拿去灶下烧火做炊。
菜很快端上来了,品相尚可,至少不是令人见之色变的黑糊糊的一团。头一回下厨能做成这样,理应是要鼓励的。
陶醉本是竹妖,采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而不食人间五谷,因此只做了朱由检的份。他坐在朱由检对面,双手搁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期盼地看着朱由检道:“饿了罢?快尝尝。”
朱由检提着箸子,犹豫片刻,夹了一小块鱼肚肉送进嘴里,随后面色变了数变,缓缓搁下了筷箸。
陶醉有些失望:“不好吃?”
朱由检抬眼看了看他眉尖微蹙的脸,见他皎白如玉的面上,一双桃花眼沉如秋水,玄如点漆,有意无意地蓄着三分绰绰脉脉的情意在里头。目光一低,又见他搁在桌面上的衣袂染上了煤灰,黑漆漆的数个斑,顽固地黏在袖口。
他这一瞧,含在嘴里的那口鱼肉便怎么也吐不出来了。他咀嚼很久,神情严峻地咽了下去,镇定回应道:“好吃。”随后提起筷箸继续夹菜,只是那动作怎么看都带了一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陶醉抿嘴笑了笑,神色很满意,音色很柔和:“那你多吃点。”
朱由检动作一僵,咬一咬牙:“好。”隔了半晌,又道,“你不用这么辛苦,今后我自个儿下炊便好。”
陶醉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也不会吗?”
“……我能自学。”


  • 沈君灼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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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关于本文啰嗦几点:
1.其实本来想写朱宁的,但补完明朝历史后,突然好心疼崇祯这位被扣上“亡国之君”名头的帝王,连年灾荒、内忧外患、朝堂风云、国库匮乏,无心腹、无肱股、缺带脑子的武将文臣,还因为满清统治政治原因把袁崇焕拎出来当民族英雄,于是背了大锅,被后世道学家们(现如今有个“雅号”称作“键盘侠”)痛斥为昏庸无道。所有的烂摊子都要他一个人收拾,夜以继日、日以继夜、宵衣旰食、勤勤恳恳,拼尽全力力挽狂澜大明天下,还克勤克俭连衣服补丁都是皇后给他缝的,简直没哪个皇帝比他更苦逼了,于是心念一转,大笔一挥,崇竹CP敲定。反正竹子是个总是赶场子救人温柔到骨子里去的妖嘛,大约可以给予崇祯一点安慰?
我才不会说写竹子养朱由检的时候我有种小龙女养杨过的即视感。【不动声色地捡起节操】
2.这回【沈宁】终于不造反选择【保皇】了,可喜可贺!
3.魔教教主【聂七夜】明明穿上了王霸套装却依旧一如既往地【苦逼】。
4.我怎么这么喜欢【年下】。
5.崇竹是用来刷【苦情值】的,胡陶是用来刷【下限值】的。
6.由于沈某喜好有事没事往史实上靠,所以崇祯是一定要死的,第一世是一定要BE的,但先别忙着寄刀片,崇祯第二世胡斐一定是HE的。
7.本文未存稿,兼之尚有他坑要填,复兼之琐事繁忙(学医狗大家懂),所以更新慢,但死也不坑,放心跳入。
——————
更新艾特 @AXYRNM @素素羽陌 @悠言書


  • 素素羽陌
  • 人面桃花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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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好棒,写得好好


  • 悠言書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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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11 05:23:01
广告
  • 沈君灼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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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因朱由检扬言自学炊爨,于是陶醉隔日便去崂山镇的一家书肆中替他购买食谱。
将近隅中的时候,陶醉才带着他扫荡了整整一个时辰的一堆书册回来。
那么多蓝面穿线的书本,在榆木桌上堆成一座平头竖壁的散发着纸墨气的小山包,整齐大气,凭君自取。
朱由检睁圆了眼,一面咋舌,一面踮着脚尖去翻其中一沓,瞄了两三本书题,发现全是食谱,又往下翻,在一册《山家清供》下面,是几本绣像书,书名叫甚么《西游记》《水浒传》的,似乎皆是时下十分风行闾阎的玩意儿。
朱由检一手按住那沓书的顶部,另一手捏着其中一本叫《山海经》的绣像线册将它抽出来,往中间翻开,览了两页,觉得那些兽身人头或兽头人身的古怪画像好似还挺有趣,津津有味地又往下翻了数页,然后才突然回过了神,抬首去瞅陶醉。
陶醉立在一旁,摇一摇那竹面白绢镂边骨的扇子,一双濯了秋水的桃花眼慢悠悠地晃过来,云淡风轻地道:“本想只买两三册子食谱的,银子不小心移多了,便多拿了几本。”
这个“移”,指的自然是隔空移物之术。也不知他是从哪家缙绅财主的藏宝库或钱袋子里移出来的,反正他自己口袋里是一文不名的。照实而言,他其实只顺走了一个银锭子,但这锭银元宝实在有些分量,他也十分不想携带这种自己随手可拿的东西,他想带在身上的只有笛、扇、酒三友,于是索性花了个精光底朝天。
陶醉复将扇子一扣,在长板凳上坐下,拿扇头指着那摞小山包道:“除了你方才瞧的那叠,还有些经史子集。书肆那掌柜言道,‘虽说五岁离蒙馆尚有四年,但勤学宜早为赢,何况将来也要学的,备着总归不错。’我不大明白入学要读些甚么,这些大多是那掌柜荐了买的。”
“言虽如此,我倒觉得你这年纪还是把全副心力放在玩上才是,这么小年纪要是读得酸不溜秋可不大好,再说很多书你也大约读不大懂,你捡着感兴趣的看看打发日子便是了。”他笑了笑,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又指着他手中的绣像册道,“这是给你拿宣纸描着玩的,我怕你白日里闷得慌。我小时候就常玩这个,一本绣像描了好几年。”
朱由检愕然道:“小时候……?”
陶醉听他问了这句,长眉微敛,答道:“嗯,我曾经也是人……”语尾渐渐低了下去,转了话头道,“你还有甚么想要的玩意儿么?我明儿替你带回来。”
朱由检想了想,道:“我想要一只风筝。”他将手里的书搁回那一沓册子上,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一下,“有这么长——不,比这个还要长,是一条大龙的形状。我在宫里的时候,经常放风筝玩,可龙形的风筝给我皇兄要去了,我总没机会放过哪怕一回。”
陶醉眯着眼看他比划,拿扇头一下一下轻轻点着自己下巴,眼神带了几分怀疑:“这么长的风筝……你能放得起来?”
朱由检望着他,理所当然道:“要是放不起来,你会帮我的。”
陶醉不由一哂,两人认识才不过短短两日,这孩子居然这般信任依赖自己了。他拿扇头轻轻敲了一记朱由检的脑袋,笑道:“嗯,不错,我会帮你的。”
门外有斑鸠“咕咕咕”一叠声地叫,陶醉闻声转头望了望天色,道:“时候不早了。”他回过头来,神色有几分为难地望着桌上那座小山包,喃喃道,“学习非一朝一夕之功。要不,今日还是我下厨……”
朱由检听得这话,心头一凛,面色即刻变得十分端肃严整。他镇定自若地自方桌上抽出一本食谱,义正辞严道:“不,春栽宜早不宜迟,我现下就学。”言毕,像是怕陶醉再劝甚么,撒腿就往灶下跑。
奔了没几步,又想到甚么,站住了扭头去瞅陶醉,面色颇有几分尴尬:“我习的字不多,有些字……我大约不认得。”
陶醉了然一笑,将扇子往腰间一插,站起身朝他慢慢踱了过去:“那我读给你听。”


  • 沈君灼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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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自己碗里的饭拨完,朱由检将筷子一扔,就迫不及待拖着长长的风筝跑了出去。跑出院门,跑过木桥,在偌大的空地上站住了,放出一截线,一面拖着龙头断断续续地继续奔走,一面不住地回头瞧,一收一放地拉着线。
他满面春风,脚步轻快,颈子上挂着的鎏金长生锁仿佛感同身受般叮叮当当地响。
陶醉倚在门边瞧着他,唇角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明快动人的笑意。
孩子心花怒放的快乐,单纯而干净,总是很容易感染到周围的人。因为他们还极少见识过人事的浮沉,极少经历过真正的绝望,纯粹得教人无端湿了眼眶。
陶醉将竹面玉骨的折扇一展,对着朱由检的方向轻快地扇了数下,平地里无端刮起了一阵柔和又温暖的清风,将那条长长的彩龙托了起来。
朱由检惊呼一声,忙不迭地松手放线,那股带着暖意的清风便缓缓将华丽的彩龙送上了高远的苍穹。
陶醉望着彩龙徐徐飞入云端,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好似一条喷云吐雾的活龙,在层层叠叠的白云间摇头摆尾,好不快活。那些绑在龙身的竹哨子被风吹响,发出一声接一声连绵不断的低沉长鸣,荡气回肠,响遏行云,好似龙吟一般。
朱由检也很快活,这是陶醉头一回看见他脸上扬起这么明快喜悦的微笑,耀目生辉,发自内心,好似刚出生的婴儿那般,不掺杂其他任何东西。孩子的脸,本来就不适合苦大仇深的。
长生锁的叮当声,彩龙的长鸣声,朱由检的欢笑声,混在一处,却若合一契,异常和谐,仿佛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能被这声音软化下心肠来。
他看着看着,忽然就想,朱由检大概有朝一日也要像这条彩龙一样,飞得很远很远,飞进若隐若现的云端,一直飞到他瞧不见的地方去。
到那时,自己大约便会断了束缚他的那根线,任他在九天之上高飞翱翔罢?
他不知道,与此同时,朱由检也在想这个问题。
而朱由检想的是,无论自己飞得多高多远,只要系着他的那根线未断,他一定要循着线找回去,回到那个握着线的人身边。
不是“想”,也不是“能”,而是“一定”。
扶摇白云间,不忘引鸢人。


  • 沈君灼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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崂山县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但人口也不算少。尤其逢年过节,上元放夜,家家户户都出游玩赏,连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女亦获得了上街的准许,以致万人空巷,人流如潮。
朱由检嘴里咬着一串冰糖葫芦,一面左顾右盼地赏那形式万千的花灯,一面谨慎地攥紧了陶醉的手。他倒不是怕陶醉把自己弄丢,反而是怕自己把陶醉弄丢。要真一个不慎把人弄丢了,人山人海的,他上哪个旮旯胡同里寻他去?
铺着青石板的通衢大街上悬灯结彩,人声鼎沸。头顶上牵起麻线,从左街的琼楼玉阁一直蔓延到右街的犬牙檐角,那线上便挂满了一排排形状大小不一的纸糊灯笼,有方正的,有圆筒的,有球形的,灯面贴着年画和剪纸,内里装了小红蜡烛,发着温暖柔和的光,像是挂了满街的太阳。
鞭炮齐鸣,抬首自悬着的花灯缝隙中张望出去,便能望见团团璀璨辉煌的烟火在映得发红的夜幕中铺染成花。
街边摆满了摊子铺子,有卖瓷器的、卖字画的、卖茶水的、卖糕点的,最多的还是卖花灯的,龙腾鱼跃,鸟飞凤舞,锦绣交辉,绵延百里而不绝。
前头一群百姓在拐角处围成了一圈,陶醉带着朱由检顺着人流走过去,他体态纤长高挑,越过大多数人的头顶,看见圈内锣鼓声声,三只戏曲面谱的花狮子腾跃扑跌,登高采青,十分威武勇猛。
朱由检踮着脚尖从人缝里左右张望,看得不甚了了,急火火地问道:“里头是甚么?”
“是舞狮。”陶醉将他抱起来,“看到了么?”
“看到啦,好威风的狮子。”朱由检勾着陶醉的颈子,高兴地向人群内探头张望。
热闹非凡的大街中,忽尔有一股奇异的气味顺着同样热闹的夜风飘了过来。
身后有人施施然走过,拂动了原本平静的气流。陶醉心头一凛,迅速回身望去,左右环视,却不见有何异常。
朱由检察觉到他回头,疑惑地问:“找甚么?”
陶醉笑了笑:“没甚么,我看错了。”心头那股略微压抑凝戒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吃糖。”圆圆的带着山楂甜香气的冰糖葫芦伸至他唇边,是木串上最后一颗。陶醉抬了眸,看见朱由检的眼睛亮晶晶的,对着他笑。
“好。”陶醉咬住那颗山楂糖球,又甜又酸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他们又看了两刻的舞狮子,那杂耍的又换了龙灯来舞,朱由检看了一会儿也腻了,陶醉便放下他,牵着他继续沿着街道和人流走。
石桥边有个小吃摊子,陶醉想起朱由检晚间还没吃过,便替他要了一碗浮元子。
糯米搓的汤圆里裹了黑芝麻粉,一共十个,软软糯糯白白嫩嫩的,在米色的汤水里浮浮沉沉。
朱由检猴急地舀了一个便往嘴里塞,牙齿一阖,内里滚烫的黑芝麻糊猛地撞上了柔嫩的口壁,烫得他张着嘴直扇气。陶醉急忙给他倒茶水,笑骂道:“你怎么吃东西也不会!”随后端过碗来舀起一个圆子,给他吹凉了,送到他嘴边:“咬一个口。”
朱由检依言凑上头去,咬了个小口子,等内里的黑芝麻糊流出来了,再慢慢吃。他吃完一个,抬头偷眼望了望陶醉,无端面色一红,抢过碗来道:“我、我自己来。”
陶醉微微一笑,由他去了,自己解下腰间的碧玉葫芦,一面饮酒,一面观赏湖面上精致华美的游舫河灯自石桥下安然流过。


  • 沈君灼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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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沿街走了半里,前头立着一座规模不算大的庙,门口却来来去去络绎不绝。
朱由检起了好奇心,便拉着陶醉往里走。
走进那垂花门,才发现里头不止一座庙,而是个庙宇群,供了不止一个神仙,甚么土地神、灶神、五谷神、财神……家家门庭若市,皆有香火油钱供奉。
一个庙祝迎上来,开口便是:“阿弥陀佛,施主要拜财神爷吗?保佑您日后大富大贵,享用不尽。”
陶醉不由一哂,心想你这是佛家呢还是道家?他敬谢不敏地拱了拱手答道:“多谢好意,在下囊中有余,日后料想不必惊动财神爷的大驾。”
那庙祝闻言翻了个白眼,甚是无趣地走了。
陶醉恬不为意地一笑,低头去看朱由检:“由检……”却不想扑了个空。他心头一惊,急忙四下环顾,却不见那小小的红色身影。
他立即拨开人群四处搜寻,急唤:“由检!由检!”不多时,有个稚嫩的声音回道:“我在这儿呢!”
听见那声音,陶醉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望向声音来处,见朱由检正拿着甚么东西朝他奔过来,不由半是安心半是责怪道:“你跑哪儿去啦?”
朱由检笑道:“我见那边赠平安符,人人都去抢,就赶紧去拿了两个。喏,这个给你。”说着递出手,掌心上赫然躺着一个底缀流苏的红绳结。
陶醉看了看他手心的所谓“平安符”,同心方胜,连环回文,于是神色突然变得很是古怪,喃喃道:“这好像是……同心结……”
“嗯?”朱由检收回手,左看右看,仔细端详了片刻,又把手递了出去,“管他是甚么,能保佑人就行。”
陶醉见他这副正气凛然的小模样,心下估计他这年纪是不懂同心结甚么意思的,他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没办法解释,只得先收了掖入怀中。
反正,过个数年,他大约就不会记得自己送过甚么了罢?
正思量着,一股奇异的气味又飘了过来,像是人乳与鲜血混杂在一起。
陶醉迅速回望,视线里,一个穿绛紫牡丹凤尾裙、头戴镂花点翠金簪的妇人背影显得格外令人瞩目。
陶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身影,那妇人忽尔回过头,竟是淡烟秋水一般的眉目,青丝半绾,眉心处尚点着一个红色的海棠花钿。
她朝陶醉嫣然一笑,明媚如花,旋即回身隐没入人群,再也寻不着了。
陶醉神色一凛,立即将朱由检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最后发现他浅黄的后襟上有一个小小的血点,闻着正是一股乳血的古怪气味。若不仔细找,怕是瞧不出来的。
朱由检见陶醉神情凝重肃然,不由疑惑道:“怎么啦?我身上有甚么吗?”
“没甚么……”陶醉又凝神四下张望了一遍,才低头看着朱由检,温言道,“由检,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罢?”
朱由检一愣,道:“再玩会儿嘛,我不困。”
陶醉道:“今日出游时辰已够长啦,你听话,下回再带你出来玩。”
朱由检依旧垂死挣扎:“我还想放一个孔明灯……”
“等会我替你买几个,咱们回去放。”
朱由检撅起嘴,还想再说些甚么,见陶醉面上长眉微蹙,一双黑亮的桃花眼里泛着不明的忧郁,有两分忧心忡忡的样子,却并不明白他在担心甚么。不过想来无论他做甚么,总是有道理的。于是乖乖点头,任由陶醉牵了自己的手离开。


  • 沈君灼
  • 傲娇炸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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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最后一更,预计再过一章,最多两章,朱由检也就差不多长大回宫开始霸气帝王攻之路了(大雾)。大纲实在太潦草了等我把细节捋捋顺……
其实我还想问下,大家想看清水暧昧系,还是天雷勾动地火。个人比较倾向于前者(捂脸),因为我一直热衷于打各种擦边球……对于擦边球莫名觉得萌还有种隐隐的愉♂悦……
另外以后更新就不艾特啦(我懒癌晚期),小伙伴们愿意看下去的点一下收藏吧,么么哒(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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