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说什么呢。”Kris回头看了一眼。
“没什么。”张艺兴低着头说。
“看上人家了吧。”Kris笑着朝他眨了下眼。
张艺兴递上一个白眼。
“看上了抓紧时间，”Kris逗着他，“下个月就来不及了。”
张艺兴受不了地摇着头，“我错了，我以为你今天改头换面连良心都发现了。”
“就因为这么个手机？”Kris抬了抬袋子。
“是啊，”张艺兴看着他，“以前能为我牺牲20块钱，现在飞跃巨大我不习惯。”
Kris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低下头。
“怎么了？”张艺兴走到前面回头，看着他的眼色。
“没什么。”Kris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你大概还会有更不习惯的事。”他说。
我能为你牺牲的，不止20块钱。
他能为你牺牲的，也不止一袋开心果。

“怎么回事！”经纪人和一个工作人员尾随着世勋和俊绵跑进训练厅，焦急地拉过张艺兴的脸仔细端详，然后把仰着头的他交到金俊绵的手上，“马上送医务室。”
度庆洙和金俊绵扶着张艺兴出屋，张艺兴在临出门的时候背着身留下一句韩语，“刚刚是误会……”说着他被度庆洙拽着拉了出去。
训练厅留下一屋的人面面相觑，“为什么？！”经纪人站在鹿晗面前，“不知道明天多么重要吗？！”
鹿晗弯着腰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多好笑的事情。
“关他两个小时禁闭！”经纪人朝一旁的工作人员说，“晚上再宣布你的处分！”他朝鹿晗吼着，疾速走出排练厅。金钟仁扒开人群朝医务室跑去，灿烈回身看了他们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等会儿自己去。”鹿晗笑着朝那个工作人员说，对方点点头走了出去。
“没事儿，脸色别这么难看。”鹿晗仍然停不下他的笑，走离世勋他把手搭上Kris肩膀用中文说，“帮我跟那小子说声不客气。”
“不客气？”Kris眯着眼睛看着他。
“对，不客气，”鹿晗笑着撑住腿，“都是兄弟，应该的。”
缓缓抬头看着鹿晗，Kris的一只手轻微握成拳头。
“你最好能揍我一顿解气，”鹿晗抬起头看着他，一脸没皮没脸的无所谓，“动气伤肝哥们儿。”
“你也知道是哥们儿？”Kris看着他。
“特想揍我吧，”鹿晗凑近他耳朵，长长的睫毛几乎擦过他脸上，“揍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他。”

Kris慢慢转过有些苍白的脸看向鹿晗。
鹿晗抬起水润的眼睛看着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看向脸色铁青的Kris，“喜欢？还有更脏的。”鹿晗在他肩膀旁笑着说。
Kris没看他，右手两根手指捏住鹿晗的下颚，世勋看着Kris在茫然处无法聚焦的眼神却觉得那里面有一丝难过。
“被我说中了吧队长，”鹿晗笑得一脸邀请，“别不好意思。”Kris手指的力道加大，转过头悲伤地看着他。
“来吧。”鹿晗冲对面的人笑着点头。
世勋走上前撑住Kris的手臂，“不想出道了么Kris哥？”
“没你的事，让开。”鹿晗面无表情地说。
“先去看看艺兴哥吧。”世勋对Kris说。
Kris闭了下眼睛，放下手朝门外走去，鹿晗低下了头。
“你在干吗世勋。”鹿晗低声说着。
“我没干吗。”世勋看着旁边。
“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鹿晗闭着眼睛说。
“你以为我想管？”世勋的头发遮住眉角。
“怎么什么时候都护着我，”鹿晗呆滞地看着门，“你也不看看我干了什么。
沉默片刻，世勋说，“你不知道么？”他背过身，“在我这你从来都是无条件。”

禁闭室，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略感酸涩，世勋的头靠在鹿晗身边的墙上，“我想一直跟你被关在一个屋子，像以前一样。”
办公室，沉重的气压里，低着头的张艺兴顶着眼角的青肿，“我先打的他，一个小误会而已。”
鹿晗看着世勋，抬起眼看着那一丝光线，“笨蛋，你有大好的前途，关在屋里什么都实现不了。”
抬起眼睛，张艺兴急切地看着对面的人，“腿没事还能跳，画眼妆吧，我愿意走你们说的路线。”
鸽子在窗外飞过，世界依旧在轰轰隆隆地向前运转，这其实是个简单的故事，关于塔底最惨烈的博弈以及塔顶的一念之间。
“怎么样？”Kris看着苏醒过来的鹿晗。
鹿晗呆了两秒，拿起包就往山下跑，“不知道，我揍了他一顿。”
Kris紧跟着鹿晗往山下跑，“我给他买了个新手机，黑色的lenovo。”
鹿晗停住，回头看着Kris，“那个黑色的手机……是lenovo？”
“怎么，你看到了？”Kris看着他。
鹿晗回头，继续往前走，“我给砸了。”

一个小时后。
“Kris哥，你到底要干吗……”站在二楼的过道里，白贤躲过从钟大房间里飞出的台灯，金钟仁把白贤拉到身后，看着屋里四处砸东西的Kris和坐在电脑前上网的鹿晗，“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回头问桃子。
“10分钟前。”桃子手插着口袋，平静地看着发疯的Kris。
“他跟你说了什么？”金俊绵问桃子。
“他问我，艺兴呢？”桃子呆呆地看着屋里的人。
几个人沉默了。
桃子走到屋里，一路用手挡住乱飞的物体，抱住Kris，“已经过去好几周了你能不能接受这个事情！”
桌边，鹿晗看着网页上已经过时的新闻：SM公司2012重磅推出的新人男团EXO首尔showcase，新闻日期：2012年3月31日。
照片上有个他不怎么认识的人，或者说，需要仔细辨认才能认出的熟人。
拉直的头发隐约遮住了半边侧脸，两个眼睛都画了浓重的烟熏妆，半透的纱装往上延伸是个意义不明的颈环，雪白的皮肤把涂了黑色甲油的手指衬托的越发鲜艳。
照片上的他微低着头，那个微小的酒窝藏匿在阴影中，嘴唇显得越发红润。
他和金钟仁在尖叫声中舞蹈着，巨大的视觉反差砸在所有观众和鹿晗的眼中，KAILAY取代驯鹿成为最炙手可热的CP，之后在所有的硬照和宣传中他都延续着这个路线，重金属和朋克风成为他在专辑中的着装风格，偶尔可见的那个熟悉的傻乎乎的笑容总被他在第一时间藏匿。
人属性的改变只在一夜之间，张艺兴还是张艺兴，LAY已经是另外一个LAY。

Kris喘着气，手上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出道那天，他的腿能跳？”鹿晗回头看金钟仁。
“不能跳也得跳，”金钟仁说，“teaser也发了流程也安排好了，不可能为他一人推迟出道日期。他完成了，拜你所赐下台后他是被背上车的。” 说着他看向鹿晗，“怎么？你又失忆了？”
沉默片刻，鹿晗摸摸鼻子说，“有点忘了……我的处罚决定呢？”
所有人看着他不说话。
“你真不记得了？”白贤看了他一眼，“艺兴哥说他先打的你。”
“可我知道不是的，”金钟仁看着鹿晗，“是你先打的他。”
“你当时怎么不说？”鹿晗看着地面。
“我看你装失忆装得那么敬业……”金钟仁眼睛转向一旁，“再说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自己都解决了我多什么嘴。”
“你们回去吧，”Kris低头看了看满屋的狼藉又抬头看看钟大，“对不起等会儿我来收拾。”
“没事没事，我收拾就好。”钟大忙说。
桃子看了看Kris，“你确定你没事了？”
Kris拍拍桃子，“你回去吧。”说着他走回房间，“鹿晗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默默打开张艺兴的抽屉，鹿晗停顿了几秒，“我马上来。”那个屏幕裂了一条缝却依旧保存完好的黑色手机安静地躺在抽屉里。
房间里，Kris看着坐在床上私自出神的鹿晗，“你说的这次不行就停止，还算吗？”
“下楼吧，”金俊绵在楼下的喊声传来，“车在等了。”

车停在一边，经济人看着Kris和鹿晗湿漉漉的头发，“你们早上出去了？”一旁K队的成员也陆续走下。
一辆陌生的车子在这时徐徐驶了进来，将将堵住出去的路，仔细看车子牌照，能看出点异样。
车上走下两男一女，着警服，走在最前面的35岁左右的男子礼貌地走到经济人面前，出示证件后说道，“你好，我是322案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Jin。”
“你好。”经济人上下大量来人。
“你也知道，322案不仅涉外而且舆论影响很大，鉴于有些事实还需要进一步被核实，”他看了看后面的年轻人们，“我们希望能对你们组合的几位成员进行简单的询问。”
经纪人看着他，“两名当事人不是在医院已经进行了笔录吗？”
Jin垂下眉毛斟酌着用词，“经过这段时间的进一步调查，这个案件存在一些疑点，目前，它已经被确认为一起蓄意谋杀案。”
“你说什么？”经纪人皱着眉毛。
“也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相信弄清事实是大家共同的愿望。”说着，他转向后面的一群年轻人，拿出一张纸。
“吴亦凡，鹿晗，卞白贤，朴灿烈，以及金钟仁，”他抬起头说，“麻烦你们给我们走一趟。”
俊绵皱着眉头，小声对度庆洙说，“钟仁？他那天没去饭局啊。”
“请吧。”Jin侧过身子，为五个人让出一条道。

鹿晗坐在休息室里，觉得旁边一直盯着他们看的那个陌生男人有些诡异，转过头，那人的目光却瞬间躲避了开来。
“那人为什么一直看我们？”鹿晗用中文对Kris说。30岁出头，长得很不错，右手戴了个奇怪的手套，鹿晗在心里暗暗总结。
“有么？”Kris也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你认识？”
鹿晗摇摇头，“但他好像认识我们。”
Kris看了眼那人，“那不是很正常？”
没说话，鹿晗看着那人从兜里掏出一块绳子断了的玉坠，凝神片刻又重新放回兜里。
门开了，一位女士对Kris和鹿晗说，“到时间了，上楼吧。”然后她转头对旁边那个人说，“再等一会儿，他马上就完事了。”
“他脑震荡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长时间……”那人说着，话却被门口的女士打断，“很快，很快。”
走进会议室，大概有7，8个人围坐在一个长型桌子旁，每个人面前都堆放了厚度不一的资料夹和照片。长桌的一侧是一个投影仪，上面正显示着电脑桌面的投影，Jin站在电脑旁利用最后的时间调阅着文件。
“到齐了么？”Jin抬头看了看，然后关上门，把投影仪上方的灯关上。
“几周来大家为了322案都辛苦了，今天我们进行一次总结和梳理。我们今天还邀请到两位特别的客人，你们应该都非常熟悉了，”说着他指向Kris和鹿晗，“322案的当事人也是幸存者，Kris，鹿晗。”
大家友好地朝Kris和鹿晗点头示意，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礼。

“向南路段位于城郊附近，在11点以后已经显少有车辆出没。我们最终排除了这是一起普通盗窃案的原因在于，有附近修理店的员工和路过的行人指认，这辆卡车曾停在案发地的路旁长打数分钟之久。”Jin向在座的每个人传递着几张纸，“指认人分别为一个维修工和一名小学教师，经证实两人互不相识。”
看了看低头看供词的鹿晗和Kris，Jin平静地说，“没错，他就在那儿等着你们。”
“让我们再来看一看跟这个超市有关的其他信息吧。”Jin打开一段录像，鹿晗不经意地抬头看着，却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3月22日夜10点53分，我们在超市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Jin看着Kris和鹿晗，“你们的好朋友，金钟仁。”
“他在这个离你们住宿地至少车程10分钟的超市里买了三样东西，一包口香糖，一本杂志，两听罐装啤酒。”
Kris看着录像，“我们的另一个成员跟我说过，那天他本来宅在家里，后来出门了。”
“没错。”Jin看着Kris，“他在10点41分接到了你们另一个成员卞白贤的一条短信，于是出门直奔这个超市，出租车主认出了他，在案发后与我们进行了联系。”

笔录室C：
“卞白贤为什么约你在Happy Time旁的小巷见面？”笔录官看着金钟仁。
“我们喜欢那儿。”金钟仁晃着腿。
“之后你们去了哪儿？干了什么？”笔录官接着问。
金钟仁歪着嘴笑了笑，“关你什么事？”
笔录室A：
朴灿烈摇着头，“你们搞错了，他们那天晚上的事与这个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有义务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笔录官看着朴灿烈，“这也是为他们撇清嫌疑的最好方法。”
停顿片刻，“他们去了附近一个租下的房子。”灿烈说，“你们可以去调查，地址我有，在宿舍里。”
“为什么你会有房子的地址？”笔录官问。
“因为那房子是以我的名义租的。”灿烈说。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们那天晚上去了那个房子？”笔录官问。
灿烈无奈地闭了下眼睛，“LAY为什么会知道那天晚上Kris和鹿晗在哪儿？”

笔录结束，金钟仁和卞白贤被要求换上同一件有帽子的外套，和另外3个他们不认识但着装相同的人在一个房间外面等待。
“可以了。”一个女工作人员把头探出旁边那个房间的门说，旁边的**点了点头，给他们随意打乱了顺序排队，并且把金钟仁排在第2个，白贤放在4个。
“等会按顺序进去，每人正面朝向属于自己的玻璃门，不要讲话，看见红灯亮了就出来。”那个人说着，又走过去把白贤和钟任的帽子整了整。
5个人依次走了进来，Sung看着在强劲的灯光下正正面向自己却看不见自己的5个人，开始仔细辨认。
“这里面有么？”女工作人员在一旁问他。
“那两个人我认识，”Sung指了指第2个和第4个，“你们怎么把他们也找来了。”
“是他们中的一个么？”工作人员看着他。
Sung摇摇头，又开始仔细看另外3个，旁边的女工作人员却似乎不再关注。
“都不是。”Sung说。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么？”女工作人员问他。
Sung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对面，“应该……跟我差不多高，身材也差不多，其他的……我也没看仔细。”
沉默片刻，女工作人员点点头，按动了墙上的开关，对面的红灯亮起，几个人依次走出。

二楼的会议结束，鹿晗脸色苍白地走向Jin，“我想见一下那个Sung。”Kris疑惑地在鹿晗旁边看着他，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脸色苍白。
“他应该还在，我去问问，”说着他带着鹿晗和Kris下楼询问了一个工作人员，“他和他的同伴刚走。”话音未落，鹿晗朝外冲去。
熟悉的背影就在前面，Sung好像正帮Yun往脖子上带着什么，鹿晗冲到那个人面前撑住他的肩膀，两个人一失手玉佩落下，Sung慌忙中去接滑落在Yun手臂上的玉佩，拉扯中手套不小心被拽下，一块不小的烫伤痕迹显现在Yun的右手和右手腕。
玉佩掉在地上。
“有何贵干？”Sung弯腰捡起玉，帮Yun把手套戴上，皱着眉头看向鹿晗。
“对不起。”鹿晗看着地上的玉，犹豫抬起头他看着Sung，“你认识我吗？”
“鹿晗，大名鼎鼎我当然认识。”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Kris，“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说着他拉上Yun欲走。
“等等！”鹿晗抓着他的袖子，急切地用口型在跟他说着什么。
Sung莫名其妙地看着鹿晗，“什么？”
“鹿晗，怎么回事？”Kris也看着他。
“时间是相对的，”鹿晗看着Sung的眼睛，想在里面寻找到他要的答案，“还有，”鹿晗回想着，“我们过的时间并不规则……门……”鹿晗盯着他的眼睛，里面却是一片茫然。

Kris默默看着鹿晗，低下头想着什么。旁边的Yun看着鹿晗却突然想跟他聊聊，这个充满疑问的眼神像极了镜子里的自己。
“你到底在说什么？”Sung问。
“我……”鹿晗颓然后退了一步，语塞。
过一会儿，他两眼失神地看着地面，“没什么……打扰了。”
Sung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鹿晗，看了眼Kris，“那我们先走了。”两个人与他们擦身而过，一阵不知名的香水味从身边掠过。
“怎么回事？”目送走远的两个人，Kris看见Yun中途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鹿晗缓缓蹲下，把手叉在头发里，沉默着发呆。
“那些关于时间的东西，不是你从Clown那儿听来的么？”Kris蹲在他身旁看着他。
沉默良久，鹿晗静静地眨了眨眼睛。
“没错，他就是Clown。”鹿晗两眼无神地看面，“但他的眼睛没有骗我，他什么都不知道。”

震惊地看着鹿晗，Kris站起来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鹿晗没有表情地站起身从Kris身边走过，出大门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根本不是个意外，那是个陷阱。” 鹿晗边走边看着地面，“有人就像那个卡车司机一样在等着我们往里面跳。”
“为什么？”Kris 不可理解地跟着鹿晗走，“那个Clown到底是谁？”
“不知道。”鹿晗摇摇头，深呼吸了一下停下脚步，“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Kris转过头无言地看着鹿晗，垂下头没有说话。
“那我们已经消耗的60年呢？”Kris问。
鹿晗低下头没有回答。
“现在说停是不是有点晚了？”Kris看着他。
鹿晗摇头，“不晚。”
“你一辈子有几个30年？”Kris问他。
“就算艺兴回来，这30年也回不来了！”鹿晗抬起头说。
Kris看着他，背过身去，“我不甘心。”
“你现在像个亡命赌徒你知道么？”鹿晗在他身后说。
“谁拉我上的赌桌？！”Kris回过身吼道。

鹿晗沉默了，他转过身看着另一个方向。
“我。”他低声说，“我说过我赔不出来。”
Kris看着他，停顿片刻后他想拉过鹿晗的肩膀，“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鹿晗两只手举起做投降的动作，示意自己不需要安慰。
“这个事是我自愿的，”Kris强硬地拉回鹿晗，“不管失去多少年都是我自作自受，你也一样。”
“我发火不是这个原因，”Kris双手扶着他肩膀看着他，“继续和停止都是你说的，可你心里想什么却不告诉我。”
鹿晗看着地面，“跟这个事情有关的东西我都告诉你了。”
Kris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就乏力地垂下头。
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资格要求鹿晗，因为他自己也戴着面具，这层面具是他们安全感的所有来源。
“现在停止是正确的，”鹿晗看着他，“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Kris撑着腿，“对，你说的都是正确的。”
“你心里骂我吧，无所谓，”鹿晗的眼睛不再聚焦，“不过现在我替我们俩做这个决定。”
Kris抬头看着他，苦笑，“你还真不跟我客气。”
鹿晗看着远处，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吻我的时候还是打我的时候，他嘲笑自己后没有说出来。
Kris看着车辆往来的街道，说不出话。
“就这样吧，”鹿晗拍拍他肩膀，朝马路对面走去，“听我的。”